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通和豹子被帶走後反應過來的手下第一個反應就是給李滿林打電話,可李滿林卻因為醉酒遲遲不接。


    拉著人和東西的車一路疾馳直奔武鄉而去,半路上最後一輛拉著賬本和財物的車悄悄的轉了向,趙偉把車開到茶室,徐德誌看著車裏的東西正想問一下趙偉,結果趙偉根本就不給機會,直接開車走人。


    三天後娜佳給趙偉迴電話,錢通母子二人已經安排妥當,下午徐德誌打電話隻說了一聲謝謝便掛了電話。


    解除了後顧之憂的趙偉立刻給底振華和任福龍打電話讓他們安心施工,煤礦施工進度被這幫王八蛋折騰這麽長時間耽誤了不少。


    終於把心安定好的趙偉正計劃著去京城,徐德誌突然打電話說請吃飯。趙偉想了一下答應了,他之所以考慮一下是怕他說那些材料的事,畢竟那玩意兒太敏感。


    晚上八點趙偉準時到達徐德誌茶室樓下,約的飯店就在它馬路對麵,趙偉正要過馬路,身後的王四海攔了趙偉一下指了指對麵的兩輛麵包車,趙偉仔細一看車裏得確隱隱綽綽的好像都是人,不等趙偉吩咐王四海已經打電話叫人,等了十幾分鍾,趙偉的保安隊還沒到,徐德誌先打來了電話:“趙總你到那了?”


    趙偉也沒好氣:“李滿林在你跟前嗎?”


    電話那頭的徐德誌滿臉的詫異,趕緊拉開窗簾朝外四處張望,而這一幕正好被樓下的趙偉看見。此時王四海的人也到了。趙偉一邊拿著電話一邊過馬路。


    “我已經在樓下了,馬上上來。”


    對麵車裏的人見趙偉過馬路顯然也是提前準備好的,下車就衝趙偉而來,結果迎麵撞上了王四海,兩群人瞬間扭作一團,趙偉上了樓進入包間,第一眼看到就是滿頭黑線的徐德誌,旁邊是一臉焦急的劉勳左,窗戶跟前還站著一位正在抽煙的人。


    趙偉連聲招唿都懶得打,直接坐下,劉勳左看了一眼徐德誌:“趙總這樓下的事肯定有誤會,要不咱換個地方?”


    “老劉你別打岔,樓下是有誤會,而且是我自作多情誤以為給大家都留了麵子,既然有些人看不上我的麵子,那我還要麵子幹什麽?”說完起身就準備走。


    這時沉著臉的徐德誌開口了:“趙總等一下。”轉身對著站窗戶前看風景的人說道:“李滿林給我滾出去!這事老子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撒野,今天我還告訴你以後趙總也是我兄弟。”


    站在窗戶前正得意的李滿林一聽這話,滿臉驚詫的轉過頭:“徐公子你難道真的就這麽自信?”


    “你少他媽跟我陰陽怪氣的,今天讓你滾是念在我們以往往的交情上,如果你識相就少惹事,否則……。”


    站在一旁的李滿林估計也沒預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而更讓他難堪的是他的手下已經全部被放倒在地。


    趙偉迴身坐下,等著結果。


    “徐少感謝手下留情,這份情我記住了。”李滿林說完轉身走人。


    趙偉連徐德誌沒攔,他也起身走人,他知道這事兒肯定沒有這麽輕易就能結束,但最起碼這段時間是能消停一會兒了。


    晚上劉勳左打電話叫吃飯說是老弓他們都在,話說到這份上了,趙偉知道他是因為當說客的事鬧心也沒多計較便順口答應。


    一切盡在不言中,大家著實被趙偉的大膽捏了一把汗,這一點他也在是在賭,隻不過他自己覺得他的底牌更厚而已。


    但經曆了這段時間的忙碌和焦灼也得確把趙偉糟心的夠嗆,這一放開自然就得喝兩口,劉勳左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果然又是他送趙偉迴家。


    當劉勳左開車到樓下時,正好邢愛睇也在樓下等著。


    “小愛,你別罵他啊!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太大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來。”把趙偉背迴家安頓好的劉勳左頂著邢愛睇的白眼落荒而逃。


    曹哲雄自從接了趙偉給的差,這家夥忙的連他的倆洋妞都荒廢了,好不容易等校慶結束就等著交賬後狠敲趙偉一頓呢,結果遲遲不見趙偉人影子,連著打了幾次電話,不是不接就是忙的顧不上,不光是他連邢愛睇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打電話也不接。所以當趙偉一進教室立刻就被曹哲雄抓了過去。


    “我看你以後別叫趙總了,叫趙大仙吧!”曹哲雄半調侃半生氣道。


    “沒空跟你貧嘴,把賬和卡給我就行,你墊了的給你打卡裏。”


    曹哲雄一聽這話,以他對趙偉的了解立刻知道這段時間這家夥肯定經曆了大事,要不不可能這麽冷靜,連忙問出了什麽事?


    趙偉也不瞞他,倆人坐最後一排嘀咕了半天後,曹哲雄驚訝了半天後嚇出了一身冷汗:“老趙那現在人家沒進去你怎麽辦?”


    這也是趙偉最害怕的結局,按道理這事自己已經安排的很周全了,證據也全拿到了手,但意外就意外在這兒,這也是這幾天他沒有露麵的原因。


    但不管怎麽說,該辦的事還得辦,段雲來已經打過了兩次電話讓他去工地看看,這事兒也不能老拖著,下午便開車去工地,等按照段雲來說的地址到了後,趙偉悶逼了,眼前這個明明是一個廠子啊!而且還有不少人在這兒住呢!怎麽就是工地了呢,而且也沒看見施工人員,趕緊給段雲來打電話。


    段雲來接到電話不到十分鍾就出現在了趙偉跟前,從樣子看他就在附近,趙偉也顧不得別的連忙問:“這到底怎麽迴事?”


    “趙總我也正為這事發愁呢,現在那幾個王八蛋全出國去了,我也是從拿到手續後才發現是在這兒,我也一直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換到原來的地塊哪怕小點,可一直換不成。”


    “你他媽就是一傻逼呀!老子給你三千萬你就不能等手續齊全了再付嗎?辦手續時你死那去了不會跟著嗎?虧你他媽的一天跟個人精一樣,艸…………。”趙偉真的是被氣急了,三千萬買了一個破廠還有一片家屬區,趙偉用幾乎滴出血通紅的眼睛盯著段雲來盯了他足有兩分鍾,最終還是長長的歎口氣後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車踹了一腳,結果眼見得自己的車門被踹出了一個大腳印,站在一旁的段雲來沒話找話:“趙總,要不咱們先看看地盤吧!我這兩天已經把地皮測量的差不多了。”


    趙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走在前麵,後麵的段雲來趕緊追上帶路順便把大致情況說一下。這個廠子也是屬於龍鋼的一個分廠但早就因經營不善常年虧損但國家沒有破產條款就一直扔在這兒,正好這兩年國家終於整頓老破小龍鋼抓住機會終於把廠子甩脫做了破產直接甩給了地方。


    根據批示的地塊坐標範圍看整個地塊兒包括了整個廠區和生活區,兩者加起來總共有二百三十畝,但生活區屬於還需要做土地變更,對於這個變更的問題趙偉是真不懂,在經過段雲來做了一番解釋後才明白土地還分多種用途。


    當聽完解釋後趙偉停下了腳步,繞二百多畝地走一圈想想也夠累的:“算了進廠子裏看一下,這廠子以前是幹什麽的?”


    “這廠子最先是街道辦的小廠做金屬加工,後來被龍鋼合並配套生產一些機械,現在主要是廠裏的工人自發的在社會上接一些私活兒勉強對付……”


    算了這以後再說吧,心煩意亂的趙偉打斷了段雲來。


    倆人進了廠區,果然是沒人管的爛攤子,如果不是水泥路上經常走人落下的痕跡估計誰也不知道這兒還有人生產,道路兩旁野草叢生老蒿長的比人還高,廠房也是年久失修一片破敗,走過這又長且破敗的水泥路的一半,東麵的廠房裏傳出一陣機器的嘈雜聲,倆人順路進去,廠房裏的環境卻和外麵簡直兩個環境,廠房裏雖然因常年和機器打交道地麵一片烏黑油膩但整體卻是井井有條,偌大的車間裏還有二三十人正在各司其職的圍著機器忙活,那些機器大部分趙偉都不認識,段雲來走到最近的一個人跟前大聲問:“你們領導是誰?”


    “扒灰。”


    段雲來碰了一鼻子灰,不過想想人家的情況也隻能理解萬歲悻悻而歸,對著趙偉攤攤手表示無可奈何。趙偉環顧這車間正好聽到了:“扒灰”倆字,又見段雲來吃癟,直接過去拍了一下那人肩膀,正在忙著手裏活計的中年男人明顯的一臉不耐煩:“幹嘛?”


    “我要生產一些機器,想跟你們帶頭的商量一下價格,麻煩你叫他一下。”


    聽完趙偉的話,中年男人終於停下了手裏的活計,關掉機器後衝他二人擺擺手出了車間。


    站在門外的廠區裏,中年男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趙偉還沒等趙偉開口問姓名中年男人便道:“我姓宋,我這人沒多讀過書說話直你們多擔待。如果你們真是來談生意的就幹脆點,我手裏還有活兒忙著呢,如果你們是來玩的,隨便走走就迴吧,但出了任何事故與我無幹。”


    趙偉一聽這話正合自己心意:“那我也有話直說,我姓趙,北京隆鑫機械公司總經理,我正在找能生產噴砂機的代工廠你們行嗎?”


    姓宋的中年男人思索了一下後問道:“那開槽機是不是你們公司的?”


    “是的,就是那個隆鑫公司。”趙偉適時的遞給對方一根煙。


    對方接過煙看了一眼又放鼻子前聞了聞後一臉憨笑的道:“剛才不好意思啊!前幾天有幾個說是采風的年輕人來廠子裏玩結果摔壞了胳膊……。”說完又是一陣無奈與歎息。


    等他說完趙偉才打聽廠子的具體情況,廠子的經營情況跟段雲來得到的消息大差不差,最致命的是廠裏的工人根本不知道廠子已經被賣了,當聽完宋師傅說出這樣的話不光趙偉,段雲來也憋的滿臉通紅,但再火大也得憋著,這就是發展,要發展就有淘汰,有淘汰就有機會,有賺錢的機會有讓人開噴的機會,有被拋棄的機會,還有被接盤的機會,現在被接盤和被拋棄的人竟然陰差陽錯的湊在了一起。這兩夥人隻能憋著,嘴裏的中華煙仿佛成了宣泄情緒的借口,一口抽下去半根拿著煙發泄自己的鬱悶。


    而這一切的根源能向誰說呢,老話說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啞巴虧隻能打斷牙齒活著血吞下去,至於噎死還是……誰在乎。


    從廠裏出來,一口氣堵在胸口的趙偉看看廠子又看看身旁的段雲來:“你和徐德誌的模特經紀公司怎麽樣了?”


    段雲來摸摸頭:“什麽經紀公司呀!就那麽迴事。你是想……”


    “滾,老子需要還用找她們。”趙偉一聽段雲來說就知道那也隻是一個幌子而已。“迴頭你叫上徐德誌把管土地變更的人叫上把剩下的土地變更弄好,留出二十畝做廠房,三天弄完,如果你弄完了咱倆還能合作,要不你知道結果。”


    說完也不等段雲來迴答直接上車走人。


    半路給徐德誌打電話說有急事要商量,倆人直接在他單位的樓下談。


    徐德誌下樓看見趙偉的大奔,猶豫了一下還是開門坐進了車:“小偉,下次咱能不能換輛車,哥哥我壓力好大啊!”


    趙偉聽出了他的話外音,但現在他的顧不得那些,直接把地皮的事情說了一遍,徐德誌的反應有點出乎趙偉意料的平靜,抽了根煙後:“小偉這事多少跟我有點關係,你說吧,你想怎麽辦?”


    話說到這兒,趙偉知道他是想抽身,猶豫了一下:“地皮的事我來處理,但那三人的公司股權必須撤銷,這件事辦完房子有你兩套,我的為人你清楚。”


    徐德誌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答應了。


    三天後徐德誌打電話說有事,地點約在了一個趙偉根本沒聽說過的叫華夏會所的地方,本以為王四海知道,結果開車的王四海也不知道,隻能重新給徐德誌打電話問路,結果等到了地方趙偉才知道原來這地方就是段雲來家的那個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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