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六感沒出錯,趙宜歡跟著張磊出了工商局的大門,準備走了,張磊伸出手拉了下她的袖子。


    趙宜歡奇怪地看他一眼,還有事嗎!


    好像拉人家女同誌的袖子不太好吧,趙宜歡蹙了蹙眉。


    “那個,小趙同誌,趙宜歡。”張磊不好意思地笑笑。


    又道:“我今年二十五歲,還沒有對象,家裏父母都在機關工作,我…”


    張磊話還沒說完,趙宜歡急急地打斷他:“張幹事,我結婚了,我有丈夫!”


    “啊?”張磊懵了,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麽久的心理建設,結果,心儀的女同誌已經嫁人了。


    一時臉色由紅變白,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張磊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句。


    趙宜歡鄭重地說道:“沒騙你,我丈夫是機械廠的工程師,我們已經結婚快一個月了!”


    張磊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結果,竟然就晚了一個月。


    頓時有些失魂落魄起來。


    看他那樣子,趙宜歡歉意地笑笑,就要走人了。


    張磊見她要走,不甘心地又抓住了她的袖子:“你,你別走,你……”


    張磊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放開我愛人!”


    說著,張磊抓著趙宜歡衣袖的手就被一隻手給打落下來。


    李建霖一臉冷峻地出現在他們麵前,涼涼地看了一眼張磊,拉起趙宜歡的手,快步走了幾步。


    人家愛人都來了,張磊臉色憋的通紅,又一臉難堪地看了趙宜歡和李建霖一眼,失望地低下了頭。


    這邊李建霖拉著趙宜歡走了幾步,又示意她坐上了車,一言不發地騎著自行車就往家蹬。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李建霖把別騎的飛快,趙宜歡都怕被甩下來。


    想去拉他的衣服,又感覺到他的怒氣,好像是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一直甩著臉色,趙宜歡也不想去拉他了。


    幹脆直愣愣地坐著,感覺到顛簸就抓住自行車後座的杆子。


    李建霖見她寧願害怕著,都不願意抱住他,頓時也生氣了。


    本來剛剛見著有人跟她說話,說得還是要撬他牆角的話,心裏就有股子悶氣發不出來。


    這會兒見她這麽個動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真的是平日裏對她太好了,她說什麽他都照辦,從不忍讓她做事,結果,就是這麽迴報他的?


    李建霖越想越委屈,一個大男人,這會兒像是被人拋棄了般,又憤怒又難過。


    趙宜歡也感覺委屈,就是一個工作上往來的人,平時又沒什麽交集,她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兒啊。


    怎麽就好像是她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兒了。


    兩個人都越想越煩悶,幹脆都不說話,悶頭迴了家。


    趙宜歡今天外出培訓,下午就不用迴廠裏了,這會兒迴了家,徑直迴了房間。


    李建霖把自行車停好,悶聲悶氣地走進了房間,見趙宜歡半躺在床上,臉朝著牆,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樣子,頓時更覺得氣悶。


    今天是廠裏臨時有事,讓他去鄰市出個短差,他見時間還充足,就想著去接她迴來,順便跟她說說,要出差這件事。


    哪成想,剛好就是那麽湊巧,聽到了這麽不順耳的話。


    其實想想,她也沒做錯什麽,就一個沒有眼色的男人罷了。


    他很自信,自己無論哪個方麵都比他強,趙宜歡也不會看上別人,但是,她這種不解釋的行為,被抓包了之後,一言不發地行為實在是氣人。


    李建霖恨恨地想,真的是對她太好了!


    果然,上趕著就是不值錢!


    見她還是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李建霖也生氣了,走過去拉開櫃子就開始找起了衣服來。


    趙宜歡聽到動靜,不動聲色地轉過身來看,他,他竟然就為了這點事,就要走!


    頓時一股傷心感席卷全身,她,她這是要被人拋下了?


    就為了這點事,從剛剛開始就給她冷眼,這會兒竟然還早離家出走!!


    趙宜歡一時又是難過,又是氣憤!


    這人,從一開始就態度惡劣,擺足了臉色,根本就沒給她說話,解釋的機會。


    見他拿著衣服就走,一時悲從中來,忍了又忍,這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李建霖隨便拿了一身衣服,見她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一時也是身心俱疲。


    想了想,幹脆也不說話了,寫了張紙條,放在桌子上,告訴趙宜歡他要出差去兩天。


    又看了看房裏的人,見她還是那個動作,幹脆也不看了,徑直出了門,往火車站去。


    直到聽到外麵院子門關上的聲音,趙宜歡這才翻了下身。


    他是真的走了,什麽都沒說,就因為幾句話,沒聽她解釋,也不多問,就這樣直接走了。


    一時悲從中來,眼淚不爭氣地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


    成年以後,趙宜歡就不曾哭過,再累再苦都是自己往肚子裏咽,就不曾展示過自己軟弱的一麵。


    這段時間,可能是太過依賴李建霖了,以為有個人全心全意的愛自己了,一時軟弱了起來。


    沒有誰離了誰不能過,趙宜歡腦子裏開始想象,沒有李建霖的日子,往後該怎麽過。


    她向來是遇到事就先做出最壞的打算來,之後再讓自己慢慢接受。


    想了好久,腦子裏播放著往後沒有李建霖的日子,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一個人生活著。


    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想著想著,越想越想哭,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枕頭上,沒一會兒,眼淚就浸濕了枕巾。


    家裏的趙宜歡哭著哭著睡著了,出了家門的李建霖日子也不好過。


    這是兩人第一次鬧別扭,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


    從剛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委屈,這會兒的煩躁,一下一個情緒。


    到了火車站,李建霖先是去買了一張去鄰市的火車票,接著,坐在候車室等車。


    火車還沒來,李建霖煩躁地看看手表,又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心裏一陣暴躁,這都是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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