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早在張雪聽見郭神琳的計劃時,便清楚她沒安什麽好心。


    不涉及涼州,就是不確定涼州到底會怎麽變化。


    甚至可能是養蠱,扶植馬騰和董卓抗衡。


    這樣涼州便任由那兩人折騰來折騰去,張言則安心攻略漢中巴蜀兩地。


    這個想法,隻能說是有些理想化。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符合張雪的目標。


    她要開發西域,就不能讓涼州戰火紛飛。


    馬騰、龐德隻是被郭神琳暫時迷惑住,以入主為先的姿態,讓兩人覺得董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一切都有應對的辦法。


    可如何把控這個度是一個很難的事情。


    要讓董卓覺得,即便戰局糟糕,但是還能夠穩住,不至於滾迴西涼老家。


    袁紹部。


    “許久未見,張家主是否無恙?”


    “偶感風寒,你怕不怕?”張雪反語道。


    “哎,那我隻好,來人送客。”


    說話的人姓顏,名佳,字良文。


    “我星夜從潁川趕來,你不盛宴款待我就算了,竟然還想送我......”張雪凝視著顏佳,幽怨的眼神在眼眶中迴轉。


    鑒定為,一眼假。


    “那張家主不好好待在潁川,跑到這裏做什麽呢?”顏佳客套地問道。


    張雪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自然是助袁公擊敗呂布。”


    顏佳甩了甩手,“呂布天下無雙、勇冠四海,張家主還是迴潁川睡覺吧!”


    張雪卻是沒有理會顏佳的話,直接語出驚人,“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孟津關見呂布吧!”


    “......”


    顏佳錯愕了兩秒半,隨即笑道:“難道呂布還能被收買不成?再說你打算用什麽收買呂布?”


    “想知道就跟我一起去唄!我也不是非要找你不可的,諸侯軍中想要揚名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再說你不相信我嗎?”


    張雪起身說著,在她轉過身準備走出營帳的時候,顏佳的聲音響起,“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然而張雪的動作沒有減慢分毫,她說道:“良文要是不想錯過的話,我們還是到孟津關說吧!”


    “你要怎麽進孟津關?”顏佳問道。


    “闖關!”張雪豪氣道,“憑我們兩個的武藝,孟津關來去自如!”


    “一怕這一夜下來,你我都要休息個半年才能緩過來。”顏佳吐槽道,“要是你沒有什麽確信的把握,我可不想白費壽命。”


    張雪很大方的表示,“瞧你這話說的,要是事情沒成,你消耗的壽命我給你補上。”


    “別了,你也沒幾年好活的了,別死在我身上。”顏佳連忙說道。


    這下放到是讓張雪愣住了,“我沒幾年了?我明明還活到四十九啊?”


    “你身上死氣纏繞,怕是死於非命。”顏佳解釋道。


    “多年不見,你的道行真是越來越深。”張雪稱讚了一聲,“能看出來我是因為什麽死的嗎?”


    “奇怪的很,你情願身死自盡的可能最大,我看你也不像是厭世的人。”顏佳說道。


    “這樣嗎?”張雪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先辦事要緊。


    她問道:“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其他人咯?”


    “去!”顏佳迴道。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孟津關下。


    今夜月色陰沉、寒風淩冽,孟津關下更是冷寂無比,甚至是連巡邏的士兵都沒有。


    張雪掃視一眼後,說出了自己看法,“這孟津關的防備,可真是鬆懈啊!”


    “畢竟溫候武藝天下無人能夠企及,白天連斬數將,使得眾多諸侯心有餘悸。”顏佳開口道,“就連高高在上的諸侯都心有餘悸,更別提下麵普普通通的士兵們,軍隊根本沒有士氣進行夜襲這種難度的行動。”


    “這也就導致了孟津關守軍如此不作為。”


    “良文,你知道嗎?在我看來,呂布不是來作戰的。”張雪說道,“呂布從來沒有進行過像汜水關那邊的大規模交戰,隻是天天關下單挑求戰,這足以說明問題。”


    “......闖關吧!一會你和呂布談判,我聽了後就能夠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顏佳拔出劍來,她決定不想這些費腦子的東西。


    “那好吧!”張雪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劍也拔了出來。


    兩人戴著鬥笠,披著蓑衣,手持尋常短劍,靠近了孟津關。


    “站——”住!


    “敵——”襲!


    張雪和顏佳一人一劍,看守的兩位無名小卒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躺在了地上。


    孟津關的大門沒有關,反而是大大地開著,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城門沒有呂布的授意,是不會大開的。”張雪出聲道,“這倒是印證了我的猜想。”


    “可以將劍收起來,我們這一路上是不會遇到人攔路的,說不定還是有人來帶路。”張雪說著將劍收了起來。


    顏佳選擇相信張雪,畢竟都到了這一步,不做點什麽就迴去肯定是不行的。


    果不出其然,兩人剛走沒多久,就有人過來給她們帶路。


    她們兩人也是直接見到了呂布。


    “果真是智勇無雙之人!”張雪稱讚道。


    “兩位不自我介紹一下?”呂布坐在主座上,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


    威風凜凜,器宇軒昂。


    即便是在夜晚,他也依舊穿著鎧甲,隻是他似乎有些不起興。


    “行既更名、坐又改姓,介紹什麽的自然省去。”張雪迴道,“何況溫侯又不在乎虛名,那虛名是名,姓名也是名,溫侯並不在意我二人姓誰名誰,隻在乎我二人能給溫侯帶來什麽,既如此,我二人又何必空耗口舌以作介而致使溫侯生厭呢?”


    呂布點了點頭,卻未給予兩人正眼,“有趣,那你覺得丁原是怎麽死的?”


    “丁原死於離間之策,而非收買之計。”張雪迴道,“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何況是義父子?丁原非有智之人,中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麽說,你認為我是有智之人?”呂布給了兩人正眼,“推測說來聽聽?”


    “武勇是顯而易見的東西,而智謀往往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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