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也不能怪法醫,隻是觀眾們從第一視角全程看完他是如何一點點壓榨小魚後,再加上小魚顏值的影響。


    最後的結果法醫理所當然的變成了一個壞人,雖然你不逼迫小魚大家都活不下去,但是你也不能逼死她啊!


    好好好,還想著狡辯是吧,反正另一個當事人已經死了,你法醫說什麽都是對的!


    諸如此類的言論在副本結束之後自然一個不差的落入法醫耳裏。


    一夜之間,法醫就從一個理想男神,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壞人。


    一場網暴悄然到來,巨大的落差讓法醫一時間手足無措。


    相較於其他玩家,法醫享受於自己的良好名聲,但是現在,哪還有什麽名聲存在啊。


    法醫的父母也知道事情的發展經過,他們當然不會多說什麽,甚至兩位老者對於法醫這個長不大的孩子給予了更多的關心。


    某一天晚上,法醫母親去二樓叫法醫的吃飯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人去樓空。


    桌麵上是一張簡短的離書:爸媽我走了,應該也不會迴來了,你們就當我死了吧。


    人生一帆風順的法醫,麵對如此冤屈,當即撐不住了。


    或許別人會覺得這沒什麽,但是這件事巧合的地方就在於,法醫本身壓根就沒有做錯事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這場網暴中,法醫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名聲,再加上對於死亡隊友複雜的情感,一下子淹沒了這個大男孩。


    麵對莫名其妙的惡意和霸淩,就連一般人都想著報複迴去,奈何沒有那個能力,但是法醫不一樣啊。


    那些習慣性在網絡上‘暢所欲言’的人忘記了一件事情,法醫他可是一個玩家啊,而且還是高端玩家。


    他或許不能一個個查到具體是哪些人汙蔑他,但是想要報複社會還是輕輕鬆鬆的。


    自此,本就相對稀少的好人玩家陣營再少一人,世界上多了一個殺人取樂的瘋子。


    法醫這號人的消失,進一步助長了網絡噴子的囂張氣焰,同時小魚這個治療玩家的遭遇,也被展現到了所有人類麵前。


    原來,這才是奶媽的真正下場,如同一個工具一樣被使喚到死。


    而不是如同團隊寶貝一樣被嗬護起來,每次副本都隻要混混日子,需要的時候施展技能。


    所有玩家幡然醒悟之後,玩家之間又熱鬧了起來,奶媽玩家因為技能限製一般不會有多少戰鬥力,這也就導致人與人之間的猜忌再次爆發,如此局勢之下,奶媽依舊是玩家小隊的搶手貨,但是大多數奶媽玩家卻變得謹慎起來。


    後麵的故事很長,但是很無聊,不過是現實版的‘婦女互助協會’而已,奶媽們開始抱團取暖,一個小隊的上一任奶媽一旦死的不明不白,就會進入協會的黑名單,極難再找到下一個奶媽。


    之後的發展無非就是那麽幾個,比如說奶媽成為病態的寶貝疙瘩,因為但凡受到一點不舒服,互助協會就會增加黑名單。


    又或者,互助協會本身就成為一個混亂的地方,缺乏戰鬥力的人是如何爭鬥的,你可以參考官場,實在不行宮鬥也可以。


    再後來,就是暗地裏的交易了,黑名單是可以花錢修改的,隻要給錢想要加人或者是劃掉自己的名字都可以,這樣一來,某些小隊就可以真的把一個個奶媽當成道具往死裏用,反而能被大眾看到的信息平台已經被壟斷,而你一個小小玩家,怎麽和整個協會作對?


    互助協會在提供優質貨源的同時,也將收取高額的中介費。


    你以為這樣的黑心協會將做大做強?其實她們的下場隻有三個:


    要麽被不滿的玩家給直接剿滅了;


    要麽被某個看她們不爽強者給剿滅了;


    要麽依附於某個看她們很爽的強者,然後被強者被更強者取代,或者重複上一次下場。


    隻能說,法醫和小魚的事沒有對錯,但卻給玩家們展示出了無限的可能。


    迴到瘟疫副本中。


    有了‘榨奶’事件,一個個奶媽也漸漸從善良可愛到精通陰謀算計轉變。


    兩老兩新一奶的玩家配置,不出意外的話,完成任務是沒有問題。


    任務還是有些提示的,原文是這樣表達的:請找到村落中被賜予的晶石。


    很短,但能看出些東西。


    這塊綠色的石頭是被賜予的,而非搶奪或偷竊一類的,既然賜予,那麽擁有者大概率是村長一類的角色,而這類人的住所一定會更加的氣派,而所謂賜予,那就說明這塊石頭意義非凡,應該不會隨身攜帶,應該是選擇一個保險的地方存放。


    於是,五人的玩家小隊很快鎖定了首個目標,那是整個村子中央區域中最豪華的一所宅子。


    玩家小隊嚐試過在村民麵前露臉,這些村民不管還有沒有行動能力,在看到玩家的時候都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甚至將玩家當成了一般的感染者。


    小隊中的一位老玩家給出了自己的看法:“這些被感染的村民應該會在我們找到石頭之後發起攻擊。”


    “如果我們是將那塊石頭偷出來呢?”


    “不好說,但按照最壞的結果來擬定計劃準沒錯。”


    “先潛入吧,不被發現最好。”


    奶媽開口加入討論,能得到迴複能力的本身就是能力的一種證明:“先去挑選一下逃生路線吧,現在大多數村民都處於虛弱的感染狀態,沒事四處遛彎的應該是少數,所以可以實現觀察一下。”


    對於這些簡單的謎題被解開,淩逸沒有一點意外,驚悚的畫麵是高潮和終點,但持續高壓的環境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眼看著暫時沒事,淩逸悠閑的幫江璃梳著頭發。


    淩逸:“你認不認識什麽聖母性格的人啊?”


    江璃一臉的詫異,她是怎麽想不到:“你怎麽忽然問這個?你覺得可能嗎?在驚悚世界找聖母,你沒事吧?”


    淩逸也是頭疼:“當初構思這個副本的時候草率了,隻想著捏一個聖母小女孩,給玩家完成隱藏任務多加一層阻礙,想要完成隱藏任務,就必須接受聖女聖母心的折磨;如果被怒火衝昏頭腦,直接砍去四肢、切掉舌頭,想想讓他們親自對自己本來應該守護的漂亮小女孩下手,還是很興奮啊。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鑒於我對於聖母生理以及心理的雙重反胃,我對於他們向來是敬而遠吃,隻是大致知道他們的做法,但要我複刻一個那樣的低智商生物出來,實在是太折磨我了。”


    江璃看著滿臉頭疼的淩逸,止不住的樂,原來你也有今天啊:“那現在那個小女孩是怎麽迴事?”


    淩逸:“她最多就算善良而已,隻是每次做出的決定都會因為一些巧合帶來不好的結果而已。我實在想不出來那些聖母婊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江璃:“湊活著用吧,不過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這次是怎麽了?”


    淩逸:“還不是因為你在上一個副本的時候就開始誘惑我,滿嘴色色,都讓我分心了。”


    江璃:“原來你是想花樣去了啊?6。”


    淩逸:“所以昨晚的花樣滿意嗎?”


    江璃:“不錯不錯,但下次你可以再大膽一點。”


    淩逸:“還是你給我示範一下吧,我拿捏不住。”


    江璃:“那你想下次是什麽時候呢?”


    淩逸:“我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江璃秒懂,臉色逐漸泛紅:“不行,隻能在臥室裏做!隻能專心做!等這個副本結束再說。”


    聽起來很奇怪,都玩的那麽花了,還在意地點?


    但也無所謂,有些事不管能不能講得通,表示理解就可以了,淩逸:“聽你的。”


    ……


    三核高中內。


    黃元初的調查正式開始,說是調查實則無聊爆了,在電腦的迴收站中,黃元初一個個翻看著過去的文件記錄,凡是有可能涉及學生家庭地址的,全都要點開查看。


    這個操作沒有一點危險性,隻要保證不被其他老師看見就好,畢竟這玩意不好解釋。


    隻要不被其他老師看見,就什麽事~~都沒有。


    黃元初剛剛還在這樣想著,身後一道幽幽的聲音飄來:“黃老師,在幹什麽呢?”


    那是一個倒著的人頭,脖子是一節節的蜈蚣,黃元初順著那長長的脖子看去,在繞過頭頂的風扇,一路沿著天花板延伸,最終落在窗戶外爬著的身體上。


    看著黃元初不理會自己,長脖子老師將腦袋貼的更近了:“你!是在做什麽呢?!”


    黃元初看著近在咫尺的恐怖麵孔:“我不過是在清理電腦而已。”


    “可是我看了這麽久,也沒看到你有刪除什麽東西啊。”


    兩個幾丁質的尖刺已經抵在了黃元初的脖子上,隻要對方稍稍一用力,黃元初的腦袋就要當場搬家:“不過是個人習慣而已,先全都看一遍,遇到有用的再恢複到桌麵上,然後把剩下的全部刪除,這個工作方式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論心理素質,黃元初什麽時候怕過,不過是在催眠自己相信謊率先相信謊言的同時,保持對死亡的漠視而已。


    沒有一點的慌亂,我隻是在工作而已,你要幹什麽?


    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過就是死亡而已,有什麽好怕的?


    蜈蚣怪看到黃元初不好拿捏,但還想試一試:“那你一直四處張望是在看什麽?!”


    黃元初:“昨天一個老師說或許要來找我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蜈蚣怪不依不饒:“迴答我的問題!”


    黃元初大腦飛速運轉:“官大一級壓死人,領導說要來看看,你能不起身打招唿?裝作努力工作?老板隻會覺得你是在做樣子而已,咱也知道領導大概率不會來,但是萬一呢?”


    蜈蚣怪還能怎麽辦?黃元初的說辭毫無漏洞。


    於是將自己長長的脖子收了迴去,離開了。


    稍微能放鬆一些了,但黃元初依舊繃著,就怕對方殺一個迴馬槍。


    他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保持和之前完全一樣的操作,隻是片刻之後,來了一次深唿吸而已。


    同時在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哈哈,好玩。


    依依這邊,同樣不是完全順利,和同學打探消息倒是沒有什麽難度,問題出在緋白那邊。


    就是那個疑似被校園霸淩的女生,也是副本的可能線索之一。


    昨晚的晚自習,依依和全班同學用小紙條聊的火熱,唯獨緋白被特意孤立,那個時候依依開始懷疑。


    但是今天,一切好像都變了,緋白不要說被霸淩了,甚至成為了班級裏的紅人,更不要說被霸淩什麽的了。


    依依為了更加確定,甚至稍稍的跟蹤了一下緋白(都是學生,行動路線重合很正常。)


    結果發現,緋白好像真的忽然被接納了?


    依依的腦袋一下子分析不出個所以然,將這些東西盡數記住,等著交給小隊的其他聰明人分析,同時利用自己的受歡迎,大肆收集著各種或許有用的信息。


    本來吧,按照依依的思想,緋白身為被霸淩的學生,最後出現什麽意外,然後化作怨靈詛咒學校,這是一套很經典也很合理的劇情。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顯然要更加的複雜。


    而薑敏的手段就很有屬於她的特色,本來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等到合適的機會,結果立馬就遇到了。


    在女廁所再往外走一點的地方,薑敏本來是來這裏吹吹涼風,結果好巧不巧就看到自己班同學和其他人起了衝突。


    同學是一位男生,雖然看起來也有些戰鬥力,但對方人數更多,一打三的情況下,薑敏的同學很快被逼到了牆角。


    薑敏的同學也是硬氣,推搡中依舊不落氣勢,但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推搡很快就要演變成暴力衝突。


    是這樣沒錯的,男生尤其是高中男生就是這樣的生物,為了所謂的麵子,即使沒人看得見,寧願挨打也要硬氣。


    他倒是還手,但是被強人鎖男,就在要被強手裂顱的時候,薑敏直接一個英雄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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