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的應星是見過自己的話,未來的人數為什麽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又是因為魔陰身的緣故徹底遺忘了麽?


    默烊其實不太希望應星現在出現在羅浮上麵,因為他的存在非常的不可控…被魔陰身加持的執念,在迴憶起了飲月之亂的真相之時,難免會對持明族的人下手。


    他剛剛都把那該死的龍師杓奩給弄死了不是?


    “應星,是誰帶你來到羅浮的,是鏡流麽?”


    “與你何幹?”


    應星的視線在剛剛屍體曾在的位置停留了好一會兒,倏地嗤笑了一聲,語氣當中滿是惡劣。


    “謝謝你幫我毀屍滅跡,我原本還在苦惱要怎麽打掃現場…”


    “你現在正在跟著鏡流學習武藝麽?”


    “!”


    默烊在無聲無息之間已經去到了應星的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僅僅一瞬之間,他便已經明了了對方現在的狀況如何。


    身負嚴重的魔陰身,恐怕與默烊印象當中未來的那個刃叔也是相差甚遠,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陣勁風掠過,沾血的刀刃已經搭在了默烊的脖子上。


    “人有五名,其罪有三…你不是其中之一,我並不想對你動手,但不要妨礙我的行動。”


    “…你想要對丹楓出手麽?”


    “要阻止我?”


    刀刃朝著默烊雪白細嫩的脖頸逼近,卻再也無法再靠近哪怕一步,黑色的龍鱗漸漸的在皮膚上麵浮現,完全阻擋住了傷害。


    毫不謙虛的說…現在的默烊已經可以吊打他的刃叔了,自然也可以保護他的刃叔…


    “你們,看上去好像認識?”


    一道淡漠的女聲出現在了默烊的身後,哪怕不迴頭他也分辨的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鏡流,應星習慣性的想要朝著她走去,卻被默烊緊緊的拽住手臂。


    “迴去,繼續輪迴著被殺死又複活的痛苦過程?該結束了。”


    “你怎麽知…”


    “閉嘴,本小爺自然無所不知,總之現在跟我走。”


    默烊完全沒給鏡流哪怕一個正臉,就直接通過傳送門把應星帶走了,被丟下的鏡流疑惑了一下子…倏地,仿佛想通了什麽,淡漠一笑。


    “有人想要救你…且看你抓不抓得住吧。”


    ……


    龍師杓奩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默烊迴到了審判場上,繼續待在丹恆的身邊…丹恆敏銳的嗅到了對方身上的些許血腥味,以及持明龍卵清的氣息。


    不由得皺了眉。


    “你去哪了?”


    “嘶…事情很複雜,總之有人死了,不是我幹的哈!”


    默烊第一時間撇清自己的嫌疑,丹恆自然不疑有他,不過下一刻他就用他敏銳的聽力聽到了龍師失蹤的消息,審判台上持明族出席的也變成了另外一個龍師。


    很輕易就能夠猜到,是龍師杓奩遇害了,但如果不是默烊下的手,又會是誰殺死的他呢?


    ——這與眼下的審判原本並無關係,但是持明族那邊不知道犯了什麽失心瘋,一口誣陷是默烊把龍師杓奩給害死了。


    總之黑犬大人整個人腦袋上全是問號啊。


    “喂,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證據呢?眼下那位不要臉龍師隻是找不到了,保不準是因為曾經襲擊了丹楓導致飲月之亂,畏罪潛逃呢。”


    平靜理智的聲音很容易得到眾人的信服,那個跪在地上的麵朝景元和華陳情的持明族反倒成了小醜。


    端坐在位置上的景元皺起了眉,瞥了一眼那個哭訴的持明,連個正眼都沒給。


    “審判場之上,這樣兒戲真的好麽?龍師失蹤一事我們自會調查,眼下先結束這場審判吧。”


    因為在剛剛的時間裏麵,各方判員已經審議完畢,現在審判的結果就在景元的手裏麵拿著…他的心情不錯,估計是因為得其所求。


    “罪囚丹楓,本身犯十惡,但念其舊功,事出反轉…卻因證據不足無以參考,故最終判決,流放化外,萬世不反,收押至公司所借之監獄之星匹諾康尼,明日執行。”


    ……


    說是收押到匹諾康尼,但是畢竟已經距離羅浮甚遠,再無任何能夠牽掛得了丹恆的步伐了…這場審判,算是給了這三百年一個句號,也是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對於他們二人實際的意義相比起來倒不算太多了,畢竟現在的丹恆和默烊已經完全能夠隨意離開幽囚獄。


    隻是這迴前往匹諾康尼,丹恆隻會作為一個普通的持明囚犯,不再是身負重擔的飲月龍尊,不再是曾經那個被眾人側目而視的丹楓,也算是一次心靈上的蛻生了。


    不過匹諾康尼那邊景元曾保證過,不會接收到丹恆的身份信息,畢竟算是徹底與過去說再見…今日過後,飲月龍尊丹楓將會徹底失蹤。


    這是景元與丹楓之間商議過的最後的事情,不以曾經的身份前往新的世界。


    “哎?居然還有這一環啊…名為失蹤,實為徹底與過去告別?”


    默烊感覺之前丹恆和景元商量的時候自己聽漏了什麽…好像確實有段時間自己沉迷於玩手機來著。


    哎嘿…玩手機誤事啊!


    “嗯,總是…明天開始,我便是獨屬於你的無名客少年丹恆,不再是飲月君丹楓…過往的一切,不再成為束縛我的枷鎖。”


    “這樣才對嘛…還真是期待明天的到來。”


    哎等等,默烊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他好像把應星給藏在幽囚獄裏麵來了!


    如果就這樣讓丹恆和應星撞見的話…就應星現在那個精神狀態不得直接把幽囚獄拆了?!


    “等等丹恆!我先迴幽囚獄去辦點事情,你一會兒跟著押送的人先走在後麵吧!”


    “?”


    丹恆滿腦子問號,但是默烊已經把剛剛出去的時候買的貘饃卷塞進了他的手裏,閃身跑走了…莫名其妙。


    咬了一口默烊的貘饃卷,在這審判場之下,無數無形的十王司判官仍舊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景元和華的到來之後收迴了視線。


    “景元將軍,華元帥,二位…是來找我的?”


    “不,其實是來找那個白發的先生,不過他剛剛好像有什麽急事,離開了?”


    華是想和默烊聊兩句,因為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不過她暫且沒有那個運氣,隻能等下迴了。


    “不知元帥…有何事尋他?”


    “沒什麽,覺得他像一個曾見過的人罷了。”


    “……”


    丹恆的視線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迴憶起了剛剛默烊不在的時候,天風君曾經與他述說過的一件事情。


    “我曾與一個名叫「葬儀知賓」的組織有過來往,在他們的身上有股特殊的懸浮於時間之外的命途力量,我在他的身上也看到了呢。”


    可默烊說他已經失去『終末』的力量了,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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