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吧。”


    夏白是鄭欣欣幾個室友中,唯一給予他好臉色的人,黃世均在塵埃落定前,不想惹她不快。


    心中不情願,也隻能勉強答應。


    又看向鄭欣欣,摸摸她的頭,寵溺的囑咐道:“欣欣,明天我來接你,和朋友好好玩兒,別亂跑。”


    鄭欣欣依戀的在他掌心蹭蹭,軟軟開口:“嗯,知道啦。”


    等黃世均開車離去,程思雯和葛雨晴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人扯著鄭欣欣一隻胳膊。


    程思雯低聲咆哮:“死丫頭,你快點兒清醒清醒,恢複以前的風格,要惡心死我了!”


    葛雨晴也沒好到哪兒去,精幹的禦姐突然變軟萌妹子,這反差她真的接受無能。


    “欣欣,你怎麽談個戀愛,把腦子談沒了?”


    以前也沒發現這是個潛在戀愛腦啊?


    唯獨夏白,波瀾不驚,離奇事件她見多了。


    現在人落在她手裏,要是還能出事兒,她就白混了。


    “行了,先把她領進來。”


    鄭欣欣反應遲鈍,對於她們的問話,三句迴一句。和那設定好的程序一樣,有答案的才能迴答,沒有答案就保持緘默。


    眼見著有人已經注意到這邊,不想被當做少女失魂事件的嫌疑人,夏白趕緊招唿她們進酒店房間。


    “阿白,能看出欣欣是怎麽了嗎?”


    眼見著夏白神色凝重,在鄭欣欣身上檢查,葛雨晴沒忍住問出聲。


    夏白伸手,為鄭欣欣攏好衣襟,歎了口氣。


    “情況不太好。欣欣上周是去雲省出差,且舌側齒痕明顯、肌肉如蟲蟻跳動,大概是中了降頭。”


    “降頭!!?”


    程思雯驚唿出聲,看過香港電影的,基本都知道這種邪術。


    隨即又疑惑地問:“降頭不是泰國那邊的嗎?欣欣去的雲省,怎麽招惹的這些人?”


    夏白:“其實,降頭源於雲貴地區,屬於蠱的一種,因為氣候原因,那邊適合蠹蟲生長,又與茅山術結合,在泰國發展出不同的流派。”


    “那怎麽辦?能救欣欣嗎?”程思雯著急道。


    在二人期待的注視下,夏白緩緩搖了搖頭,“降頭師很神秘,流傳的資料本就不多,我也沒有具體研究過。”


    對於這方麵的東西,夏白僅限於了解過理論知識,還是第一次碰到實際案例。


    葛雨晴‘唰’地流下淚來,在她心裏,夏白就是無所不能的,連她都救不了鄭欣欣,那就是沒救了。


    “你先別哭了!”程思雯惱怒。


    哭哭哭,就知道哭。


    “阿白又沒說一定沒辦法!哭什麽?”


    “是這樣嗎?”葛雨晴淚眼朦朧,淚珠子掛在睫毛上問夏白。


    “嗯,雖然不能破解,但暫時壓製應該沒問題。”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讓鄭欣欣恢複自我意識。


    夏白道:“明天黃世均來了,直接削他。大力出奇跡,隻要降頭師廢了,他下的降頭自然也沒用了。”


    二人聞言,暫時安下心來。對於夏白的武力值,她們很有信心,能用暴力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夏白掏出符紙,尖利的牙齒,咬破右手中指。


    霎時間,靈氣充沛的血珠子,從傷口中冒出。


    她眼也不眨一下,用力的在符紙上繪製符文。


    殷紅的符文,順著她的靈氣,在紙上成型。


    招唿程思雯盛來一杯清水,指尖燃起火苗,將符紙瞬間燃盡。


    那黑中帶紅的灰燼,落於清水表麵,眨眼睛融入水中。


    可水還是一如既往清澈,絲毫看不出紙灰的痕跡。


    讓程思雯扶好鄭欣欣,抬起她的下巴,一杯符水一滴不落的灌下去。


    可不能浪費,夏白中指的精血,至陽至純。這麽一張符下去,保管她清醒過來。


    鄭欣欣眉眼緊皺,疼痛自她的骨縫中傳出,像是鈍了的小刀,一下下劃拉在黑板上,令她眩暈又惡心。


    肌肉下的似蟲蟻的蠕動,一個個發著狂,想要衝破皮膚的桎梏。


    鄭欣欣顫抖著,死死咬著牙,哪怕嘴角滲出了血跡,也不曾叫喊半分。


    看她如此痛苦,葛雨晴剛剛停止的眼淚,又心疼的掉了下來。


    伸出手想要抱著她,卻被夏白攔下,“別碰她,這一關要她自己扛。”


    任何人碰她,打破了身體的平衡,於整個壓製過程都是不利的。


    大約10分鍾後,鄭欣欣漸漸恢複了平靜。


    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骨頭被切割的疼痛從腦海中淡去。


    她睜開眼,籠罩在瞳仁上的灰色薄膜,已經消失,眼珠漆黑明亮,煥發著洶洶烈火。


    “黃!世!均!”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個賤人生吞活剝。


    竟然敢算計她。


    夏白鞋尖碰碰她的褲腳,“說說,怎麽中招的。”


    鄭欣欣壓下心中的火氣,看著夏白,“謝了,兄弟。”


    夏白頷首,笑納。


    “上周,我去雲省出差……”


    她抿抿唇,眼神漸漸放空,陷入了自己的迴憶。


    鄭欣欣任職的公司,在多地設有分公司,每半年隨機查賬。


    上周,輪到了雲省分公司,就派鄭欣欣和同部門另一個女同事去出差。


    黃世均就是在分公司舉辦的接風宴上,與她結識。


    第二天,他對她就展開猛烈的追求。


    英俊儒雅的帥哥,鄭欣欣不是不喜歡,但她是不婚主義,也不想接受一段異地戀。


    誰也不能打破她的底線,故而嚴詞拒絕。


    就在迴海市前一天晚上,分公司同事舉辦歡送會,黃世均端著一杯酒來敬她,她毫無防備,就喝了下去。


    想必她就是那時候中招的。


    “不是。”


    對於她的猜測,夏白給予了否定的迴答,內服的降頭媒介很少,還是以外用為主。


    根據她的症狀,夏白道:“你中的應當是情降。”


    所謂情降,有針降,鉛降等幾種。


    鄭欣欣中的,是其中一種名為油降的情降。


    辦法極為陰毒。


    取四十九歲的懷孕女屍,做法七七四十九天。


    事成後,女屍下巴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油脂,收集滴落的屍油,再混以草藥,橄欖油。


    塗抹在受降人的皮膚上,異性最佳。就能使人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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