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話剛說完。


    大院裏隨即響起不厚道的笑聲。


    “棒梗偷東西被抓,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秦淮茹和賈張氏還想要補償,真是想瞎了心!”


    “對啊,賈張氏,要不你去派出所和少管所問問,說不定他們會給你不少錢。”


    “哈哈哈,什麽時候犯罪分子受傷還要問報案人要賠償的?賈家簡直在無理取鬧!”


    “……”


    眾人的調侃,讓秦淮茹羞愧的無地自容,趕緊拉著賈張氏在她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同時在心裏對自己這個婆婆的鄙視又加深了不少。


    這個賈張氏,一點腦子都沒有。


    任真的話能聽嗎?


    真去了派出所和少管所那還有好?


    借著棒梗受傷的由頭,問任真拿點好處也就得了!


    派出所可是國家機關,人家才不管你受沒受傷,敢鬧事肯定會被抓起來!


    而且秦淮茹知道自己的行為根本不占理。


    可想著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棒梗,秦淮茹也顧不上這些,直接開口道,“任真,你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家棒梗被你害的這麽慘,不賠錢你還是個人嗎?”


    經過秦淮茹的提醒,賈張氏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被任真耍了的她,鼻子差點都氣歪了。


    “任真,小畜生!老娘跟你拚了!”


    賈張氏說完以後,一個加速朝著任真撞了過來。


    她也是被氣糊塗了。


    竟然完全忘記了剛剛傻柱被打趴下的慘狀。


    同一時間,賈東旭臉上露出暢快的神色,“媽,給我打死他!”


    易忠海雖然不讚同動手,可也沒有阻止。


    他想著讓賈張氏教訓一下認真也是好的。


    當然,易忠海也知道賈張氏根本不可能是任真的對手。


    但隻要任真敢還手,那向來會訛人的賈張氏就能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何況還有自己這個一大爺從旁協助。


    怎麽想,任真都逃不過去!


    隻是苦了賈張氏這個隊友,可能會吃點苦頭!


    老嫂子。


    為了棒梗,是時候做出點犧牲了!


    想到這裏,易忠海一臉放鬆的開始看戲。


    唯有秦淮茹焦急的大喊道,“媽,不要,你快迴來!”


    作為養老係的智力擔當,秦淮茹自然能想清楚,賈張氏動手完全就是自取其辱的行為。


    說不定白白挨揍還要自己付醫藥費。


    想到賈張氏又要為醫院的gdp添磚加瓦,秦淮茹就一臉的肉疼。


    實在是現在的賈家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浪。


    可是,她提醒的明顯有些晚了,賈張氏此時已經到了任真麵前。


    二人之間的距離已不足一米!


    看著衝到自己麵前的賈張氏,任真不由得一陣冷笑。


    動手,他還沒怕過誰!


    老東西,來的正好!


    任真心裏想著,一個閃身躲過賈張氏的野蠻衝撞,隨即來到賈張氏的身後,飛起一腳對著她的腰身踹了過去!


    “走你!”


    任真聲音響起的瞬間,賈張氏臉上暢快的神色變得慌張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後就傳來一股巨力。


    “啊……救命啊……”


    她極力想要穩固身型。


    奈何現在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踮起一隻腳踉踉蹌蹌的向前撲了過去。


    好巧不巧,易忠海就現在那個方向。


    當然這也是任真計算好的。


    故意將賈張氏踹向易忠海。


    賈張氏的樣子很滑稽,大家都在捂著嘴偷笑。


    劉海中卻在仔細思索,他總覺得賈張氏使用的招數很熟悉。


    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易忠海原本老神在在的正在看戲。


    單純的他還在等著任真動手,自己好利用一大爺的身份迫使他屈服。


    可突然之間便感覺很不對勁。


    賈張氏怎麽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狗日的任真,你不得好死!


    反應過來的易忠海,忍不住在心裏大罵任真不講武德。


    可現在再想躲已經是來不及了。


    何況易忠海現在是一個傷殘人士,行動根本沒那麽快。


    於是他隻能靜靜等待自己的審判。


    並且眼睜睜的看著賈張氏撞到自己身上。


    易忠海隻來得及慘叫一聲,


    “啊……不要啊!”


    就被賈張氏撞了個滿懷。


    二人一起撲倒在地。


    “哈哈哈……”


    周圍不厚道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就連劉海中此時也是樂的捂著肚子使勁憋笑。


    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


    自己是四合院二大爺。


    是領導。


    如果連喜怒不形於色都做不到,那不是跟這些屁民一樣了嗎?


    劉海中憋的臉色通紅,卻還在堅持。


    真不知道他哪來來的優越感!


    相比之下,易忠海的心情就不那麽美麗了!


    被賈張氏這種重噸位的壓了個結結實實,易忠海隻感覺自己像是被野豬撞了一下。


    好懸一口氣沒上來背過氣去。


    而且身上的疼痛感越來越明顯。


    特別是傷口部位,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而此時賈張氏仍然閉著眼睛在驚恐的大叫。


    看到她這樣,易忠海趕緊出聲提醒道,“賈家嫂子,你快起來啊!”


    易忠海的聲音有氣無力。


    秦淮茹也是趕緊上前,扶著賈張氏,“媽,你快起來,一大爺他快不行了!”


    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向來不要臉的她也沒覺得有什麽。


    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沒事人一樣。


    “哈哈哈,竟然一點都不疼!任真你小子是不是沒吃飯啊?就這還說自己是四合院最能打的?我呸!”


    聽到賈張氏的話,易忠海委屈的老淚縱橫。


    你他媽當然不疼了,老子的腰都快被你這個肥婆給做斷了。


    等賈張氏起身以後,易忠海瞬間隻感覺一身輕鬆。


    “一大爺,我扶您起來!”秦淮茹說著,伸出略顯粗糙的小手將易忠海從地上拉起來。


    易忠海費力的站直身子,看著地上斷成兩節的拐杖,氣的牙疼。


    他將這一切的主要原因都歸咎與任真身上。


    於是易忠海非常不客氣的對著認真指責道,“任真,你看看你坐下的好事!現在竟然傷及無辜,這一切都是你的責任。”


    易忠海說完,想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這一切都是我親身經曆的,你還有什麽話說?老實一點,賠錢吧!”


    “隻要你肯主動賠錢,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追究你的責任!”


    “你可要想清楚了!”


    任真看著易忠海,不屑一笑道,“易忠海,你他媽的要是眼睛不好使就去醫院看看,順便連腦子也一起掛個號!”


    “你自己明顯就是活該!還想讓老子負責?誰撞得你找誰去!”


    “你你你……”看著任真如此囂張,一點沒把自己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裏,易忠海氣的夠嗆,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著任真道,“如果不是你躲開,賈張氏怎麽可能撞到我!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站著挨一下嗎?賈張氏她一個老人能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


    聽到這話,大院裏一片嘩然。


    眾人紛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易忠海。


    站那不動被賈張氏撞一下?


    憑什麽啊!


    任真直接被氣笑,“易忠海,你個吊毛!”


    “老子憑什麽要給賈張氏撞一下!”


    “明明是賈張氏想要故意傷害,怎麽到頭來還成了老子的責任?”


    “這麽明顯的事情,到了你嘴裏完全變了樣,想你這種隻會顛倒是非偏袒賈家的老東西,活該生不出孩子來!”


    “你個死絕戶!真是老天爺開眼!”


    任真一通大罵過後隻覺得自己內心一陣舒坦。


    看著易忠海被氣的臉色發青說不出話來。


    這種感覺簡直太爽了!


    “你……”易忠海頭腦一陣發昏,顫顫巍巍的快要倒下。


    幸好旁邊的秦淮茹眼疾手快,上前攙扶。


    “你你你,你什麽你?老絕戶!”任真毫不客氣的迴懟道。


    被任真這樣一口一句絕戶的說著,易忠海隻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隨後易忠海神色萎靡,看樣子像是老了十來歲。


    “哦豁!”任真壞笑一聲,開始嚇唬賈張氏,“老家夥你慘了,易忠海被撞得吐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故意殺人,要吃花生米的!”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吃花生米……”賈張氏嚇了一跳,三角眼裏滿是驚恐,抱著頭一溜煙跑迴賈家,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秦淮茹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她雖然知道易忠海吐血跟自己婆婆撞得那下沒有任何關係,純粹就是被任真氣的。


    可派出所不知道啊!


    前腳賈張氏剛撞完,後腳易忠海嗝屁了。


    要是真有個好歹,


    這怎麽說的清!


    秦淮茹焦急的問道,“一大爺,您怎麽了?”


    “淮茹啊,我不行了!你先扶我迴屋吧!”易忠海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


    秦淮茹遲疑一下,她也怕自己沾上責任。


    但還是點頭同意。


    一大爺為自己家的事被氣成這樣,自己不能不管!


    要不然賈家在大院裏的名聲更不好了!


    秦淮茹攙扶易忠海迴屋,臨走之前向賈東旭遞了個眼色,“東旭,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要加油啊!”


    賈東旭想起剛才任真毆打傻柱的樣子,頓時在心裏大罵秦淮茹。


    踏馬的你這個臭婊子!


    你們倒是一個個都跑了。


    剩下自己這個四肢不全的,要是任真兇性大發。


    讓我拿什麽抵擋?


    狗日的秦淮茹,這是想讓我不得好死啊!


    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想到這裏賈東旭給秦淮茹迴了個怨毒的眼神。


    “秦淮茹,你給我等著!”


    秦淮茹:????


    什麽意思啊這是?


    秦淮茹百思不得其解,可她攙扶著易忠海已經轉身,失去了再次用眼神詢問的機會。


    隨著他倆的離場。


    院子裏眾人的眼神給到了賈東旭。


    就連任真也不例外,似笑非笑的看向賈東旭,“賈東旭,你還有事嗎?”


    看著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賈東旭隻感覺壓力山大,腦袋一陣極速旋轉,色厲內荏道,“任真,你不要太囂張,我我我,我還要去照顧我媽,沒空跟你在這浪費時間!咱們山不轉水轉,走著瞧!”


    賈東旭放完狠話,飛快的爬迴賈家,咣當一下關好門,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


    賈張氏現在還縮在角落。


    賈東旭也不去管,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狗日的任真,要不是老子受傷才不會怕你的!”


    賈東旭慫成這個吊樣,仍不忘給自己找理由。


    院子裏,眾人見賈家一方完全落敗,沒有熱鬧可看,三五成群的各迴各家。


    眾人都動起腳步,唯有劉海中呆立原地。


    閆埠貴本來想走,可看著不遠處的劉海中,心裏頓時有了疑惑。


    這個老劉,不走幹啥呢?


    “老劉,你想啥呢?”


    “哦哦,是老閆啊!”劉海中反應過來,遲疑了下才開口說道,“你說那天襲擊我的會不會是賈張氏這個肥婆?”


    “這……”閆埠貴本著誰也不得罪的原則,客觀的說道,“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


    他又沒看到!


    就算看到,閆埠貴也不會說,一點好處都沒有,自己憑什麽得罪賈張氏?


    “你這等於什麽也沒說!”


    劉海中心中鬱悶,慢悠悠的向著後院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閆埠貴冷笑一聲,“呸,真沒素質,幾十年白活了,跟別人打聽事也不知道拿點好處!”


    很快。


    大院裏眾人散去。


    現場唯有任真和劉家哥倆。


    劉光天露出佩服的眼神上前說道,“哥,你可真厲害,一大爺都被你說的吐血了!”


    “不止呢,還有傻柱!任哥沒動手之前,什麽人能製服的了他!”劉光福用手指著傻柱,開始拍馬屁,“還是任哥牛逼,三兩下就把他給打趴下了!”


    “行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倆給我看好家,晚上來吃飯!”


    小哥倆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跑迴來後院。


    這倆人也算稱職,既然答應了任真給他看家。


    那最大的不穩定分子劉海中一定要密切監視。


    於是這兩個大孝子步步緊跟著自己老子的腳步。


    就連劉海中上個廁所都有一個人緊緊跟隨著。


    以保證他一直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氣的劉海中爆發出雷霆之怒,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的兒子抱緊任真的大腿。


    已經不是他隨意拿捏的小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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