“超負荷”實際上是種半成品。


    通過持續疊加“刃·斬”使長刀的鋒銳值與自身斬擊強度大幅提升,代價是身子會虛脫半天,海之牙也會綻出裂痕。


    現在整把長刀上僅有柄部沒有裂縫了,整把海之牙刀柄換一下就能去隔壁cos一下千刃。


    但尤本偉覺得,還是不夠猛。


    假如把副作用再擴大一點……什麽砍下一刀自己原地趨勢啊,什麽斬出一擊整把海之牙直接碎成片片飛過去傷人啊。雖然某個以數字作為番名的動畫可能會告自己抄襲,但強是真的強啊,打不過直接斬這麽一刀,不用費腦子想騷操作了,多好。


    原來本偉想,再揮出幾下超負荷,把這招適應完了就整整腦海中的新一招。現在不用適應了,加力量這條捷徑擺在這呢,真是想瞌睡了就送來一個語文老師,貼心啊。


    米洛斯滿意地點了點頭,客套了幾句後轉身告辭。


    對方走的時候,尤本偉皺了下眉頭,米洛斯這名字,他好像在哪聽過。


    又在原地等了幾分鍾,斯代凜開門走了進來。


    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服飾與上次見麵時無異,全身上下隻有劍柄的純白寶石奢華點,去掉這把劍,斯代凜和普通士兵根本沒有區別。


    斯代凜看了本偉一眼,頷首道:“你來了。”


    尤本偉也點頭:“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但是我來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


    “幹該幹的事。”


    “不打算離開?”


    “當然不。”


    “那麻煩你件事。”


    “但說無妨。”


    “關於該不該對你施刑,其實我在考古時發現了一種鑒定犯罪的秘法。”


    “是什麽呢?”


    “先露出你左手的靜脈。”


    尤本偉伸出左手,手心朝上。


    “嗯,我觀察完了,現在是右手。”


    放下左手,本偉伸出右手,手心朝上。


    “現在同時伸出兩隻手。”斯代凜一麵說著,取出一物。


    “那個手銬形狀的東西是什麽呢。”尤本偉不禁問道。


    “這是等下就用到的神奇妙妙工具。”


    “哢嚓。”


    “……你這tm就是手銬吧!”


    “鑒定完畢,犯人很蠢,可以施刑。”斯代凜點點頭。


    “……我同伴呢。”


    “放心,不連坐。”


    “沒人問你連不連坐!他們在哪?”


    “他們在地府等你。”


    尤本偉:“??”


    “哦,說反了,府邸。”


    “這種地方就不要玩諧音梗好不好!”


    ——分割線——


    “你不能這麽對我,我為前線立過功!我為光輝流過血!放開我,我要見你首領!我要見你首領!”尤本偉在路上被一邊拖著,一邊大喊。


    “光輝前線首領就是我哦。”斯代凜將本偉拖到一口井邊,終於鬆手,“好了,小尤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建築物審判深井,具體的使用方法就是把你給丟進去,沒辦法嘍小尤,本來不想鯊你的,但這口井十年沒用過了,不殺你整頓不了軍紀啊。”


    “怎麽馬謖立功這你這個臥龍還要斬他啊,你就那麽死心眼嗎!”


    “想活著?”斯代凜把尤本偉的脖子卡在井岩,本偉的腦殼正視,深不見底的井口。“那你立功啊。”


    “我殺了史彈,鯊了黯王,還不夠?!”


    “你弄死的都是人啊,癌鯤呢?殺了幾隻?”


    “一隻……”


    “你還好意思呢?死前有什麽事要做,我幫你完成。”


    “我……”剛剛還劇烈掙紮的尤本偉突然平靜了。“我就一個要求,照亮深井井壁,讓我看清楚點。”


    “不和同伴交代遺言?”


    “先做這件事再說。”


    “行。”斯代凜笑笑,拔出劍來,劍尖指向井口。“三原色·紅熔。”


    岩漿從劍尖滴落,如黑色天空中赤色的流星。


    “……斯代凜,我立功了。”本偉平靜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絕望教會,恐怕是最深的秘密。”


    “……什麽?”


    尤本偉站起,手銬不知何時已經脫落,他站起,直視對方,一字一頓道:“我稱其為“鯤化危鳥”。”


    磐石之城沒有井,但有一口枯井。


    別人不知道,斯芬肯定知道。


    斯芬進入螺旋高牆時,一片巨岩升起使他上樓,那巨岩之下呢?


    斯芬在感受地氣時,察覺到那是一口深井。


    至於移動城邦,沒有井,也不可能有井。


    既然時不時移動,既然城內自己有水循環。那在鋼鐵地板上開闊打井絕對是大愚若智的行為,根本沒人做。不過安利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僵局。


    本著“我不開口井,誰能開井”的精神,安利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在無人的雜市街轟出一口大井,彌補了移城沒有井的缺陷,可喜可賀,可口可樂。


    而光輝前線的井,就在尤本偉麵前。


    那麽問題來了,這三口井,三隻傑裏高理論中的釘子,代表著什麽呢?


    第二次源災。


    深井底下有什麽?當然不可能有深井冰,實際上,它們是地表與地下世界相溝通的通道。


    曜日時期,人類躲在地下躲避較平日強上十倍的陽光,而地麵上的癌鯤則被照射的十不存一,而後曜日結束,人類走出地表,鳥不生蛋的地下世界也就沒費心栽過。


    沒人去,也就意味著不會使用通道,二百多年過去,磐石在通道上方建了座高塔,前線將通道用作處決犯人的刑具,移城更是直接開離了通道,這便也成了被遺忘的秘密。


    “所以,深井下到底有什麽?”斯代凜眉頭緊皺。


    “癌鯤。”


    “不可能!”斯代凜下意識反駁道:“絕望教會是癌鯤親爹嗎?他讓癌鯤去哪就能去哪?況且,就算真有癌鯤,也隻不過是大號的羽鴉衛暴亂而已,達不到覆滅勢力的標準。更何況,我們前線一直都在……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線應該沒癌鯤了吧。”


    “看來你說的……挺對。”斯代凜低下了頭,隨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抬首。“等等,這些隻是你的猜想而已,沒有實際的證據!”


    “絕望教會有兩件僅剩的五級卷軸,一是群集畢至,使周圍的一種生物聚攏於一處;二是祖魂重臨,老爺子沒跟我說過,不過顧名思義,應該是使生物獲得先祖的一種能力。”尤本偉向井口瞥了一眼。“如果我說這些你還不信的話,可以自己照亮井壁看看。”


    斯代凜沉默地再次施放了一次“三原色·紅熔”,隨後啞聲問道:“我沒看懂。”


    “你是不是在較深的井壁處,看到了劃痕?三四條平行的為一組,交錯地雜亂刻在井壁。”


    “……是。”


    “那是癌鯤的爪痕。”


    斯代凜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重重地唿出一口氣:“我明白了,事已至此,當務之急就是先炸毀此處深井,再將警報發給其他勢力,希望來得及。”


    “但願。”尤本偉冷聲道。“不過,最近的爪痕離地表僅有十米,如潮水般的未封印癌鯤隨時可能從這口深井衝出,可能是幾個小時,可能是下一秒。”


    “但我的兵在前線……”


    “那就把我的同伴叫來。”本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得在這裏守著。”


    從領導莫名其妙變成下屬的斯代凜隻是點了點頭。


    ——分割線——


    “陳瑞摸電門——輸麻了呀……”等待著的尤本偉鬱悶地歎了口氣。


    裁決之手,史彈,摩辛,安利,一個個都是刀下亡魂,結果現在一看,半枚釘子都沒拔出來。本偉的心情猶如放假的高中牲,明明上一次,看時間的時候還早,結果玩著玩著驀然迴首,我測,怎麽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返校了啊啊啊啊。


    最tm讓人挫敗的無疑是與安利的交鋒。尤本偉借迪奧斯的兵,用伊森的道,開斯芬的掛,這才好不容易在安利手上勝利,現在一看,安利是死了沒錯,但輸的明顯是尤本偉。


    因為安利的計劃,從始至終都隻是炸開通道,其他的行為隻是為了讓安利的開井合理化而已。


    而尤本偉,就在其中完美地扮演了傻嗶的角色,安利挖個坑本偉就跳,跳的特別決絕,然後爬出坑再跳下一個,頭是鐵頭,但應該沒裝腦子。


    小腦發育不完全的尤本偉鬱悶地轉頭,看向自己的三個隊友;大腦完全不發育的斯芬,發育了也不出主意的戈明澤,還有隻發育了戀愛腦的艾洛依絲,本偉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伸手把想向井口看的斯芬拉了迴去,尤本偉突然聽見身後轉來匆匆的腳步聲。


    是斯代凜。


    本偉迎了上去,開口問道:“火藥呢?”


    光輝前線當然是有火藥的,自從尤本偉與斯代凜共同殺史開始,前線生產火藥的工程就沒停過。


    累成狗的斯代凜略微緩了緩,半響才道:“我讓副團長米洛斯去調了,很快就好。”


    話音剛落,兩人就聽見遠處傳來“轟”的一聲,有座城堡塌了。


    “那是哪兒啊,團長大人。”


    “我家。”


    “……完了,我想起米洛斯這個名字為什麽那麽耳熟了。”尤本偉略微有些崩潰地扶額。“我不該收那件手套的。”


    ——分割線——


    奧古斯在收拾東西,他的行李並不多。


    收拾到一半時,奧古斯突然呆滯了片刻,隨後一拍腦門:“我怎麽把這事忘了……”


    奧古斯打開電視劇,自言自語道:“最新一集的《真實故事》還沒看呢。”


    看到一半,做完功課的來德也湊了過來,兩個人一起嘻嘻哈哈。


    “威廉你硬氣點啊,衝上去反擊!”


    “哇威廉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這一次他會暴起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天哪,他站起來了,威廉去幹什麽……他舉起了拖把!拖把沾shi,血舞之影再世!一身轉戰三千裏,一拖直當百萬師!”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一集《真實故事》很快就看完了。


    奧古斯和來德在收拾東西,他的行李並不多。


    收拾到一半的一半時,奧古斯突然呆滯了片刻,隨後拍來德的腦門:“我怎麽把這事忘了。”


    奧古斯翻開筆記本,自言自語道:“迴憶錄的這一段還沒寫掉呢。”


    寫到一半,來道別的迪奧斯也湊了過來,三個人一起探討迴憶錄內容。


    “艾洛依絲登時發作起癡狂病來,”摘下那王冠就狠命摔去,罵道:“身邊米芙德利斯都不是王侯,單我是,我說沒趣,如今來了這麽一個神仙似的斯芬也沒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


    奧古斯把這段給迪奧斯看,迪奧斯高興地兩眼通紅,差點上手撕掉這本筆記。


    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奧古斯很快就放下了筆。


    奧古斯,來德,迪奧斯在收拾東西,他的行李並不多。


    收拾到一半的一半的一半時,奧古斯突然呆滯了片刻,隨後一拍迪奧斯的腦門:“我怎麽把這事忘了!”


    “二十年前我親自策反了光輝前線的副團長,米洛斯一直是間諜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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