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齡拍掉蕭令玨伸過來的手,道:“事關大蕭存亡,魏南國雖不如大蕭,可他已同別國聯手,若真打起來,大蕭真不怕嗎?!”越說到後頭越氣。


    “大蕭不怕。”


    沈清齡看向蕭令玨,蕭令玨挑眉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大蕭不怕。”


    “如今大蕭兵富民強,糧草、人馬、錢財,哪樣不夠?魏南國是個什麽小螞蟻?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他們,朕本不想起戰再開殺戒,他們非要送大蕭城池,那朕便不客氣了。”蕭令玨說這話時倒有幾分帝王輕狂的模樣。


    沈清齡看的愣了一下,隨後道:“不可輕敵。”


    “並未輕敵,他們聯手又能如何?遠處調兵不要時間?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們若來,那便就是送城池來的了。”


    沈清齡偏過頭不去看蕭令玨,道:“總之,也要注意一些。”


    蕭令玨點頭道:“是,虧了皇後管教著,那今日,皇後同那寧世連都說了些什麽?他還在肖想不成?”


    沈清齡道:“隻聊了聊天,然後他告訴了我魏南國的事,便沒有了。”


    “真沒有了?”蕭令玨提高音調問道。“真沒有了。”


    蕭令玨搖了搖頭站起身伸手捏住了沈清齡的下巴,道:“不實誠,他分明還罵我了,你還為我開脫了。”


    “…………知道了還要問?”


    蕭令玨作可惜狀,道:“皇後欺君,罰侍寢一夜。”不等沈清齡反應過來便被蕭令玨抱在了懷裏,下一刻就被扔到了軟和的床上,剛想起身便又被壓住了。


    “聽話,不罰你俸祿。\\\"


    養心殿中的燭火還未熄滅,蕭令玨對沈清齡身上的疤痕又撫又親,沈清齡推了推蕭令玨,道:“去把燭火熄了吧,身上的疤太醜了。”


    自從打了仗身上有了疤痕之後,兩人親熱時沈清齡都會提前將蠟燭給熄了,因為他覺得身上的疤醜,不想給蕭令玨看到,現在也不想。


    “不醜,我喜歡,很喜歡,你哪裏我都喜歡。”


    蕭令玨並未熄了燭火,夜還未深,粗重、輕緩的低喘低吟和床鋪的搖晃聲便已交疊了起來,蕭令玨還尤其愛挑他傷疤處吻,或者讓小令玨吻那些陳年的傷疤。


    雨歇雲收後蕭令玨讓人送來了熱水,兩人泡一個桶也綽綽有餘,


    沈清齡倒不太疲憊,也是有一小段時間未親熱了,蕭令玨答應沈清齡的讓他休息,也算是讓他休息夠了。


    而且這次蕭令玨也不做的太過分,隻是點到為止,不會讓沈清齡太累。


    蕭令玨起身去擦身穿裏衣,沈清齡卻還泡在桶裏,見蕭令玨穿好了衣服便直接朝他伸出手來:“累了,直接抱我到床上吧。”說著眼睛


    都閉了起來等著蕭令玨把他從水裏撈起來。


    蕭令玨是將他抱起來了,還但並未直接將他抱上床去,給他擦幹了身子穿好了衣服才將他抱到床上去。


    “開春而已,晚上冷,不能不穿衣服睡,容易著涼。”蕭令玨給沈清齡講著道理。


    沈清齡卻已經閉上了眼睛躺在床上裝死睡覺了,蕭令玨便熄了燈才爬上床,一進到被窩裏就有一個暖暖的東西貼了過來,是沈清齡。


    沈清齡貼著蕭令玨睡,蕭令玨也摟著他,今夜倒沒有折騰的太晚,再加上適度的運動,第二天起來兩人都神清氣爽的。


    “今天上朝馬上要備著科舉考試了,怎麽樣?去出考題嗎?”蕭令玨見沈清齡還未係好衣服帶子,便過去替他穿衣服。


    沈清齡張開手方便他動作,道:“不去了,我去看看考題就行。”


    “想起來了,還沒說你呢,科舉還未開始便敢給人透題,還在天子麵前給人透題,是不是太大膽了一些?”係好了衣服帶子後順手在沈清齡腰間捏了一把。


    沈清齡猝不及防被捏了一把癢癢肉,往旁邊躲了一些,道:“並未給人透題,隻是給了一些相似的題型教他如何答。”


    “不必再說了,以後有時間再狠狠地罰你。”蕭令玨心情倒很好。


    沈清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講道理………”


    蕭令玨耳朵尖,卡著沈清齡的腰腹兩側威脅道:“說什麽?”


    沈清齡怕他捏下去,便雙手放在蕭令玨的肩膀處,攀著他的肩膀墊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道:“說皇上英明神武。”


    蕭令玨“哼”了一聲便放開了沈清齡,兩人一起上朝去了。


    朝堂中都是在諫科舉,倒也無特別章程安排,下了朝後迴了養心


    殿便有人來找沈清齡了。


    “皇上、沈將軍,年季平年將軍求見沈將軍。”尚順德進來稟報道。


    “年季平?他來做什麽?”蕭令玨問道。


    尚順德道:“說是來找沈將軍聊一聊天,好像還認得沈將軍的呢。”


    自然認得,沈清齡也記得他,他本是軍營裏的一個小將,但做事還算嚴謹的,算得個帥將之才,沈清齡便在那份名單上寫了他的名字,不想兩年過了他居然已成了個將軍了。


    “宣吧。”沈清齡道。


    尚順德領了命便下去了,蕭令玨想起那年季平似乎生的模樣也挺硬朗的,便打算壓低他的形象。


    “一年前去寧國抓你的那次,就是他帶的兵壓在寧國邊境的。”沈清齡注意力倒在一年前上,道:“一年前你就將他提為將軍了?”


    蕭令玨蹭了蹭沈清齡的衣服,道:“你點的人,我自然是要重用的。”


    說話間,穿著一身朝服還未換的年季平便進來了。“參見皇上、皇後。”規規矩矩地跪下行禮。


    “平身,賜座。”蕭令玨倒了杯熱茶給沈清齡隨口讓年季平坐。年季平謝了恩後便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蕭令玨問道:“愛卿何事?”


    年季平道:“並無大事,隻是想來同沈將軍聊一聊天。”


    “哦?那聊吧。”蕭令玨一直在擺弄手裏的茶具,想著沈清齡會喜歡什麽樣的茶具。


    蕭令玨在這裏,年季平並不很放的開,沈清齡以前在軍營裏時常常同年季平聊天,如今看他的模樣似是有些拘謹了。


    “皇上,我同年將軍去別偏殿吧。”養心殿本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更別說皇上還在這處了。


    蕭令玨一門心思在茶具上,一聽這話便道:“為什麽去偏殿?”“……………因著這裏是養心殿,不適合閑聊。”


    蕭令玨放下了手中的茶具,道:“哦,那走吧。”明顯就是要跟他們一起去偏殿。


    沈清齡無奈,隻好湊近蕭令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蕭令玨看了一眼年季平又看了一眼沈清齡,深宮怨婦一般坐迴了原來的位置。


    於是沈清齡便同年季平去偏殿了,蕭令玨隻能獨守養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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