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


    小道士不理解,並且表示困惑。


    誰家淡水魚,張著大嘴吃人呀。


    而且,能把整個成年男子的小臂,含進嘴裏的魚,那能是小魚嗎?


    聽到這邊的動靜,其他人也圍了過來。隱鶴道長看了看小道士紅腫的手臂,蹙著眉頭。


    “看樣子,這處結界也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樣,真的平靜無波。


    大家還是要小心,切莫再如此。”


    這魚的力道,也不知道有多大,說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小道士的手臂又腫大了一圈。


    那些出血點連成一片,顯得他的手臂像一隻紅汪汪的豬蹄。


    道長中不乏擅醫者,可對於小道士這種。


    看似嚴重,實則隻是皮外傷的傷。


    大家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隻能任由小道士,苦著一張臉,把右手舉到胸前,小心翼翼的捧著。


    隱鶴道長打量一下夏白的臉色,見她麵色如常,並沒有因為小道士的傷而有所變化。


    當即也放下心。


    隻要事情還在夏道友的可控範圍,自己也不用擔心,這幫小孩兒的人身安全了。


    “夏道友,依你所見,這處陣法與河中的魚有關係嗎?”


    也不怪隱鶴道長這樣想,因為這處空間內,雖然有了鳥鳴。


    但是依稀可以分辨,那聲音來自很遠的地方。


    而且即使樹木花草在擺動,它們也隻是沒有生命的植物。


    在這處空間內,真正擁有生命的。


    除了他們這一波人,恐怕就是剛剛嘬了小道士胳膊的胖頭魚。


    夏白點了點頭:“剛剛的陣法並不存在固定的陣眼,隻要我們根據五行破陣就能走出。


    而這裏,明顯要更複雜一些,若是我沒猜錯,那隻胖頭魚就是這個陣法的陣眼。”


    夏白雖然嘴上說的不確定,但是依眾人對她這一路的了解。


    隻要她說出口的話,99%以上,都是可信的。


    當下看著那平靜無波的水麵,都犯起了愁。


    這片水塘雖說不大,但著實不知深淺。


    且那胖頭魚現在藏在深處,雖然是一隻大魚,但是體型對於這片水塘來說,還是過於嬌小。


    再加上水下情況不明,他們也不敢輕易下水查看情況。


    越是這種清澈的水潭,越是深不見底。


    一時間眾人糾結在那裏。


    還是夏白沒了耐心,直接道:“這胖頭魚看起來不太聰明,剛剛被人味兒釣上來,故技重施即可。”


    說完,夏白的視線在所有人的胳膊腿上看過去。


    似乎在挑選一隻合適的魚餌。


    被夏白眼神看過的眾人,隻覺得背後汗毛倒豎,像是被什麽大型的動物盯上一樣。


    不自覺迴避著夏白的目光。


    鄔承言覺得,這正是自己找場子的時機,挑釁道:“夏大師這麽厲害,不如自己當誘餌才好。”


    說完,似乎是怕夏白拒絕,又給她戴高帽:“在場的道友們,年紀還小,隱鶴道長他們身為負責人,也不能涉險。


    我相信為了大局,夏大師應當不會拒絕吧?”


    不等夏白說什麽,隱鶴道長先急了。


    “鄔道友,地麵上的情況還沒探查清楚,不能讓夏道友涉險。”


    有夏白在,還能保證大部分人的安全。


    若夏白下水,岸上這麽多人,他自己可不敢保證全部保全。


    夏白似笑非笑的看了鄔承言一眼,對於他的那點小算盤,自然也清清楚楚。


    不就是想讓自己倒黴嗎,不若讓他先來試試。


    “鄔道長,你也聽隱鶴道長說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大家的安危更重要。


    在這個結界中大家都是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然要顧全大局。


    那麽,不如煩請鄔道長犧牲一下?”


    鄔承言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剛剛受傷小道士的胳膊上。


    如今,那胳膊腫的油光錚亮。


    他有些遲疑:“這……”


    “怎麽?你不敢就算了,在場這麽多人,總有膽子大的。”


    這話說的,就差明說他鄔承言是個慫蛋了。


    他剛想反駁,圍在一旁的年輕道長,就七嘴八舌的冒頭。


    “讓我去!大不了也被嘬幾口!”


    “就是,我去也行!遲早把那胖頭魚釣上來煲湯!”


    “我我我!我去!”


    ……


    一開始還好,夏白還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麽。


    到了後麵,為了爭奪這個當誘餌的機會,後麵的,甚至開始把前麵的道長,往下摁。


    要不是前麵的道長拚死掙紮,恐怕已經被插進地裏,拔也拔不出來了。


    還是正和道長看不下去,語帶嚴肅,聲音裏含了一絲靈力,鎮壓道:“夠了!”


    短短兩個字,卻擲地有聲,讓嘈雜的眾人,一下就冷靜下來。


    正和道長看著鄔承言精彩紛呈的臉色,眯了眯眼,轉了轉手中的法器。


    他一把年紀的人了,不至於和這些小年輕一樣衝動。


    當即正色道:“鄔道友,對於夏道友的辦法,你還有什麽其他意見嗎?”


    若是能不用人做誘餌,那自然是好的。


    即使夏白有把握,保證誘餌的安全。


    但這也確實算得上兵行險招。


    鄔承言被所有人注視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沒有,我沒意見。”


    夏白勾唇:“鄔道長,你要是實在不想去,就……”算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鄔承言黑著臉打斷:“不用了,我也是為了大家,別說做誘餌,就算真的去死,我也甘願。”


    都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了,若是真的退縮。


    在這些人眼裏,自己可就一點兒麵子都沒有了。


    倒不如自己站出來,還能給大家留個好印象。


    再說,要是自己真的遇險,他就不信,夏白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故意見死不救報私仇。


    看著他往池塘邊走去的身影,周瑩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蠢貨。


    還指望他坑夏白幾迴,自己再找機會報仇。


    沒想到每一次交鋒,鄔承言都討不到好。


    前兩迴好歹隻是口頭上吃虧,沒想到這次居然搭上了他自己。


    隨即,周瑩抿唇,手掌攥成拳。


    腦中閃過一個瘋狂的想法。


    若是鄔承言因為做誘餌死了,是不是這些道長,就不會站在夏白那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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