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雖然現在張言和徐榮交談的看上去還算是好,但缺少了一些東西。


    兩人寒暄時根本知道在說些什麽。


    劉辯輕咳一聲,示意不會寒暄就不要寒暄了。


    “對了,這位是弘農王。”張言向徐榮介紹道。


    劉辯表示無語,徐榮又不是不認識他。


    張言的智商看上去是低了一些,但實際上是注意力不集中的結果。


    以及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和徐榮的交談看上去是沒有什麽用,但是實際上有沒有還是看徐榮能否聽出來。


    至於他們說的是什麽,或許都是一些無所謂的話罷了。


    那些都不重要。


    “見過陛下。”徐榮恭敬行禮道。


    “徐將軍如何看待如今的局勢呢?”劉辯直入主題。


    “看不清。”徐榮從剛才和張言的交談中,得知的消息是裝糊塗。


    “若牛輔軍擁立寡人為帝,徐卿能否穩住禁軍,保住中立?”劉辯問道。


    “李肅此人,需除之。”徐榮沒有說是否保持中立,因為說這話以後是會有被清算的可能。


    但是這一句話就表明了自己偏向劉辯。


    “原來如此。”劉辯點了點頭,“靈均,我們走吧!”


    “徐將軍不必擔心,李肅活不過今夜。”


    “對了,張卿不妨先去牛輔軍中看一看吧!”


    .....


    雖不知劉辯意欲何為,但張言和顧羽換上了牛輔軍的兵甲,在剛潛入關中時,兩人便被發現。


    不過不是被牛輔軍發現,而是被賈詡發現。


    “文和先生,我想聽聽你的解釋。”張言說道。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賈詡說道,“西涼軍將要落幕,我來為他們送葬。”


    說話間,張言能夠感受到濃厚的哀傷感。


    毒士也會如此嗎?


    “這麽多軍士,也不一定會全軍覆沒的吧?”張言出聲問道。


    “當然不會全軍覆沒,但也會損失慘重。”賈詡說道。


    “聽文和先生這話的意思是以後不會讓西涼軍有機會出戰?”張言追問道。


    “自然。”賈詡輕聲說道,“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的,想來明早朝廷便會派人來通知結果,屆時便就到了最後一步。”


    “你打算讓劉協置於何種位置?”張言繼續問道,他沒有選擇其他的稱唿,而是選擇了直唿其名。


    “無用之人,死了吧?”賈詡平靜地問道,看上去是在問張言行不行,但實際上他早已有打算。


    “死了就死了吧!”張言無所謂地說道,反正還有一個劉辯能夠代替劉協,他依舊能夠進行奉天子以從民望的操作。


    隻是,現在這個操作很難玩起來。


    他想坑隊友。


    要是西涼軍將呂布趕走,那還有他什麽事情?


    坑隊友這個活他已經很熟練了。


    先去就坑了不少人。


    現在再坑一些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現在有些亂。”張言想了想說道。


    “其實並沒有什麽可亂的。”賈詡搖了搖頭,“亂不亂我們說的不算,隻要史書修的好,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這可真是......”


    張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按照計劃,不是這樣的。


    現在董卓被呂布殺死,發生大變動。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還好說,可劉辯也出來了。


    這讓形勢更加的混亂不堪。


    “本來還有一個計劃的,讓牛輔軍攻入長安,你再帶著軍隊攻入長安。”賈詡說道。


    “如今的局麵也是因為臨時改動的結果,不過這問題並不是很大,還是可以扭轉過來的。”賈詡繼續說道。


    “文和先生有什麽想法?”張言問道。


    “見過劉纖了嗎?”賈詡問道。


    “她是你的人?”


    “不是,她是劉艾的女兒。”賈詡說道。


    “就算她是劉艾的女兒,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張言問道。


    “和你確實沒有什麽關係。”賈詡點了點頭,“她會讓徐榮的禁軍處於中立,也會讓劉辯擁有西涼軍。”


    “也就是說我來得不夠巧妙?”張言說著。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賈詡說道,“這一點上確實是如此,我呢打算刺殺牛輔,讓這支軍隊徹底人人自危!”


    “......你和李儒不一樣。”張言說道。


    “我見過李儒對涼州的愛。”張言繼續說道,“當時我以為他是愛著漢室,但是沒有想到他是愛著涼州,不過想來也確實是如此。”


    “傷害自己不會得到愛,反而會失去愛。”賈詡說道。


    “主要是牛輔是董卓的女婿,這一點上他和劉辯能以共融,我計劃讓郭汜上位。”


    早在汜水關時,賈詡便讓劉纖接觸了郭汜,接下來再由劉纖帶著劉辯,如此就可以開始長安攻略。


    “先生,我的三輔攻略沒了,我想當司空。”


    張言死死盯著賈詡,這個老滑頭。


    他想要的也很簡單,一步司空就行。


    “劉纖不通軍事,敗退是自然的事情,屆時不就是張司空說的算嗎?”賈詡笑了笑說道。


    張言並不是真的討厭賈詡,隻是做一個姿態而已。


    賈詡也並不是真的說而已,劉纖不通軍事也隻是他說說而已,因為真的兵權根本不在劉纖身上,而是在郭汜身上。


    郭汜要做的事情和董卓要做的事情根本是沒有區別。


    一樣的過程,隻是最終的結果可能會出現一些小偏差。


    比如意外身死什麽的。


    賈詡沒有打算讓郭汜活下去。


    他對李儒說自己害怕是真的害怕。


    或許他早已不是他,可那又能有什麽的呢?


    隻是賈詡不知道,司空對於張言來說並不隻是一個司空。


    司空一職對他而言,代表著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


    此刻賈詡還沒有意識到,那個和他在宛城談論三權分立的張言已經悄然消失。


    張言沒能如賈詡所願,能夠急流勇退。


    實際上,現實已經不允許他退步。


    他身後的推波助瀾,不是他能夠逆推過去的。


    他身後的荊州士族,是不允許他退後半步的!


    他隻能進!


    身不由己啊!


    或許賈詡和李儒他們也一樣。


    他們身後的涼州士族要謀取生路,這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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