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齡慢悠悠道:“沾些血汙很正常,迴去洗了就成。”


    蕭令玨轉頭一看沈清齡,身上的鎧甲一點血汙都沒沾到,白淨的很,便滿意點頭,道:“還好你白白淨淨的。”


    “不上前線,自然不沾血汙。”


    今日打了一日的仗,迴到軍營中已經黑了天,蕭令玨下了馬便衝迴軍營中要沐浴,沈清齡隻好一臉無奈的跟上去,哪裏就這麽難以忍受了?


    進到軍營裏時,冒著熱氣的浴桶已經被擺在屏風後方了,蕭令玨已經在脫鎧甲衣裳了,當著沈清齡的麵兒什麽都不顧忌,但是轉身看到沈清齡的時候不知出於什麽心理小聲尖叫了一聲,拿過一旁的布巾捂著鳥跑進了屏風後麵。


    沈清齡:“………………”


    蕭令玨過了一會發現沈清齡還未進來,便喊道:“清齡一一進來啊,伺侯沐浴,我好累………”話還未說完沈清齡便進來了。


    “不要嚷嚷了,趴好,給你擦擦身。”沈清齡卷起了袖子扯過一旁的布巾。


    蕭令玨老老實實地趴在浴桶邊上,任由著沈清齡給他擦身,不得不說,真的太舒服了,特別是在累了一天之後。


    蕭令玨舒了口氣道:“還好有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沈清齡給他擦身的手頓了頓,道:“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宣一排的美人進來挨個給你擦。\\\"


    蕭令玨的嘴撅了一下,道:“幹嘛突然想引火燒我身?我可什麽都沒有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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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到夢中不見君


    令吾牽腸掛肚思


    酒澆昨夜思君情


    零落今日半飄零


    霧過窗外漸顯明


    靈春已至無人歸


    依舊思君似昨日】


    蕭令玨探過腦袋來道:“不穿了?”


    “不穿了,左右我也不上戰場,隻看著你。”沈清齡低頭係著衣帶子。


    蕭令玨突然“襲擊”親了沈清齡一口,發出“啵”的一聲。


    沈清齡頭都沒抬:“別鬧了,快些出去吧。”係好了後便想往外走,蕭令玨眼疾手快的拉住沈清齡,一起出去。


    直到上馬前才肯放開沈清齡。


    今日也是碎魏南國的營,隻是魏南國也有了教訓,今日去便是直接開打了,兩軍對壘,敵我將士手持長槍鬥了起來。


    不知蕭令玨今日吃了什麽火藥,下手狠的很,抓著馬繩調轉了馬頭迴手就將長槍刺進了敵軍身子裏,血又濺了一圈。


    沈清齡想,蕭令玨又該嫌髒了。


    沈清齡不知今天是這個陣仗了,還以為魏南國會當縮頭烏龜當什麽都不知道,豈料直接奮起反抗,如此雖好,可打仗就沒有不受傷的,蕭令玨又打的那樣狠。


    “快,送傷藥上來,拿馬太醫配來的那種,你去打熱水,快一些。”沈清齡小心的捧著蕭令玨的右手手臂皺眉急道。


    蕭令玨的手臂上被長槍狠狠劃了半圈,不大深的一道口子,但看著觸目驚心,即使是有布帶子紮著,血依舊浸透了衣服也流滿了沈清齡的手,但是,這道口子換來的是魏南國一名副將的命。


    蕭令玨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但是看著沈清齡急的團團轉還是笑嘻嘻道:“別緊張,小傷。”


    沈清齡沒有理他,直接將他帶進了軍帳中,給他把衣服脫了下來,雖然動作急,但是觸及到傷口那塊時,他是又急又小心。


    有人將熱水和傷藥送了上來,沈清齡親自給他處理傷口,那些軍醫還要去給別的傷病處理,而且沈清齡是覺得自己來也放心一些。


    蕭令玨看沈清齡火急火燎得去擰毛巾和開傷藥,手忙腳亂的,皺著眉不說,額頭上還出了一層薄汗,蕭令玨拿另一隻手去給沈清齡抹了抹額頭,沈清齡依舊是麵色不善。


    蕭令玨隻好低聲道:“其實不是特別疼,你別擔心。”


    真他媽的疼死他了。


    沈清齡拿過一旁的一小瓶止血粉灑在那傷口上,藥粉一沾傷口痛的蝕骨,蕭令玨咬著牙未叫出來,雖未傷在沈清齡身上,可沈清齡也咬著牙關的樣子就好像受傷的人是他似的,撒藥的手都有些抖。


    “痛就叫出來。”沈清齡的聲音不知怎麽的都有些顫,但氣息還算穩。


    蕭令玨勉強笑道:“你都替我痛了,我哪裏還痛?”


    沈清齡皺著眉拿出一旁的棉紗布替蕭令玨包紮傷口,纏了一層又一層,最後替他打了個結,這才拿過一旁的毛巾替蕭令玨擦拭著旁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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