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玨老實了,跟在沈清齡旁邊乖巧地吃著番茄。


    到了徐府後,先讓小廝進去通報了一聲,徐盡書是在府中被爹逼著溫習,會試就在三日後,會試過後再過兩個月便要進京趕考去殿試,這時候過了才能進朝廷當官。


    小廝得了徐盡書的意思後便出來將一行人帶了進去。


    “我還說這幾天不能出去見不著你呢!”徐盡書驚喜的跳上來抓著沈清齡的一隻手。


    沈清齡看到了後麵堆積如山的書,笑了笑道:“我今天來,是想給你透一下題的,殿試的題。”


    徐盡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行,題給我,我一定去到殿試。\\\"


    蕭令玨小口小口的啃著番茄靠在門邊幽幽地看著眼前當著他的麵透試題的沈清齡,心中盤算著要拿這件事迴去逼著他做些什麽好。


    沈清齡給他寫了幾道試題,讓他好好對著練,整個大蕭想考科舉的能人賢士這麽多,就三個位置,徐盡書不一定能考的上,且給他兩道差不多的題目看他悟性如何。


    隻是若他能考上前三了,便還得破格提那個第四才行,因為算是提前給他透了相似的題了,於那第四還有些不公平。


    沈清齡從暗衛拿過那一籃果子,遞給徐盡書,道:“好好準備會試,到時候說不定能在殿試看見我。\\\"


    “你也去考科舉了?!”徐盡書有些驚喜道。


    沈清齡笑了笑道:“嗯,你好好考,我明日便要迴老家去了。\\\"


    徐盡書本還在擺弄籃子裏的果子,一聽這話便抬起了頭道:“迴老家去了?!”


    蕭令玨走過來攬住沈清齡的肩膀,道:“他家裏替他說了親,他迴家成親去了。”


    沈清齡推開了蕭令玨給了他一巴掌,徐盡書皺著眉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要成親了?\\\"


    沈清齡將手放在鼻子下方,道:“算是吧。”


    蕭令玨補道:“什麽算是?就是。\\\"


    徐盡書心裏轟的一下,昧著心:“那恭喜你。\\\"


    說是這樣說,可卻聽不出一絲喜慶的意味來。


    沈清齡拍了拍徐盡書的肩膀道:“這是我願意的,放心好了,我在殿試等你。”


    沈清齡還以為他擔心自己是被家裏逼迫的,因為他跟徐盡書說過,自己是不成親的,除非拿了繩子綁著他。


    徐盡書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別的,隻開口留沈清齡下來吃飯,沈清齡卻道:“不吃了,我待會得迴去收拾東西,明日就得迴去了。\\\"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不想留在這裏打攪徐盡書溫書。


    徐盡書送走了沈清齡後,卻沒有多大的心思溫書了,怎麽就要成親了呢?不過他說……他也會去科舉,那當務之急便是……好好的準備殿試,到時再還有見他的機會。


    他信沈清齡一定能進殿試,隻是……到時若再相見,沈清齡便已成親了。


    沈清齡迴了家以後便要開始收拾東西,蕭令玨招唿暗衛,將那些剛才別人送的東西都打包好,自己則去幫著沈清齡收拾東西去了。


    沈清齡的東西不多,那些被子什麽的也不帶走,隻帶走那些衣物和紙墨筆硯。


    蕭令玨故意去翻那書桌下方的屜子,沈清齡忙道:“我自己來收。\\\"


    蕭令玨卻好似要搶過來一般,道:“我來收。”


    沈清齡有些急了,道:“我來。”


    蕭令玨便忍住笑,站到一旁去看沈清齡收那些紙張,紙張是反著放的,自然也是反著被拿出來的,沈清齡一股腦的將那些紙都塞進了包袱裏。


    蕭今玨笑著走過去,抱著沈清齡道:“紙上寫的是什麽?怎麽不翻過來看看?”


    沈清齡冷靜道:“就是一些詩,沒什麽好看的。”


    “哦?”說著,蕭令玨便要伸手去拿。


    沈清齡好似一隻被搶了骨頭的狗一般,幾乎要撲過去搶自己的“骨頭”,蕭令玨卻趕緊扶著他,道:“慢點!別摔了。\\\"


    沈清齡結結巴巴道:“啊……嗯……給我。”


    蕭令玨好笑道:“緊張什麽?我早就看過了。”


    “……………”沈清齡抽了一下嘴角,隨後拔高了一些音調,道:“誰讓你看的?!”


    蕭令玨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道:“我自己想看的,隨手翻的就翻到了。\\\"


    沈清齡明顯是惱羞成怒,打了麵前的人兩下,道:“以後不許亂看我的東西!”


    “怎麽樣才能叫不亂看?是否還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能解你的衣裳看你的東西?這算不算………唔………”


    沈清齡伸手捏住了蕭令玨的嘴,此時的蕭令玨像極了一隻鴨子,一隻說不出話的鴨子。


    沈清齡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真真的欺君罔上了,鬆了手講道理:“未經他們的允許便隨意翻看他人的東西,是為……不尊君子之道。\\\"


    蕭令玨伸手攬上沈清齡的腰,道:“這天下的東西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不過就這幾張紙,朕如何就看不得了?不看紙也行,讓朕看看你的衣裳下麵是什麽………”


    沈清齡抵著蕭令玨的胸口,道:“青天白日的!不要說這些不正經的話。”


    蕭令玨一副受教了的模樣,道:“原是……要晚上天黑了才能說這些話?朕明白了。”


    沈清齡往蕭令玨的肩頭打了一巴掌,道:“小年紀不想些……好的事,總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唔………那便得沈太傅好好的管教管教朕了,如何才能讓朕腦子裏少些不正經的東西。”蕭令玨依舊是不正經。


    剛才那一巴掌還真是打到了他疼處去了,昨天被沈清齡打的地方都已青紫,可見是用了多大力氣的,從未被人如此打過的蕭令玨不知怎麽的看見那些青紫突然有點興奮,原來他也有一天能被人打成這樣。


    還是被沈清齡打成這樣。


    沈清齡皺起了眉去摸剛才打到的地方,道:“怎麽了?這裏受傷了?\\\"他剛才用的力氣不大,不可能是打疼了他的。


    蕭令玨捉住沈清齡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間,語氣輕佻道:“不如解了我的衣裳自己看一看?”


    沈清齡當真就要去解他的衣裳,蕭令玨忙添了一句:“你要解我的衣裳,我也要解你的衣裳。”


    說著便想伸出手去解沈清齡的衣裳。


    沈清齡瞪了他一眼,摁住了伸到自己腰間的手,道:“想得美。”


    蕭今玨一挑眉,沈清齡便轉身去繼續收拾東西了,蕭令玨也知情知趣地沒有再去調戲他。


    尚公公在府中的尚順德得到了消息,便歡天喜地地去準備轎車去了,又寫了信迴皇城讓禮部準備封後大典,封後大典的要走的流程都很繁雜,且還得趕製後服,蕭今玨的大婚服飾倒是早已準備好了的。


    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天上下起了小雨,蕭令玨幫著沈清齡將窗戶關了,沈清齡將大門打開,書桌是正對著大門的,他便坐在書桌前畫眼前的一幕。


    從屋內往屋外看,隻能看到木門和屋簷,屋簷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外頭下的是綿綿細雨,密得很。


    蕭令玨現在門旁看了一眼外頭下的雨,然後又蹭迴了沈清齡旁邊,撩著沈清齡的耳朵道:“雨有什麽好畫的?不如把門關上,我脫光了躺在床上讓你畫。”


    沈清齡瞥了他一眼,專心的研著墨,道:“多大年紀了?知不知羞?一國之君怎麽也沒個正形?”


    蕭令玨不樂意了,道:“怎麽沒正形?人家西洋人都是這樣作畫的,這可不是我誆你,以前不是獻上來過好幾卷?不是跟你一起看的麽?\\\"


    當時蕭令玨還以為是什麽新鮮的玩意兒,父皇不讓看,命人收到小庫房裏去了,蕭令玨便和沈清齡偷偷的鑽了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麽畫,竟讓父皇這樣寶貝著。


    沈清齡和蕭令玨找到了那一副畫卷後便緩緩展開,看清裏麵的內容時便紅了臉,特別是蕭令玨,當時也還未嚐情愛之事,臉皮比誰都薄,甚至比沈清齡還要羞一些。


    於是兩人趕緊收好了畫卷丟在角落後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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