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夏白後背倚靠在扶手上,雙手環胸,指尖在胳膊上規律敲擊,神色清冷又倦怠。


    看出她不願多言的冷淡,盧嘉玉識趣閉嘴。


    拍馬屁也要看人臉色,現在明顯不是合適的時機。


    要是不長眼的湊上去,隻會讓人厭煩。


    等幾人心率恢複正常,喘氣聲也恢複後,夏白看看時間,“十分鍾到了。”


    頂層是客房,它的采光,比二樓要好的多。


    即使客房房門都鎖著,但從走廊兩側,最邊窗戶透過的光,也能將大致情況看清楚。


    在隱約的黑暗中走了這麽久,胥時幾人,眼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精神也有些放鬆,手機手電筒,不再草木皆兵的照射周圍。隻虛握在手中,給腳下照明。


    客房樓層的裝修,與娛樂樓層大不相同。


    二樓的走廊上,貼滿富貴的牆紙,就連牆角,都用金色的踢腳線包裹。


    而這一層,米白色的壁布為主要基調。


    頂上沒有安裝大燈,而是由牆側貼著的壁燈,作為主要照明來源。


    房間門也是由白色組成,一扇扇看過去,若不是門與門之間,掛著的風景照不同,當真讓人有些眼花。


    這些風景照從海邊到內陸湖、從白雲到落日……各式各樣都有。


    雖比不得如今相機的像素清晰,但放在當年,連bb機都是個稀罕玩意兒的時候。


    這種用相機拍的照片做裝飾,當真是相當時髦的主意。


    夏白在其中一張照片前停下腳步。


    眼神從相框到照片本身,都被她掃描了一遍。


    盧嘉玉見她似乎對這張照片感興趣,當即開口搭話:“夏小姐看出什麽了?這照片拍的好像是那兒的峽穀。您要是感興趣,我迴頭給您查一下。”


    他以為夏白看上了照片裏的風景。


    誰知夏白搖搖頭,道:“不用。”


    接著,她伸出手,指尖掐進照片框的邊緣。


    摸索片刻後,‘哢噠。’一聲輕微的細響。


    那張照片,連帶著一米多高的相框,與牆麵之間出現一個寬約幾厘米的縫隙。


    胥時和利思若趕緊上前,伸出手想幫夏白扶著,生怕那相框倒下來砸到她。


    夏白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剛才直接後退兩步的盧嘉玉,對胥時他們說:“沒事,你們放手。”


    胥時和利思若有些猶豫,卻還是在她堅定的目光中,緩緩將手撤離。


    但依舊呈一個防備的姿態,以備不時之需。


    夏白輕輕用力,胳膊上的肌肉鼓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接著,相框被抬高幾公分,她感受到背後的凹槽,已經脫離牆上的卡扣後。


    緩緩後退,將相框搬離牆麵。


    隨後,胥時幾人震驚發現,相框背後竟然出現一扇金屬製作的門。


    一時間,他們腦海中想起各種電視劇、小說中的情節。


    當夏白把相框穩穩放在地上,豎在牆邊後。


    利思若迫不及待的問:“夏姐姐,這該不會是電視劇裏,那種保險箱吧!?”


    裏麵大概率藏著金銀珠寶,或者各種罪證!


    顯然,看胥時和盧嘉玉的表情,他們也是這麽想的。


    這種類似尋寶的過程,比他們錄節目要有趣的多。


    夏白嘴角勾起一個輕笑,對上利思若閃著光的眼,無奈道:“酒店的電表箱而已,你想哪兒去了?”


    統管整棟樓的電表箱,占地不算小,若是這樣明顯,都不去管。


    那麽,就會破壞酒店整體的裝修風格。


    像是一件完美的衣服上,打了個補丁。


    可單獨騰一間房放電表箱,又有點兒小題大做。


    當年設計內裝的人,應當也是想到這一點,才給走廊中安排上裝飾照片。


    更別說,就看這鐵門上,隻有一個平口鑰匙孔,也不可能是保險箱。


    “哦——”利思若撅起嘴,失望低頭。


    她還以為,能有什麽新奇發現呢。


    電表箱門上,有一個凹陷進去的把手,夏白直接上手一拽。


    就發現,這電表箱連鎖都沒鎖。


    也是,都有裝飾照片做掩護,誰還能把電表箱偷走不成。


    箱子打開後,就見其中代表火線、零線、地線的彩色電線,以一種整齊卻晃眼的方式排列組合。


    以樓層分開,每層樓的數字上旁邊,都安裝著一個藍色電閘,代表一整層的電路總開關。


    而電閘下,還根據房間、吊燈、壁燈…分出一個個小電閘,實現精準控製。


    胥時看著,想到什麽,疑惑的問,“這些個電閘都朝下,是代表整棟樓都沒電嗎?”


    他問的不是很確定,關於這個猜測,好像有哪兒不對勁。


    盧嘉玉上學時,理科成績不錯。聽他這麽問,當下就翹起尾巴,不經意顯擺道:“看總閘刀的位置判斷,現在它處於斷開位置,就算這些小閘刀閉合,也無法供電。”


    利思若臉白了白,“但我們進來的時候,大廳明明是亮著的啊?”


    胥時問電閘的問題,也是因為這件事兒。


    他記得,那四盞水晶吊燈,在他們進門時,就明晃晃的掛在那兒。


    盧嘉玉的臉也白了,強拉起嘴角,解釋道:“說不準,大廳供電線路是分開的。”


    可是,這話沒什麽說服力,一整棟樓的電閘都在這兒。


    代表大廳的閘門旁邊,還用標簽標寫著每盞燈的控製閘。


    怎麽可能單獨分出去。


    一時之間,幾人沉默下來。


    夏白不耐的‘嘖’一聲,直接伸手,把包括總閘在內的電閘,全部推上去。


    在這兒糾結,不如實驗看看。


    瞬間,此起彼伏的‘哢噠’聲響起。


    全部閘門都被閉合後,他們等待半晌,整棟樓依舊被黑暗的靜謐包裹。


    並未有一盞燈亮起。


    夏白說:“就算電閘閉合,二十多年過去,又沒人交電費,燈不亮才是正常的。”


    說完,想到大廳那四盞大燈,她隨口敷衍道:“大廳的燈,你們就當做是節目組,把線路私接出去了吧。”


    三人默然。


    什麽叫當做?


    還能這麽強行合理的嗎?


    夏白見他們一臉便秘,挑挑眉:“或許,你們想要謝謝為人民無私奉獻,燃燒自己,照亮大廳的高尚靈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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