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開始,就時不時地盯著人家姑娘看,怎麽,看上了?”


    被周煜八卦地盯著瞧,李建霖把視線轉迴來,冷淡道:“沒有的事,別瞎說。”


    得,還不承認,周煜閉上了嘴。


    盯著人家看了又看,口是心非的家夥。


    不過,鐵樹竟然也會開花啊。


    裝作無意道:“旁邊那個女孩子,好像是戴師傅家的閨女兒啊,哦,那個男的,是戴師傅的兒子,咱們廠的宣傳幹事。


    長得一表人才的,聽說,很得女孩子喜歡的。”


    說著,又去看了看李建霖的臉色,果不其然,眼睛黑沉沉的。


    周煜不著痕跡地笑笑。


    這邊趙宜歡可不知道有個兩個男同誌在討論她,就像他們也不知道她和戴露露在八卦過他一樣。


    戴露露跟他三哥把趙宜歡送到紡織廠的門口,看她進去了,這才騎著自行車迴去了。


    “三哥,你平日挺機靈的一個小夥子,今天怎麽見著歡歡,跟傻了似的。”


    戴榮一個急刹,戴露露差點摔倒,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


    戴榮也不知道,怎麽見著趙宜歡,心就咚咚咚地跳個不停呢,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想了一路,到家的時候,還露出一個傻兮兮地笑容來,這就是一見鍾情嗎?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戴露露狐疑地盯著自己三哥猛瞧:“你,你不會是看上歡歡了吧?”


    一句話把戴榮問的麵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難得看見她哥吃癟,戴露露好笑地欣賞了半天,又仔仔細細地盯著戴榮猛瞧:“平時看你還挺好看的,高個子,墨眉大眼的,也算是個長相齊整的男同誌,但是吧,站在歡歡麵前,就有點不太般配了。”


    戴榮被她說的笑容一窒,瞪她:“有你這麽埋汰自己親哥的嗎?”


    “我說的是事實呀,歡歡那麽好看,你確實是配不上。”


    歇了口氣,又道:“不過嘛,咱榕城確實也找不出幾個比你強的,馬馬虎虎吧,嘻嘻。”


    戴露露沒說出口的是,比戴榮強的,也有,比如那朵高嶺之花。


    就是枝頭太高了,也不好般配,她哥勉勉強強吧,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要是歡歡成了她嫂子,嘿嘿,戴露露一百個樂意。


    話分成兩段,給戴榮整的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會兒得了妹子的話,不禁琢磨著,該怎麽討她的喜歡才好呢。


    趕緊跟戴露露打聽打聽,趙宜歡都喜歡什麽東西,平時喜歡做什麽。


    事無巨細,問的可清楚了。


    戴露露一邊迴憶,一邊翻著白眼:“你對你自個兒親妹子可沒有這麽上心的啊。”


    戴榮嗬嗬笑著,又瞪她:“你個白眼狼,你想吃什麽,想買什麽,我哪次沒給你讚助。”


    這話倒是真的,她家兄弟姐妹四個,她就跟她三哥最親。


    兩人坐在客廳的長椅上說說笑笑地,戴母洗了碗出來看,笑道:“你們倆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沒什麽,沒什麽。”戴榮笑嘻嘻地迴道,趕忙竄迴房間去了。


    她們家在機械廠家屬院,戴父工齡長,還是八級工,分了個小院子。


    家裏四個孩子,除了已經結婚搬去夫家的戴玲玲,其餘人都住在家裏。


    每人都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還算寬敞。


    看著戴榮跑迴房間了,還把門關上,戴母忙盤問起戴露露來:“你三哥,有喜歡的姑娘了?”


    八字沒一撇的事,戴露露搖搖頭。


    就看戴母失望地收迴了臉上的笑:“你哥都二十三了,還不著急,你大哥這個年紀,都生了小寶了。”


    小寶是戴露露他大哥,戴成的兒子,戴成結婚三年,兒子都一歲多了。


    說起小兒子戴母就犯愁:“咱機械廠這麽多漂亮的姑娘她看不上,我們醫院的護士他也看不上,我倒要看看,他看得上什麽樣兒的。”


    說完兒子,又數落起了姑娘:“你也十八了啊,老大不小了,我跟你爸也給你留意著,有合適的就見見,你可別跟你哥一樣,我說一個你拒絕一個啊。”


    “嗯。”戴露露打著哈哈,敷衍地點點頭。


    ……


    再說趙宜歡,迴了宿舍,就準備去洗澡間洗澡。


    她正從床底下把盆拿出來,就聽那個說酸話的又開始了:“有些人就是會享受,一發了工資就吃肉去了。”


    這人,怕是狗鼻子吧,趙宜歡蹙了蹙眉,看了她一眼,直接出門去了。


    要說,在紡織廠工作樣樣都好,又輕鬆又沒有壓力,她工作了一個月,整個人都精神了。


    就是這室友有點煩人,當然了,也就那一個煩人的。


    第二天是周末,趙宜歡在宿舍睡了個舒服的懶覺,一直到日上三竿了這才起床。


    宿舍其他三人迴家的迴家,出門逛街的逛街去了,一時整個宿舍安靜極了。


    趙宜歡慢慢悠悠地換上碎花上衣和黑褲子,想了想,又穿上新做的黑布鞋,腳步輕快地上街去了。


    還是布鞋舒服,透氣,小白鞋捂腳,穿久了可不舒服了。


    先去國營飯店吃早餐,接著去了郵局。


    花了五分錢,買了一張郵票,直接給王翠梅寄了十五塊錢。


    又去了供銷社,買了半斤紅糖,用了一張糖票和四毛錢。


    看到有餅幹,也買了一斤,一塊錢一斤,還得搭一斤糧票,還挺貴的。


    ……


    滬市家屬院,發票據的日子,家裏怎麽少了一份,王翠梅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拉著居委會發票的人掰扯了半天,人家直接說了,你家戶口本上少了一個人,可不就少了一個人的票嘛。


    王翠梅瘋了一樣地跑迴家,從櫃子裏翻出戶口本來。


    趙宜歡的那頁還在,就是墨水糊住了,王翠梅舉起來,在陽光下看了又看,好像是有點紅印子。


    呆呆地坐了半晌,恨恨地大罵道:“白眼兒狼,白養你了。”


    等趙小河迴來,忙跟趙小河說了這事。


    趙小河一陣沉默,狠狠地抽了一口煙,低沉道:“孩子大了,飛了,隨她吧,隨她吧。”


    王翠梅和趙小河不是最生氣的,最氣憤的還是趙宜江,氣的臉都青了。


    家裏低沉了好幾天,直到趙宜歡寄的錢收到了,王翠梅臉色才好看些。


    嘟囔道:“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趙宜歡連著寄了兩個月的錢,王翠梅寫封信,說說家常,寄東西,那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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