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的趙偉，仔細盤算了一下現在自己手裏的錢，現在就這七百萬，離他估算的一千五百萬還差一大半，可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想要再籌錢，他隻能出讓一些股份給別人，但好買賣隻有賺了錢才算叫好買賣，你要讓人看到切實的利潤才能贏得投資的信任。所以這條路走不通，而且他也不希望走這條路。
一路盤算著，飛機落地，又跟秦懷明商量這事，可秦懷明也沒有好辦法，隨後建議先談合作的事，隻要他們同意合作，即使簽了合同，張賓他們還得建設相關設施，辦各種手續，這都是需要時間，而我們去跑廠家前期有這七百萬足夠花兩個月的，有這兩個月，按照公司現在的銷售業績，每月迴款八百到一千萬問題不大。放心，隻要有兩個月緩衝，到時肯定不存在任何問題。
雖然秦懷明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他沒有考慮即將到來的春節，這個全國人民最重要節日，這是一個能決定一家企業興亡的節日，比如超市。看來趙偉想利用春節想法注定是不能實現了。
談判開始，先談代工還是合作生產。
趙偉的宗旨就是用最少的人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這道理乍一聽是個悖論，但趙偉認為是最好的。所以他對張賓提出的合作生產，一口否決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為合作生產他就得把專利拿出來，萬一專利泄露出現假冒產品，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張賓堅持了一天後，再不甘心也得答應。
接下來是代工價格，令趙偉意外的是，當他說出還在計劃的降價金額400一台，後對方竟然一口答應。
這個利索勁讓趙偉又有了緊張的感覺，煩躁不安的趙偉以感冒為由休息一天。
說來也巧，時間正好星期六休息，便約了趙潤雲和張慧平，既是放鬆心情又想讓兩個局外人幫著分析一下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麽？
趙潤雲認為他是最近精神高度集中和承受太大壓力造成的心理自我懷疑，解決方法很簡單，放鬆自己休息幾天就好。
這主意說與不說沒區別。
相比於趙潤雲的傻白甜，跟親戚做生意的張慧平就陰暗多了，直接斷定趙偉公司有人泄密。這種情況趙偉也懷疑過，但能泄密的人隻有秦懷明，田俊剛和李秋平三人，但他們三人有背叛趙影的勇氣嗎？
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趙潤雲一錘子定音：“你這就是典型的壓力過大。今晚吃飽喝足好好睡一覺，明早的太陽一定從東方升起。”
左邊灌雞湯，右麵拍馬屁的趕緊接上：“對的對的，雲說的對，你趕緊休息一下吧！要不離精神分裂可就不遠了。”
“滾。”
趙偉罵了一句，反而引來左右倆人的哈哈大笑，三人嘻嘻哈哈的邊鬧邊吃，一頓飯三人吃了快兩個小時，迴到家簡單的洗漱一下就休息。
也許真是壓力太大的原因，睡一覺起來後，感覺煩躁真的平緩了好多。
今天不光要進行下一步的合作談判，張賓的父親也要來，一是參觀一下趙偉公司，二是要親自談。
正準備吃早飯的趙偉看著已經等的有點著急的秦懷明:“秦總一起吃點？”
秦懷明連搖頭帶擺手:“我吃過了，趙總這次張老爺子親自出馬，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到為好。”
“放心吧，誤不了，從我這兒到公司半個小時都能打來迴，七點十五出發。”趙偉大大咧咧的說道。
老板決定了的事，他一個副總隻能聽著。
七點二十準時出發，秦懷明開著車，一路各種超車，實在受不了的趙偉威脅道:“如果你這麽開車我就下車走著去。”
到公司樓下，趙偉看看表，七點四十五。上樓自然秦懷明開門，看到空蕩蕩的公司:“秦總，你覺的公司不允許加班是對還是錯？”
秦懷明道:“趙總說實話，在你宣布這一決定時我的確有意見，但從效果看和長遠看，你的決定是對的。”
倆人正說著，公司員工也陸陸續續到了，跟張賓約好的時間是九點整，大家有條不紊的開始做著準備工作。
八點半趙偉帶著秦懷明，田俊剛一行人提前下樓迎接張家老爺子。
等了不多會兒一輛趙偉叫不出名的車緩緩的停在趙偉跟前，秦懷明趕緊過去拉開車門，然而座位卻是空的，這把趙偉等人看的一臉懵。
這時司機連車都沒下隻是搖下了車窗對著趙偉:“那位是趙總？”
趙偉站在原地迴答:“我是趙偉。”
司機接著道:“我們張董說了，今天有要事處理，你們自便吧！”說完一腳油門走了。
“趙總這什麽意思？”秦懷明一臉的不可思議。
趙偉不屑一顧的道:“切，還他媽和我玩三國。”說完，直接轉身迴了公司。
緊跟在身後的是昨天才迴來的宋傑，等進了辦公室才神秘的說:“趙總我跟你說個事，但是你不能著急。”
趙偉笑了笑:“我不急，急了我就抽你。”
宋傑知道趙偉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接著道:“這次我順便迴了趟家，叔叔在家又開始收板藍根了，而且收的還不少？”說完眼睛瞟著趙偉好像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然而趙偉並沒有生氣，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我知道了，隻要他高興就行。”趙偉現在顧不上些事，何況也就幾萬塊錢的事兒，本來也是當善事花的。
趙偉老家，自從趙偉抓住了幾個縱火犯之後，村裏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真是錯怪趙偉了。還沒有賣了板藍根的人家把種子公司祖宗問候十八遍後開始發愁家裏的板藍根怎麽辦，這可是一年的收成啊！難道真的當劈柴燒了嗎？
這些人自然有聰明的，趙偉不在，他老子不還在呢嗎？
這下可好，趙偉家立刻成了香餑餑，一天天跟開飯店的似的，但凡有人來，上來就是訴苦，接著就是求著趙爸給趙偉打電話，多少收點，要不這年可真是過不去了。
看著可憐兮兮的人們，性子軟的趙爸跟趙媽兩口子商量了好幾天，最後還是決定收，但最多隻能收七萬塊錢的，就是趙偉當初拿迴來所剩餘的錢。隻是價錢隻有三毛錢。
人們一聽價錢隻有三毛錢，頓時議論紛紛，有說聯合種子公司騙人的，有說他這是故意壓價的，更有傳言那縱火犯也是他雇來唱雙簧的。
趙遠虎看著街上胡說八道人群實在忍無可忍的說道:“別他媽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趙醜誌你表哥就在王家莊派出所，你問問他那縱火犯到底是誰雇的？還有你蓋房子占了人家穩根家三尺的宅基地，這次人家不但不和你計較還收了你的板藍根，你他娘的良心讓狗吃了啊！還有你們，往板藍根上潑水，拿樹根當板藍根，趙穩根跟你們計較了嗎？迴家想想你們今天說的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趙穩根性子軟好欺負，但老子是他結拜，欺負他就是欺負我，以後誰再讓我聽說了說他父子倆怪話，別怪老子抽你。”
果然武力是解決爭端的唯一辦法。
議論歸議論，閑話歸閑話，板藍根該賣還得賣，馬上過年，過完年孩子開學，那一樣不得要錢，先是本村的，等宋傑迴家時，趙爸已經開始收外村的板藍根了。而且已經把七萬多都花的差不多了，宋傑跟趙爸聊著，當他得知趙偉還不知道時，一迴公司立馬告訴了趙偉。
趙偉現在發愁的是該怎麽應對老張頭給他用的拖刀計，這是利用自己時間有限的短處來拖，等自己著了急他好乘機下注。趙偉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麽做，薑敏敲門。
趙偉:“進來。”
薑敏推門而入:“趙總，對於今天的事我想提個建議。”
“好啊！這可是寫在我們公司章程裏的，隻要意見有用，獎勵盡管拿。”趙偉對這樣的員工還是很喜歡的，所以適當的鼓勵很有必要。
“趙總，對於大橋公司我還是有一點了解，張賓他爸最早是一國企的總工，下海後給原來的東家做配件起家，後來又承包市政工程到成立自己的建築公司開發房地產，現在公司總規模大概有兩個億左右。”
趙偉插了一句:“他家是不是有當官的，而且還不小？”
“還真讓你說著了，不過張老爺子在生意場上也還算正派，”
趙偉說:“那就好，接著說。”
“張家現在主事的事張賓他父親，就是今天本來要來的那位，張賓兄弟倆主要是負責家族的機械加工業務，所以張老爺子這次出馬，我猜測他們肯定是有深意的，要不也不至於讓張老爺子出馬。至於幹什麽我猜不著。”薑敏說完，等著趙偉。
趙偉也在思考薑敏說的話，結合自己知道的情況，看來這張家商業嗅覺的確不一般，他們很可能已經猜到了自己要地皮是想要做超市。超市他們沒做過，但家樂福就在眼前，那賺錢的速度不要太爽。
現在趙偉給了枕頭，他們要想睡安穩，就得在睡熟之前把這個臥榻之側給收拾好。
至於怎麽收拾，他也不是張家肚子裏的蛔蟲，自己想不出來，那就多叫幾人一起分析。讓薑敏去叫宋傑，還有秦懷明個田俊剛叫來大家一起商量。
結果田俊剛和秦懷明不在，這情況讓趙偉有點臉上掛不住，但也沒有什麽表示，這事以後再說，先顧眼前的。
在趙偉辦公室的三人，首先把兩家公司整個合作的事情從頭捋了一遍，當趙偉說完他的對賭協議時，對麵的宋傑和薑敏倆人著實嚇了一跳，宋傑更是直言不諱:“以前隻聽過白手套，今天才算真正見識了什麽叫真正的白手套。”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反觀薑敏則沉穩多了，思考了一會兒後開口道:“趙總我覺得他們可能就是要從這個上麵做文章。”
趙偉:“繼續說。”
“
“如果是我，我首先會從整體的合同下手，既然是對賭那我必須要相對應的保證金或者抵押物，可據對咱們的公司的了解，趙總你肯定拿不出多少錢，那就隻能拿公司股份和專利去質押，這一步做完，下一步就是從合同內容下手，比如你需要的是兩千五百平米的場地，你考慮的是我要先從打地基開、？始建設，但如果我直接給你五千平米，還規定必須三個月開業，到時候恐怕白手套戴誰手上還不一定呢！”
“我去還能這麽玩？”宋傑感慨道。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啊！傻笨傻笨的。”辦公室頓時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趙偉趕緊轉移話題:“那我們該怎麽破這個拖刀計？”
“那就要看你趙總想要什麽結果了？”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能在京城立足，最壞的結果就是談崩，然後老子去投八路，農村包圍城市。”
薑敏繼續道:“那趙總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接下來我們操作的空間就可以自由發揮了，既然他們現在想托9我們，那我們表麵上也可以拖，調查我們放在背後進行而且要做的保密一點。至於細節…”
不等她說完，趙偉抬手阻止了她的賣關子。
薑敏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顯了，作為老板的趙偉如果還看不出人家的毛遂自薦，那他不是假傻就是真傻。
趙偉道:“那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至於調查什麽我想你知道，但速度要快。”
“給我三天時間，但我要求這事你得對秦總保密。”
“為什麽？”
“是王慧敏告訴我的，前段時間在國貿那邊看見秦總跟張賓一起吃飯。一開始我也以為我們兩家公司隻是單純的代工合作關係沒多在意，但今天我知道了還有這件事，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嗯，很好，你和王慧敏一人獎勵五百，但要等到這件事結束。”
宋傑正準備說什麽，但被早有準備的薑敏輕輕的拍了一下，隨即起身，出門而去，反應過來的宋傑也趕緊起身…。
趙偉對這種有點捕風捉影的事當然不會全信，但結合自己第一次跟張賓談判就被人家扒個底兒掉，還有就是趙偉已經讓秦懷明打聽過張家的情況，但從結果看要不他確實沒用心，要不就是故意隱瞞了什麽。
把這件事跟薑敏說的情況一結合，結果顯而易見。也許是經曆過一些事的原因吧，盡管跟生氣，但還是強行壓住了火，第一他要顧及趙影的麵子，第二說不著他還有點用也說不著。
想要再籌錢，他隻能出讓一些股份給別人，但好買賣隻有賺了錢才算叫好買賣，你要讓人看到切實的利潤才能贏得投資的信任。所以這條路走不通，而且他也不希望走這條路。
一路盤算著，飛機落地，又跟秦懷明商量這事，可秦懷明也沒有好辦法，隨後建議先談合作的事，隻要他們同意合作，即使簽了合同，張賓他們還得建設相關設施，辦各種手續，這都是需要時間，而我們去跑廠家前期有這七百萬足夠花兩個月的，有這兩個月，按照公司現在的銷售業績，每月迴款八百到一千萬問題不大。放心，隻要有兩個月緩衝，到時肯定不存在任何問題。
雖然秦懷明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他沒有考慮即將到來的春節，這個全國人民最重要節日，這是一個能決定一家企業興亡的節日，比如超市。看來趙偉想利用春節想法注定是不能實現了。
談判開始，先談代工還是合作生產。
趙偉的宗旨就是用最少的人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這道理乍一聽是個悖論，但趙偉認為是最好的。所以他對張賓提出的合作生產，一口否決沒有商量的餘地。因為合作生產他就得把專利拿出來，萬一專利泄露出現假冒產品，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張賓堅持了一天後，再不甘心也得答應。
接下來是代工價格，令趙偉意外的是，當他說出還在計劃的降價金額400一台，後對方竟然一口答應。
這個利索勁讓趙偉又有了緊張的感覺，煩躁不安的趙偉以感冒為由休息一天。
說來也巧，時間正好星期六休息，便約了趙潤雲和張慧平，既是放鬆心情又想讓兩個局外人幫著分析一下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麽？
趙潤雲認為他是最近精神高度集中和承受太大壓力造成的心理自我懷疑，解決方法很簡單，放鬆自己休息幾天就好。
這主意說與不說沒區別。
相比於趙潤雲的傻白甜，跟親戚做生意的張慧平就陰暗多了，直接斷定趙偉公司有人泄密。這種情況趙偉也懷疑過，但能泄密的人隻有秦懷明，田俊剛和李秋平三人，但他們三人有背叛趙影的勇氣嗎？
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趙潤雲一錘子定音：“你這就是典型的壓力過大。今晚吃飽喝足好好睡一覺，明早的太陽一定從東方升起。”
左邊灌雞湯，右麵拍馬屁的趕緊接上：“對的對的，雲說的對，你趕緊休息一下吧！要不離精神分裂可就不遠了。”
“滾。”
趙偉罵了一句，反而引來左右倆人的哈哈大笑，三人嘻嘻哈哈的邊鬧邊吃，一頓飯三人吃了快兩個小時，迴到家簡單的洗漱一下就休息。
也許真是壓力太大的原因，睡一覺起來後，感覺煩躁真的平緩了好多。
今天不光要進行下一步的合作談判，張賓的父親也要來，一是參觀一下趙偉公司，二是要親自談。
正準備吃早飯的趙偉看著已經等的有點著急的秦懷明:“秦總一起吃點？”
秦懷明連搖頭帶擺手:“我吃過了，趙總這次張老爺子親自出馬，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到為好。”
“放心吧，誤不了，從我這兒到公司半個小時都能打來迴，七點十五出發。”趙偉大大咧咧的說道。
老板決定了的事，他一個副總隻能聽著。
七點二十準時出發，秦懷明開著車，一路各種超車，實在受不了的趙偉威脅道:“如果你這麽開車我就下車走著去。”
到公司樓下，趙偉看看表，七點四十五。上樓自然秦懷明開門，看到空蕩蕩的公司:“秦總，你覺的公司不允許加班是對還是錯？”
秦懷明道:“趙總說實話，在你宣布這一決定時我的確有意見，但從效果看和長遠看，你的決定是對的。”
倆人正說著，公司員工也陸陸續續到了，跟張賓約好的時間是九點整，大家有條不紊的開始做著準備工作。
八點半趙偉帶著秦懷明，田俊剛一行人提前下樓迎接張家老爺子。
等了不多會兒一輛趙偉叫不出名的車緩緩的停在趙偉跟前，秦懷明趕緊過去拉開車門，然而座位卻是空的，這把趙偉等人看的一臉懵。
這時司機連車都沒下隻是搖下了車窗對著趙偉:“那位是趙總？”
趙偉站在原地迴答:“我是趙偉。”
司機接著道:“我們張董說了，今天有要事處理，你們自便吧！”說完一腳油門走了。
“趙總這什麽意思？”秦懷明一臉的不可思議。
趙偉不屑一顧的道:“切，還他媽和我玩三國。”說完，直接轉身迴了公司。
緊跟在身後的是昨天才迴來的宋傑，等進了辦公室才神秘的說:“趙總我跟你說個事，但是你不能著急。”
趙偉笑了笑:“我不急，急了我就抽你。”
宋傑知道趙偉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接著道:“這次我順便迴了趟家，叔叔在家又開始收板藍根了，而且收的還不少？”說完眼睛瞟著趙偉好像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然而趙偉並沒有生氣，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我知道了，隻要他高興就行。”趙偉現在顧不上些事，何況也就幾萬塊錢的事兒，本來也是當善事花的。
趙偉老家，自從趙偉抓住了幾個縱火犯之後，村裏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真是錯怪趙偉了。還沒有賣了板藍根的人家把種子公司祖宗問候十八遍後開始發愁家裏的板藍根怎麽辦，這可是一年的收成啊！難道真的當劈柴燒了嗎？
這些人自然有聰明的，趙偉不在，他老子不還在呢嗎？
這下可好，趙偉家立刻成了香餑餑，一天天跟開飯店的似的，但凡有人來，上來就是訴苦，接著就是求著趙爸給趙偉打電話，多少收點，要不這年可真是過不去了。
看著可憐兮兮的人們，性子軟的趙爸跟趙媽兩口子商量了好幾天，最後還是決定收，但最多隻能收七萬塊錢的，就是趙偉當初拿迴來所剩餘的錢。隻是價錢隻有三毛錢。
人們一聽價錢隻有三毛錢，頓時議論紛紛，有說聯合種子公司騙人的，有說他這是故意壓價的，更有傳言那縱火犯也是他雇來唱雙簧的。
趙遠虎看著街上胡說八道人群實在忍無可忍的說道:“別他媽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趙醜誌你表哥就在王家莊派出所，你問問他那縱火犯到底是誰雇的？還有你蓋房子占了人家穩根家三尺的宅基地，這次人家不但不和你計較還收了你的板藍根，你他娘的良心讓狗吃了啊！還有你們，往板藍根上潑水，拿樹根當板藍根，趙穩根跟你們計較了嗎？迴家想想你們今天說的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趙穩根性子軟好欺負，但老子是他結拜，欺負他就是欺負我，以後誰再讓我聽說了說他父子倆怪話，別怪老子抽你。”
果然武力是解決爭端的唯一辦法。
議論歸議論，閑話歸閑話，板藍根該賣還得賣，馬上過年，過完年孩子開學，那一樣不得要錢，先是本村的，等宋傑迴家時，趙爸已經開始收外村的板藍根了。而且已經把七萬多都花的差不多了，宋傑跟趙爸聊著，當他得知趙偉還不知道時，一迴公司立馬告訴了趙偉。
趙偉現在發愁的是該怎麽應對老張頭給他用的拖刀計，這是利用自己時間有限的短處來拖，等自己著了急他好乘機下注。趙偉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麽做，薑敏敲門。
趙偉:“進來。”
薑敏推門而入:“趙總，對於今天的事我想提個建議。”
“好啊！這可是寫在我們公司章程裏的，隻要意見有用，獎勵盡管拿。”趙偉對這樣的員工還是很喜歡的，所以適當的鼓勵很有必要。
“趙總，對於大橋公司我還是有一點了解，張賓他爸最早是一國企的總工，下海後給原來的東家做配件起家，後來又承包市政工程到成立自己的建築公司開發房地產，現在公司總規模大概有兩個億左右。”
趙偉插了一句:“他家是不是有當官的，而且還不小？”
“還真讓你說著了，不過張老爺子在生意場上也還算正派，”
趙偉說:“那就好，接著說。”
“張家現在主事的事張賓他父親，就是今天本來要來的那位，張賓兄弟倆主要是負責家族的機械加工業務，所以張老爺子這次出馬，我猜測他們肯定是有深意的，要不也不至於讓張老爺子出馬。至於幹什麽我猜不著。”薑敏說完，等著趙偉。
趙偉也在思考薑敏說的話，結合自己知道的情況，看來這張家商業嗅覺的確不一般，他們很可能已經猜到了自己要地皮是想要做超市。超市他們沒做過，但家樂福就在眼前，那賺錢的速度不要太爽。
現在趙偉給了枕頭，他們要想睡安穩，就得在睡熟之前把這個臥榻之側給收拾好。
至於怎麽收拾，他也不是張家肚子裏的蛔蟲，自己想不出來，那就多叫幾人一起分析。讓薑敏去叫宋傑，還有秦懷明個田俊剛叫來大家一起商量。
結果田俊剛和秦懷明不在，這情況讓趙偉有點臉上掛不住，但也沒有什麽表示，這事以後再說，先顧眼前的。
在趙偉辦公室的三人，首先把兩家公司整個合作的事情從頭捋了一遍，當趙偉說完他的對賭協議時，對麵的宋傑和薑敏倆人著實嚇了一跳，宋傑更是直言不諱:“以前隻聽過白手套，今天才算真正見識了什麽叫真正的白手套。”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反觀薑敏則沉穩多了，思考了一會兒後開口道:“趙總我覺得他們可能就是要從這個上麵做文章。”
趙偉:“繼續說。”
“
“如果是我，我首先會從整體的合同下手，既然是對賭那我必須要相對應的保證金或者抵押物，可據對咱們的公司的了解，趙總你肯定拿不出多少錢，那就隻能拿公司股份和專利去質押，這一步做完，下一步就是從合同內容下手，比如你需要的是兩千五百平米的場地，你考慮的是我要先從打地基開、？始建設，但如果我直接給你五千平米，還規定必須三個月開業，到時候恐怕白手套戴誰手上還不一定呢！”
“我去還能這麽玩？”宋傑感慨道。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啊！傻笨傻笨的。”辦公室頓時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趙偉趕緊轉移話題:“那我們該怎麽破這個拖刀計？”
“那就要看你趙總想要什麽結果了？”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能在京城立足，最壞的結果就是談崩，然後老子去投八路，農村包圍城市。”
薑敏繼續道:“那趙總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接下來我們操作的空間就可以自由發揮了，既然他們現在想托9我們，那我們表麵上也可以拖，調查我們放在背後進行而且要做的保密一點。至於細節…”
不等她說完，趙偉抬手阻止了她的賣關子。
薑敏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明顯了，作為老板的趙偉如果還看不出人家的毛遂自薦，那他不是假傻就是真傻。
趙偉道:“那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至於調查什麽我想你知道，但速度要快。”
“給我三天時間，但我要求這事你得對秦總保密。”
“為什麽？”
“是王慧敏告訴我的，前段時間在國貿那邊看見秦總跟張賓一起吃飯。一開始我也以為我們兩家公司隻是單純的代工合作關係沒多在意，但今天我知道了還有這件事，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嗯，很好，你和王慧敏一人獎勵五百，但要等到這件事結束。”
宋傑正準備說什麽，但被早有準備的薑敏輕輕的拍了一下，隨即起身，出門而去，反應過來的宋傑也趕緊起身…。
趙偉對這種有點捕風捉影的事當然不會全信，但結合自己第一次跟張賓談判就被人家扒個底兒掉，還有就是趙偉已經讓秦懷明打聽過張家的情況，但從結果看要不他確實沒用心，要不就是故意隱瞞了什麽。
把這件事跟薑敏說的情況一結合，結果顯而易見。也許是經曆過一些事的原因吧，盡管跟生氣，但還是強行壓住了火，第一他要顧及趙影的麵子，第二說不著他還有點用也說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