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疼!


    慘叫聲猝不及防。


    沈南清的腰肢上立馬顯出兩三個牙印,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霎時,沈南清心中竄出了一團火,她掙脫他的懷抱,顧不得春光乍顯,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狗東西!還咬人!”她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肚兜淩亂,雙眸微紅,半嗔半怒。


    那模樣真是嬌媚無雙,我見猶憐,攝人心魄。


    蕭硯堂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抓痕,那微不足道的痛感就像是撓癢癢一般,他一把扣住她的玉腕,戲謔開口:“好你個沒良心的,都不想我嗎?”


    沈南清對上他滿是欲色的鳳眸,瞬間清醒了,她慌亂中扯過衣裳捂住胸口,惱火道:“你是怎麽進來的!每次都輕手輕腳,侍衛都死了嗎?”


    蕭硯堂低笑一聲,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身體的疲憊好像消失了大半,隻是由她挑起的欲火,卻越來越旺。


    這些時日的思念,匯聚一處,呐喊著的想要宣泄出來。


    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生那種妄念,最終,他還是沒有跨越那條鴻溝,極力克製著,壓住了心中的念頭。


    “怎麽?不喜歡我突襲你?那你可得多適應一下,畢竟以後還得糾纏一輩子!”


    沈南清整了整衣衫,憤恨地盯著他,“誰要跟你糾纏一輩子,你想多了。”


    蕭硯堂坐在床榻上,笑了笑,瞟了一眼她的腰間,那裏還有剛才他留下的痕跡,“南清,別自己騙自己了,你跟顧雲宵在一起,真的有感覺嗎?”


    沈南清蹙眉,心中不由愧疚起來。這些時日,她身上是很排斥顧雲宵的,尤其是他靠近她的時候,就好像是一種本能反應。


    “你和顧雲宵是青梅竹馬,若是有緣,早就應該喜結連理,他沒能阻止你嫁入宋府,你們的緣分,那個時候就已經斷了。你這樣藕斷絲連,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你這樣對他公平嗎?”


    沈南清一愣,沉默須臾,沒有言語。


    “你所傾慕之人,根本就不是他,別再耽誤他了,世間情愛,沒有先後,更沒有道理可言。”


    蕭硯堂趁熱打鐵,繼續道:“你離京之後,捫心自問,難道沒有想過我?哪怕顧雲宵在你身邊,你心中所念,所思之人,又是誰?”


    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猶如一把利劍,劈開了她混亂的思緒。


    沈南清心中清楚,她不得不直視這個問題。


    是的,哪怕蕭硯堂在對付長公主時,利用了她,可她對他依然念念不忘,她早就對他動了真情!


    可蕭硯堂這種人,能有真心嗎?


    想到這個問題,她不由沮喪起來,她再也不想再被情感所束縛,“滾,我不想見你。”


    蕭硯堂愕然,看著她濃密的睫毛,十分不解她的想法,他千裏迢迢,連換了好多匹寶馬,從京城一路追到西寧,可不是來聽她罵人的。


    “沈南清,沈夫人在何處?我想去拜見她......”


    叩叩——


    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南清,睡著了嗎?我們,能好好說說話嗎?”顧雲宵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沈南清疑惑地朝屋外望了一眼。


    蕭硯堂徹底怒了,欺身上去,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壓低了聲音:“有幾次?”


    沈南清欲言又休,她若是出聲,說不定顧雲宵非得讓她陪他徹夜暢談才肯罷休,身邊還粘著個狗東西,可千萬不能讓顧雲宵發現蕭硯堂在這裏。


    “怎麽,你還想迴答?顧雲宵這樣找你談心,有幾次!”


    “怕了?迴答我!”


    沈南清心亂如麻,真怕他不管不顧,鬧得人盡皆知,隻得央求他,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嬌媚,迴應道:“沒有。”


    屋外的男音,繼續響起。


    “南清,你睡著了嗎?我已派人去接我母親了,等她來了,就向沈夫人提親,好嗎?”


    男人掀起眼皮,幽黑的眼眸一沉,一手勾住她的細腰,用嘴堵住了她柔軟的唇。


    沈南清羞憤難當,卻根本不敢掙紮,她怕他們的動作稍大,就會引得顧雲宵的注意,隻得任由他胡作非為,被輕而易舉挑起的情\/玉,混雜著隱忍的嬌喘,在芙蓉帳中蕩漾......


    一牆之隔,可是她從小到大,信任敬仰依賴的人,就好像是哥哥一樣。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頓時清晰了起來。


    “顧將軍,看你也喝醉了,夜已深,不如早些休息,有什麽事,明日再當麵說,如何?”明躍的聲音響起。


    明躍蹲下身去,攙扶起癱坐在門口的顧雲宵,快步離開。


    聽到明躍的聲音,沈南清豁然開朗,原來明躍一直守在外麵,可蕭硯堂進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通報,這說明什麽?還有前幾次,蕭硯堂撞她的閨房,都如進入無人之地。


    這說明什麽?明躍恐怕是蕭硯堂的人!


    她豎著耳朵,緊張地關注著外麵的動靜。


    “已經走了!”蕭硯堂鬆開她,低聲道。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南清怒不可遏,“蕭硯堂,給我滾出去!那破衣裳,是我做的,可那又如何!我並不送給你,那是你去拿的。你我沒什麽好說的,我就算孤獨終老,也不要跟你這個心機狗在一起!除了算計人心,你還會什麽?”


    見她真的生氣了,蕭硯堂又有些後悔,剛才的實在太肆意妄為了些。


    隻是她以後終將是他的正妻,他哪裏容得下別的男人在他眼皮底下覬覦她。


    蕭硯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她賠罪道:“隻此一迴,下不為例,我錯了。”


    沈南清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蕭硯堂悻悻然起身,似乎還有些委屈:“早點睡。”


    ......


    第二次,沈南清起得有些晚。


    昨晚那番折騰,反而睡得很好,用過早膳,香菱告訴她,顧雲宵和蕭硯堂都不在府裏。


    蕭硯堂應該是去處理朝中事務了。


    這時的蕭硯堂正端坐在府衙上座,一身朝服,麵色肅然:“耿大人,聽說有人想出資修水渠,你們當父母官的非但不支持,還百般刁難,可有此事?”


    承宣布政使司耿炳文,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蕭大人,我等冤枉,此事說來話長,我已擬好奏本,想要上奏啊,絕對沒有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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