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當著他們三個人的麵說呀!”


    張雪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著,其間交雜著兵器的碰撞之聲。


    “我查過,劉備是盧植的弟子。”顏佳說道,“怎麽說呢!其實他是不是漢室宗親,我都由衷的討厭他身旁的那個紅臉大漢。”


    “為什麽?”身後的聲音問道。


    “我感覺我兄長會被那個紅臉大漢砍下腦袋。”顏佳迴道。


    “他是不是漢室宗親,我也會討厭他的。”張雪點頭道,“如果不是就不用說了,如果是的話,如此標榜自己漢室宗親的身份,必有所圖謀,可惜時運不濟難成大事,雖有智而不能束下,此取死之道也!”


    “別這麽說,他們好歹是三兄弟,約束自然少點。”顏佳繼續道。


    “那麽此人欲成大事必定步履蹣跚、幽幽轉轉,終為弟兄所困。”張雪的評價毫不留情。


    “竟然能看出這麽多,認識一下?”身後的聲音說道,“我姓高,二位姐姐可以稱唿我薔君。”


    “你可以稱唿我冬陽。”張雪一邊打量著劉備,一邊說道。


    其實她也不是刻意詆毀,隻是這兄弟三人既然敢前來,那麽一定是有人看出了呂布的意圖,而這個人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觀戰的劉備。


    這兄弟三人沒有什麽名聲,呂布和他們合作,能夠極大地幫助到他們兄弟三人,這算是一份人情。


    三兄弟以後也會竭力暗中幫助呂布。


    可問題在於,張雪壓根沒想讓呂布成為下一個董卓。


    呂布在之後的奪權之中必定失敗。


    帶上顏佳來,就是為了讓呂布在失敗之後投靠袁紹,如此呂布能夠在掌控之中。


    若是去了其他地方,那可就可能難以顧及,稍一疏忽就會成為一個大敵。


    “叫我良文就好。”顏佳轉身說道。


    “兩位姐姐好,如果有一天他們三兄弟真的揚名天下了,兩位姐姐是否會後悔?”高薔君問道。


    “他們是否能夠揚名,還是要看溫侯的意思。”顏佳說道,她明白這兄弟三人是想幹什麽。


    他們打著和張雪相同的目的,要和呂布做交易。


    能夠看出呂布的意圖,那個劉備當真是不簡單,隻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


    “樹苗要在尚且年幼之時折斷,而不可使之成蒼天之幹,否則追悔莫及。”張雪這麽說道,意思明確。


    這兄弟三人有野心,要在他們尚且薄弱的時候解決掉,等到他們已經揚名天下,後悔又能有什麽用呢?


    “這麽說冬陽姐是有辦法讓這三人無法成事?”高薔君問道。


    “讓這三人無法成事何須我出手?即便讓他們名滿天下,讓他劉備成為一州刺史,他自己也守不住。”


    張雪直言道:“一個落魄的漢室宗親,即便從小有誌氣,有著各種人的幫助,但也不會清楚士族的玩法,更何況幫助他的人還是白馬將軍公孫瓚,即便成為一州之主。”


    “相信我,他很快就會丟掉的,直到吃盡苦頭,才會明白士族的玩法。”


    “那你覺得溫侯若是一州之主的話,能夠守住?”高薔君問道。


    “溫侯曾為主簿,憑其智慧,這一段經曆足以讓他明白士族的玩法,守成完全不是問題。”張雪迴道。


    三人談話的聲音沒有加以掩蓋,呂布和桃園三兄弟聽的是一清二楚。


    關張二人心中無比氣憤,卻是被呂布連續抓住空子,輕鬆擊敗。


    “滾吧!”呂布輕蔑道。


    劉備還想說什麽,但一旁張雪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隻覺得自己說什麽都會被那人擾亂,便隻好帶著弟兄兩人灰溜溜地離去。


    “今夜巧施離間,劉備要是不對他那兄弟二人做出安撫,隻怕是會離心離德。”張雪輕聲說道。


    “你想再刺激刺激劉備?”顏佳問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過我不從他那裏下手,我會讓他未來一段時間內招不到謀士。”


    “從來沒見過你這麽針對一個人。”


    “我這是在磨礪他,既然他是漢室宗親,未來一定能夠派上用場,要是崛起的太厲害,隻怕會逃脫掌控。”張雪說了出了原因。


    “畢竟我之後還要去開辟西域,無法顧及關東地區太多。”


    呂布走了過來,將畫戟放在一旁說著,“讓兩位見笑,後日正午還請遵守約定。”


    “溫侯武功高強,不愧為天下無雙!”


    在寒暄了兩句後,兩人也是離開了孟津關。


    “接下來,你是要迴汜水關?”顏佳問道。


    “賽風駒乃是絕世神駒,我一夜便能夠迴到汜水關那邊。”張雪說道,“而且我這邊必須要有所行動才行,如不然隻怕溫侯將有悔意,他將時間推遲一天,就足以說明問題。”


    “而我所說閑著也是閑著,隻是用來迷惑他的,還有那句早已經做好了安排也是如此,其實我什麽都沒有做,都是騙他的。”張雪說著。


    “呂布隻是情報不足,等到情報充足,他就會和劉備合作,所以我這邊是刻不容緩。”


    顏佳點了點頭,“需要我幫忙嗎?”


    張雪沒有客氣,直接說道:“那就幫我截斷汜水關和孟津關之間的聯係吧!”


    “你倒是不客氣,截斷兩關聯係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顏佳隻覺得自己不應該出聲。


    “截斷兩關聯係換取袁紹幾員大將成名,這很虧嗎?”張雪問道,“甚至呂布的第一投靠對象都是袁紹,平心而論這真的很虧嗎?”


    顏佳表示她很擔憂,“呂布那樣的人,我隻怕本初駕馭不了。”


    “......這樣的話那我試試讓他喪命在秦地。”


    說著,張雪補充了一句,“當然不一定能成功。”


    “話說迴來,要是呂布識破了你的謊言,今天恐怕你就死在孟津關了吧?”顏佳問道。


    “哦?呂布隻是將那三人趕出,卻沒有殺掉,這讓我覺得呂布已經識破了我的謊言。”


    張雪眉梢微抬,“計策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呂布不敢賭我有沒有安排,但我走的匆忙,確實是沒有告訴他們,可我既然看穿了呂布的意圖,呂布又怎麽敢賭我到底有沒有將計策安排下去呢?”


    “呂布隻覺得顛覆十萬涼州軍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那麽他呂布能夠想到,憑什麽其他的人想不到呢?”


    “對了,幫我在洛陽散播一個童謠。”張雪突然說道。


    顏佳隻迴了一個字,“說!”


    “東頭一個漢,西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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