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而過,劇情照常進行。


    陶蘇每日忙於事務,如果不是係統提醒他,該走劇情了,他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個事情。


    陶蘇放下手頭上的東西,問係統:“白煥在哪?”


    “在藏書閣。”


    陶蘇轉身朝著藏書閣走去,路邊碰到一些師弟打招唿,他點點頭快速走過,免得被師弟叫下來問東問西。


    藏書閣今日人有點多,陶蘇到的時候,外麵全是弟子,把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陶蘇拽住一個弟子問:“這是發生了什麽?”


    這名弟子不認識陶蘇,看他穿著執事堂的衣服,態度客氣了些。


    “是二宗主的兩位弟子打起來了,丁師兄去勸架,不知怎的事情變得更糟了。”


    另一名弟子聽見他的話,趕忙糾正:“才不是,是白師兄喜歡丁師兄,恰巧謝師兄也喜歡丁師兄,他們兩個分明是在吃醋!”


    陶蘇拔開一條路擠了進去,正好看到一樓的丁璿被白煥和謝玉容一左一右拽著手臂。


    陶蘇以管教規矩為由,大喝一聲。


    “都住手,這裏是藏書閣,不允許打鬧!”


    他的話一出,三個人的目光齊齊看了過來。


    丁璿最為激動,滿眼都是求救。


    “陶蘇,救命啊!他們兩個快把我胳膊拽斷了!”


    謝玉容和白煥麵容有些動容,但兩人誰也沒有放開。


    陶蘇上前,看他倆一眼,最後把目光留在白煥身上。


    “白煥,你身為墨家山莊弟子,連規矩都不懂嗎?”


    這是原文中的台詞,丁璿後知後覺想起了什麽,怕陶蘇真的得罪反派,忙著接話。


    “白煥,放開我吧,你們兩個有事去外麵打,別在藏書閣裏,要是讓宗主們知道,可是要挨罰的。”


    白煥冰冷冷的瞪了一眼陶蘇,鬆開了手。


    見他鬆開了手,謝玉容這才放開。


    丁璿如釋重負地趴在陶蘇身上,揉著酸痛的胳膊,他真是差點被這兩個家夥給大卸八塊了。


    陶蘇問丁璿:“你們為何起爭執?”


    白煥頭也不迴地走出了藏書閣,謝玉容沒有,他開口解釋發生矛盾的緣由。


    “我與丁璿討論法術,是白煥上前挑釁。”謝玉容淡淡開口。


    丁璿附和著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


    陶蘇沒有深究細節,反正他的劇情先走完了,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被反派殺死。


    見他要走,丁璿忙著跟上,謝玉容看著被忽視的自己,有些不太舒服,也跟著走了過去。


    “陶蘇,你今日怎麽有空來藏書閣了?”


    陶蘇胡亂扯了個借口敷衍過去,丁璿也沒懷疑。


    謝玉容觀察著丁璿臉上燦爛的笑容,心裏苦澀。


    他和自己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這樣放鬆愉悅過,偏偏和這位叫陶蘇的執事堂弟子在一起,反而要放開許多。


    他想插\/上話,丁璿偏偏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個勁的說著最近發生的趣事,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麵對陶蘇時,他總是有些格外小心翼翼的討好。


    謝玉容下意識拽緊手掌,將目光放在旁邊的人身上。


    陶蘇,他知道對方。


    執事堂潘有興的弟子。


    在墨家山莊,陶蘇名氣也不小,去年破了一件案子,轟動了整個墨家山莊,也因此讓所有人都認識了他。


    謝玉容還記得當年入山之時,陶蘇隻是個小孩,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位翩翩少年。


    陶蘇走後,謝玉容攔住丁璿問:“你已經不是他的仆人了,為何還要向他討好?”


    丁璿詫異:“討好?”


    他沒有吧。


    陶蘇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認識的第一個人,而且陶蘇性格挺好的,他隻是不想對方被反派殺死,多和他聊了一些,哪有討好。


    反而是謝玉容,這幾天怪怪的,搞得他有些不習慣。


    丁璿反駁:“我沒有討好陶蘇,我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好不容易見一次麵,說兩句怎麽了。”


    謝玉容不認同。


    “你沒發現嗎,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多,何時和我在一起這麽開心過?”


    他的話讓丁璿垂眸沉思。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丁璿禦劍離開,飛迴了洞府。


    他盤腿坐下,把劍丟在一旁,認真的思考著謝玉容剛才說的話。


    確實……


    他確實很喜歡和陶蘇在一起的感覺。


    可他是個直男啊……


    丁璿晃了晃腦袋,沒往那方麵想。


    與其說他喜歡陶蘇,謝玉容和白煥更恐怖好嗎。


    這兩個家夥,這一年來給他送了多少東西,時不時就來他的洞府打擾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對自己有意思呢。


    丁璿想想都後怕,他隻是想改變兩個兒子的結局,可不是過來給他倆拉姻緣的。


    陶蘇忙完了執事堂的事,正準備迴宿舍,在走廊下碰到了師傅。


    潘有興這幾日忙著處理山外的事,很少留在墨家山莊,陶蘇有兩個月沒有見他了。


    陶蘇走了兩步抱手行禮,“師傅。”


    “小蘇,最近修煉如何?”


    潘有興對自己唯一的弟子頗有些愧疚,他總是出門在外,沒有多少時間教育弟子修行。


    “修行已入三級。”


    “你天資不錯,為何總是困於此?”潘有興上前捏住弟子的脈搏,靈氣探入其中,並沒有在弟子的身體裏發現什麽異樣。


    這麽多年,陶蘇勤奮在那,修為卻停止不前,讓他感到困惑。


    陶蘇心虛的笑了笑,“可能是機緣不到,師傅無需擔心。”


    隻有他知道,身為路人甲,水平在中等就上不去了,如若修煉的太厲害,就會被天道發現,遭受無妄之災。


    潘有興放開手,拿出一隻玉笛,贈予陶蘇。


    “這是為師在山下見到的,送給你做禮物,生辰快樂。”


    陶蘇詫異的抬頭看著潘有興,“師傅知道我的生辰……”


    就連他自己都快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潘有興目光寵愛的看著弟子,他唯一的弟子,他怎麽可能記不住陶蘇的生辰。


    “我收你做弟子那年,就已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潘有興和陶蘇漫步在梨花盛開的廊下,微風中帶著淡淡的梨花香。


    “陶蘇,一個月前我去過你老家,你父親身體不好,可要迴去看看?”


    陶蘇想了想,也有此意。


    “想迴去看看。”


    “那就後天去吧。”


    目送師傅離開,陶蘇摸了摸手上的玉笛。


    玉笛是天青色的,並不是普通的笛子,經過改造後是一個法器,可用來作為攻擊敵人,也可以用來防身。


    他的這個師傅,對他頗為的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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