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火成箭!”


    心中默念一聲,意誌操控氣引動周遭火元素聚集,於身前凝聚為一根燃燒烈焰的纖長箭矢。


    瞄準不遠處一塊石頭,鄭禮意念一動,火箭飛射而出,撞在石頭上騰起一片火花。


    “這威力,看起來不行。”


    鄭禮走近一看,石頭表麵顯現焦黑一片。


    但石頭被擊中的位置,並沒有出現裂紋,火焰凝聚的箭矢並沒有寒冰箭矢堅韌。


    “沒有附帶持續燃燒效果,用在正麵戰鬥上的作用,並不是很大。”


    “不過,如果用在特殊場所,需要遠距離點火的話,那就還行。”


    思考過後,鄭禮考慮將火元素附加在其餘用處上。


    比如,為氣刃“附魔”。


    手中凝聚一柄三尺長的青色氣刃,意誌散布氣調動火元素附著在氣刃之上。


    便聽騰的一聲。


    氣刃青色的內裏附著紅色紋理,表麵燃燒升騰起一層火焰。


    即使鄭禮大力揮動,這烈焰也緊緊附著,並不會消散。


    “似乎,用處也不是很大。”


    畢竟目前的敵人,如果硬接鄭禮一刀,其實離死也就不遠。


    有沒有附帶火焰的二次傷害,影響並不是很大。


    “再想想吧,看看怎麽樣能讓火焰附帶持續燃燒效果。”


    隨意誌而動,附著氣刃表麵的火焰盡數消散。


    再過不久,便是大戰。


    趁著如今還有些時間,鄭禮爭取多創造出幾道術式。


    用在戰鬥中,一槌定音。


    元素類攻擊,以他剛掌握氣的粗淺使用現狀而論,還過於遙遠。


    不如先別鑽研花裏胡哨,但傷害感人的元素術式,而是考慮加持用氣加持在己身,增幅自身肉體的物理攻擊。


    隻需要自己跑的夠快,揮刀力量更強,體力能堅持更久,或許就能成為置於決勝天平上的關鍵致勝砝碼。


    畢竟,法師可不常見。


    以全民普及魔法的哈魯阿為例,即使如此,哈魯阿的法師比例也在700分之一。


    總體而言,職業者的數量,大致為百分之一。


    對潘利爾附近這鄉下地方的荒野異族,想要找出幾名法師,可不是很容易。


    有些農夫,說不定一輩子都見不著幾次法師的身影。


    “如果用來加持己身,是全麵增強還是單方麵增幅?”


    片刻後,鄭禮選擇單方麵增強速度。


    畢竟,敵人可是成群的食人魔和大數量的地精。


    想要擊殺他們,可就得特意針對。


    地精還好說,鄭禮並不是很擔憂。


    除非他們此刻的數量再翻幾倍,並且擁有大量的中堅力量,否則身披重甲的情況下,鄭禮可以不管不顧朝一個方位鑿穿。


    隻要他想逃,在這凜冬時節,積雪厚達成人膝蓋的惡劣環境。


    不過90厘米高的地精想要快速追上他,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他的力量再增幅幾倍,麵對地精也是一刀一個,用處並不大。


    反倒是速度,能讓他更快的出刀和反應。


    地精不足為懼,反倒是食人魔威脅更大。


    “食人魔速度緩慢,隻要我速度獲取增幅,就能躲避他們笨重的攻擊,見機斬殺他們!”


    想到這一點,鄭禮立即嚐試。


    速度與自身體重,肌肉,和神經反應等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


    可鄭禮並不是很清楚到底要將氣,散布在身體的具體哪處部位,才能產生最大的效果。


    可身在魔法世界,就得拋棄曾經的觀念,學會使用本地思維。


    要先考慮,魔法能不能做到。


    既然不能以自身出發,便從外部著手。


    意誌主宰氣的遊動,鄭禮能清晰的感知到自身的重量莫名的被抵消大半。


    沉重的身軀,隻有往常三分之一的負重感。


    在鄭禮嚐試邁步時,甚至有風元素在氣的控製下,協助他前進。


    “推背感不錯,就是得多熟悉會。”


    嚐試快步奔跑,鄭禮明顯能察覺到比往常要快一半,並且此道術式的加持,所消耗氣的數量並不多。


    一分鍾下來,也才消耗3點氣數量。


    “魔法,真是奇妙。”鄭禮頗為感慨。


    “這道術式,便叫做踏風步吧。”


    鄭禮從自己簡單嚐試,就能創造出效果不錯的術式這一點,看出氣的潛力無限。


    這還是自己剛掌握氣不久,等以後真正熟練使用,恐怕很是驚人。


    增幅速度的優勢有了,鄭禮趁熱打鐵嚐試創造更多的術式。


    不過,也不知道是鄭禮的運氣用盡,還是嚐試的方向錯了。


    不久後。


    鄭禮滿臉懊惱的落座木椅,他新嚐試創造的術式,要不就是花裏胡哨,沒有絲毫用處。


    要不就是除去威力,擁有種種缺陷。


    譬如氣的消耗過多,亦或者範圍過小。


    總之就是沒成功。


    “緩緩吧。”


    鄭禮倚靠椅背,躺在上麵放鬆緊繃的心弦。


    這一躺下,腦中紛亂的思緒又齊齊湧上。


    鄭禮再一次迴想起安東所描述,被怪物們攻破村莊的殘酷場景。


    “不能讓這副場景,出現在潘利爾。”鄭禮心底深處,這道想法愈演愈烈。


    他猛地起身,出門前去尋找安東。


    推門的動靜,引起正在熟睡的彪驚醒,他睜著惺忪的睡眼,目視鄭禮離去。


    也不知道安東究竟去哪了。


    鄭禮將潘利爾尋了個遍,都沒有看見安東的身影。


    隻好讓村民托口信,讓他們看見安東後,立馬來找自己。


    深夜。


    安東搖搖晃晃剛一打開院門,便見鄭禮扶著欄杆,眺望遠方。


    在他的身旁,是正打著哈欠,雙眼迷離的彪。


    “聽說你找我?”安東直接開口詢問。


    “喝酒了?”


    “嘿,就一口,壓力太大。”安東訕笑道。


    “行吧。”鄭禮長歎一口氣,良久才開口:


    “明天,你帶上一批人手,護送潘利爾的孩子們和老人前往三豬鎮避難吧。”


    “我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點了。”


    鄭禮仰看璀璨星河,像是自言自語。


    “如果潘利爾能躲過劫難,再讓他們迴來。”


    “如果我們敗了,就讓他們在三豬鎮開啟新的生活…”


    凜冬的風霜拂麵,撲在眾人臉龐。


    也讓略帶醉意的安東驚醒。


    “分出一批人手護送,哪村莊的防禦怎麽辦?”


    “這些異族可不蠢,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安東走上去,也抓著欄杆,憂心忡忡迴答。


    “村莊的防禦部署不能輕動,但我可以。”鄭禮撫摸彪的腦袋,沉聲:“讓村莊的戰士們繼續做好防禦的準備,我會和彪一起出發。”


    “由我們兩個對這些異族發起襲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到時候你就趁著機會,盡快出發吧。”


    “不行!”


    安東立即驚出聲,試圖打消鄭禮的意圖。


    “你不能這樣做,我知道你天賦超出常人,但你隻是一名二級戰士。”


    “但敵人呢?你忘記我們探子打聽的情報了嗎?”


    “五六隻食人魔和一隻地精軍團,還有未曾計算的其餘怪物。”


    安東抓著鄭禮的肩膀,焦急說著。


    “別這樣,禮。”


    “你清楚的,這場戰鬥不會有援軍,你將孤軍作戰。”


    安東死死抓緊鄭禮的肩膀,困難的將口中最後一段話說出。


    “你…會死的!”


    “是的,我會死。”


    鄭禮卻出乎安東意料,沒有安東想象中的緊張情緒。


    反而臉上掛起笑容,指著潘利爾的各處房屋。


    “這個世界又有誰不會死?”


    “你會死,我也會死。”


    “哪怕是永恆的太陽,也會有凋零的一天。”


    鄭禮張開雙臂,像是要將一切懷抱在胸中。


    “我不這麽做,哪我該怎麽做?”


    “是像個懦夫一樣,背棄我的理想,在這些異族的鐵蹄下逃跑嗎?”


    “還是坐視我的弟子,和我們的子民,在這些異族的肆虐下淩虐而死?”


    “而且,這也不過是最壞的可能。”


    “安東!”鄭禮扭過頭,他笑著,對安東說:“迴去休息吧。”


    “記得明天為我踐行後,就帶著孩子們立即前往三豬鎮。”


    “別擔心,我會為你們開辟出一條道路。”


    “你真是個瘋子!”


    安東眼角淌出淚水,嘴裏嘟囔著這句話。


    隨後,他擦拭掉淚水目露堅毅,也學著鄭禮,強行扯出一道僵硬的笑容。


    “別死了,我的朋友!”


    “我還等著和你在木牆下,狠狠踹這些該死的異族狗屎!”


    “鄭禮笑著迴應:我會的。”


    又一陣寒風吹來,帶來幾片雪花落在鄭禮掌心。


    看著它在手掌消逝,鄭禮撫摸彪的腦袋,雙眼柔和的看著這隻兇暴虎,鄭重說道。


    “我的朋友,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人,迴想起來,自從你認識我之後,每一次我都會讓你陷入危難之中。”


    “如果明天戰事不利,我會用生命,為你開辟出一條逃生的道路。”


    “你就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迴到山林之中,迴到你最初的家園。”


    彪聽不懂鄭禮口中的話,但他能感受隱藏在平靜中的憂傷,伸出舌頭,舔舐著鄭禮的麵龐。


    這一次,鄭禮沒有阻止他的行為,嗔怪他破壞自己好不容易整理的儀表。


    反而一把將他抱在懷裏,輕摸彪的脊背。


    風雪,在此刻愈發激烈。


    淩晨6點,鄭禮坐在床頭,平靜的修繕安東贈予的重甲,為十字開拓者抹上劍油。


    彪安靜的蹲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鄭禮的舉動。


    將鎧甲穿戴在身上,腰間別上強弓穿石和箭矢,大腿處插上匕首。


    鄭禮將一切想到能用來作戰的物資,在不束縛自己動作的同時,攜帶在自己的身上。


    隨後,便在彪配合的舉動下,鄭禮給他披上鎧甲。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鄭禮抬眼一看,是頗為不安的的安東。


    “禮,小心點,一定要等我迴來,狠狠踹地精的屁股。”


    “我會的。”


    反轉劍身,鄭禮將巨劍扛在肩頭,臉色恢複平靜。


    “盡快出發,別讓異族們發現我們的企圖。”


    不等安東繼續開口,鄭禮輕拍彪的腦袋,示意他跟上來,便快步走出住所。


    風雪肆虐下,他緩慢行進在雪原。


    一路上,鄭禮發現不少的地精探子。


    他們潛藏在角落,用貪婪的目光,死死注視著潘利爾的方向,覬覦著人類的村莊。


    但這一路上除了發現有地精的探子外,其他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他們的主力身在何方。


    現在的兵力擴張到多少。


    這些問題都因為潘利爾探子的死傷殆盡,盡數被迷霧籠罩。


    這也就是安東所說的,沒有援軍,孤軍作戰。


    “既然找不到地精主力,那就讓他們來找我!”


    目視這一切,鄭禮心中低語。


    抽出強弓穿岩,他彎弓射箭,洞穿一名地精探子的頭顱。


    走到屍體處,鄭禮不發一言,隻是拔起射出的箭矢,在積雪上擦拭一番,便放迴箭袋,繼續沉默的向前方行進。


    他準備前往之前攻破豺狼人的哪處山澗。


    在那裏,狹窄的地形雖然會限製他的輾轉騰挪,但對異族將會有更大的限製。


    他們的數量,將會在山澗中發揮不出太大作用。


    不管敵軍有多少數量,鄭禮要麵對的隻有能達到他麵前的三四人。


    並且在層層擠壓下,敵人將擁成一團。


    敵軍的遠程武器,將會對身穿重甲的鄭禮起不到太大作用,反而會大量殺傷自己人。


    至於敵人為何會跟著鄭禮過去。


    這一路的地精探子屍骸,會為他們豢養的座狼指引方向。


    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饑餓的他們會作何選擇,鄭禮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更何況,善於戰爭的大地精,也需要從人類的口中套出潘利爾的虛實,便於之後的戰役。


    至於為什麽不四處遊走進行襲擊戰術,鄭禮這一路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首先是因為潘利爾探子的死傷慘重,導致自己根本尋不到地精主力身在何方,這是其一。


    其二是地精軍團豢養有座狼,作為犬科動物,他們的鼻子並不比獵犬差多少。


    一旦發覺不對,將鄭禮包圍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之中,隻需拖延鄭禮的行進速度,等待大軍到來。


    屆時被大軍團團包圍,鄭禮可就插翅難逃。


    而第三點,鄭禮襲擊的目的是引動周圍的地精軍團,讓他們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為安東護送老弱前往三豬鎮爭取時間。


    不鬧大點,地精們怎麽會將他們的目光從三豬鎮挪開?


    最重要的在於地精軍團水分很大,之前探子得出的情報150數量類地精中,隻有不到20名大地精,其餘都為普通地精。


    以他們的實力,鄭禮加上兇暴虎完全能嚐試冒險,將他們一舉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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