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說實話也是趙偉信口胡鄒,自然在員工階層也沒有引起多大反響,但在管理層和資方的幾個大鼻子耳朵裏卻是另一番味道,慧慧更是兩眼放光使勁拍著手。


    一個半小時的晚會結束,接下來自然是聚餐,地方倒也方便直接上樓就是西餐廳,費用趙偉大手一揮自掏腰包,要不資方不同意。


    包間裏資方的董事會成員加慧慧,趙偉和彗星運營總監六人吃邊聊。


    汗莫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趙先生的演說很精彩,尤其是站在巨人胳膊上的比喻。”


    “汗莫先生過獎了,這應該叫風口。”


    汗莫一臉的求知問號顯然還沒聽懂風口是什麽意思,想了一下後才說:“那這個風口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機會嗎?”


    “也可以這麽理解,隻是格局有點小。”


    “趙董事長得確眼光長遠,對互聯網的理解也很符合我們的預測,隻是隻靠眼光是不行的,你們有句話是這樣的,想要跑,先得學會走,而事實是你們現在是爬,所以以現在國內的管理水平運營,公司到了山頂恐怕山已經被風吹平了。”資方的中國雇員高嘉誠道。


    “西風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大西洋鐵路是靠華國人的修建完成的,況且如果真遇到無法逾越的大山,如果真的選擇挖掘,我篤定隻有我們華國人能完成。”


    “趙董俗話說商場如戰場,戰場隻有成敗沒有如果,現在的情況是隻有我們的運營體係才是最完善最先進,而且最符合公司發展的這個你承認嗎?”


    “高先生是華國人,想必你也理解本本主義和因地製宜的意思,用老百姓的俗語這腳鞋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


    一旁的慧慧又用英語給漢莫翻譯了一遍,漢莫沒吭聲,但也沒表示反對,場麵一時陷入僵局。


    運營總監孫成祥連忙當和事佬:“各位領導雖然我們的意見有所不同,但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對吧,我相信我們還是能夠做到求存同異的。”


    趙偉沒說話也不能先開口,正所謂一步退,步步退,生意場上無父子,你隻要退一步,迴報給你的就是一潰千裏。這個時候先拋開別的不說對孫成祥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汗莫經過一陣頭腦風暴後:“今天按照華國的傳統也算是我們公司的新年,我同意孫總監的保留意見的提議,現在讓我們舉杯慶祝在新的一年裏能夠和為貴。”


    新年就在這別扭的舉杯中草草結束。


    迴到家已經是臘月二十七,街頭隨處可見的年貨攤位和熙熙攘攘的人群無不在告訴著人們過年了,趙偉停好車順手買了點禮盒進了弓瑞家新開的飯店,等他進去正好碰上弓叔也在,弓瑞熱情的倒水敘舊,幾人聊了會兒簡單吃了口飯便接著起身迴家。


    到家的趙偉本想著這下可能放鬆一下了,結果當天晚上就被趙勇軍和趙小軍拉著喝到了快十二點,煉油廠也算是因禍得福,雖然白送了三個加油站但那女人的家族也說話算話,煉油廠的出貨問題終於得到解決,而且還進貨比原來還便宜了不少。趙偉也說話算話當即給二人兌現了當初百分之十的股份。


    二十九的趙偉還在被子裏就被叫醒了,宋亞平兄弟帶著他外甥一大早趕來拜年,接著是弓叔一家子,正是大年根兒少什麽也不能少了酒,現成的熟肉,涼菜一調,睡眼蒙鬆的趙偉強打精神一邊跟眾人說笑一邊心裏默念過完年堅決戒酒,但看到父母滿麵紅光,喜氣洋洋的笑臉頓時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本來計劃上午壘旺火的趙爸剛放下菜就被弓叔一把拉住連碰了好幾盅,這樣本就滿麵紅光的趙爸更是幾乎紅的發紫,旺火,年柴也不管了,開始了侃大山。


    大家來也是禮節性拜訪,當趙爸掏出趙偉提前給孩子們的壓歲錢,眾人客氣一番便接著告辭,把眾人送出門,緊跟著趙海偉,弓瑞,宋傑,趙誌勇一幫高中同學又來了,趙偉抽空洗把臉接著喝,好在有宋傑,結果到最後宋傑喝多了,其實其他人也喝不少,喝完酒又鬧著要打撲克,結果打著打著都打躺下了,趙媽看著一炕的毛頭小子們樂嗬著拿出新買的毛巾被給小子們蓋好,剛坐下準備歇會兒聽見南屋裏的看弟兄們的劃拳聲,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假借添菜的名義跟老弟兄們“友好的商量一番”。


    年三十又是忙碌的一天,趙偉貼對聯,趙爸壘旺火,貼財神,趙媽收拾年夜飯,不知不覺已經太陽西斜,父子倆又開始收拾各種炮仗,禮花,一家三口看著晚會,捏著餃子,中間還夾雜著趙偉此起彼伏的電話聲迎接新春的到來。


    年三十,守歲,放炮流程走完,趙偉隻感覺剛躺下就又被趙媽叫醒,起床,開大門,點旺火,放炮,大放特放,趙爸則給各位神仙上香,父子倆院子裏忙活,家裏趙媽的餃子也煮好了,開始吃飯,期間爺倆還小酌了幾杯,吃完飯趙媽收拾,父子倆穿新衣戴新帽收拾妥當出門拜年。


    一上午,從大人帶孩子到大孩子帶小孩子的“拉幫結派”中度過,下午終於得著空閑的趙偉逮著枕頭終於把這兩天的覺補齊。


    初二是迎女婿的日子,大姐,大姐夫帶著小外甥來了,他們剛進門,表姐夫王石和帶著表姐和兩個外甥也來了,女人們忙著準備飯菜,趙偉則陪著趙爸,姐夫們聊天。


    “姐夫,過完年都來上海吧!不論是蛋糕店還是來物流中心都可以。”


    表姐夫很痛快的答應,趙偉大姐夫顯然有所猶豫,畢竟京城的蛋糕店的收入在那放著,趙偉知道自己得解釋一下了:“姐夫你放心,到了上海房租我隻收你一半,保證你不虧,這是次要的,主要是我與張家的矛盾太多,萬一他們狗急跳牆,到時候我怕連累你。”


    這時正好大姐端著菜進來,當即決定必須南下,這才讓趙偉終於鬆了口氣。


    初三一大早帶了點禮品開車先去鄰村的宋傑家轉了一圈,薑敏昨晚到的宋傑家,對於這位得力幹將,趙偉作為老板必須重視。


    看著落落大方的薑敏趙偉突然感覺有點搞笑的味道,惡作劇的問道:“你這麽著急的嫁人,那幹脆趁著這功夫給你倆辦了算了。”


    一旁的宋傑心動的就差開口說:“對,對,對。”了,結果引來了薑敏的一記黑虎掏心。


    看著被虐的宋傑,趙偉嘟囔著:“完蛋玩意兒。”


    幾人開了會兒玩笑,趙偉便起身告辭,迴家拉上父母去走親戚。


    忙忙碌碌中已經是初七,趙偉隻來張福瑞一個電話,還是想讓趙偉迴龍城時捎上他,趙偉滿口答應,但也告訴他自己要等幾天再走。


    趙偉原本的計劃初六就準備走的,可年前的聚會中他聽說高中班主任張福原病了,對於這位真把學生當自己孩子培養,一心隻沉浸於教學的心靈導師,尤其是在趙偉在學校時其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趙偉發自內心的感謝和崇敬。


    第二天一早把薑敏從京城給捎迴來的幾隻毛筆和一方硯台外加幾樣點心禮盒裝車,臨走趙媽又給拿了一袋子自己炸的油糕,一路開車到了張老師家所在的東泥河村,進村口給路人發了根煙順便打聽了一下張老師具體住址,路人一聽是學生來看望老師頓時熱情幫忙帶路,到了胡同口正好看見張老師的兒子也是趙偉的同學張峰在牆根兒下曬太陽,趙偉招唿一聲讓他拿東西一起迴家。


    張老師見趙偉來了很高興的一番噓寒問暖,師生倆快三年沒見都很開心,趙偉小心的把硯台和紙筆拿出來雙手送上,張老師作為一個資深書法愛好者一眼就認出東西不便宜死活不收,趙偉無奈隻能說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張老師這才勉強收下,到中午自然要留下吃飯,趙偉問起了張峰在幹嘛?


    結果一問問出了事,張峰高考勉強考了大專,結果在學校除了玩遊戲什麽都不幹,第一年勉強還可以,這個學期由於全部掛科被學校直接開除,作為一個老師的張老師怎麽能接受這樣的結局當場那就氣暈了過去,然後哮喘病又犯了,這兩天才稍微好點。


    “張峰那你接下來準備幹嘛?”趙偉直接問張峰。


    張峰歎口氣道:“我已經找了我們村的二虎,年後跟他學裝潢,這好歹也是門手藝。”


    趙偉滿意的點點頭:“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那你看這樣行不?我在京城跟人合作了一個設計公司,年後你去那上班……。”


    張老師一聽連忙阻止道:“趙偉不行,絕對不行,他一個高中生能去幹什麽?”


    “張老師您別急,張峰雖然在數理化上確實差點,但他的畫你也看到過,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不為過吧?而且到了京城我會給他找成人大學繼續學習,到我畢業為止,如果他還是這樣我就把他去給我公司打掃廁所去。”


    最後一句的玩笑話終於解開了張老師和師母緊皺的眉頭,張老師終於放下了心病嚷嚷著叫張峰拿酒,趙偉連忙勸,最後由張峰替酒才算解決爭端。


    趙偉端著酒杯起身:“張老師這第一杯是我代我父母敬您,這是來時我爸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敬您的。”說完一口喝幹,接著是第二杯:“這一杯是我敬您,如果沒有您的栽培和關心嗬護我真的沒有勇氣能讀完高中。”又一口喝完,“這第三杯是我代所有同學敬您毫無私心……”到這兒的趙偉思緒萬千哽咽著無法言語。


    張老師起身還跟上課時的樣子輕輕的拍拍趙偉肩膀:“好孩子,能看到你們長大成材就是我最大,最放心的事。”


    一旁的師母和張峰也是熱淚盈眶。


    等趙偉穩定這一下情緒,又敬了師母一杯,師母是典型的賢妻良母,不停的給趙偉夾菜,張峰適時的調侃道:“瞧瞧,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兒子呢?”這大逆不道的話自然迎來他媽的一頓白眼,幾人其樂融融的吃完飯,趙偉囑咐好張峰初十出發,到時自己來接他。


    到了京城先帶著張峰給耿建明,王嬸兒拜了年,等到拜托王嬸兒解決張峰的事情時,王嬸兒明顯感到為難,這事趙偉也早有準備,立刻拿出準備好的紙筆隨意看了一眼家中的陳設,讓張峰現場臨描,王嬸兒從開始的懷疑到十分鍾後的驚訝過後,總算答應幫忙。


    辦妥張峰的事,趙偉抓緊時間和王俊凱,王儒林一起迴龍城就機械廠噴砂機生產線進行實地考察。


    接到趙偉電話的劉遠軍有點小緊張,畢竟與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比自己年輕,作為從底層一步一步取得工程師資格的劉遠軍雖然在專業方麵自然不怵趙偉他們,可一看到那張明顯帶著青春氣的臉還是有點廉頗老矣的感覺,現在來的集團總經理還是個小夥子,不由讓他歎口氣。


    剛迴龍城的趙偉還沒等喘口氣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是,二舅正月十八準備結婚,自己母親發話了,上海再要緊也得等著了,隻能讓王四海開車去接父母,自己趕緊把機械廠規劃的事處理完再說。


    這件事還沒完,任福輪打電話,進口綜采機的代理商臨時加價五十萬,否則延後半年交貨。


    “他想錢想瘋了了嗎?去查查到底怎麽迴事?”說完又反口道:“算了,這事我處理吧!”


    掛了電話,又找出馬姐的電話約了個飯局。這事兒當初趙偉也是想讓馬姐接手的,但馬姐以不熟悉機械設備為由拒絕接單。


    本著有錢不掙王八蛋的道理,趙偉猜測這中間肯定有問題,但想著反正花錢的事兒,誰接單也是一樣,現在出了這事,趙偉想到的第一個知情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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