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車?”安東尼奧指著埃莉諾問。


    “動動你的腦子好嗎?不要把它隻當做一個擺設,”埃莉諾說,“我上輩子那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汽車這種東西,這輩子才多大,壓根沒學過車。”


    “那……那之前呢?第一世——”


    “我畢業倒是報了一個駕校,穿越的時候剛考了科二。”埃莉諾說。


    安東尼奧琢磨著說,“夠用了吧?”


    “那點知識,幾百年早忘得差不多了,”埃莉諾推了推他,“你快上,我在旁邊看著,可以做導航的工作,還能規避風險,你可以嗎?”


    安東尼奧沉默,這種工作他還真是做不了。


    於是他坐上了駕駛座。


    雖然他也十幾年沒開車,有些手生,但有埃莉諾護著,應該沒什麽事吧?


    埃莉諾坐在副駕駛,用魔法把自己固定住,看也不看安全帶一眼。


    然後,她發揮了一個優秀的導航的作用——語音播報,可以說,在這個年代,沒有任何一個導航係統比她更有用了。


    安東尼奧手忙腳亂地開始打火,然後理所應當地失敗了。


    “踩離合,左腳,把你右腳拿開好嗎?”埃莉諾瞬間化作暴躁教練。


    “知……知道了。”安東尼奧在她的提醒之下總算想起了當年教練在酷暑下罵人時的記憶。


    路上的行人似乎察覺到這輛車的不靠譜,紛紛離得老遠。


    不過,就算他們不這麽做也不會有危險的。


    因為埃莉諾已經用魔法控製住了這輛車,絕對不會讓它亂竄的。


    安東尼奧開車還算穩,雖然身體有些僵硬,手握著方向盤跟焊死在上麵一樣,但好歹眼睛時不時會看一下後視鏡,注意路上的車況。


    埃莉諾偶爾出聲提醒他一句,又給他指路,慢慢地,他也放開了膽子。


    然而,哥譚之所以聞名全美國,那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安東尼奧開車的速度並不快,隻維持一個正常水平。


    哥譚的路上,小偷小摸比比皆是,公然搶劫的也不少,相比之下,開車超個速基本上都是標配了。


    這樣一來,他們這輛車就顯得格外顯眼。


    哥譚人仿佛有一種格外靈敏的辨別外地人的辦法。


    在觀察了一下這輛車的型號、新舊程度之後,他們果斷出手了。


    路過一條人流量相對較少的街道時,後麵不遠不近跟著的一輛車猛地加速,然後開始撞擊這輛奧迪,想要逼停它。


    坐在駕駛座上的黃毛小子嘴角露出一個殘忍且興奮的笑容,似乎已經想到了走哪個渠道把那輛車以及車上的兩個外地人賣掉,然後發一筆財。


    可是當他撞過去的時候,讓他難以理解的一幕發生了——


    他所駕駛的這輛車根本無法與那一輛奧迪撞在一起,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阻隔開了一樣。


    黃毛小子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輛車就側翻了。


    埃莉諾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而是加了一把力,讓他駕駛的那輛車直接報廢。


    至於他能不能活下去,那就得看他的命了。


    “這些哥譚人也太過分了吧?真把我們這些外地人當做肥羊了?”安東尼奧專注地看著前方,沒有注意到埃莉諾後麵又給了那輛車一記重擊。


    埃莉諾不認同這話,“他們不是把外地人當肥羊,而是公平地看待每一個人,換了別人開車這麽畏畏縮縮,他們照樣撞上來。”


    “說得好像也是。”安東尼奧想起了哥譚本來的麵目,眾多黑幫頭子爭地盤的時候也打的火熱。


    埃莉諾忽然說道,“其實現在哥譚的秩序也還好,等到蝙蝠俠正式出道以後,故事才剛剛開始。”


    安東尼奧想了想,表示讚同,比起小醜那個沒事就想搞點大事的那個瘋子,殺手鱷這種不科學的下水道驚魂扮演者……


    現在的哥譚隻有兢兢業業搞錢的普通黑幫頭子,簡直不要太感動。


    他們的第一站是離酒店最近的哥譚博物館。


    至於阿卡姆,那是他們今天準備去的最後一站,那種地方跟鬼故事都能掛鉤了,還是黃昏去看比較有氛圍。


    埃莉諾對哥譚博物館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


    美國的曆史也才300多年,哥譚這種地方的曆史就更短了,博物館裏連點古董都沒有。


    轉頭看見一件珍貴文物的埃莉諾:……


    她默默換了說辭:連一點屬於自己的珍貴古董都沒有。


    埃莉諾跟著安東尼奧閑逛,她一點也不理解這人從哪裏掏出來一個相機的,隻在一旁看著他興奮地拍來拍去。


    “嘿,埃莉諾,能幫我拍一張照片嗎?”安東尼奧發出請求。


    埃莉諾接過相機,“事先聲明,我不會拍照。”


    “很簡單的,”安東尼奧過來教她,“你看這個,隻要對焦好了,按下快門就好。”


    埃莉諾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安東尼要迅速退到那一件展品旁邊,擺了一個超級古老的v字手。


    “哢嚓!”


    埃莉諾拍好照片,安東尼奧就小跑過來,“我看看,我看看。陽光開朗大男孩,好耶!”


    埃莉諾恥於與之為伍。


    這人是在巫師世界生活的太久太壓抑了,來到這裏才這麽放飛自我的嗎?


    總不會是原世界的問題吧?


    個人行為請不要上升到世界。


    “要是時間過得再快一點就好了,”安東尼奧忽然有些遺憾地說,“如果現在網絡通暢,我都可以發朋友圈了。”


    “你是社牛嗎?”埃莉諾忍不住問他。


    安東尼奧驚訝,“怎麽可能,我原本隻是一個羞澀的普通大學牲。”


    埃莉諾無言以對,這人絕對是覺醒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天賦。


    “走吧,去看看別的展品。”埃莉諾說。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安東尼奧突然拍了一下埃莉諾的肩膀,“快看,美女!哇,還有個小帥哥!”


    埃莉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那是一對小情侶,貌似未成年,長得確實漂亮。


    “砰!都蹲下,把手舉起來!”


    博物館外麵忽然闖進來一群搶劫犯,他們目標明確,赫然是那對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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