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你選一個方向吧。”


    慕言望向蘇晨,將決定權交給了他。


    蘇晨也沒有拒絕,在剩下的兩個方向中,隨手指了一個。


    聽到慕言的話,又看到蘇晨指的方向。


    楊九歌這時兩眼一轉,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蹦出。


    他一手遮住嘴巴,靠在楊天耳邊說了一句。


    “老弟,我們走蘇晨選的這個方向吧。”


    “他是女神天選,選的肯定沒錯!”


    他的話自然瞞不過眾人的耳朵。


    楊天聽到這話,臉上也是一副嫌他丟臉的神色。


    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傳來。


    讓楊九歌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順著目光看去,正是慕言在盯著他。


    “咳咳……”


    他不好意思地幹咳兩聲。


    接著又說道:“蘇晨是女神天選,他到哪都有幸運女神庇佑,走哪裏都是一樣的。”


    然後,他又露出了一副可憐的樣子道:“兄弟我的運氣就沒有這麽好了。”


    “從小就被送到其他世界,自幼就是娘不疼爹不愛的。”


    “這次要是走錯路,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和兄弟幾個見麵了。”


    聽到他這話。


    楊天的臉都有點紅了。


    楊九歌確實被送到其他世界沒錯,但哪怕是另外一個高等位麵,他一樣憑自己的天賦和楊家的勢力橫行霸道。


    他不欺負別人就算好事了。


    現在反倒把自己說得跟個留守兒童一樣可憐。


    慕言和神行者聽到這話,也是一陣無語。


    蘇晨倒是沒有在意。


    “楊九歌說的也沒錯,走哪裏都一樣。”


    “那我們就走這個方向吧。”


    蘇晨的手指又轉向了另一個方向說道。


    慕言剛才盯向楊九歌的冰冷目光,在轉向蘇晨的瞬間,便是冰雪消融,目光中盡是信任。


    她隻是微微點頭道:“聽你的。”


    見到這一幕。


    楊天和楊九歌已經習慣了。


    但錯過演武場一戰,不知兩人間發生過什麽的神行者,見狀卻是嘖嘖稱奇。


    他還沒看到過慕言這副模樣。


    望向蘇晨的目光都變得敬佩起來。


    選定方向之後。


    楊九歌立刻拉著楊天朝蘇晨最先指向的方向飛去。


    仿佛像是怕慕言反悔一般。


    臨走之前,還對蘇晨開玩笑道:“我這次要是能迴來,肯定不忘兄弟給我指的明路。”


    這話更是讓幾人無語。


    說這種話的人,就沒有幾個還能迴來的。


    兩人還未飛遠,三人便聽到了兩兄弟的聲音傳來。


    “大哥,你剛才也太丟人了。”


    “你懂個屁,你一直在家裏長大就是溫室裏的花朵,哪懂什麽叫趨吉避兇!蘇晨選的路上肯定有機緣!”


    “那你這樣也不太厚道。”


    “就說你不懂,蘇晨是天選有女神庇佑,幸運女神那能虧待他嗎?”


    “……”


    兩兄弟間的談話,也讓三人不禁笑了出來。


    楊天在眾人眼中,那是領軍人物,最強者之一,但在楊九歌麵前依舊是被當成小弟訓斥。


    插曲過後。


    蘇晨和慕言也朝剩下的一個方向飛去。


    隨著所有人離開。


    神行者望向四周荒蕪的景象,陷入了思索當中。


    ……


    路上。


    兩道人影飛快掠過。


    “這裏竟然真的一點靈氣都沒有。”


    慕言開口說道。


    這一路上,她沒有感受到絲毫靈氣的存在。


    以往不論是在國運空間,還是在她原本的世界,靈氣都幾乎是無處不在的。


    哪怕是最惡劣的環境中,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一絲靈氣。


    “這種情況,我以前還以為隻有古籍中提到的末法時代,才會斷絕靈氣。”


    聽著身旁倩影傳來的聲音。


    蘇晨輕笑一聲道:“這就是低等位麵世界。”


    “我所在的藍星也是這樣。”


    “別說靈氣和修煉了,就連一點超凡的跡象都沒有。”


    “我們藍星人第一次接觸超凡,就是國運空間的出現。”


    聽到這話。


    慕言轉頭望向了身旁的蘇晨,目光中滿是敬佩。


    “那你們藍星還挺厲害的。”


    “能出你這麽一個天才。”


    “不過你出身沒有超凡的世界,還能有現在的成就,更加說明你天賦絕倫。”


    這話讓蘇晨覺得有些奇怪。


    慕言以往說話並不是這種風格,現在怎麽轉了性子了。


    而且林威明和他出身差不多,還比他更早進入第五階段,神通更是驚人。


    也沒見慕言這麽說。


    或許以往她要保持自己領軍人物的威嚴。


    現在隻剩他們兩人,她才露出自己真實的樣子。


    蘇晨沒有多想,繼續說道:“說不定隻是巧合而已。”


    “也許再來一次,我早就死在不知道哪一關了。”


    蘇晨這話也並非是自謙。


    他很清楚,如果沒有係統,他可能第一關就死了,更別提後麵這麽多更加危險的關卡了。


    “但你沒死,不僅沒死而且活到現在,成為了最強者之一。”


    慕言在一旁說道。


    “說不定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你注定要成為抵抗域外文明的先鋒。”


    蘇晨也沒有反駁這話。


    這種說法也有道理。


    無論是獲得係統,還是成為幸運女神的天選。


    光用巧合來解釋,也確實有點牽強了。


    要不然怎麽這麽多巧合全落在他身上了。


    “或許吧。”蘇晨道。


    慕言再次轉頭望向了蘇晨,開口問道:“你說。”


    “我們兩個人相遇是巧合還是命運。”


    蘇晨輕笑一聲道:“巧合還是命運,這根本不重要。”


    “對於人來說,隻有自己的選擇才是重要的。”


    “無論巧合還是命運,都不是能自己決定的。”


    “我遇到了你,也遇到了楊九歌他們,還遇到了刀渾。”


    “但結果是我和你們成為了朋友。”


    “卻殺死了刀渾,雖然他後來又複活了。”


    “不論是哪一種原因促使我們相遇。”


    “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選擇的。”


    “要是刀渾沒有這麽霸道,非得為自己的人報仇,又或者他中途選擇化解恩怨,沒有派那五名刀客來殺我,我也許就不會殺他,甚至能成為朋友也說不定。”


    “要是你的選擇和刀渾一樣。”


    “那也許現在我們就不會並肩而行,而是刀劍相向了。”


    聽蘇晨說完。


    “一切都看自己的選擇嗎?”


    慕言自語一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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