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便聽雲逸道:“鄔道長,我這侄兒的事兒,就麻煩您聯係張道長了。”


    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麵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僅沒擺架子,還一副恭敬的模樣,怎麽看怎麽違和。


    偏那年輕人恍若未覺,眉眼在雲逸提到張道長時,閃過一抹傲然,他道:“放心,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下山。不出三日就到s市。”


    “那就麻煩張道長了。”雲逸臉上的笑更加真誠了幾分,手心遞出一張銀行卡,“今天多謝鄔道長特意跑這一趟,這十萬的辛苦費,您一定要收下。”


    鄔承言輕輕頷首,也不推辭,伸手接過,“您的心意我收到了,也會轉告師父他老人家,留步。”


    一出門,就撞上了雲崢和夏白,鄔承言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他二人幾眼,自是認出了和雲逸有七分像的雲崢。


    內心不由嗤笑,對所謂的豪門大族,更添了鄙夷,一群偽君子罷了。


    都說雲家兄弟情深,沒有爭權奪利的戲碼,現在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這雲家大少爺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小少爺還有空帶女朋友迴家。


    抬步間,就聽雲崢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爸,這位是夏老板,我請來救大哥的!”


    嗯?


    鄔承言放緩了腳步,雲家這筆酬金,他已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對於可能發生的變故,他倒要聽聽,這小少爺唱的是哪一出。


    雲逸看了眼鄔承言的背影,怕他聽見雲崢的說法,以為是對張道長不信任,由此心生不滿。


    當即眉頭一皺,厲聲喝止:“夠了,你大哥要不是因為你,能受這番罪嗎?什麽時候了還在胡鬧!”


    又看向夏白,緩和了語氣:“姑娘,雲崢這小子頑劣,不管他說了什麽,我代他道歉。”


    夏白還沒開口,雲崢這個小炮彈就炸了:“我胡鬧什麽了!我想救大哥也是錯嗎?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大哥才是你親生的吧!”


    這一連聲的質問,把雲逸氣的一陣眼暈,顫抖著手捂住心口,就靠在了一旁的管家身上,大聲喘著粗氣。


    倒是雲崢,沒看他老爹一眼,拽了拽夏白的衣角,示意她跟上。


    ————


    二樓一片安靜,隻一房間外,站著幾名黑衣保鏢,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


    見夏白的視線落在保鏢身上,雲崢解釋道:“我哥有時候神智不清醒,怕他做出什麽傻事兒,才安排了保鏢時時盯著。”


    夏白看向他,揶揄道:“不裝了?”


    “嗯?”


    反應過來夏白的問題,雲崢瞠目:“我演技有這麽差嗎?”


    剛剛進門太著急,沒注意旁人,直到他爸邊吼他,邊給他使眼色,他才反應過來,門口那人應當不一般,就順著他爸的劇本演了一場。


    沒想到一眼就被夏白看穿了,太打擊人了。


    倒不是夏白有多敏銳,而是這父子二人,演的太過明顯。


    也就樓底下,那個昂著脖子看人的花孔雀看不出來,那管家大叔嘴角都快抽成電報了。


    拍拍手,示意他停止表演,“行了,先看看你哥。”


    雲崢秒安靜,乖巧,“好的呢。”


    打開那間被看守的門,熱浪從門內湧出,開著中央空調的走廊,溫度驟然升高。


    身著黑衣的青年,像是不怕熱般,直挺挺的躺在陽台邊,盡可能為身體汲取更多的熱量。


    雲崢心疼的跑過去,扶起青年,“哥,你好歹墊個東西,地板硬邦邦的,不硌得慌啊?”


    青年失焦的眸子,遲鈍的轉了兩下,花了很久,才理解雲崢的話。


    扯起一抹笑,想要安慰弟弟:“我,沒事…”


    夏白‘嘖’了一聲,就這還沒事兒呢?全身上下嘴最硬。


    “雲大少爺,你都快被吸幹了,最遲明晚,小命不保,這叫沒事兒?”


    雲崢猛的抬頭,眼底滿是愕然,“明晚!?夏老板,我哥身體到底怎麽迴事兒?”


    “你說呢?”夏白問。


    “邪祟纏身,幸好那東西沒直接要他命,而是吸取他的生氣,要不然,就能直接辦超度法事了。”


    “你摸摸他,除了心口那一點兒溫度,全身都是涼的,就是生氣流失的證明,這可不是曬太陽就能補迴來的。”


    雲崢扶著雲鬆,當然知道他的身體有多涼,手掌在雲鬆肩膀上緊了緊,卻是隱約有了哭腔:“夏老板,你能救我哥對不對,肯定能的吧?”


    小時候,父母都忙,雲崢可以說是雲鬆帶大的,在他心裏,和他父親沒什麽區別。


    再加上,此事因他而起,要是雲鬆出了事兒,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希冀的目光落在夏白身上,像隻走丟的小狗,渾身濕漉漉的。


    夏白輕輕頷首,示意他放心:“小場麵,不要慌。你扶好他。”


    說罷,從包裏掏出符紙,封於雲鬆七竅,延緩他生氣的流逝。又將劍指搭在他的心口,靈氣借助那微弱的生氣,沿著全身的經脈遊走。


    雲鬆的身體下意識抵抗,被夏白冷聲喝止:“別動,再動敲暈你。”


    看他安靜下來,夏白加大了靈氣的輸出,眼見沿著經脈走了快一圈,都沒發現什麽異常。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思索幾秒,反其道而行之,將靈氣悉數抽迴,隻留一縷,在心口處搜尋。


    忽地,她眼前一亮,那一縷靈氣四散,結成一張網,直撲巨闕穴。


    在那東西察覺到異常之前,將它網了個嚴嚴實實,夏白劍指在雲鬆胸腹部的穴位點下。


    “噗!”一口濃稠的汙血,自他口中噴出。


    夏白閃身避過,收迴手,看向地上那一團。


    不同於正常血液,那汙血夾雜著褐色的長條狀物體,正一扭一扭的,妄想逃脫靈氣的束縛。


    “夏老板,這是什麽鬼東西?”隻看了一眼,雲崢的麵容就皺成一團,要不是得扶著雲鬆,他也要吐了。


    夏白壞心眼發作,“這麽快就不認識了?不是你們把它帶出來的嗎?”


    謝謝,更想吐了。


    明明當初那紅繩顏色鮮亮,看著不像幾十年前的東西,保險起見,才帶了它出來。


    誰知道,這玩意兒本來麵目竟然這麽惡心。


    雲崢深覺這兩隻手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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