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隊伍便出發了,分成了兩隊,大隊人馬順著地圖上所標識的路線繼續前進,剩下的四人則留在了河邊,臨走的時候,鍾微把沐月叫到了一邊,單獨談了一小會兒,奈何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聊了些什麽,當然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鍾微交給了沐月一份一模一樣的地圖,就如同鍾微昨天所說的那樣,不管找沒找到川輝,都要順著路線前往娜迦火山去,他們要在那個地方考察比較長的時間。


    看著遠去的隊伍,小雪等人也早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小雪也拿了一隻遂發手槍和步槍,她想要學習裝彈開槍。四人看著奔騰不息的河流,有些發愁了,是自己搞一艘小船順勢而下呢,還是沿著河邊一直走下去呢,顯然是搞一艘船比雙腳走路更加快,問題是她們根本沒有船這個東西。


    川輝從睡夢中醒來,渾身無力,輕輕動動左腿感覺疼痛異常,眼睛幾乎被被眼屎糊住睜不開,勉強睜開似乎一萬年沒有睜開的眼睛,彎曲成奇異角度的藤蔓,粗壯異常的樹木,“我這是在哪裏?腿還在疼說明不是死後的世界啊。”川輝努力的使自己撐坐起來,揉揉眼睛,發現自己左腿處的箭矢已經被取了出來,還用藤條裹著樹葉包紮了起來,看著這粗糙的包紮手法,川輝覺得頭疼,想要用手去把腿上的藤蔓扯下來自己重新包紮,但卻沒有一點力氣,摸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燙。


    “生病了嗎?還是細菌感染引起的發燒?還是我的錯覺?”川輝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喊叫的氣力也沒有,四周也沒有見到什麽人,是誰救了我?就在川輝準備再次躺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些聲音,似乎是有孩子在打鬧。川輝立馬警覺起來,奈何他的身體條件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動作,翻個身對於現在的川輝來說都是難如登天。


    既然為我包紮了傷口,也許不會對我怎麽樣,川輝隻能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是對的。


    不一會兒,幾個孩子和兩個年青一點的土著,走了過來,他們身上帶著動物牙齒製作的飾品,頭上綁著奇怪的發型,完全迥異於西北洲人的長相,讓川輝知道了,自己還在西洲,沒有離開這片土地。幾個孩子站在距離川輝幾米遠的地方,好奇的盯著這個一天前被他們父親背迴來的年輕人,部落裏的酋長並不願意收留這個人,奈何這名土著的堅持,隻得將其留下,不過部落裏不負責這個穿著怪異年輕人的任何吃住穿衣等,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反而覺得這是河靈給他們啟示,也許是好運的前兆也不一定。


    總之不管出於什麽心思,川輝好歹是沒有在河裏淹死,而是機緣巧合之下被這個善良的土著給救了下來。


    川輝跟這一家老小大眼瞪小眼的,半天沒有說話,最終還是川輝首先開口了,“是你們救了我嗎?”幾個土著顯然不知道川輝在說些什麽,嘰裏咕嚕的一大堆川輝也聽不懂,這就尷尬了,語言不在一個頻道上,如何交流就成了問題。


    川輝指了指自己的被包紮的左腿,又做了一個係繩子的動作,接著年紀最大的那個土著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如果川輝在這個部落呆的久的話,他會知道,這個土著是這個部落裏的巫醫,他手舞足蹈正在慶祝著自己將川輝身上的惡靈給趕走了。


    巫醫們一方麵與各種自然界的靈打交道,一方麵又可以用藥草為部分人治療身體上的疾痛,當然了跟自然界的靈打交道自然是他們自行腦補的,靈是不存在的,至於用藥草治療疾病,這些事情就在於你自己的免疫係統是否更強力罷了,也許安慰劑效應更多吧。


    顯然川輝的身體還是不錯的,他的腿傷僅僅是被簡單處理過,也沒有出現感染,他的身體正在一天天好轉。


    接下來的時間,川輝努力的想要搞懂這些土著的的語言,不說會講,至少要能聽得懂才行,依靠川輝聰明過人以及過目不忘的天賦,他已經能聽懂一部分簡單的詞匯了,隻要能聽懂就好,他發覺自己的語言天賦是真的強,這好像是一項特別的技能,川輝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有這樣一顆腦袋真是幸運。


    第二天川輝已經恢複了一些氣力,並且把腿上簡陋的包紮物給拿了下來,箭頭已經被取出,一種奇異味道的草藥讓川輝的精神一振,不是因為這東西多好聞,而是因為它特別難聞。


    川輝把這藥草扔的遠遠的,他根本不知道這種藥草是否能治療外傷,沒要自己的小命那才是真難得。接著他才想起自己的背包,在詢問一圈之後他在這個巫醫的樹屋裏,找到自己的背包,還有那把遂發手槍,不過步槍沒有找到,除了這些裏麵的東西被搜刮一空,別說什麽藥品了,就連自己放在背包裏的糖果也沒有了。


    川輝心想著,這幾個土著還真是膽大,萬一裏麵有什麽氰化物,或者其他什麽有毒化學品,那自己豈不是在睡夢中成了殺人兇手了?想到這裏川輝便慶幸自己沒有帶那些有毒的東西,u看書.uuansh.om 而遂發手槍因為泡水以後火藥失效了,也不可能傷人。


    看到曆蘇從樹洞外走了進來,川輝便迴過頭來,指了指背包,又做了一個雙手攤開的手勢,顯然這個被川輝稱為曆蘇的土著明了了川輝的意思,開始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川輝仔細的分辨著曆蘇所說的話,終於是聽懂了幾個關鍵詞,他的東西被部落裏的酋長們拿走了,但酋長們對背包和燧發槍似乎沒有什麽興趣,倒是對裏麵的一些小物件很感興趣,特別是那一個個像石頭,但卻甜的發膩的東西特別感興趣,奈何那東西並不多,土著們隻得把剩下的糖果全部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日日用人把守,為什麽呢,因為他們覺得這樣味道濃重的石頭,肯定是河靈的產物,也使得他們對那條河流更加崇拜。


    川輝了解到這些以後,不免有了些想法,這些糖果在河中沒有化掉嗎?有些奇怪了。在如果自己帶上許多糖果,是不是能把這些土著全部騙到新大陸呢?當然了,想法歸想法,川輝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經過與曆蘇的交流,他知道了曆蘇所在的部落,分布在這片森林幾處位置,總共約有幾千人,是個不小的部落了,川輝還了解到,這些土著崇拜的是一具骨架,在曆蘇的描述中,很有點恐龍的意思,聽到這裏,川輝覺得自己在離開這片森林之前,有必要去看看,也有必要提醒提醒,這個從來沒有跟奴隸販子打過交道的部落,交代一下他們需要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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