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夏白沒拒絕,行善積德的事兒,誰去做都一樣。


    看在他挺大方的份兒上,夏白也不介意給點兒提示:“和我一組的那個盧嘉玉,桃花是不是挺多的?”


    漫山遍野的那種。


    鞏嘉言一愣,似乎不明白夏白為什麽突然提到別人。


    又想到盧嘉玉那張俊秀的的臉,心裏隱隱約約有個猜測。


    夏大師再怎麽厲害,也是個年輕女孩兒。


    那盧嘉玉雖說品行不端,但臉著實是她這個年紀,會喜歡的類型。


    不想夏白被那張臉迷惑,鞏嘉言斟酌著用詞,明言道:“嗨,這個圈子的人,大部分都不談感情,今天身邊還是a,明天就能換成b。”


    都是走腎不走心!


    所以,夏大師,你可別惦記他啊!


    “這樣,也有暴露的風險。”夏白撇嘴說:“那鞏導的節目,會受牽連吧?”


    鞏嘉言臉上露出嘲諷,“夏大師放心,人家背景硬著呢。”


    誰出事兒,盧嘉玉都不會出事兒。


    當時他能走後門上節目,還是走了背後那人的關係。


    即使自己再看不慣,也得接受這種默認的規則。


    除非他能拒絕所有投資商。


    夏白‘哦’一聲,神在在的掏出手機,打開麻將,一邊玩兒一邊道:“總有人比他背景深。我看他麵相,馬上就有牢獄之災,鞏導,你若信我,就把他的鏡頭多剪掉一些。”


    省得後期在節目上線後,還得一幀幀修。


    “啊?”鞏嘉言揉揉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誰?


    誰有牢獄之災?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大師你的意思是……”


    正是迴酒店路上,夏白也沒別的事兒做,不厭其煩道:“三個月內,他會因財務及情感方麵的問題,身陷囹圄。”


    那他錄過的節目,不修自然就得下架。


    “這……”鞏嘉言笑的勉強,艱澀道:“好的,謝謝夏大師指點。”


    他沒有懷疑,夏白話中的真實性。


    因為的確,盧嘉玉和他們公司副總牽扯不清,還經常出去亂玩兒的事兒,圈內人都有所耳聞。


    夏白作為素人,和盧嘉玉今天是第一次見麵,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事兒。


    且他們無冤無仇的,當然不會閑著冤枉他。


    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這是夏白根據道術算出來的。


    想到這,鞏嘉言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若是隻有這一期,有盧嘉玉的鏡頭也就算了。可作為常駐嘉賓,前麵幾期,他的鏡頭並不少。


    隻能迴去,先吩咐後期,準備一版將他馬賽克的視頻,隨時備著。


    若是連他的金主,都保不住他,就隻能采取此直接換源的方案。


    ————


    下榻酒店距離拍攝現場不遠,沒幾句話的功夫,節目組的車就陸陸續續到達。


    夏白他們到後,鞏嘉言心裏惦記著她剛剛說的事兒。


    隨意告別後,就忙不迭的去找製作組。


    夏白三人相攜,往定好的房間走去。


    路過大堂時,就見盧嘉玉,整個人斜倚靠在前台。


    一改刻薄的模樣,對著前台小姐姐笑的如沐春風。


    當然,他似乎忘了,自己如今的形象並不算好。


    就算節目結束後,助理給他洗了臉,可那些傷口還是存在的。


    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前台小姐姐營業的微笑僵在臉上。


    捏著筆的手,青筋鼓起。


    夏白挑眉,吩咐常平把常霖帶去休息,繞開大堂中間的盆景,也信步走到前台。


    食指中指彎曲,在大理石麵板上敲擊。


    發出‘篤篤’的脆響。


    吸引了盧嘉玉和陳苗苗的注意力。


    見是夏白,他偽裝出的風度翩翩,有瞬間破裂。


    剛剛錄節目時候的狼狽,一下在他眼前閃現。


    支支吾吾道:“夏小姐,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嗎?”


    “給錢!十萬!”夏白伸出手,掌心朝上。


    “什麽?”盧嘉玉呆愣當場,不明白夏白這是幹什麽。


    眼睛危險的眯起,夏白提醒道:“二樓,你被收拾的時候,說什麽了?”


    難不成想賴賬?


    混亂不堪的場麵,在盧嘉玉腦海中迴放。


    定格在他承諾,隻要夏白從女鬼手中救他,他就給很多錢的場景上。


    終於,他臉紅了。


    氣的。


    他可是聽說,夏白錄節目也是收了錢的,保護他們嘉賓不是應該的嗎?


    憑什麽還要他單獨付錢?


    他的錢都有用的。


    他含糊兩下,想要裝傻。


    就對上夏白幽深的眸子,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忍著認慫的衝動,他辯解:“夏小姐,錄節目而已,都是為了節目效果。”


    怎麽能把攝像機前說的話當真呢?


    給錢,隻是他隨口一說。


    夏白唇角一勾,被這個蠢貨逗笑了。


    怎麽會有人,敢欠玄門中人的錢?


    遇上手黑的,要他拿命來抵,都是有可能的。


    夏白雖然不至於把他弄死,但想讓她輕輕放過,也絕不可能。


    “今天不給,明天可就不是這個價了……”她拉長尾音,意味深長道:“祝你今晚…做個好夢。”


    盧嘉玉聽她鬆口,當即鬆了口氣。


    也顧不得她話裏有話的警告。


    能保住錢就行。


    手指了指電梯,他道:“那夏小姐你忙,我先去休息了。”


    接著,便落荒而逃。


    他一走,陳苗苗握著筆的手也鬆懈下來,整個人突出一股疲倦。


    顧念著還有客人在,隻能強打起精神笑道:“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


    夏白搖搖頭,定睛安撫她:“遇到騷擾,先保護好自己,再去考慮工作。”


    “這…”陳苗苗驚訝抬頭。


    上夜班,她一個人值班,早就習慣了客人素質的良莠不齊,被語言騷擾是常態。


    有時候,那些喝了酒的客人,裝瘋賣傻之下,還會動手動腳。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可因為是服務行業,永遠得賠著笑臉。


    領班也隻是安慰她,大庭廣眾之下,那些客人不敢真的做什麽。


    卻是第一次聽到,讓她先保護好自己的言論。


    被扣工資時,沒哭;


    被領班說,穿的不要太露時,也沒哭;


    剛剛被盧嘉玉調侃,一晚上多少錢時,還是沒哭。


    現在,卻被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說的眼睛酸澀。


    默然片刻,她哽咽開口:“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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