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與鶴一連串的問題,沈清齡迴來了以後不應該是先迴將軍府麽?怎麽先到了這裏來了。


    蕭令玨在一旁涼嗖嗖道:“大膽,沈小將軍竟如此無禮數。”


    沈與鶴進來時本來要請,一下就忘了,這下忙跪下道:“臣參見皇上。”


    蕭令玨這才坐到沈清齡旁邊,也沒叫沈與鶴起身,不知道為什麽。


    這讓蕭令玨有一種和沈清齡一起被小輩供奉的感覺。


    沈清齡不欲讓沈與鶴一直跪著,道:“起來吧。”沈與鶴當然沒客氣,一下就站的筆直了。


    “你……怎麽在這裏了?”沈與鶴蹲到沈清齡身前伏著沈清齡的腿,好像在自家一樣。


    沈清齡摸了摸沈與鶴的腦袋,道:“想你就迴來了。”蕭令玨表情變得古怪,無甚在意的輕哼了一聲。


    沈與鶴向後躲了一下,道:“男人不能被人摸腦袋。”沈清齡被逗笑了,道:“打算何時成親?”


    沈與鶴忙擺擺手,道:“將軍別說了,這天天東一個西一個的就要來給我介紹,我拒絕的都快吐了,旁的我不知道,但就那幾個大官家裏的女兒我是知道的,一個一個的驕矜自傲,麻煩的要命,我才不要。\\\"


    沈清齡喝止了沈與鶴的話,皇帝還在旁邊,說話便這麽沒個把的!也不怕被治罪。


    “沈將軍是怕朕治他的罪麽?放心好了,他是你的兒子就是朕的兒子,否則這一年來他吐出來的話都夠他死一百次了。\\\"


    沈與鶴道:“要認我也隻認沈將軍一個義父!”


    沈清齡拍了拍沈與鶴的腦袋,道:“是義兄,我可不想自己白白多個兒子出來。”


    “不管,什麽都好,你迴家來住麽?”沈與鶴想起了這迴事,沈清齡要去哪住。


    蕭令玨先一步道:“不迴,沈清齡留在宮中住,準你進宮看望。”


    沈與鶴扯了扯嘴角,看向沈清齡道:“將軍要不迴來住吧,將軍府現在已經用國庫修的漂漂亮亮的了,保管比以前好上一百倍呢!\\\"


    沈清齡道:“不了,在宮中住下就行,你若想來找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沈與鶴有一些失望,但還是打起精神道:“好!我的棋藝進步了許多呢,總要贏將軍一次!”


    沈清齡笑道:“等你。”


    蕭令玨就坐在旁邊,看著兩人敘舊,眼神自始至終都未離開過沈清齡,隻想著,如果他從未遇到過道旁那個髒兮兮的孩子,兩人從未相遇,那將是一個多大的遺憾。


    請假,若是讓別人聽去了定覺得他荒唐放肆,可是蕭令玨準了他的假,是因為他想過,沈清齡是沈與鶴的義父,那麽這也就是自己的義子了,總要多關照一些,想通了以後蕭令玨就沒想過要殺沈與鶴了。


    送走了沈與鶴後,蕭令玨攬過沈清齡道:“你旁邊沒個人照料著,


    我將小餅子給你,他雖然年紀小些,但辦事還算穩妥。\\\"


    沈清齡身子往下挪了一些,道:“嗯。”


    到了晚膳時,蕭令玨依舊是吩咐了廚房熬了補湯,可是沈清齡是吃飽了就不吃了,蕭令玨怎麽哄都沒用。


    沈清齡沐浴後隻著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到床上去,蕭令玨早已經穿著明黃色的中衣等著了,見沈清齡坐到床上就從後頭抱住了他。


    蕭令玨將沈清齡肩膀處的衣服稍稍褪開了一些,他的右肩膀靠近脖子處有一點痣,蕭令玨很喜歡他這個地方的痣,低頭親了一下。


    沈清齡伸手拉上了自己的中衣,道:“皇上。”蕭令玨認真聽著,道:“嗯?”


    “夜深了,該睡了。”


    蕭令玨將沈清齡扳過來,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沈清齡下意識的皺眉伸手推搡了一下蕭令玨。


    蕭令玨的手已經從衣服下擺往上走了,撚著他麵前的那一點紅,沈清齡抓著蕭令玨的手用力,想要將他的手扯出來,蕭令玨卻將沈清齡壓到了床麵上去了。


    沈清齡有些抗拒,想要將他的手拿出來,蕭令玨在他的耳邊道:“小齡兒,我為了你已經一年沒有做過這種事了,後宮的那些妃子我也都讓嬤嬤給她們驗過身送她們出宮去了,我好想你,幫幫我好不好?”


    沈清齡有些僵硬,蕭令玨心中笑了笑,果然,還是禁不住他的撒嬌。


    記得以前的時候他犯了什麽錯了,沈清齡有些生氣,但也本不是真的生氣,所以蕭令玨撒撒嬌服服軟就能哄好了,當晚兩人還在床上胡鬧雲雨到了半夜才睡去。


    蕭令玨這是剛剛突然想起來的,所以才用上了,果然,沈清齡還是和以前一樣。


    蕭令玨繼續道:“你還記得你給尚順德送的茶葉嗎?被我收上來了,特別想你的時候就泡來喝一些,但是也沒喝過一個月就沒了,當時,好歹是跟你有些關係的東西。\\\"


    蕭令玨的手不安分起來,繼續道:“我每天都在想你,真的是無時不刻都在想你,終於將你找迴來了………”


    沈清齡一年中倒是清心寡欲,但也受不了他這樣,一時間就有了反應。


    蕭令玨親了親沈清齡的耳後,含住了沈清齡的耳垂,低聲在沈清齡耳邊道:“等什麽?嗯?要不要?”說完便又一口含上了他的耳垂。


    三重刺激卷席而來,沈清齡已經軟成了一灘水了,不知不覺中便被蕭令玨扒了那些礙人的衣料子。


    沈清齡撐著理智艱難道:“吹蠟燭……將蠟燭熄了……


    蕭令玨“嘖”了一聲,嫌有些麻煩,但還是下了床去將蠟燭吹滅了才上床來,沈清齡還躺在床上有些喘息。


    蕭令玨開始還嫌他做的不夠好,還差人買了一些書讓他學,那書中有畫有文字盡是淫|言蕩語的,沈清齡也是飽讀聖賢書的人,剛拿到書時根本不敢看,後來還是蕭令玨親自帶著他看的,邊看邊實踐。


    沈清齡的長發很漂亮,烏黑柔順,此時散下來怕是會礙著動作,蕭令玨伸手將他的頭發攏起來,用發帶給他歪歪扭扭地係著,低頭借月光看他的動作。


    沈清齡有些不好意思,啞聲道:“別看了。”


    沈清齡順從地低頭,隻聽蕭令玨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你不實誠”


    身體倒是說了實話。


    下一刻,沈清齡的腿便有些顫抖,蕭令玨轉移了地方,沈清齡開始抑製不住自己的聲音。大概是因為一年沒有##,沈清齡感覺此時的過程有些痛苦了。


    不久沈清齡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了那裏,手上也隻是想起便動。沈清齡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手都抓穩了床麵兒。


    等到兩人胡鬧完以後已經是後半夜了,小餅子在外頭候著,早讓人燒了熱水備著了,就等著皇上一聲令下就給送進去。


    噠噠完以後沈清齡身子疲軟,再加上困,這會已經很累了,蕭令玨是出力氣的那一個,但他卻感覺神清氣爽的,先抱著沈清齡去清洗身子去了,兩人一起進的浴桶,浴桶很大,容得下兩個人,蕭令玨幫著沈清齡清洗還不忘占他便宜。


    第二天晌午蕭令玨才醒來,蕭令玨免了早朝,看著沈清齡的睡顏,蕭令玨想起以前太傅給皇子們講紅顏禍水的故事,蘇妲已、褒姒、楊玉環………每每說到他們迷惑帝王不理朝政時,蕭令玨就在心裏嘲諷這些昏君,若是換成自己絕不會如此。


    如今卻也因為沈清齡,前幾天為了尋他免了早朝,現又因為所謂“春l宵”而誤了早朝,但是想一想,那些個老匹夫也沒什麽好諫的,不如在床上與沈清齡消磨時光。


    小餅子就在一旁候著,床帳雖放下了,但模糊的影子還是能看見,蕭令玨正撐著臉看著沈清齡呢。


    小餅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聲道:“皇上,可要更衣?”


    蕭令玨皺眉擺手,意思是讓他不要吵,小餅子是個機靈的,躬身下去了。


    蕭令玨輕聲道:“怎麽睡覺還皺眉呢?”說著便伸手去撫了一下他


    皺起的眉心,很快就撫平了,但沒過一會就又皺了起來,仿佛睡夢中都不安穩。


    沒過一會,小餅子就又過來了,小聲道:“沈小將軍求見,說………說與沈將軍約好了今日下棋。”


    蕭令玨皺眉道:“讓他等。”


    小餅子沒敢說話就下去了,出去以後告訴沈與鶴,讓他再等一會,說沈清齡現在還休息著,沈與鶴一聽沈清齡還在休息,就乖乖的抱著棋盒在外頭站著等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多沈清齡才醒來,身後倒不如何痛,隻是被子下沒穿衣服,兩人都沒穿。


    “別看,先起來穿衣裳。”沈清齡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啞了,大約是昨晚喊啞的。


    蕭令玨的手不老實的往沈清齡身上摸,沈清齡皺眉將他的手拿開,自己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亂的往自己身上套。


    蕭令玨就在一旁看著,也算是吃了豆腐了,蕭令玨昨晚放肆過後今天的精氣神反而更好了,沈清齡的身上有一些蕭令玨嘬出的印子。


    “更衣。”蕭令玨直接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下了床,等沈清齡替他更衣。


    沈清齡沉默了一會,道:“你自己先將褻褲穿好。”蕭令玨搖搖頭道:“你來。\\\"


    “........………”沈清齡抓著那條褻褲的手是多無力。


    穿戴整齊後,蕭令玨獎賞似的親了親沈清齡的脖子,道:“我讓人送午膳上來。”


    “小餅子,進來。”


    小餅子一跳就跳進了門檻,加快著腳步走過去,蕭令玨鬆開了沈清齡將隻著中衣的沈清齡護在身後,道:“送午膳上來,把沈小將軍放進來吧。\\\"


    小餅子忙下去了,蕭令玨則抓起一旁沈清齡的青綢常服給他披了上去,替他理好腰封,不過就一會的功夫,沈清齡也已經穿的整整齊齊了。


    沈清齡根本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道:“沈與鶴來了?”


    “將軍!”沈與鶴捧著棋盒高興地跳進來,看見了蕭令玨也在時有些驚訝,但還是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蕭令玨擺手道:“免禮。”


    沈與鶴一軲轆起來跳到沈清齡麵前,獻寶似的道:“你看!這是我讓人做的,上頭有我和你的名字!黑的印我的名字……白的印你的名字。”


    沈與鶴將棋盤打開,那一顆顆棋子上都有一個字。黑的用金粉流


    光墨印的鶴字,白的也是用金粉流光墨印的齡字。


    “好看吧?!”沈與鶴可就等著沈清齡的誇獎呢。


    沈清齡笑了笑,拿起一枚棋子仔細看了看道:“很好看。”蕭令玨伸手抓了一把棋子,道:“一般吧。”


    沈與鶴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道:“還請皇上將這個一般的棋子還給臣,臣要同將軍下棋了。”


    棋盤兩側,坐著的是蕭令玨和沈與鶴,兩人下了賭約,或者說是蕭令玨下了賭約,誰贏了才能和沈清齡下棋,沈與鶴贏了才能跟沈清齡下棋,若輸了就去貼著牆罰站,蕭令玨若贏了也是能跟沈清齡下棋,但若輸了,就讓沈與鶴和沈清齡下棋。


    沈與鶴氣的差點咬碎了牙,這根本就不公平!


    蕭令玨平心靜氣道:“你不用覺得不公平,畢竟我是皇帝。”


    沈與鶴長這麽大,上過戰場流過血,早就過了哭的年紀了,可是現在還是忍不住委屈,眼眶有些紅,沈清齡可以說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好不容易分別一年沈清齡迴來了,好不容易能聚一聚了,這個狗皇帝還要如此的欺負他。


    沈清齡不忍,道:“皇上,沈與鶴是昨天就想著和臣下棋了,皇上如此截胡了…………”


    沈與鶴有些賭氣道:“沒關係,我肯定能下過他,等著。”如此,兩人的棋局開始了,一局定勝負。


    最後沈與鶴輸了,其實蕭令玨和沈與鶴的棋藝相差不到哪裏去,但是沈與鶴還是輸了。


    蕭令玨風度翩翩道:“自己看看哪麵牆漂亮。”


    沈清齡抓住要去找牆的沈與鶴,對蕭令玨道:“皇上,沈與鶴下午要去武場練兵了,不若讓他跟臣下幾局,皇上若想下,臣晚些時候再陪您下。”


    蕭令玨有些小得意,畢竟是在沈清齡麵前贏了沈與鶴,蕭令玨大


    方道:“既然沈將軍開口了,那自然是沒問題的。”蕭令玨非常大方讓出了棋盤對麵的位置,坐到沈清齡身旁去了。


    沈與鶴咬牙坐下來,既不想吃嗟來之食,又非常想吃嗟來之食。沈清齡笑道:“來,讓我看看你棋藝增進的如何。


    蕭令玨在一旁涼嗖嗖:“連我都下不過,其實不用下了,必輸。”沈與鶴不敢當麵罵他,隻在心裏狠聲咒罵,最後的確是沒有一局贏過沈清齡的,沈與鶴雖輸,但輸的心甘情願,因為沈清齡確實比他厲害許多,是靠實力技巧取勝,而蕭令玨,和他也差不了多少,隻是運氣好罷了。


    偏偏蕭令玨還在說風涼話:“我就說。”沈與鶴咬牙切齒道:“皇上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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