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醫院,算得上s市最大的醫院,光科室就有幾十個,全院醫護加起來最少三千人。


    所以,每年的實習崗位也很多。


    零零總總的資料加起來,就堆了一小車。


    常平幾人光看,就嚇了一跳,這可怎麽分?


    “老板,需要我幫忙嗎?”常平問。


    雖然他算的慢,但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這麽多,靠夏白一個人要分到什麽時候去。


    雲崢和章若琳也在旁邊附和,想要幫忙分資料。


    夏白直接拒絕。


    “不用了,你們別亂動,小心鼓包。”


    再挨一針豈不是閑的。


    夏白沒輸液那隻手摸摸下巴,指使蒲正初道:“蒲院長,麻煩你把這些資料多分幾摞。”


    蒲正初一聽這話,臉都黑了。這丫頭是把自己當苦力嗎?


    是吧是吧?


    他冷哼一聲,沒說話,還是按照夏白的吩咐,將那堆資料一疊一疊分開。


    曹素梅忙上前幫忙,哪有領導做事兒她站著的道理。


    兩個人一起,把這些資料分成十幾摞。直到夏白說可以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有了大致方向,夏白手中掐算幾下,眉頭漸漸蹙起。


    果然猜測的沒錯,下手的人不一般,竟是用了遮掩天機的術法。


    饒是範圍縮小了這麽多,天機依然蒙著薄霧。


    手指翻飛,加大掐算的難度。


    半晌,夏白露出一抹笑。


    遮掩了天機又如何?照樣把你揪出來,多用幾分鍾而已。


    指著其中一疊資料,她道:“那摞資料留下,剩下的摞迴去吧。”


    這個摞迴去,當然還是蒲正初和曹素梅的工作。


    蒲正初見她什麽也沒幹,就讓他們把這些資料摞迴去。


    當即不滿道:“你讓我們分資料,哼哧哼哧給你分好了,現在你看都沒看,就讓摞迴去?”


    是不是看他老頭子不順眼?


    最後的問句,語調被揚的老高,可見他的不滿。


    夏白瞥他一眼,不客氣的說:“術業有專攻,不懂別叭叭。”


    在醫學方麵他是專家,獨斷專行都可以。


    但在不懂的領域,還是少當顯眼包。


    夏白可不會因為他年紀大就讓著他。


    蒲正初差點兒沒被噎死。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氣,可他還真拿夏白沒辦法。


    知道說不過她,隻能悻悻收拾東西。


    把夏白指定的那摞資料遞給她,曹素梅就去給蒲正初幫忙。


    她十分不理解,自家院長這種,明知道惹不起,還要去蹦躂一下的行為。


    這不找懟嗎?


    這疊資料,大概有十幾人的樣子。


    夏白每翻一個,就隨意掐算一下。


    確定資料的真實性。


    就算下手之人遮掩的再好,總是比不過真實資料的。


    那種違和感單看並不明顯,但對比起來,就能算出差別。


    夏白這次沒讓常平練手,這個程度的術數,他還算不出來。


    打擊到他自信心怎麽辦,不能偃苗助長。


    一張張紙頁被翻過。


    夏白悠閑的掐著手指。


    正常。


    正常。


    ……


    嗯?


    到了第八份資料,夏白手指一頓。


    以防萬一,她又重新算了一遍。


    果然,有問題。


    將這份單獨抽出,剩下的資料,她也沒放棄,繼續算下去。


    萬一不止一人呢?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隻有剛剛那個人,和已經明確的柴雪,那就好辦多了。


    柴雪隻是個小嘍囉,不足為慮。


    夏白關注點,落在被單獨抽出的資料上。


    左家煴,34歲,副主任醫師。


    年紀輕輕,算得上年少有為。


    手指在他證件照上劃過,夏白問:“這個人,你們熟悉嗎?”


    蒲正初接過那份資料,和曹素梅對視一眼。


    點點頭,表情凝重。


    蒲正初:“小左我們院裏誰不知道,麥吉爾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當初迴國,國內四大醫院都向他拋出橄欖枝,最後他選擇了自家醫院,蒲正初還得瑟了好久。


    夏白:“知道他為什麽來這兒嗎?”


    “這…”蒲正初遲疑。


    難道不是因為他們醫院夠優秀嗎?還能因為什麽?


    這一點曹素梅倒是有所耳聞,之前不少小護士。想托她,撮合和左家煴的婚事,她也順帶聽了一些傳言。


    “聽說他老家是隔壁d市的,父母身體不好,為了方便照顧,才選了我們醫院。”


    d市比s市要小的多,綜合考慮下來,他們醫院最合適。


    離家1小時的路程,也是重要因素。


    夏白又問:“那你們見過、或者聽說過他的家人嗎?或者朋友也行。”


    “好像…沒有…”


    說到這兒,連曹素梅也不確定了。


    好像沒聽說過吧。


    這樣一想,就很詭異。


    一個人,再怎麽不願意透露家庭情況,但在日常生活中,總要露出些線索。


    可好像從來沒見小左給家裏人打過電話,發過短信。


    說的是迴國為了照顧父母,但也沒見他休假迴過家。


    有些事兒,他不能細想,越想越不對勁。


    曹素梅有些不願相信:“真的是小左嗎?會不會搞錯了?”


    小左有文化有見識,對待病人如沐春風,可以說,他們科室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副主任醫師,要不是她家沒有女兒,侄女什麽的,她都想劃拉到自己家了。


    夏白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情,要是有人告訴她,常平是壞人,查清楚她一定第一個動手。


    “別小左了,人家根本不叫這名兒。”


    夏白吐槽。


    整份資料,看似完美,但名字、生辰、簡曆都是假的。


    要不是他臉要一直用,恨不得臉都是假的。


    夏白:“好了,既然下手的人已經找到,接下來你們就不要管了。”


    這個人很危險,她決定獨自動手。


    “這怎麽能行,你是我請來的,要是出點兒什麽事兒,我可負不起責任。”蒲正初反對道,“而且,我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麽要害病人。”


    對不對得起身上的白大褂,和病人的信任!


    “院長。”曹素梅拉拉他的袖子,想讓他閉嘴。


    就像她不讓徐婷婷參與一樣,夏白不讓他們參與,肯定是有原因的。


    別裹亂了。


    雲崢在旁吐槽:“你一把年紀,別說負責,能顧好自己就行。”


    可別拖他白姐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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