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神琳還要說些什麽,這個時候有人來報,“報!汜水關受到董卓軍攻打,鮑信軍不戰而走,在城外被董卓軍埋伏,大軍損失慘重,隻有少數人馬逃了出來,目前太守正帶人接應過河。”


    “嘖!退下吧!”


    郭神琳說了一聲,雙眼隨意閉合,“現在的情況,你們應該能夠應對,我先休息一會。”


    張言迴頭看向郭神琳,頭發隨意的落在身上,微紅的臉頰若隱若現在發絲之中。


    在確認無法指望後,張言將目光看向戲忠。


    結果沒有想到戲忠也睡了。


    不過想來也是,這兩人昨夜都淋了一身雨,近日裏又思緒諸多,估計都是一夜未眠的主。


    休息不好,實屬正常。


    實際上,這兩人的身體狀態要比張言想象差很多。


    世界上哪裏有天才?


    隻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研究罷了。


    把精力耗盡,自然需要時間來把精力養迴來。


    不過還好,兩人都不是苦計流,不然遲早得瘋,得油盡燈枯。


    反正接下來也不會有什麽意外,這兩人睡去也沒有什麽多大的影響。


    時間來到了正午,鮑信軍剩餘的士兵已經安置妥當,孫堅攻占榮陽的消息傳來。


    同時還有諸侯軍不日將抵達汜水之西的消息同步到來。


    郭神琳、戲忠二人未醒,隻好繼續等著。


    貿然將兩人叫醒,兩人休息不夠,也是想不出什麽好的對策的。


    至於為什麽要想對策呢?


    張言覺得孫堅的戰報有隱瞞,上麵隻表達了一個意思,榮陽被他孫堅拿了下來。


    損失什麽的一個字都沒有提,董卓軍怎麽樣也是一個字沒有寫。


    這很詭異,也很不正常。


    孫堅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想做什麽?


    這些問題困擾著張言,他終於體會到戲忠、郭神琳兩人思考一支逃竄的殘軍會帶來什麽樣的風險的感受。


    因為知道的情報太少,隻能夠做出推測,始終無法確定對方真正的目的。


    未知是很可怕的,會帶來心理上的恐懼。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鮑信軍不戰而逃的原因。


    董卓軍什麽都沒有做,反而是鮑信軍自己嚇自己,等到董卓軍出招,他們自己的心理防線早已經崩塌,這才會棄關而逃。


    如果這個時候,或者說前些時間,隻要張諮軍進駐汜水關,給鮑信軍來一劑特效針,那麽他們便不會如此。


    董卓軍洞察人心,發現張諮軍無意汜水關,鮑信軍損失慘重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隻是事情真的會這麽簡單嗎?


    隻要張諮軍進駐汜水關就行了嗎?


    看著熟睡的兩人,張言一邊等待,一邊思索。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


    汜水關內的董卓軍正忙著慶功宴。


    所有人都笑哈哈地坐在一團,品嚐著勝利的果實。


    但這裏似乎少了一個人,少了駐守在牛口渚的李傕。


    賈詡、劉艾、田景三人連帶一名女子聚攏在一起。


    “這慶功宴自然是少不了論功行賞,不知文和覺得誰是首功?”劉艾對著賈詡笑道。


    “諸侯聯軍主力還在,現在就辦慶功宴,感覺有些為時過早。”田景抿了口酒說道。


    對於兩人的話,賈詡隻是嗬嗬笑了幾聲,然後對著那名女子說道:“你怎麽跟著你爹來汜水關了?”


    “我是跟著田叔來的。”女子糾正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麽?我不能來嗎?”


    劉艾幽幽地看了一眼田景,“戰場兇險,田主簿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我還以為劉長史是知道的呢!”田景笑了笑,輕輕地進行反擊。


    “纖兒想來自然是可以來的。”賈詡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說道,“不過既然來到這裏,那麽就不能什麽都不做,你來說說這次慶功宴,誰應該首功。”


    劉纖眨了眨眼睛,她問道:“我說誰是首功,誰就是首功嗎?”


    “牛將軍讓我來論功行賞,隻要你說的在理,那個人便就是首功。”賈詡做出了擔保。


    “文和先生是整個行動的策劃人,按道理來說,這個首功應該是先生的。”劉纖搖晃著腦袋說著,“不過既然先生說是牛將軍讓你來論功行賞,那麽首功應該是牛將軍的,因為他才是領導這一切的人。”


    賈詡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片子,倒是機靈得緊。


    他伸手摸了摸劉纖的腦袋,“這樣可不行,隻有將功勞放出去,才能為自己帶來賣命的人。”


    “沒有相應的利益作為好處,這支軍隊是會走到盡頭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要是這些人跟著牛輔得不到好處,或許是暫時迫於牛輔平日的威嚴而壓製下去,但卻會造成人心浮動的後果。


    如果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那隻能說是得不償失。


    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劉纖嘿嘿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隻是我說了能夠得到什麽嗎?”


    賈詡用眼神壓製住了想要開口說話的劉艾、田景,隨後說道:“你還想得到什麽啊!那你想得到什麽啊?”


    “父親給我及笄取的字我不喜歡,文和先生重新給我取一個吧!”


    “好啊!那纖兒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嗎?”


    “我想像光武帝那樣,再造漢室。”說話時,劉纖的眼神閃爍著光。


    賈詡心中有些意外,在不著痕跡地看了劉艾一眼後問道:“既然如此那就叫靈均如何?”


    名餘曰正則兮,字餘曰靈均。


    賈詡選取的靈均二字出自屈原所作《離騷》。


    “好啊!”劉纖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在意一旁黑著臉的劉艾。


    “既然好,那就說說誰應該是首功吧!”賈詡也是無視了劉艾。


    至於劉艾給劉纖取的什麽字,他不知道,當然也沒有興趣去知道。


    “其實呢!文和先生心裏應該早就想好這個首功應該是誰的。”先得到字的劉纖心裏還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為要先迴答然後賈詡才給字,但賈詡卻將這個順序顛倒了過來。


    “我聽聞先前文憂先生在北地的時候,因為張濟將軍第一個響應軍令出兵而得到首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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