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突然覺得手一緊,反被一隻小手抓住,然後身體被一股大力扯著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朝著一個方向重重地砸落。


    身後是戴手銬的中年男人,“啊!”的一聲痛苦的慘叫聲響起,中年婦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中年婦女和戴手銬的男人滾在了一起,蘇嫿的身體已然躍出,小腳疾如閃電般的伸出,踢在了挾持人質的那個中年男子手臂的麻穴上,手臂一軟就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匕首“當啷”一聲,掉在了座位中間的桌板上,滾了滾落在了地上。他的另一隻手正將車窗推開,昏迷中的小鳳失去了支撐微垂著頭滑坐到了地上。


    蘇嫿又是一腳踢去,正中那男人的胸口,男人被踢得後退半步,身體後仰半倒在了座位上。


    另一頭的乘警已然瞅中機會,一擁而上,將中年婦女與手銬男挾製住手腳抓了起來,手銬男被砸得厲害,沒有掙紮幾下就被重新押了起來。


    中年婦女卻是又抓又撓,拚命的喊叫、反抗,然而她的力氣再大,也敵不住四五個年輕力壯的乘警。


    另外的那個中年男子別看摔得不重,卻是被蘇嫿的這一腳揣得差點背過氣去。覺得胸口像是被大石擊中一般,痛得臉都扭曲了。


    蘇嫿這一係列的動作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鍾,反應最快的就是那兩個便衣警察了,迅速地衝了過來抓住了中年男子。


    從他腰間抽出了皮帶,將手腳先綁了起來。眼看著就能逃出去了,卻被蘇嫿斜插一腳,形勢陡然扭轉,幾人都成了階下囚。


    慌恐傳來的同時心頭湧起了一股鬱氣,任務失敗了。


    他神色猙獰的看向了蘇嫿,撞入眼瞼的卻是一雙清澈無比的大眼睛,瞳孔中如撒滿了星辰,微微一眯便漾起了波光粼粼,透澈卻無一絲的溫度。


    他眼中的殺氣,這一刻像是沉入了無底的深淵,擊不了一點浪花。


    “怎麽,想死?”


    小女娃聲音輕輕的像是呢喃,卻如沉沉的大石壓在了他的心上。


    當他再次看去時,卻隻看到一個小小的背影。而他不知為什麽,從這個背影中,竟然看到了一絲的蔑視與睥睨。


    他的直覺告訴,若是他再敢有什麽動作,隻怕正如那女娃子說的,想死!


    這絕對是個武林高手,如果是普通人或許他的威脅還管點用,但是在女娃子這裏一點用處都沒有。


    將人抓住後,那個頭破血流的便衣這才放心的昏了過去。另一個便衣急忙找來了乘務員,抬來了兩副擔架,將那個昏過去的便衣和受傷的姑娘抬走了。


    乘務員將過道裏的血跡清理幹淨後,乘客們重新坐了下來。悄悄地議論聲傳了過來,眾人的目光中帶著敬畏,不時看看蘇嫿和蘇奶奶。


    小蘭姑娘剛才也跟著擔架走了,對麵的座位便空了下來。不過很快就被沒有座票的乘客給占了,蘇奶奶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嚇到。


    孫女的本事,這半年多來已經看了不少,所以盡管十分的兇險,卻沒有一點擔心。這樣的淡定從容落在了別人眼中,覺得這一老一少更加的不簡單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乘務員推著餐車走了過來,車廂裏很快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飯盒,裏麵是蘇奶奶臨走時做的飯團,招唿著蘇嫿吃了起來。飯團中裹著香菇、肉粒、筍幹味道十分的好。


    兩名乘警在這時走到了兩人的麵前,“小同誌,謝謝你剛才的見義勇為,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說說當時的情況?”


    蘇嫿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副萌噠噠的樣子。


    “叔叔,我們不能跟你們走,不然東西會丟的,座位也會沒有的!”開玩笑,她們的行李裏可是有寶貝,丟了哭都沒地方。


    “同誌,你們如果有什麽問的,就問吧?”


    蘇奶奶溫和的笑著說道,一副很是配合的樣子。兩人看了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萌萌的樣子。


    很難想像這麽個小姑娘,一手就將一百多斤的人,像拋沙包似的拋出去,還將另一個大漢一腳踢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若不是這個小姑娘的出手,罪犯可就跑了。在這麽多警察的包圍下要是讓人跑了,可真是在打他們的臉。


    而且罪犯一旦逃脫,還不知會犯下怎麽樣的大案?而且這是對他們警察赤果果的挑釁。


    “那,小同誌,你能跟我們走一趟嗎?”


    隻需要她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當即笑嘻嘻的說道:“可以呀!奶奶,我一會兒就迴來了!”


    朝著蘇奶奶眨眨眼,蘇嫿跟著乘警來到了火車上的乘務室,剛走進去,就聽得一聲“敬禮!”


    蘇嫿嚇了一跳,就見到一排的警察正朝著她敬了個禮,蘇嫿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


    那幾個歹徒可是窮兇極惡之徒,敢明目張膽的劫人,可見是個團夥。


    一個年齡略大的警察走了過來道:“小同誌,謝謝你的援助!你受得起這個禮。不知小同誌叫什麽名字?”


    “我叫蘇嫿,不用謝,不過是舉手之勞。”警官抽了抽嘴角,一下子摞倒了三個還是舉手之勞。


    “小同誌,我姓牛,配合兩個便衣同誌押送犯人,沒想到中途還有他的同夥。小同誌,能將你見到那對男女時的情況說一遍嗎?”


    蘇嫿將自己上火車後的情景大該說了一遍。牛警官點了點頭,和他了解的差不多。沒辦法,詢問目擊群眾也是他們必須要走的程序。


    “小同誌,會武術吧!”


    “會,跟著派出所的叔叔學的,他年輕時可是部隊武術大賽的第一名!”


    蘇嫿為自己的武術找了個老師,有人去調查也不怕。借口就是跟著江明琅學習格鬥,郝所長也是知道的。


    她也不算是誇張,郝為民年輕時還真得了部隊比武大賽的冠軍,後來出任務時受了重傷。去年舊病複發治療了一段時間後,身體恢複了一些就退役了,分配到了東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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