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將軍,我們是知道了些事……才來尋您找辦法的,您如此態度…………”葛大人有些愣了。


    沈清齡喝了口茶笑著擺了擺手,道:“那各位是找錯人了,我也不敢勸皇上這種事,怕挨了責罰,沈某確實幫不上忙,但是各位大人能夠聯合朝中其他官員一起上書,畢竟罪不責眾,沈某也希望皇帝能夠娶妻生子綿延子嗣,還請各位大人們幫忙出力了。\\\"


    “小餅子,送客。”沈清齡起身便往後方去了。


    小餅子忍著心中的氣好生送客:“各位大人們跟奴才來。”


    小餅子之前不跟著沈清齡,是這兩個月才相處上的,沈清齡一點架子都沒有,對下人也是極好的,所以現在見得那些人如此說沈清齡,便心中不快。


    各位大人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沈清齡這是什麽意思?是願不願意皇上娶妻?可若說不願意,他確實也給出了一個好辦法,讓大臣們聯合上書,若說他願意,他又不肯順嘴給皇帝吹吹枕邊風?


    下午時候,祭天大典結束了,蕭令玨差了尚順德到百清宮宣人,沈清齡換了身兒衣服。


    “小餅子,嘴嚴一些,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沈清齡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小餅子身形一頓,僵硬道:“是。”


    沈清齡說的是今天那幾個官員的事,而小餅子以為,沈清齡是在說昨天咳血的事,這就更讓小餅子覺得古怪,若隻是喉嚨咳出血來,何必這樣千叮萬囑的讓他不要說?


    這時,小餅子耳邊又響起了蕭令玨的叮囑,暗暗下定決心待會一定要同皇上說了,不然沈將軍真有個什麽好歹,自己一定要吃瓜落!


    “你不是喜歡張源的字畫麽?我之前找了一些迴來,真跡,還有他手抄的那本《破敵》,現都放在文淵閣呢,要不要?”蕭令玨祭天大典迴來後有些疲了,沈清齡本好好的坐在凳子上,聞言眸色都頓時亮了幾分,道:“真跡?!在文淵閣嗎?\\\"


    張源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了,是蕭國的開國將軍,跟過兩代皇帝,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於文采上許是有些不太足,但是他的字不錯,他的畫也很美,最主要的是那本《破敵》。這是他自己寫的書,針對敵人的各種陣法的破解。


    蕭令玨笑了起來,沈清齡有些迷茫,道:“怎麽了?”


    蕭令玨靠在床邊道:“說別的你都不感興趣,說到他的東西你便如此開心,想要沒問題,本來就是專門搜尋來給你的,但是…………”


    “你主動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將這些都給你。\\\"沈清齡咽了咽喉嚨,道:“不然……我………”不要了?蕭令玨哼哼了兩聲,道:“有這麽難嗎?”


    沈清齡心中猶豫掙紮,蕭令玨自己就過去親了沈清齡的臉一下。


    蕭令玨微微仰起頭倪眼看著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行,小餅子!過來。\\\"


    小餅子趕緊從外頭跑了進來,道:“皇上吩咐。”


    蕭令玨伸手抓住沈清齡的手,道:“帶沈將軍去文淵閣,將張源的真跡都拿出來,


    沈將軍拿不動的便好生都送到百清宮去。”


    小餅子連聲笑應:“是是。


    “沈將軍?跟著小餅子去文淵閣拿東西吧?不過別忘了迴來陪朕用晚膳。”蕭令


    玨撚了一下沈清齡的食指尖,倒生出幾分曖昧的意思來。


    沈清齡點了點頭便站起了身來往外走,小餅子抬頭看了一眼蕭令玨,蕭令玨還是懶懶的靠在床邊,小餅子想著待會再說沈將軍咳血的事,現在要緊的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差事。


    小餅子輕輕一鞠便弓著腰跟沈清齡下去了,趕忙兒的去帶路,蕭令玨則繼續處理這段時間的政務,登基快兩年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平了西北治好大蕭,也都是沈清齡的功勞,於軍,沈清齡親自帶兵打仗,於政,沈清齡能查理清楚這些人的底細和勢力脈絡。知道什麽人能用什麽人要除,事無巨細。


    還未到晚膳的時間沈清齡就迴來了,手裏還小心的捧著那本《破敵》,臉上盡是喜色。


    蕭令玨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如此開心?”沈清齡單膝跪下道:“參見皇上。


    蕭令玨並不喜歡他這樣,再加上今日朝政中也有些不快,這兩樣加起來引得蕭令玨內心煩躁,他並未讓沈清齡平身,而是起身走到了沈清齡麵前,陰影籠罩著沈清齡,沈清齡並未抬頭。


    “我告訴過你,你不用同我行這些虛禮,我也不在乎。”剛迴來時這樣也就罷了,這兩個月來一直都是這樣,還在鬧脾氣?


    “皇上,既然迴了宮中,禮數就不可不遵。”


    蕭令玨微眯了眯眼,彎腰將沈清齡手上那本《破陣》拿走,沈清齡不敢發力,怕弄壞了書,任著蕭令把書拿起,目光才跟著那書移動了一些。


    蕭令玨無甚在意地拿著那本張源真跡,道:“我從未說過你要遵循禮數。\\\"沈清齡倔強道:“皇上說不必是一迴事,可臣要遵禮是另一迴事。”


    蕭令玨聽著這跟他對著來的話,怒火一下便被點燃了,鬆手將手中的這本書丟在了沈清齡的麵前,冷聲道:“你若喜歡遵禮,那便跪在這裏遵禮吧。”


    不給他些苦頭吃,永遠都不會知錯改錯。


    沈清齡低著頭勾起唇笑了,直直地看著那本《破陣》,將單膝跪地換成了雙膝跪地。


    沈清齡久沒跪著了,突然一下跪了兩個時辰,倒不太適應了,不過想想,曾經在烈日下一日都跪過,這算是得了什麽?這裏好歹是室內,不是驕陽烈日不是冰天雪地,不過若不是室內,隻怕就要跪死在外頭了。


    “可知錯了?”蕭令玨這才從書桌前抬起了頭。沈清齡啟唇輕聲道:“何錯之有?”


    下一刻便從書桌那邊砸來一本折子砸在了沈清齡身旁,蕭令玨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現怎變得如此不聽話!\\\"


    沈清齡抬起頭緩緩道:“皇上,臣不守禮要被罰,守禮也要被罰,那皇上要臣如何呢?”


    “我何時因為你不守禮而罰過你!?”


    話不過腦,說完這話後立刻就想到了沈與鶴的聲音:“沈將軍有腿疾,每每陰濕天氣便會發作疼癢不已,可皇上竟然讓他在冰天雪地中跪著?!\\\"


    沈清齡不說話,隻是低下頭來,看,他根本就不會記得為什麽而發怒罰人,都是即興便來,心中不快了就罰,偏得沈清齡從前還特別聽他的話,受了不少罪,蕭令玨更顯惱怒,那本就是他無意的,何必要苦苦糾纏著這個不放了?


    蕭令玨惱道:“那本就是我隨口一說!更何況那次的錯不是你不守禮,是你……你未經通報便硬闖養心殿。”


    沈清齡雙手放在麵前的地上輕輕磕下頭來道:“原來皇上還記得,皇上因為臣不守禮數而罰臣本是應該,既受了罰便要改,臣時刻銘記於心不敢忘。”


    “拿這些陳年舊事來說有什麽意思嗎?而且我也為了你將所有的妃嬪遣散了,你


    還不滿足麽?!”蕭令玨無話可說,隻好口不擇言地搬出別的話來說,沈清齡不答話,自己怒火中燒別人卻冷淡不理,無疑是讓蕭令玨的怒火再上一層。


    蕭今玨一把拉起沈清齡,沈清齡跪久了腿都麻了,被他這麽一拽起來根本就像個殘廢一樣的站都站不住,有那麽一小段時間眼前都是黑的,麻勁上來後緊接著的是疼勁,沈清齡幾乎是抑製不住的皺眉,臉色變得有些痛苦,可這些蕭令玨都沒看到。


    蕭令玨伸手就去撕扯沈清齡的衣衫,沈清齡逐漸能看清了東西之後就意識到蕭今玨在幹什麽,但此時外衫已經被褪去了,裏衣腰間的那根帶子也被解開了,蕭令玨還想伸手去脫沈清齡的長褲。


    沈清齡發力將他推開,手忙腳亂地係自己的衣服,蕭令玨再次撲上來,沈清齡的前腰間抵到了桌子,那處地方曾經受過傷,是在戰場上差點被長槍捅穿的地方,


    此刻再如此用力地抵到這處舊疾自然是疼的。


    蕭令玨按著他的背將他按在桌子上,伸手就要扒他的褲子。


    “不要!我不要!滾開!”沈清齡突然嘶吼出聲,還在猛力掙紮。


    蕭令玨手中動作一頓,眼睛一眯抓著沈清齡的衣領將他往後摔,沈清齡毫無疑問地摔在了地上,前腰間離了那處桌角後有些刺疼。


    “滾!滾出去!”蕭令玨轉過身去,氣的眼睛都紅了。


    沈清齡頭有些暈乎,聽到這話一言不發的抓起了散落在一旁的衣衫,艱難爬起身。


    邊將衣衫往身上套邊往外走,捂著嘴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出去,身上還止不住的發抖。


    這是他無法控製的,但他還是在盡力抑製住,蕭令玨聽見動靜,轉頭迴來就看見沈清齡在一瘸一拐的向外走,走的還急,生怕晚些就走不掉了的樣子。


    蕭令玨心中怒火滔天,一腳將那本《破陣》踢飛不知道哪個角落去了,大約是因為封麵也有紅顏色的原因,蕭令玨沒注意到封麵的那兩滴有些鮮紅的血。


    外頭的尚順德和小餅子聽見裏頭的動靜心都要提起來了,小餅子見沈清齡這樣姿態出來的,忙扶著他,沈清齡借著小餅子的攙扶便走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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