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你可來了,我都等你一上午了,給你打電話你咋不接呢?”老崔顯得很著急。


    “崔總不好意思啊!上午輸液呢,睡過去了,這不剛醒就被張麗給打電話叫過來了,好了您有事就說吧,咱們老相識了,不用這麽客氣。”


    “行,那我就直說,有一客戶跟我定一千件俄羅斯貂皮大衣,每件600百分之十的浮動,而且必須帶手續,先付十五萬的定金。”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大包的錢推給了趙偉。“條件是必須在四月份交貨。”


    “張總,按說以咱們的合作關係我不該質疑您的想法,但這次您的客戶給的標準太模糊,隻說了貂皮大衣,具體標準是什麽?如果沒有一個具體的標準,這一單我不能接。”


    老崔聽完猛的一拍額頭:“哎呀,你看我這破記性,標準有,標準有”,連忙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和一張圖片,圖片上是衣服款式,紙上有說明。


    趙偉看著這些:“崔總,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就我所知,現在應該是上春裝的時候把,他要這麽多貂皮大衣是什麽意思?”


    “趙總,這是商業機密,恕我不能迴答。那你看這單子還接嗎?”


    “接,但時間上你得寬限我幾天,四月十號交接怎麽樣?”


    “行,這個事我替他拿主意了。”


    小紅看著趙偉和老崔在合同上簽完字,收起了十五萬現金,“心想這就成了?”


    “你以為呢?難道跟電視裏似的,還得簽字碰杯嗎?”


    “對呀!”


    “所以這才是真實的生活,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說到現實,沒有比趙偉現在更處在現實中,幾位娘子軍一見老板來了,紛紛把一上午接到的信息過來匯報,等處理完,趙偉幹脆來個擇日不如撞日順便把自己想好的改革方案也一並解決了,等忙完了天也黑了,起身無奈的趙偉看看小紅。


    “對不起啊,下次一定好好陪你玩。”


    善解人意的小紅並沒有抱怨,反而輕輕的對著趙偉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你真帥,我就喜歡你自信意氣指使的樣子。”


    倆人說著悄悄話得樣子引來了娘子軍們的一陣起哄,“親一個。”


    “親一個。”


    ……


    麵對大家的熱情,小紅立馬害羞的鑽進了趙偉懷裏。


    趙偉趕緊打圓場:“你們是當電燈泡還是要粵海樓?”


    幾個吃瓜群眾反應特別的一致:“粵海樓。”


    從粵海樓出來,趙偉正準備打車送小紅迴學校,小紅卻提出想看看他一天到底都忙啥呢!以至於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倆人打車直奔機械廠超市,他們到時超市已經開始補貨收尾,一起收拾好便開會,分別聽了寒雪和弓瑞淩的銷售情況和經營情況總體還好,趙偉又把人事調整說了一下,等結束了已經快十點。


    接著又打車到了紡織廠店,這次是二姐匯報,由於是新店,問題稍微多點,等把這些解決了,又把人事調整的事說完,已經十一點半了,公交已經停了,隻能再次打車把二姐送迴龍大家屬院租的房子,送迴二姐,餓了一下午的倆人趕緊找地吃飯。


    小紅突然問了一句“那你平時這麽晚迴去怎麽吃飯?”


    “我一般都是迴餐廳自己做一點,如果實在太累,就留著肚子早上一起吃。”


    小紅沒說什麽,倆手捧著心上人消瘦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一下後又贈送了了個大大的擁抱:“親愛的你在你們學校租個房子吧,明天晚上我給你做飯,好嘛?”


    “小笨蛋,說什麽傻話呢?我一個人累還不夠,再把你也拉上啊!還有今天你也看見了,我已經開始調整超市和信息公司的人事結構了,為的就是能讓我擺脫出來,要不把我分成八班也忙不過來啊!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那你這兩天能住這邊嗎?我真的特別想每天都看到你。”


    麵對這樣的要求,再硬的的漢子也不忍心拒絕啊!


    晚飯,在小紅又一次的目瞪口呆中,趙偉以餓虎撲食的速度把一盤豬頭肉,兩大碗刀削麵三下五除二的塞進了肚子,把小紅送迴宿舍順便借了一本高數,在附近家屬區的小旅館開了間房,看了會書便沉沉睡去。


    早上五點半自然醒來的趙偉繞著龍大跑了半個小時,做完俯臥撐和仰臥起坐,深蹲蛙跳一係列鍛煉後買了四份早餐來到小紅宿舍樓下開始打電話。


    接電話的人明顯沒睡醒的語氣,“喂…誰啊?”


    “你們宿舍有一個叫小紅的女生吧!他對象給你們買早餐送樓下了,誰下來取一下?”


    然後就聽到話筒裏一聲尖叫後,窗口瞬間出現了三顆瘋人狀的腦袋,隨後從樓裏出來一個狗熊睡衣的人,輕輕的抱了一下趙偉絲滑的接過早餐上樓。


    ……


    ……


    中午吃飯時間,王明成,趙偉幾人又一次來到204包間,就新的公司股份,資金方案進行協商,以兩家超市為主體作價四百萬成立一家新公司,趙偉再出讓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五人,然後五人要出六十萬現金和給予其相關店麵協商和貨運站籌備的相關事宜進行全麵籌措。


    幾個人連罵帶笑的用了一頓飯的功夫商量妥當,隻等隨後簽協議。


    有錢才有動力,在股份的激勵下五個人活力十足的開始“掃地”。


    他們忙趙偉也沒歇著,麵對王嘯林兄弟倆急切的眼神,和蔡哲雄不耐煩的眼神,不死心的趙偉又找王明成,王明成又找甄曉寒,結果還真有認識的人。


    到達滿洲裏的趙偉,一下車還休息都沒顧上,立馬聯係甄曉寒給的聯係人,並約在當晚見麵。


    晚上在一家充滿俄羅斯風格的飯店裏,趙偉看著眼前的三人,曹高平和帶過來的兩個跟狗熊似的俄羅斯皮草商人,名字太長趙偉隻記得諾夫和圍棋,事情比趙偉想象的順利,而且還有意外驚喜,因為倆人不光做皮草。用聯係人曹高平的話說,如果賣坦克不違法他們也能弄到手。


    趙偉對這話還是有點相信的,畢竟幾年前罐頭換飛機的熱度還沒冷呢!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驗貨,說是驗貨其實大部分都是在聽,即便看他也不識貨啊!所以一切隻能拜托曹高平。


    接下來就是機器的事,因為機器不在國內,需要去俄羅斯,跟曹高平商量了一下,曹的意思是讓趙偉跑一趟,幾千裏都來了,不差這一哆嗦。


    經滿洲裏口岸直到外貝加爾斯克,曹高平他們顯然輕車熟路,一過口岸便有汽車接送,直達機器存放地,也是個機械二手市場,價格自然也著讓人眼紅,一台九成新的十噸卡車才一千美元,或者馬克也行,一台嶄新的挖掘機換成人民幣才不到二十萬。一切價格計算除盧布之外,美元,人民幣,連瑞士的瑞朗都行,這種荒謬絕倫的黑色幽默就發生在這原本世界第二大超級帝國的國家裏,讓人不得不感歎和深思。


    晚飯自然入鄉隨俗吃西餐,也許是第一次新鮮,跟著曹高平點的五成熟的牛排味道還行,尤其配著汾酒和三個大俄妞,感覺真好,吃完又到四樓的酒吧繼續喝,剛開始趙偉還有點拘謹,主要是采購設備的事情還沒定下來,但曹高平的一番話讓趙偉放開了:“如果你今天能把圍棋和諾夫放倒,說不著明天他白送你一輛車也不是問題。”


    有曹高平兜著底那還等什麽,一晚上趙偉拿出超水平十二分的精神在那可勁的灌諾夫和圍棋,經過不到兩小時的戰鬥,充分證明一句話,實踐出真知,傳說中的戰鬥民族也不過爾爾,當然他也好不到哪去。


    迴到房間勉強洗了個澡,迷迷糊糊的躺床上睡了過去,這一晚睡的那個憋屈啊!直到多年後後,來去俄羅斯跑了不少的趙偉依然吐槽其酒店那小氣的單人床。


    當被擠在牆邊的趙偉終於醒來,一睜眼看到的情形,著實讓平時自認處事冷靜的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那玲瓏的曲線和雪白兇湧的兩座大山徹底讓他傻眼了。


    我的第一次就這麽沒了?但看看自己又看看床上的情形,一個翻身又衝了上去。


    又一場雲雨停歇後,趙偉靠在柔軟的兩座大山間,手裏愜意的逗弄著,“原來有靠山的感覺這麽好啊!”


    趙偉剛感慨完,身後一米八身量的女人卻接話了,“你在俄羅要待幾天?”


    “你會說中國話啊?”


    “當然了,我大學選修的就是中文。”


    本來還有點遺憾的趙偉立馬來了精神,雖然娜佳的中文有點半吊子的味道,但總比雞同鴨講好的多,倆人就這麽磕磕絆絆的聊著,中間又在洗漱間深入的交流了一次,出來看看表已經上午快十點了,正準備去叫曹高平,門卻響了。


    開門,曹高平沒進門,隻是小聲的問“方便嗎?”


    “切,一天裝神弄鬼的,有什麽不方便的,進來吧!”


    娜佳大方的坐在小會客室的茶幾前優雅的喝著茶,曹高平走過去塞給她一個信封,收起信封的娜佳正準備走,卻被趙偉叫住了。


    “如果你不介意,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希望你當我兩天的翻譯,可以嗎?”


    麵對趙偉的邀請,娜佳顯然有點意外,扭頭看著曹高平,曹高平也沒說什麽,點頭示意可以。


    因為昨天喝的有點多,到了餐廳隨便吃了點墊墊肚子,就繼續出發。


    今天又多了一個陪同的人,謝爾蓋那耶夫,這家夥顯然是有軍方背景的,身後帶著兩個荷槍實彈的保鏢,曹高平解釋,今天去的地方要經過一個比較混亂的區域,小心無大礙。


    三輛車開了快四個小時才到地點,下車後眼前的場景讓趙偉以為開錯了地方,諾大的場地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百十量的裝甲車,直到盡頭才看那幾台挖掘機。


    通過娜佳的翻譯,謝爾蓋的意思是,隻要今天交錢,十五萬人民幣一台如果這六台全要另外贈送二手嘎斯推土機一台,並且他們負責運到口岸並過海關,國內的運輸則需要趙偉自己負責。


    說實在話看到這麽多好東西,不心動是假的,奈何自己兜裏實在沒多少錢,他來的時候滿打滿算帶了八十多萬,除去貂皮大衣定金的二十萬,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曹高平也看出了趙偉的為難,拉過趙偉到一邊商量了幾句獲得趙偉點頭後,又去跟謝爾蓋交涉,希望今天下定金後用中國的商品作為貨款支付,當然百分之十的利息還是要付的,限定一個月內付清。


    聽完曹高平意見的謝爾蓋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幹的。”說完給了曹高平一個熊抱,過後又是一頓討價還價,趙偉因為有娜佳這個半吊子翻譯也聽了個大概,謝爾蓋的意思是利息必須是百分之二十,趙偉則相應的提出加兩輛十噸的運輸車。


    經過半小時的討價還價,最後多加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贈送十噸的運輸車一輛。


    “誰說戰鬥民族粗線條的,反正我是再也不信了。”


    晚飯後的帳篷裏,雲雨過後,躺在柔軟的大山裏的趙偉發著感慨。


    身後的靠山聽了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你們中國的男人都這麽有趣嗎?”


    這麽無厘頭的話讓趙偉真的不知道該從哪接起。“比我有趣的人多了,比如說曹就很有趣啊!”


    “不,他隻是一個賺錢的機器而已。”怕趙偉聽不懂,又解釋了一下“他除了對錢感興趣,其他都不在乎。”


    “那他至少很幹脆啊!其實我也喜歡跟行事幹脆的人做事,不用勾心鬥角。”


    “那你跟我也是很簡單的溝通嗎?”娜佳把溝通兩字說的很重。


    “不,我說的是生意。和人相處還是要有溫度的,要不這寒冷的夜可怎麽過啊!你說不是嗎?”


    此處省略一萬字。


    翌日天還沒亮趙偉和娜佳就被陣陣的打靶聲炒醒了,等倆人磨蹭著起床走出帳篷,曹高平一嘴酒氣的走了過來。


    “你們一晚上沒睡啊?”趙偉有點好奇。


    “路上再睡也不遲,走帶你去看看我們昨晚的收獲。”


    倆人走到另一個更大帳篷裏,地上竟然躺著一隻碩大的黑熊。等曹高平興奮完,幾人即起身迴城。


    最後一天曹高平有事忙,趙偉隻能讓由娜佳陪同四處閑逛,趙偉注意到娜佳時不時的往嘴裏塞著什麽?


    隨即伸出手,示意給自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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