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玨也好幾個月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剛登基時事務總是很多,一來是沒時間,再後來沈清齡出征了,本來想著寵幸個嬪妃也被沈清齡給攪了。


    蕭令鈺憤之間沈清齡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軟了下去,蕭令玨剛開始時還沒有發現,以為是沈清齡完全放棄掙紮了。


    直到跟他說話時發現他一點反應也沒有,蕭令玨更用力的撞了他兩下,沈清齡依舊沒有反應,至此,蕭令玨才發現沈清齡已經不省人事了。


    沈清齡從未在做這種事時暈過去過,蕭令玨心內一怕,顧不上穿衣服,趕緊將沈清齡扶到床上去,還不忘對外喊:“尚順德!宣太醫!宣太醫!!\\\"


    尚順德早在外麵聽見那些動靜的時候心下就一驚,皇上怎麽突然就發脾氣了呢?甚至他在外頭還能聽見沈將軍咽嗚說話的聲音。


    尚順德不敢耽擱,甚至沒吩咐人,自己急匆匆的就跑往太醫院。


    蕭令玨給他把被子掖好後才整理自己的衣物,沈清齡的臉上還劃著未幹的淚痕,鼻子也因為咽嗚哭泣而變得有些紅。


    蕭令玨胡亂的給他擦了一把臉,不至於太醫來時讓他這麽難堪。不出一會的功夫,尚順德就拉著馬太醫踉踉蹌蹌的跑來了。“快快!就在裏頭!”尚順德急忙地將馬太醫拉進養心殿。


    馬太醫見著皇帝自然是想要行李,這剛站直打算行李,蕭令玨就把馬太醫推到了床前,道“你快,快給他看看,他突然暈過去了。\\\"


    馬太醫惶恐,這趕緊從被子裏摸出沈清齡的手,號了號脈,半晌才將沈清齡的手重新塞迴被子裏去,又起身撥了撥沈清齡的雙眼。


    馬太醫起身雙手在前弓身道:“迴皇上,大約是有些氣血不足,沈將軍的身子底不太好,可否讓臣看看將軍身上?\\\"


    蕭令玨皺著眉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看。


    馬太醫自蕭令玨小的時候就一直負責著他的身體健康,連帶著沈清齡的小病小痛的馬太醫都會負責,當然,自然也是知道兩人的事的。


    馬太醫掀開了被子,皺起了眉,他許久不為沈清齡治過外傷了,最後一次也是在三年前隨軍上戰場時候,這三年下來,他身上的傷疤倒又添了不少。


    尚順德自然也看到了,忙低下頭去,但是蕭令玨,不怎麽在意他的身上,除了一開始做的那兩年看過他身上,其他時候做那些事都是晚上黑燈瞎火的做,也不曾仔細看過,現在這一看,再迴想起沈清齡十九歲時的身體,一個斑駁不堪,一個光滑潔白,這些年來他竟是受了這麽多傷。


    馬太醫低聲歎了口氣,道:“皇上,沈將軍剛下戰場,身上也有不少刀傷擦傷,不知為何有些傷口已經裂了,還有後腰處有一片的青紫,大約是在戰場上受的,臣給開些藥,內服加外用才行,不然身子怕是會越來越差的了,老來這些舊傷發作起來是不好受的。\\\"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


    馬太醫看了一眼沈清齡,道:“休息一會就能醒了吧。”


    蕭令玨疲憊的擺擺手讓尚順德跟著馬太醫去拿藥,還吩咐道:“藥材拿最好的,太醫院沒有的到國庫去拿。”


    馬太醫自然是應下了的,尚順德也趕緊跟著去了。


    蕭令玨看向沈清齡,一直沒發現,沈清齡的麵色是有些蒼白了的,掀開被子仔細去看他的身上,身上的疤痕有深有淺有粗有細,還有些交錯的,還有些新傷結了疤,現在有些裂開了。


    蕭令玨握住了沈清齡的手,怎麽可能放他走?


    沈清齡的睡到半夜就醒了,發現身後還睡著一個人,想也不用想是蕭令玨,沈清齡睡在裏側,蕭令玨睡在外側,沈清齡突然感覺那種惡心反胃的感覺又來了。


    沈清齡想輕輕起身,身上是不太舒服,可也不妨礙起身,可即使動靜再小蕭令玨也能感覺到。


    蕭令玨感覺到沈清齡在動以後,便摸著黑的把他輕輕拉到自己懷裏,沈清齡想動,蕭令玨卻輕聲道:“別動。”還帶有一些威脅的意味。


    沈清齡不動了,動又有什麽用呢,逃的掉麽?


    “我們這麽多年的情意,我要納妃不是不愛你了,我保證我會對你同以前那樣,如今戰事平定了,以後你也不用去打仗了,你就好好在這宮中,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什麽都能。”蕭令玨輕聲哄道。


    沈清齡嘲諷一笑,道:“蕭令玨,你說這些不覺得可笑麽?這算什麽?\\\"


    沈清齡的這些反應已經完全超出蕭令玨的預料了,他沒想到沈清齡居然還會有一天要違抗他的意思,他更沒想到,沈清齡居然說要離開皇城


    蕭令玨好脾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待遇絕對會比未來的皇後要好的多。\\\"沈清齡沉默了一陣,道:“知道了,睡吧。”蕭令玨道:“你答應留在宮中了?\\\"


    “嗯。”沈清齡明顯已經不想再多說些什麽了。


    蕭令玨知道,沈清齡說話一向算話,向來如此,說到做到,如此一來他也就放心了很多,又說了很多熨帖話來安慰沈清齡。


    卻不想,第二天沈清齡就繞了後門想跑,得虧是尚順德得用,就是後門也是有侍衛守著的。


    知道不得蕭令玨應允就讓人走了的話,闔宮上下都要遭殃,於是就自作主張地將人扣了下來。


    蕭令玨一下早朝便接到了這個消息,臉色變得很差,沈清齡若是走正門就證明他不怕讓人知道他走了,大概也就是想迴府,可他繞了後門,這擺明著要跑路。


    尚順德怕一時不備又讓沈清齡跑了,特地差人去守了內門,沈清齡就是插翅也難逃了,蕭令玨下了朝後接著消息就直接往養心殿去了。


    “你想去哪?!”蕭令玨攥著沈清齡的手腕咬牙切齒道。沈清齡手腕被捏的生疼,可臉上還是麵無表情道:“想走。\\\"蕭令玨甩開他的手腕,冷笑了一聲道:“想走?”“尚順德!\\\"


    在門口立著的尚公公心中默念佛祖保佑,抬腳往養心殿內走。“皇上?”尚順德小心地看著蕭令玨。


    蕭令玨轉過身道:“去給朕拿刑部的腳銬來。”


    尚順德哪裏敢問為什麽要拿腳銬?弓身應了一聲就趕緊出去找皇上要的東西了。沈清齡輕聲狠道:“你是不是個瘋子。”


    他從未這樣罵過蕭令玨,至少在過去的那些年裏沒有。


    蕭令玨倒笑了,站到沈清齡麵前把手撫上他的脖子,道:“我是不是個瘋子,你不知道麽?”沈清齡一把打開他的手,自顧自地躺到了床上去,他不想跟這個人交流,更不想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蕭令玨已經覺得沈清齡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的沈清齡從不忤逆他,即使以前還在讀書時讓他幫抄太傅罰下來的三十遍《君德》,他也沒有絲毫怨言的,隻抄了一個月便就都抄完了。


    在蕭令玨看來,沈清齡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背叛他的人,也永遠都不會有忤逆他,讓他做什麽,他就會做什麽,所以這才讓蕭令玨想到他跟忠心的狗別無二般。


    不出一會,尚順德就拿來了腳銬,蕭令玨上了床想將沈清齡的腳銬在床上。“你是不是個瘋子!”沈清齡怒吼出聲,並不斷推擋著蕭令玨的動作。


    尚順德閉上了眼睛,冷汗一下就下來了,他仿佛還能聽見自己咽口水的“咕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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