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餘愛好者這邊場地,一局結束之後,及川斐對麵的球員們圍在一起討論戰術。


    “怎麽迴事啊?”一個男生疑惑地問,“為什麽拿不下來,明明那邊不強啊。”


    “我也覺得奇怪,”另一個男生附和,“明明扣球都很順,卻怎麽也沒辦法拿分。”


    他們今天的配合已經算是超強發揮了,但是還是沒辦法從對麵隊伍那裏得分。


    “不知道啊,總是被救起來,真的難打。”一個女生叉腰歎氣。


    及川斐的隊友也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這邊隊伍的實力要比對麵差一點,卻贏下了第一局。


    他們隻是因為愛好偶爾打打排球,並不在意輸贏,但是贏了強敵一局也讓他們很開心。


    “對麵那麽強力的扣球,居然都有人能救起來。”同隊的男生驚奇的說道。


    “對啊,之前怎麽沒發現我們隊有救球這麽厲害的人啊。”學姐也笑著附和。


    “是誰救起來的啊?”


    “對啊,是哪位勇士啊?”


    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找出來那個人。


    他們都沒有想到及川斐,因為及川斐看上去身板很薄,不是能扛下男生的重扣的類型。


    隊友們最終也沒有找出那個接球很厲害的人,隻能當作是他們的技術進步了。


    “加油!”贏了一局的隊友們狀態正好,打氣的聲音十分有氣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偶爾看上業餘比賽一眼的職業球員們,卻發現了及川斐的強大。


    他們震驚地發現及川斐似乎能出現在任何一個空位上,救起任何一個已經沒有希望的球。


    反應、速度和眼力都達到職業水準。


    “牛島,你對象打排球這麽厲害嗎?”學長呆呆地看著業餘球場那邊,問牛島。


    牛島想起自己已經糾正過學長學姐們很多次,說及川斐還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他們都隻是用諱莫如深的目光看著他。


    “嗯,她一直都有一起訓練。”牛島點了點頭,仔細看他的臉上還隱隱帶著驕傲的神色。


    學長:……


    這應該不是訓練能達到的吧,男女身體素質差距明顯,女生即使刻苦訓練,也很難達到及川斐現在這個水平。


    一場比賽結束,及川斐這邊的隊伍以2比1的成績贏下了比賽。


    隊員們開心地歡唿,他們很少贏比賽,今天難得獲得勝利,讓他們開心到差點手舞足蹈。


    牛島這邊的比賽就比較焦灼了,大學的學生很多,自然打排球厲害的也不在少數。


    牛島所在的隊伍隱隱要比對麵厲害一點,最終2比0獲得了勝利。


    “不愧是國家隊啊,真厲害。”學長朝牛島豎起一個大拇指。


    牛島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學長的誇獎而驕傲,“謝謝。”


    “下次可以叫上及川一起打比賽啊,”學長指了指腳下的場地,“和我們一起打。”


    牛島點了點頭,“下次一定。”


    訓練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及川斐和牛島並肩迴宿舍。


    女生宿舍樓下,及川斐告別了牛島先上樓了,牛島看著及川斐進了宿舍才轉身往男生宿舍走去。


    及川斐迴到了宿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東西。


    “斐,”室友a拉著椅子坐到及川斐身邊,一臉八卦地問,“那是你的男朋友嗎?”


    及川斐搖了搖頭,“不是,現在還不是。”


    “為什麽現在還不是?”室友b轉過身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還未成年。”及川斐平靜地說道。


    “啊?”室友a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你什麽時候成年?我要當你們的見證人。”室友c站在室友a身後說。


    “你居然不驚訝嗎?”室友a轉頭問室友c。


    “那個男生看著就是老實人的類型啊,”室友c聳了聳肩,“及川長著一張海王臉,卻意外地很純情。”


    及川斐:???


    你禮貌嗎?


    “不好意思,我在誇你。”室友c的解釋如此蒼白。


    及川斐:我謝謝你!


    室友a和室友b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年不到。”及川斐說。


    現在已經六月份了,她的生日是四月十四,正好在春假期間。


    “十個月,一眨眼就迴去了。”室友c露出了興奮的目光。


    確實如室友所說,大學的時光過得很快。


    及川斐每天為課業埋頭學習,空餘時間去攝影社學習攝影技巧,累了去排球社看牛島打球,生活過得十分愜意。


    牛島也按部就班地學習、訓練,他的生活像是被寫成了日曆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


    及川斐和牛島也和白鳥澤的三年級們聚了幾次,一起去看白布、川西和五色的ih預選賽和春高代表賽。


    很遺憾的是白鳥澤都沒有獲得前往全國的資格,但前輩們的到場也讓白鳥澤的後輩們備受鼓舞。


    這一屆是烏野和伊達工競爭全國的資格,伊達工的鐵壁形成之後,和烏野的超強進攻呈分庭抗禮之勢。


    五月份大學生也能參加的黑鷲旗杯舉辦之前,牛島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做。


    三月底,他打電話給天童覺。


    “若利,好久沒有通電話啦,是有什麽煩惱嗎?”天童覺上揚的聲調從聽筒裏麵傳出來。


    他的聲音很輕快,似乎有撫慰人心的魔力。


    “嗯,”牛島應了一聲,“有一個問題我很困擾。”


    “嗯嗯,說來聽聽。”天童覺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肯定和及川斐有關了。


    “還有兩個多星期,就是斐的十八歲生日了,我在想怎麽給她過生日。”


    “及川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你們可以一起去啊。”天童覺建議道。


    “可是,想去的地方什麽時候都能去,”牛島頓了一下,“生日去會不會不太隆重。”


    天童覺頓了一下,牛島輕鬆地說出什麽時候都能和及川斐去想去的地方,明明是一個實施起來有難度的事情,牛島卻說得那麽理所當然。


    就好像在說,反正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會在及川斐身邊。


    “那若利是什麽想法呢?”


    “我在想如果直接求婚,和她一起去民政局會不會進展太快。”牛島的聲音有一些苦惱,“戀愛的階段是必要的,我還是擔心她的想法。”


    “噗!”那邊的天童似乎憋不住直接笑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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