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結局(我是誰)
這個路人甲他不想成為白月光 作者：山河寄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百生被鋪天蓋地的怪物抓住，疼痛從四麵八方而來，怪物們綁著他，將他送上祭壇。
他看著翻滾的天空，眼角流出一行血淚，笑了笑。
“終於解脫了……”
他感覺到了輕鬆，大概就是靈魂消散的感覺。
“陶蘇……一定要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這是我一生的執念……我愛你……”
雷電翻湧，少年被一枚鐵釘釘擊穿頭顱，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祭壇，開出一朵朵鮮豔的小花。
…………
百生迷迷糊糊醒了來，發現自己沒死，感到疑惑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變成了紙人。
百生有股不好的預感，他連滾帶爬的跑到梳妝鏡前，看著陶蘇的臉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陶蘇……”
“陶蘇……”
“啊啊啊！！！”
百生顧不得身體的脆弱，連滾帶爬的跑到廣場上，祭台上赫然是他的身軀，代替自己接受懲罰的卻是他最心愛的陶蘇。
“不！！！”
…………
三個月後，常少明找到了首都城最厲害的風水先生。
同時雇傭了一批保鏢，前往當初熟悉的深山。
第一次尋找，他們沒有找到鎮邪古鎮。
常少明不想放棄，又尋找了一次，終於找到了鎮邪古鎮。
這個古鎮和他們當時進入的古鎮不一樣，這個古鎮破敗不堪，房屋老舊，根本沒有活人生活的氣息。
就連當初他們走過的那座橋也塌了。
他們穿過河流走到小鎮裏，熟悉的祭台上飄著一具白骨，風水先生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有三百多年。
他問雇主：“這鎮上有股強大的詛咒，不過已經破除了。”
常少明不懂，他小心翼翼的把屍骨放下來，將屍骨放進箱子裏。
風水先生看了看說：“找個好地方葬了吧。”
常少明問他：“你說這鎮上有詛咒，為什麽？”
風水先生並不是很厲害，到了他們這一代，很多東西都沒落，但有一點他還是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怨氣很深。
雖然詛咒已經解除，但這裏殘留著生前活人的執念，還沒有完全消散。
“幾百年前這裏發生了什麽，才會如此。”
常少明看了眼古鎮，沿著熟悉的小巷走到盡頭。
推開破敗的房門，那棵上了百年的槐花樹早已枯萎坍塌，隻剩下一棵樹樁和散落的樹枝，書寫著歲月的流逝。
他還記得古樹鬱鬱蔥蔥的樣子。
風水先生穿過廢墟，看到了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的墓碑，整個嚇的後背發麻。
隨行的保鏢同樣如此。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墓碑錯落在山頭，齊齊朝著一個方向，好像在注視著山下的小鎮。
“難怪如此，難怪如此啊……”
風水先生搖搖頭，給常少明解釋：“這座小鎮上當年生活著一戶大戶人家，這戶人家一定得罪了某個風水師，被人給算計了。”
常少明：“什麽意思？”
“這墓穴埋的有問題，看似像是聚財用的，實際上是用來下詛咒的。百年前的大戶人家請來的風水師，想必和其人有仇，才會用這麽狠毒的方法，詛咒了他們三百多年。”
風水先生搖搖頭，接著說：“慶幸的是，詛咒因為什麽原因解除了，也是件好事，不然不知道會害多少人。”
一行人離開小鎮。
風水先生聽到風中的哀鳴，迴過頭去，破敗的小鎮像水墨畫般消散開來，隨風而去。
隨行的保鏢嚇得麵色慘白，其中一個保鏢問風水先生：“怎麽迴事，怎麽就沒了？”
“沒了才正常，若還留著，倒是個災難。”
風水先生搖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紙錢，撒氣。
常少明迴頭看了一眼，錯落的小鎮的地方長滿了野草，溪水潺潺的小河變成了溝壑，什麽都沒有了。
唯一還留著的就是那漫山的墳墓，像一雙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離開這裏，常少明迴到了首都城。
自從姚紅死後，他找不到第二個人傾訴心裏的想法了。
常少明得知消息的那天，正在滿城尋找風水先生。
柳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像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了常少明的生活中。
現在，不管他告訴誰，自己曾經去過一個奇怪的古鎮，說出來隻會被別人當做傻子。
…………
熱鬧的街上，清秀的少年走在街頭，他過分好看的容貌，頻頻惹來注視。
可少年神情冷漠，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排斥感，讓想要接近的女孩打消了衝動。
“這就是山下的樣子嗎……”
百生覺得無趣，在空曠的公園裏一坐就是一宿。
他不知道該去哪裏。
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的世界沒了陶蘇，好像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奇怪……”
他明明是個紙人，為什麽會有心痛的感覺。
百生渾渾噩噩的遊蕩著，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感到恐懼。
他出現在一條為死人做生意的街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紙紮，讓他好像找到了歸屬感。
他變成其中一個，擠在一堆紙人之中，變成紙人的樣子，靈魂陷入到沉睡裏。
清晨開張，老板收拾著桌子，走到門口倒垃圾，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耶……奇了怪了，我奶奶什麽時候又做了一個紙紮人，還做的這麽好看。”
年輕的老板跑上樓，把奶奶叫到門口。
“奶奶，你看，這個不是你紮的嗎？”
老人瞪大雙眼，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孫子，快把他拉出來，這不是我紮的，我祖爺爺當年才有這手藝啊……”
老板不理解奶奶為什麽要這麽激動，但還是聽話的把紙人從一堆劣質的紙人中拿了出來。
老人家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紙人，想起了祖爺爺。
那時候她還小，他們一家生活在一個偏僻的小鎮，隻是後來生意不好做，一家人從山上搬到了山下，再也沒有迴去過了。
她不記得迴去的路，爺爺臨死前也囑咐過她，絕對不能迴去。
老人讓孫子把紙紮人供上台，插\/上三炷香。
老板不理解：“奶奶，這個紙紮人做的好逼真，感覺像活的一樣。”
他還想伸手去摸，被老奶奶一棍子打到手背上，苛責道：“不得無禮，這可是老祖宗的手藝，早就失傳了。”
老板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照顧生意去了。
老奶奶看著紙紮人，笑了笑。
沒想到活到她這一把年紀，還能夠看到祖爺爺的手藝，真是不錯。
老人記得，祖爺爺的另一個堂兄留在了鎮上，當年兩人的手藝不相上下，說不定這個手藝就是祖爺爺的堂兄後人製作的。
老人的祖爺爺年輕時頑皮的很，手藝沒學多少，淨想著下山做生意，後來鎮上來了戶大戶人家，生意越發難做，祖爺爺帶著一家老小就走了。
祖爺爺的堂兄留在鎮上，沒有選擇離開。
這一別，就是三百多年呐……
老人慢吞吞的走到工作台前，拿起剪刀卻怎麽也無法動手。
如今她有一百多歲，身體不是很好，快大限將至了。
每一個紙紮人的後代，都要精通這門手藝，老奶奶也是如此，可惜到了她孫子這一代，小孫子啥也沒學會。
夜裏，老人把孫子叫到跟前，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供台上的紙人。
老人看得出來，那個紙人是活的，不知道經曆了什麽，靈魂受損，大概要供奉個幾年才能恢複好。
如果她孫子能夠照顧好紙人，後半生就衣食無憂了。
老板答應下來。
他雖然不理解奶奶的用意，但也知道奶奶是不會害他的。
第二天，老人去世。
老板悲痛了很長一段時間，依舊沒有忘記給紙人上供。
…………
迴到係統空間，陶蘇揉了揉眼睛。
係統無奈的揪著宿主的頭發，心疼那三百積分。
“宿主，要清理情緒嗎？”
“嗯。”
係統給宿主過濾掉情緒，看宿主還是呆呆的樣子，有些擔憂。
“宿主你怎麽啦？”
“係統，我以前到底是怎樣的人？”
係統渾身一僵，閉上了嘴巴。
陶蘇走到一旁坐下，無神的盯著大屏幕上的排行榜，開始思考關於自己的事情。
“係統，我最近總是會做夢……”
“宿主夢到了什麽？”
陶蘇皺著眉頭，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我也說不上來，覺得很奇怪……與其說是夢裏的事情，我更像個旁觀者。”
係統感覺不好，不會是記憶要複蘇了吧。
“宿主，我幫你清理一下記憶吧。”
“不用。”
係統：“……”
完了，宿主對他有防備。
係統哭唧唧，“宿主，你不信任我！”
“我沒有，隻是我現在記憶很好，不需要清理。”
係統乖乖閉嘴，如果強行清理，隻會適得其反，到時候還不好解釋。
“行吧，行吧。”係統忽然眼前一亮，向宿主請個假，飛走了。
等係統離開，陶蘇立馬收了笑容，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工作台，問工作人員。
“你好，幫我查一下前世記憶。”
工作人員掃描了他的編碼，皺了皺眉頭說：“抱歉，你的檔案被封存了，這邊無法讀取。”
陶蘇臉色煞白：“請問一下，什麽情況檔案會被封存？”
工作人員解釋：“違反時空法，或者觸犯規則的時候。”
“謝謝，我知道了。”
陶蘇迴到位置上坐下，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自己前世是誰……
為什麽醒來就沒有記憶，為什麽他總感覺自己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
他明明記得自己穿越過很多事情，可是有很多人的臉龐，他都想不起來了。
陶蘇頭疼的迴想著，腦海中閃過一些混亂破碎的畫麵。
“陶蘇，我喜歡你……”
“小陶，路文和江誌豪吵架離了！”
“蘇，你來莊園多久了？”
“蘇，莊園外的村民都過得不好嗎？”
“蘇，不要為我做傻事……”
這些淩亂的片段像暴風雨一樣襲來，陶蘇痛苦的慘叫一聲，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
為什麽……
為什麽我不認識他們……
忽然，陶蘇臉上痛苦的表情消散，強裝鎮定的坐好，接住飛過來的係統。
“宿主，劇情好了，走吧。”
“好。”
陶蘇目光冷靜的看著懷裏的係統，溫柔的摸了摸他，語氣平靜緩慢，讓人聽不出端倪。
“1177，你有愛人嗎？”
“有啊。”係統一聽到和愛人有關的事，渾身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1177我很……抱歉……”
“什麽……”係統疑惑抬起頭，瞬間被宿主擊中本體核心。
“宿……主……你……呲呲……呲……”
純白的空間裏，係統失去了能量掉在地上，陶蘇把他撿起來，開始更改程序。
“1177，對不起，這個空間很安全，等我找迴記憶，會迴來放了你的。”
陶蘇開始複製程序，創造出完全屬於自己的係統，他的代碼會和1177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便是不會被主神窺探資料。
複製出來的係統是淺紅色的，陶蘇添加好程序，立馬離開空間，前往任務世界。
這看似漫長的時間，也不過過去了幾分鍾。
時空樹閃爍著葉子，主神梳理著時間線，沒有察覺到什麽。
他看著翻滾的天空，眼角流出一行血淚，笑了笑。
“終於解脫了……”
他感覺到了輕鬆，大概就是靈魂消散的感覺。
“陶蘇……一定要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這是我一生的執念……我愛你……”
雷電翻湧，少年被一枚鐵釘釘擊穿頭顱，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祭壇，開出一朵朵鮮豔的小花。
…………
百生迷迷糊糊醒了來，發現自己沒死，感到疑惑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變成了紙人。
百生有股不好的預感，他連滾帶爬的跑到梳妝鏡前，看著陶蘇的臉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陶蘇……”
“陶蘇……”
“啊啊啊！！！”
百生顧不得身體的脆弱，連滾帶爬的跑到廣場上，祭台上赫然是他的身軀，代替自己接受懲罰的卻是他最心愛的陶蘇。
“不！！！”
…………
三個月後，常少明找到了首都城最厲害的風水先生。
同時雇傭了一批保鏢，前往當初熟悉的深山。
第一次尋找，他們沒有找到鎮邪古鎮。
常少明不想放棄，又尋找了一次，終於找到了鎮邪古鎮。
這個古鎮和他們當時進入的古鎮不一樣，這個古鎮破敗不堪，房屋老舊，根本沒有活人生活的氣息。
就連當初他們走過的那座橋也塌了。
他們穿過河流走到小鎮裏，熟悉的祭台上飄著一具白骨，風水先生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有三百多年。
他問雇主：“這鎮上有股強大的詛咒，不過已經破除了。”
常少明不懂，他小心翼翼的把屍骨放下來，將屍骨放進箱子裏。
風水先生看了看說：“找個好地方葬了吧。”
常少明問他：“你說這鎮上有詛咒，為什麽？”
風水先生並不是很厲害，到了他們這一代，很多東西都沒落，但有一點他還是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怨氣很深。
雖然詛咒已經解除，但這裏殘留著生前活人的執念，還沒有完全消散。
“幾百年前這裏發生了什麽，才會如此。”
常少明看了眼古鎮，沿著熟悉的小巷走到盡頭。
推開破敗的房門，那棵上了百年的槐花樹早已枯萎坍塌，隻剩下一棵樹樁和散落的樹枝，書寫著歲月的流逝。
他還記得古樹鬱鬱蔥蔥的樣子。
風水先生穿過廢墟，看到了半山腰上密密麻麻的墓碑，整個嚇的後背發麻。
隨行的保鏢同樣如此。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墓碑錯落在山頭，齊齊朝著一個方向，好像在注視著山下的小鎮。
“難怪如此，難怪如此啊……”
風水先生搖搖頭，給常少明解釋：“這座小鎮上當年生活著一戶大戶人家，這戶人家一定得罪了某個風水師，被人給算計了。”
常少明：“什麽意思？”
“這墓穴埋的有問題，看似像是聚財用的，實際上是用來下詛咒的。百年前的大戶人家請來的風水師，想必和其人有仇，才會用這麽狠毒的方法，詛咒了他們三百多年。”
風水先生搖搖頭，接著說：“慶幸的是，詛咒因為什麽原因解除了，也是件好事，不然不知道會害多少人。”
一行人離開小鎮。
風水先生聽到風中的哀鳴，迴過頭去，破敗的小鎮像水墨畫般消散開來，隨風而去。
隨行的保鏢嚇得麵色慘白，其中一個保鏢問風水先生：“怎麽迴事，怎麽就沒了？”
“沒了才正常，若還留著，倒是個災難。”
風水先生搖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紙錢，撒氣。
常少明迴頭看了一眼，錯落的小鎮的地方長滿了野草，溪水潺潺的小河變成了溝壑，什麽都沒有了。
唯一還留著的就是那漫山的墳墓，像一雙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離開這裏，常少明迴到了首都城。
自從姚紅死後，他找不到第二個人傾訴心裏的想法了。
常少明得知消息的那天，正在滿城尋找風水先生。
柳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像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了常少明的生活中。
現在，不管他告訴誰，自己曾經去過一個奇怪的古鎮，說出來隻會被別人當做傻子。
…………
熱鬧的街上，清秀的少年走在街頭，他過分好看的容貌，頻頻惹來注視。
可少年神情冷漠，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排斥感，讓想要接近的女孩打消了衝動。
“這就是山下的樣子嗎……”
百生覺得無趣，在空曠的公園裏一坐就是一宿。
他不知道該去哪裏。
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的世界沒了陶蘇，好像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奇怪……”
他明明是個紙人，為什麽會有心痛的感覺。
百生渾渾噩噩的遊蕩著，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感到恐懼。
他出現在一條為死人做生意的街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紙紮，讓他好像找到了歸屬感。
他變成其中一個，擠在一堆紙人之中，變成紙人的樣子，靈魂陷入到沉睡裏。
清晨開張，老板收拾著桌子，走到門口倒垃圾，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耶……奇了怪了，我奶奶什麽時候又做了一個紙紮人，還做的這麽好看。”
年輕的老板跑上樓，把奶奶叫到門口。
“奶奶，你看，這個不是你紮的嗎？”
老人瞪大雙眼，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孫子，快把他拉出來，這不是我紮的，我祖爺爺當年才有這手藝啊……”
老板不理解奶奶為什麽要這麽激動，但還是聽話的把紙人從一堆劣質的紙人中拿了出來。
老人家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紙人，想起了祖爺爺。
那時候她還小，他們一家生活在一個偏僻的小鎮，隻是後來生意不好做，一家人從山上搬到了山下，再也沒有迴去過了。
她不記得迴去的路，爺爺臨死前也囑咐過她，絕對不能迴去。
老人讓孫子把紙紮人供上台，插\/上三炷香。
老板不理解：“奶奶，這個紙紮人做的好逼真，感覺像活的一樣。”
他還想伸手去摸，被老奶奶一棍子打到手背上，苛責道：“不得無禮，這可是老祖宗的手藝，早就失傳了。”
老板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照顧生意去了。
老奶奶看著紙紮人，笑了笑。
沒想到活到她這一把年紀，還能夠看到祖爺爺的手藝，真是不錯。
老人記得，祖爺爺的另一個堂兄留在了鎮上，當年兩人的手藝不相上下，說不定這個手藝就是祖爺爺的堂兄後人製作的。
老人的祖爺爺年輕時頑皮的很，手藝沒學多少，淨想著下山做生意，後來鎮上來了戶大戶人家，生意越發難做，祖爺爺帶著一家老小就走了。
祖爺爺的堂兄留在鎮上，沒有選擇離開。
這一別，就是三百多年呐……
老人慢吞吞的走到工作台前，拿起剪刀卻怎麽也無法動手。
如今她有一百多歲，身體不是很好，快大限將至了。
每一個紙紮人的後代，都要精通這門手藝，老奶奶也是如此，可惜到了她孫子這一代，小孫子啥也沒學會。
夜裏，老人把孫子叫到跟前，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供台上的紙人。
老人看得出來，那個紙人是活的，不知道經曆了什麽，靈魂受損，大概要供奉個幾年才能恢複好。
如果她孫子能夠照顧好紙人，後半生就衣食無憂了。
老板答應下來。
他雖然不理解奶奶的用意，但也知道奶奶是不會害他的。
第二天，老人去世。
老板悲痛了很長一段時間，依舊沒有忘記給紙人上供。
…………
迴到係統空間，陶蘇揉了揉眼睛。
係統無奈的揪著宿主的頭發，心疼那三百積分。
“宿主，要清理情緒嗎？”
“嗯。”
係統給宿主過濾掉情緒，看宿主還是呆呆的樣子，有些擔憂。
“宿主你怎麽啦？”
“係統，我以前到底是怎樣的人？”
係統渾身一僵，閉上了嘴巴。
陶蘇走到一旁坐下，無神的盯著大屏幕上的排行榜，開始思考關於自己的事情。
“係統，我最近總是會做夢……”
“宿主夢到了什麽？”
陶蘇皺著眉頭，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我也說不上來，覺得很奇怪……與其說是夢裏的事情，我更像個旁觀者。”
係統感覺不好，不會是記憶要複蘇了吧。
“宿主，我幫你清理一下記憶吧。”
“不用。”
係統：“……”
完了，宿主對他有防備。
係統哭唧唧，“宿主，你不信任我！”
“我沒有，隻是我現在記憶很好，不需要清理。”
係統乖乖閉嘴，如果強行清理，隻會適得其反，到時候還不好解釋。
“行吧，行吧。”係統忽然眼前一亮，向宿主請個假，飛走了。
等係統離開，陶蘇立馬收了笑容，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工作台，問工作人員。
“你好，幫我查一下前世記憶。”
工作人員掃描了他的編碼，皺了皺眉頭說：“抱歉，你的檔案被封存了，這邊無法讀取。”
陶蘇臉色煞白：“請問一下，什麽情況檔案會被封存？”
工作人員解釋：“違反時空法，或者觸犯規則的時候。”
“謝謝，我知道了。”
陶蘇迴到位置上坐下，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自己前世是誰……
為什麽醒來就沒有記憶，為什麽他總感覺自己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
他明明記得自己穿越過很多事情，可是有很多人的臉龐，他都想不起來了。
陶蘇頭疼的迴想著，腦海中閃過一些混亂破碎的畫麵。
“陶蘇，我喜歡你……”
“小陶，路文和江誌豪吵架離了！”
“蘇，你來莊園多久了？”
“蘇，莊園外的村民都過得不好嗎？”
“蘇，不要為我做傻事……”
這些淩亂的片段像暴風雨一樣襲來，陶蘇痛苦的慘叫一聲，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
為什麽……
為什麽我不認識他們……
忽然，陶蘇臉上痛苦的表情消散，強裝鎮定的坐好，接住飛過來的係統。
“宿主，劇情好了，走吧。”
“好。”
陶蘇目光冷靜的看著懷裏的係統，溫柔的摸了摸他，語氣平靜緩慢，讓人聽不出端倪。
“1177，你有愛人嗎？”
“有啊。”係統一聽到和愛人有關的事，渾身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1177我很……抱歉……”
“什麽……”係統疑惑抬起頭，瞬間被宿主擊中本體核心。
“宿……主……你……呲呲……呲……”
純白的空間裏，係統失去了能量掉在地上，陶蘇把他撿起來，開始更改程序。
“1177，對不起，這個空間很安全，等我找迴記憶，會迴來放了你的。”
陶蘇開始複製程序，創造出完全屬於自己的係統，他的代碼會和1177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便是不會被主神窺探資料。
複製出來的係統是淺紅色的，陶蘇添加好程序，立馬離開空間，前往任務世界。
這看似漫長的時間，也不過過去了幾分鍾。
時空樹閃爍著葉子，主神梳理著時間線，沒有察覺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