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慕南枝仔仔細細檢查一遍,沈溫瑜仍舊不放心,非要聽人親口說了才能放心,“枝枝,傷著沒?”


    “我沒事。”傻愣愣的被沈溫瑜扶起來,慕南枝像是受驚的小鳥,渾身無力,隻能依靠沈溫瑜前行。


    走了幾步,沈溫瑜直接將人抱起來。


    “別怕,我在。”以為慕南枝是被人嚇著了,沈溫瑜目光陰沉的掃了眼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的安冉,把小姑娘往懷裏按了按,捂住她的耳朵,通過耳機對狙擊手下令:“殺了她。”


    “殺我?區區一個外鄉人,誰給你的膽子放肆!”傷口不輕,但不致命,安冉聽著沈溫瑜無情的話語,語氣竟還含著笑:“知道為什麽咖啡館裏,隻有我和她兩個人嗎?不是因為我耍大牌,而是給那些客人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與我同處一室。”


    毒瘋子,人如其名,又瘋又毒,瘋起來六親不認,毒起來,唿吸間,彈指間,都可能下毒。


    此時從她身上流出的,不僅僅是血,更是劇毒。


    可是一秒,兩秒,三秒……


    在沈溫瑜無視安冉的叫囂,穩步帶著慕南枝離開的路上,意想之中的毒發現狀並沒有發生,他神色如常,抱著慕南枝的手臂強壯有力,壓根就不像是中毒的人。


    “怎麽可能!”瞪大了眼睛,安冉滿臉震驚,“你究竟是什麽人!”


    沈溫瑜依舊沒有搭理她。


    “來人!來人!你們都是死的嗎!”


    碰!


    又是一聲槍響後,安冉重重倒地,再沒餘力瘋。


    紅外線在安冉的身上遊走,最後停在她的心髒位置,狙擊手握緊手裏的槍,正要扣動扳機。


    “沈爺,別殺她行不行?”手指揪著沈溫瑜胸口的衣服布料,慕南枝抬起頭,眼巴巴輕語:“我不想她死。”


    她神色緊張,望向沈溫瑜的目光裏有不安,有不忍,還有許多沈溫瑜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種種跡象都表明,慕南枝和地上快死的女人認識,但她不願透露。


    原本著急的心在看到慕南枝安然無恙後,冷靜不少,沈溫瑜從來不會為難慕南枝,他大手上移,溫柔的撫摸對方腦袋,點頭應聲,“好,不殺。”


    隻要小姑娘人沒事,其它秘密,他不著急挖掘。


    “主子,巡衛隊來了!”耳機裏,是盯梢的手下語帶慌張的提醒。


    沈溫瑜麵不改色,“擋著。”


    門口停著用來逃跑的黑色機車,沈溫瑜直接無視地上不省人事的薛管事,將慕南枝小心的放在後座位置。


    “乖乖坐著等我。”將頭盔遞給慕南枝,沈溫瑜轉身,聽著耳機裏不斷響起的匯報,口氣與對待媳婦時截然不同:“閉嘴。”


    “主子,那可是謝家的護衛隊,咱們以卵擊石,根本擋不了!”該認慫時就得認,衛然武力值不低,可對上謝家人,那等於被打的沙包,完全無法執行沈溫瑜的命令。


    現在不是潛入實驗所時候需要應付的一個小隊,現在來的,是精英中的精英。


    沈溫瑜依然不怕,很冷靜的繼續下令,“調動所有人。”


    衛然驚恐:“您的意思是……隱居在北國的所有?”


    當年他們費了很大的代價和力氣才擺脫身份,藏匿在北國境內,如今,沈溫瑜竟要因為一個女人,將多年努力毀於一旦?


    昏君也不過如此了。


    “衛然,我不喜歡說廢話。”骨子裏的弑殺陰暗在手下麵前,毫無遮掩,沈溫瑜說話直接又無情,“如果怕了,自己滾蛋,四方城容不下孬種。”


    許是因為沈溫瑜迴國後,收斂了太多的肅殺氣,衛然竟忘了,曾經,四方城闖蕩聞名世界的那段時光,自己的主子究竟有多麽變態恐怖。


    如今聽到讓人不寒而栗的熟悉語調,衛然反而熱血沸騰,“主子有令,我哪怕血濺當場,也絕不後退一步!”


    同時,接到安家報案的巡衛隊立刻出動,謝青越剛剛能下床,聽到此消息,也拖著虛弱的身體,堅持跟著同行。


    慕南枝就是在沈溫瑜走到一邊和手下通訊時,接到謝青越電話的。


    “姐,毒瘋子被劫持了,是你幹的嗎?”


    哪怕沒有聽沈溫瑜親口說,慕南枝也不傻,自然猜到了謝青越為何有此一問,她靠坐在機車上,輕輕晃動著腿,如實道:“沒有劫持。”


    “不是你就好,那……”


    “就是打了兩槍,可能還剩下一口氣吧。”


    謝青越剛剛放鬆的心瞬間又提起了。


    察覺到他姐是故意的後,揉眉心,難得露出發愁的表情,“畢竟是安家少主,這次局裏安排了好幾個小隊包圍,你可千萬別硬碰硬。”


    對於慕南枝的功夫,謝青越自是不擔心,可寡不敵眾,他也怕慕南枝假死的事情因此泄露。


    “往第五區走,我的人會在那負責堵截。”


    多餘的話,不用再說,慕南枝明白謝青越的暗示。


    “好。”


    跳下車,慕南枝忍不住迴頭望了眼二樓咖啡館處,碎裂的玻璃窗,給謝青越報了具體的位置,“毒瘋子傷的很重,你們盡快過來。”


    不管是站在對手還是朋友的立場上,她都沒想過要安冉的命。


    “放心吧姐,禍害遺千年,毒瘋子這種喪心命狂的,死不了。”懶洋洋應著,謝青越滿嘴嫌棄,絲毫不關心安冉死活,反而催促慕南枝,“你趕緊離開,我們還有十分鍾到位。”


    慕南枝打趣,“臭小子,還記恨中毒的事兒呢。”


    “我心胸寬廣,才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冷哼一聲,謝青越拒絕承認,他身體尚未完全恢複,話說的多了,嗓子便開始發癢,灌入好幾口水後才緩和下來,他摸著自己傷口的位置,笑道:“討厭她,是從知道有這麽個人開始的時候。”


    安家的太多行徑讓他看不慣,若非慕南枝的關係,他也不會主動請纓,來幫忙救人。


    慕南枝無奈,不再與之閑聊,結束通話,走向沈溫瑜。


    “沈爺。”


    剛剛安排完布局的沈溫瑜周身陰暗氣息瞬間散盡,他轉身,語調瞬間切換,溫柔的不像話:“怎麽了?枝枝。”


    “咱們這次惹的禍不小,得趕緊逃。”又是傷人又是毀壞公共財物的,以北國律法論罪,沈溫瑜和慕南枝這倆外鄉人,估計得被關。


    “恩,上車。”重新將小姑娘抱上車,戴好頭盔,沈溫瑜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一雙手臂自覺從後伸出,抱緊了沈溫瑜,慕南枝的表情被頭盔遮住看不清,但是話語裏,卻帶著絲絲興奮與調皮:“沈爺,你說我倆這樣,像不像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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