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兩股,各自分散到方秀梅母子身上。


    這些生氣,絕大部分都是方秀梅的。


    隻有幾縷,是剛剛那邪神從方傑身上抽出的。


    由於太少,不論是抽出還是此刻返還,對方傑自身來說,都沒能造成影響。


    方秀梅就不同了,放出生氣的一瞬間,夏白就把那,用來給她定魂的符陣收起。


    還不等她脫力坐在地上,那生氣,就為她又撐起了一個堅實的城牆。


    夏白指指邪神,道:“給我個袋子,這東西我要帶走。”


    雖然它體內的能量,已經耗盡。


    但長這麽醜的東西,還是自己幫忙銷毀的好。


    “哦哦,好!”


    方傑拚命點頭,三兩步就從廚房的犄角旮旯裏,找出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


    他撐著塑料袋,看夏白把那邪像,一把扔進去。


    手下一沉,差點沒砸在地上。


    詫異的看了兩眼塑料袋,似乎要通過這層黑色的遮擋,來看到裏麵裝著的雕塑。


    這到底是木雕還是杠鈴片?


    等夏白從他手中,輕輕鬆鬆把那塑料袋接過去的時候,方傑更是滿臉的懷疑人生。


    難不成他已經這麽廢了?連夏白一個女生都比不過嗎?


    還是說夏白有什麽特殊功法,能讓她做到和大力士一樣的效果,方傑心中有點心動?


    還不等他具體有什麽行動,就聽夏白道:“至於關二爺,你們的行為有些冒犯,等把那紅布揭開後,用三牲重新供奉一番,當做賠罪。”


    方秀梅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心中把給她推薦邪神的人,狠狠罵了一通。


    經此一遭,她也知道,還是本土神仙好用。


    能被供奉這麽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心中雖然在滴血,方秀梅還是把十七萬八的酬金,盡數交給夏白。


    隨後,捂著心口,隻覺得一陣心絞痛。


    擺擺手,讓夏白趕緊消失在她的跟前。


    就這個狀態來看,短時間內,她是不能見到夏白了。


    對於她這番做派,夏白絲毫不在意。


    能從鐵血摳門的方秀梅手中,摳出這麽多錢,她心髒難受也是正常的。


    要給夏白自己,損失這麽多錢,也要難受好一陣子,更別提見到收錢的罪魁禍首。


    不過事情還沒辦完,夏白倒是不急著走。


    她顛顛手中那邪神像,問道:“誰給你請的這東西,你展開說說。”


    不把幕後之人抓到,不知道要有多少個,像方秀梅一樣,發財心切的人上當受騙。


    為了這麽點錢,貢獻出自己的生命。


    被這麽一提醒,方秀梅也想起來,這件事情真正的起因,還是給自己推薦邪神的那男人!


    當下咬牙切齒,揭發檢舉道:“我隻知道他姓王,前段時間活躍在咱們鋪子周圍。”


    那時候,夏白正巧在外麵,忙其他事件。


    對於這個人的出現,正好擦肩而過。


    那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打扮的頗為仙風道骨,背著一個靛青色的斜挎布包。


    布包中,裝著一些朱砂符紙,沿途挨個商鋪售賣。


    因為這條街上的商鋪,都是做紙紮生意的。


    所以對於這些事情,大家都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謹慎態度。


    這男人售賣的符紙,也都意思意思,象征性的買了幾張。


    有平安符,招財符等。


    因為賣的便宜,所以方秀梅也買了幾張招財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頭天買完之後,下午店鋪生意,竟然比上午還要好。


    第二天,當那男人再次出現在商鋪周圍時,方秀梅神神秘秘的,還想和他購買幾張招財符。


    誰知那男人,竟然說招財符沒有了。


    接著,給她悄聲推薦了這財神像。


    一開始,方秀梅對於這醜不拉嘰的神像,也是有抗拒的。


    誰想把這東西供在家裏呀?


    可那男人說了,這位財神,正是因為法相問題,不受大眾接受。


    所以,隻要肯供奉他,他對於自己的信徒,一向是有求必應。


    方秀梅被這麽一忽悠,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啊。


    熱門神祗的信徒,不知凡幾。


    又怎麽能,準確聽到自己一個普通人的請求呢?


    所以,還不如另辟蹊徑,看看別的冷門神祗,說不準就能成為第一信徒。


    那男人還說,隻要誠心供奉,就不收任何費用。


    現在方秀梅才知道,這哪兒是不收任何費用呀,明明是收自己一家人的命。


    這代價,可比收錢要貴多了。


    夏白點點頭,將方秀梅說的這些細節,全部記下。


    接著問道:“我看你前兩天,還慶祝了營業額?”


    那大張旗鼓的動靜,整條街都聽見了。


    方秀梅悔不當初的拍一下大腿:“可不是嘛,為了宣傳,我還搞了折扣!”


    誰知道,這段時間賺的錢,全部都被夏白要走了。


    搞活動虧進去的那些,隻能從原本的營業額中補貼。


    不能想,越想方秀梅的心越痛。


    夏白皺眉:“紙紮鋪子的生意和其他商鋪不同。生意好了,就代表有人過世,你還大肆慶祝?”


    這不是往家屬的心上捅刀子嗎?


    況且,那些過世之人的魂魄,若是還沒離開,看見自己的死亡竟然被慶祝,又該怎麽想?


    無數怨氣匯集。


    方秀梅的鋪子,眼看著是鮮花著錦,背地裏卻是烈火烹油。


    而且她的八字,根本扛不住這麽重的業障。


    方秀梅的臉色一白,顯然也是才想到這一茬,磕磕絆絆的辯解:“他們過世,也不是我害的。


    反正人都沒了,去哪家店買東西,不都是一樣的嗎?”


    憑什麽算在自己頭上?


    夏白:“因為你用了那邪物招財。”


    人的一生,有很多岔路口與劫難。


    一個人的劫數,在不同元素的幹擾下,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過去,就無事。


    過不去,就噶掉。


    那邪神受了供奉,為了滿足方秀梅發財的願望。


    自然要動一些手腳,讓那些本身就有劫數的人,走向死亡的結局。


    死的人多了,方秀梅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再加上,她還不分場合的炫耀自己財運好。


    自然惹來了不少陰魂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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