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小小的脂粉鋪子偷盜事件可驚動不了身居高位的吏部尚書文昊。


    吏部尚書為文官之首,權管六部,按理說這等事情讓錦衣衛私下處理了便可,但既然皇上吩咐了,隻能說明皇上是極其重視那蕭家,不過也對,蕭家妹妹是宸皇貴妃,想必抓住真兇與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在明麵上給貴妃姐妹一個交代。


    事不宜遲,文昊立刻讓手下的人去辦。


    令蕭嬙也喜出望外的是,一日之內,那盜竊案的兇手便已經尋到了,大理寺審訊之時特地還請了蕭嬙過去旁聽,而蕭嬙也帶了掌櫃的前去。


    看著落網的兇手,蕭嬙鬆了口氣,而她手下的掌櫃也洗清了冤屈,自然願意繼續管理蕭嬙手下的鋪子。


    隻是處理完這等事,蕭嬙從大理寺離開之前,卻突然瞧見有一穿著暗紅色常服的男子正看向她。


    那男子身形挺拔,渾身上下縈繞著一股清傲之氣。


    蕭嬙做生意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知道眼前的男子隻怕是身居高位,不過他們可曾認識?


    “公子,我們認識?”蕭嬙緩步走向了那男子。


    那男子溫潤的唇畔含笑,隻見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塊兒錦帕,遞給了蕭嬙道:“姑娘可還記得這物?”


    蕭嬙一見這物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東西是她的不假,可這人……


    她猛地抬眸。


    隻見眼前的男人和多年前那唇紅齒白受了重傷的男人重疊了起來。


    那是蕭家二老還在的一年上元佳節。


    蕭嬙正在家中學著如何看賬之時,年幼的蕭嫵竟然從街上拖了一個快要凍死的秀才迴來,他們本不應多管閑事的,可也不能放任不救。


    她隻好幫著蕭嫵一起將那秀才安置在了蕭家別苑,又請了大夫前來診治。


    不過她和蕭嫵與這秀才都隻有一麵之緣,畢竟不宜與外男見麵,而那秀才當時也病重著,想必也不記得她們是誰,誰知道她的手絹竟然落下了……


    “此物遺失多年,多謝公子。”蕭嬙淺笑著看向了一側道。


    文昊看著眼前女子的笑意,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他這麽多年未曾婚娶,想的便是要娶當初救了自己的女子為妻,卻不曾想苦苦尋找的恩人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他從未見過蕭嬙。


    今日若非是放心不下大理石審理案件,他過來親自在一旁督辦,想必也是看不見蕭嬙的,更不會知道宸皇貴妃的姐姐便是自己的恩人。


    隻是在查案之前他便調查過了蕭嬙的身家背景。


    自然也知曉她與冷鋒的一二事。


    她若不喜,他不會強娶,隻是他不允許冷鋒對他的救命恩人這般輕賤。


    至少也得給蕭嬙一個名分。


    喜兒見這文昊拿著自家小姐的手絹卻一言不發,心底已經將他當成了浪蕩子了,直接上前將文昊手中的手絹扯了過來,有些語氣不好地道:“你這人,光天化日的,怎可隨意與我家小姐搭話,這也……”


    “你是何人,竟敢這般……”文昊身旁的侍衛便要開口警告喜兒,卻被文昊給攔下了。


    這時,文昊對著蕭嬙道:“蕭嬙姑娘見諒,本官乃吏部尚書文昊,早年既然受了姑娘恩惠,這自然是要還的,姑娘若是有什麽地方需要本官幫助的地方,可隨時派人來尚書府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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