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不爭氣的想法,周瑩漸漸的落到了眾人最後。


    她遠遠看著,所有道長的步伐越來越快。


    漸漸的,在她視線裏,隻剩下一個又一個的黑點。


    鄔承言因為做誘餌時,差點兒被淹死的事兒,已經懷疑上了她。


    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跟著大家離開。


    對於這個師妹的想法,鄔承言現在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反正看她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是這種毫無生氣和鬥誌的蠢樣子,鄔承言可不覺得,她還能重新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沒了她,自己就是師父手底下,天賦最好的弟子。


    即使因為那100萬的事兒,暫時被冷落。


    可是,隻要他繼續表現,遲早能重新迴到大弟子的位置去。


    就算知道這地方,是夏白師門的地盤,他也絲毫沒有失望。


    是夏白的又怎麽樣?


    隻要自己上心,多觀察。


    說不準,就能將夏白師門的東西,學到自己手裏。


    到時候,用她師門自己的手段,來對付她,相信夏白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


    夏白可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竟然會這麽豐富。


    她踏著青石板台階,在一個小山頭拐了個彎。


    接著,台階的寬度明顯變窄。


    與之相反的,是台階上的符文,越來越複雜華麗。


    似乎是因為畫符麵積的縮小,不得已將符文壓縮。


    爭取在小了一半的台階上,刻畫出用處和寓意,都與下方台階相同的符文。


    夏白目之所及,已經隱約看到了道觀的雛形。


    與她猜測的相同。


    那道觀一看外觀,就不是幻境中的宮殿規模。


    別說宮殿了,有四合院那樣的規模,都算是不錯了。


    夏白‘嘖’了一聲,忙裏偷閑的想著。


    越接近終點,台階就越做越窄。


    原本擠成一團的道士隊伍,也因為台階隻能容納,兩個人同時經過。


    被拉成一道長長的隊伍。


    當夏白,終於站在道觀的門前時。


    無語的望了望地麵。


    似乎想把師祖們,從地底下揪出來問問。


    這麽多年,到底是怎麽經營的?


    怎麽能如此寒酸?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寒山觀,當年名頭那麽響亮。


    但是整個道門,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它的地址在哪裏。


    就這破破爛爛的外觀,把別人請來做客,丟的可是整個師門的臉。


    怕是整個道觀,都找不出第三把椅子。


    這時候,跟在後麵的眾人,也紛紛站在了夏白旁邊。


    看著眼前的景象,正和道長尷尬的清了清嗓:“夏道友一脈……還是挺……艱苦樸素的……”


    嗯,忽略金光閃閃的道觀牌匾的話。


    隱鶴道長沒聽出來,正和道長語氣裏的言不由衷,還以為他是真心的。


    為了不掃夏白麵子,也附和道:“寒山觀,一看就是心係百姓的道觀,所得酬金定然都用於捐助百姓了!”


    要不然,也不能整個道觀,不過三間房子大小。


    正殿裏麵擺放著祖師爺的雕塑。


    不像其他道觀那樣,還給祖師爺塑了金身,隻是普通的泥塑。


    其他人麵麵相覷。


    他們也想不出來,寒山觀究竟是捐了多少?才會把自己的門麵,搞成這個樣子?


    比他們所知的,最破舊的道觀,還要破上幾分。


    正和道長剛才不是說,寒山觀是和皇家打交道的嗎?


    有皇家指頭縫裏漏出來的東西,他們應當也不至於這樣吧?


    不論心裏怎麽想,但是在人家地盤上,還是得說好聽話,隻能同樣附和起來。


    “是啊是啊,寒山觀大義啊!”


    “等在下迴去,就要將寒山觀艱苦樸素的風格,發揚光大。萬萬不能,再形成奢靡浪費之風。”


    夏白:……


    夏白想說你們想多了。


    以她對師祖們的了解,就算心係百姓,也絕對不會,把道觀搞成這樣。


    不說裝潢的富麗堂皇,起碼收拾的得能住人。


    再加上,夏儀帶著她住在世俗中,不肯告訴她,師門具體所在地這件事。


    夏白就能猜測到,師門變成這樣,絕對不是因為單純的,艱苦樸素這麽簡單。


    她抬頭,看著寫著寒山觀三個大字的金牌匾,摸了摸下巴。


    尋思把這牌匾賣了,能值幾個錢?


    要是她沒猜錯,這東西是個古董,而且還和皇家有關。


    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正想到這一茬,夏白突然眼前一黑。


    知道是她的念頭,被師祖們察覺了。


    當下在心裏解釋,自己是開玩笑的。


    強行中斷,牌匾價值幾何的念頭後,夏白眼前陣陣的眩暈感,才逐漸消退。


    不由得,在心裏吐槽兩句。


    師祖們也太古板了,她隻是想想,又沒有付諸行動。


    用指甲蓋想也知道,就算這地方已經成了這樣,師祖們也要留著那牌匾。


    這東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借夏白十個膽子,她也不能真的把東西賣了。


    早晚是要下去見師祖的,萬一被他們混合暴打,可就不好了。


    還手,顯得她不尊師重道;不還手,容易被打的魂飛魄散。


    還不如一開始,就把隱患消滅在萌芽。


    還是那句話,變賣家當的,都是敗家子。


    她也不想當敗家子。


    隻好把視線,從牌匾上硬生生移下來。


    就見正殿的大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掉了一扇。


    隻有左邊那一扇,堅挺的立在那裏,守護著祖師爺的塑像。


    因為地方有限,即使是正殿的大門,也隻有不到兩米寬。


    就算少了一扇門,留下的空隙,也不足以讓兩人並排進去。


    夏白看了看身後跟著的人。


    為了方便,她伸出手,準備將完好的那扇門推開。


    誰成想,在她的手,放在門栓上的那一刻。


    寂靜多年的道觀,像是被突然驚動。


    那扇門因為受力的關係,在夏白眼前,‘轟’地一聲,就整扇門拍在了地上。


    幸好門不高,即使它向後倒去,也沒有砸在祖師爺的供桌上。


    夏白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


    她能投訴豆腐渣工程嗎?


    這下好了,本就不富裕的道觀,更加雪上加霜。


    金牌匾,都因為這巨大的聲響,被震地抖了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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