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歡快的教胖子做人,因為太過投入,沒料到身後有人偷襲,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哎呦呦,哎呦呦,你們保衛科是不是玩不起,竟然搞偷襲!”


    胖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訴,“領導們,你們要給我做主啊,傻柱他就是個瘋子,看把我給打的!”


    胖子鼻青臉腫,看起來十分淒慘。


    “傻柱啊傻柱!你說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昨天才背了處分,今天還敢動手打人!”張力沉聲說道。


    傻柱屢教不改,這是完全沒把他們保衛科放在眼裏。


    “胖子他放屁!狗日的憑什麽不讓老子進後廚!老子當大廚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拉玩泥巴呢!”傻柱被四五個人按在地上,還在瘋狂叫囂。


    “胖子做的對,傻柱他手腳不幹淨大家都知道,讓他進去,萬一後廚丟東西誰負責!”任真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再說了,他一個掏大糞的進後廚,傳出去這飯還能吃嗎?”


    “對對對,我就是這麽想的!”胖子一臉感激看著任真。


    傻柱則是一臉的恨意,“任真!小畜生!你這是恩將仇報!老子不服,有能耐跟我單挑!”


    傻柱記吃不記打,前兩天剛被任真揍成豬頭,這會已經不記得了。


    “怎麽?你們有仇?”張力很疑惑,他覺得以任真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跟別人結仇。


    “嗯,是有點仇!”任真看了看後廚幾人,示意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張力會意,這裏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有食堂裏這幾個大嘴巴在,不出半天,整個軋鋼廠都能收到風聲。


    “這玩意怎麽辦?”張力指了指被被按在地上的傻柱,對著任真問道。


    “隨便打一頓就算了。”任真擺擺手說道。


    傻柱現在是軋鋼廠的重要人物,以前管吃喝,現在管拉撒,上萬人全指望著他,可不能打壞了!


    什麽?


    還要挨揍?


    傻柱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狗日的任真。你也太狠了!”


    保衛科的幾個人可不管他樂意不樂意,圍著傻柱就是一頓老拳。


    傻柱之前做大廚的時候,仗著手中有點權力,看誰不順眼就顛勺。


    一份菜晃悠晃悠就剩點湯水,保衛科眾人深受其害。


    這時候動起手來,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直揍得傻柱慘叫連連,沒一會臉再次腫成了豬頭。


    就算何大清現在在這,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一旁的胖子在其他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前師傅這個模樣,心中隻覺得十分痛快,“對,就是這樣,打死他個狗日的!”


    傻柱在軋鋼廠後廚,見天的欺負這個那個的,現在看他倒黴,以劉嵐為首的其他人紛紛拍手叫好。


    馬華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卻沒有任何辦法。


    為了傻柱去跟保衛科硬剛?


    別傻了!


    “哎呦呦……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傻柱挨不住,開始大聲求饒。


    “行了!”任真示意保衛科眾人停手,“傻柱,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們來談談胖子的賠償吧?看你把胖子給打的,就賠個五塊錢吧!”


    說完,任真又轉頭詢問到,“張哥,你覺得呢?”


    “我覺得行!”張力點頭道,“傻柱該拿這錢!誰讓他先動手的!”


    啥?


    還有錢拿?


    這踏馬就是個親爹啊!


    胖子頓時心裏美滋滋,對任真更加感激。


    傻柱卻不樂意了,一臉的委屈,“哎呦……還要賠償?那我白挨揍了?不行,我沒錢!”


    “傻柱,既然在軋鋼廠鬧事,那就老老實實接受處罰,你還有臉狗叫,是不是男人?”任真一臉的鄙視。


    張力道,“傻柱,你敢在廠裏鬧事,我們保衛科就有權利管!要是不服跟我們迴去!”


    “我……”


    傻柱不想賠錢,但是轉念又一想,在這都給他湊成這樣就,去了保衛科指不定能把他收拾成什麽樣呢。


    這樣一樣,賠點錢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賠錢!”


    最後,傻柱一臉屈辱的掏出五塊錢扔在地上。


    想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接收不了這種打擊的傻柱低下頭,灰溜溜的走了。


    胖子也不惱,一把撿起地上的錢揣在兜裏。


    “多謝各位領導,謝謝謝謝!”


    胖子對著保衛科幾人千恩萬謝,特別是對著任真,恨不得磕一個才罷休。


    ……


    紅星醫院。


    易忠海幽幽醒來,隻覺得腳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轉頭一看身邊一大媽趴在病床上睡覺,連忙推了推她,


    “老伴,醒醒,醒醒!”


    昨晚一大媽跟傻柱出了死力,才把易忠海推到醫院。


    她又一直等著易忠海做完手術才睡覺,聽到自家老頭子的聲音,瞬間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臉緊張的問道,


    “老頭子,你覺得怎麽樣?”


    “我的腳疼的厲害,是不是昨晚傷口又裂開了?”


    “啊,這……”一大媽一臉為難,她還沒想好該怎麽讓易忠海接受事實。


    旁邊正在巡房的大夫聞言心中一陣無語。


    什麽踏馬傷口裂開,是根本就沒長住!


    狗日的剛做完手術一天不到就出院,真把我們醫院當神仙了!


    看到一大媽的模樣,易忠海內心咯噔一下,他覺得事情好像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老伴,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快說啊!”


    一大媽左右為難,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辦。


    急的易忠海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連連催促。


    站在旁邊的大夫看不下去,將易忠海的情況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什麽?”


    “我的腳又被切了一半?”


    易忠海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暴跳如雷的指著一大媽大罵,


    “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是不是想害死我!腳掌是能隨便切的嗎?以後我還怎麽去上班?”


    一大媽是個受氣包,平日裏在家根本不敢反駁易忠海的話。


    這會被他不顧青紅皂白的一通指責,隻覺得內心十分委屈。


    “還不是你,非要聽信秦淮茹的鬼話,跟著她出院,要不然怎麽會這樣!”


    “你還敢頂嘴!”易忠海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易忠海也知道錯不在一大媽,但是他強勢慣了,這會又怎麽會承認是自己的責任。


    一大媽捂著臉頰,嗚嗚的哭了起來。


    “住手!”


    “讓你不要出院你聽了嗎?來個年輕女人把你勾的五迷三道的,要死要活的要跟人家迴去!”


    “本來住個十天半月的就沒事了,現在把自己腳掌作沒了,你怪得了誰?”


    “要不是你老伴及時把你送過來,你踏馬早死了,現在還有臉在這裏打老婆,我呸!”


    “你這個狗東西,再不老實我叫保衛科了!”


    醫生氣的渾身發抖,不要臉的他見多了,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被人說出事實,易忠海臊的老臉通紅,


    醫院不是四合院,這裏不是易忠海大展權威的地方,因此他不敢反駁,隻能老老實實的接受。


    “我……我……我這不是著急要出院嗎?我是軋鋼廠的技術骨幹,廠裏不能沒有我!”


    “哼!著急出院?現在就能走!你有嗎?”醫生沒好氣的說道。


    “不走了不走了,聽醫生的話。”易忠海畏畏縮縮的迴到。


    同時,他又在心裏開始擔心秦淮茹。


    棒梗被抓進派出所,秦淮茹可怎麽辦呦!


    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又不能去幫她。


    易忠海也是心大,自己腳掌都少了一半,還有心擔心別人呢!


    看來他也是個饞寡婦的賤種。


    可他不知道是,秦淮茹在廠裏跟一群工友打得火熱,勾人的眼神亂飛。


    棒梗要擔心,賈家的生活也得繼續。


    現在傻柱被罰去掏大糞,飯盒是指望不上了,賈家急需一個新的輸血包。


    四合院裏一時之間沒有合適的人選,因此秦淮茹就想在軋鋼廠尋找一個,好填補傻柱的空缺。


    可看看圍著自己的幾個人,秦淮茹內心一陣失望。


    這踏馬還不如傻柱呢!


    一個個都是廢物!


    秦淮茹招蜂引蝶,吸引過來的卻都是老光棍。


    一個兩個身上惡習不少。


    抽煙酗酒賭錢樣樣精通。


    全是發了工資幾天就造沒的的貨色。


    要不然也不會娶不上媳婦。


    話又說迴來,正經人誰會見天圍著寡婦呢!


    秦淮茹心中失望至極,就想著去派出所看望棒梗。


    軟磨硬泡又讓車間主任吃了不少豆腐,終於請好了假。


    秦淮茹走出軋鋼廠,狠了狠心上供銷社買了點棒梗最愛吃的糕點,這才向著紅星派出所走去。


    走進派出所,秦淮茹又是一陣苦苦的哀求,公安同誌這才給了五分鍾的時間。


    “棒梗!我的兒,你受苦了!嗚嗚……”


    見到棒梗的第一時間,秦淮茹一把將他抱在懷裏,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媽,你是不是來帶我出去的?我要迴家,我不想在這!你看他們給我打的!”棒梗指著自己的臉開始撒潑。


    什麽?


    秦淮茹一驚,開始仔細打量起棒梗,隻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髒兮兮的全是灰,頓時心疼的不行,衝著公安吼道,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怎麽能這麽狠心,棒梗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就去告你們!”


    為母則剛。


    秦淮茹為了棒梗豁出去了!


    “哼!”公安同誌冷哼一聲,“賈梗身上的傷可不是我們打的!你還是自己問問他怎麽迴事吧?”


    “啊?這……”秦淮茹看著棒梗,道:“棒梗,你給媽說實話,到底是誰打的你?”


    棒梗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睛,低下頭心虛道,“是牢房裏其他犯人打的!”


    “他們為什麽打你?”


    知子莫若母,秦淮茹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我……”棒梗支支吾吾迴答不上來。


    一旁的公安冷冷說道,“棒梗在臨時牢房偷其他人的東西,被打也是活該!”


    “棒梗,你怎麽能這麽做呢?你你你,都到了牢房還偷東西,你簡直氣死我了!”


    棒梗是賈家的未來,肩負著發揚賈家的偉大使命,秦淮茹對他是滿心的期待。


    哪成想棒梗到了牢房還不老實,繼續小偷小摸,秦淮茹覺得難以接受,抬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隻是看著棒梗這副慘樣,又心疼的把手停在半空。


    “還不是你沒本事,要不然我用得著住這裏嗎!”


    棒梗卻不領情,一把推開秦淮茹,雙眼充滿恨意盯著秦淮茹道,“你滾啊,我沒有你這個廢物媽媽!”


    棒梗整日在賈張氏的熏陶下,早已長成了白眼狼。


    真應了那句話,棒梗這孩子,隨根!


    “棒梗,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秦淮茹留下傷心的眼淚,“你看,媽還帶了你最愛吃的糕點!”


    看到糕點,棒梗的臉色稍緩,伸出手一把搶過秦淮茹手裏的油紙包,怕不及待的打開就往嘴裏送。


    棒梗有奶便是娘,這會對秦淮茹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你趕緊把我弄出去啊,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好,媽一會就去找人幫忙,”秦淮茹心疼的看著棒梗,“你吃慢點,別噎著,這裏還有很多。”


    一旁的公安看的直搖頭。


    這孩子,這家長,都廢了!


    可惜五分鍾的時間轉眼即逝。


    棒梗懷揣著沒吃完的糕點,被重新帶進了牢房,臨走之時還在衝著秦淮茹大喊,讓她趕緊把自己救出去。


    秦淮茹看的是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秦淮茹擦擦眼淚,準備迴軋鋼廠接著工作。


    這時,公安同誌叫住了她,說道,“秦淮茹,賈張氏你認識吧?她聽說你來了,想要跟你見一麵。”


    要說賈張氏也是個奇葩,當著公安的麵搞封建迷信被抓了以後,本來公安同誌看她年齡大了,準備教育一番就放迴去。


    哪成想她到了派出所以後,非凡不老實,還撒潑打滾逮誰罵誰,這下惹毛了公安,也不審了,送了她一個星期的免費飯票,直接填到了拘留室關了進去。


    半饑半飽的餓了兩天以後,賈張氏終於扛不住了,也不知道她從哪聽說秦淮茹來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托公安給她傳話。


    “我不認識什麽賈張氏!不見!”


    秦淮茹冷著臉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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