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點點頭:“她最愛八卦了,不過估計你們也都問過了,剛剛就在門口。”


    “你舍友叫什麽名字?”


    “白雲。”


    旁邊的警員瘋狂翻著小冊子,與許景鴻低語:“許警官,確實有詢問過,也是什麽線索都沒有。”


    許景鴻點頭表示知道了。


    唐淼看許景鴻一直盯著她:“許警官可是問完了?”


    旁邊的警員也覺得沒有什麽可以問的了,就聽到身邊的許景鴻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這位同學貴姓?”


    唐淼詫異還是迴答:“姓唐,唐淼。”


    許景鴻點頭:“我有一個疑惑,還希望唐同學解答。”


    唐淼不明就裏:“許警官直接說就是了。”


    許景鴻一步步走向唐淼:“唐同學,我們進來後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受害人是幾位,更沒有說過是哪幾位,你為何隻說了兩位受害人的人際關係和感覺?你去過現場?”


    警員也反應過來了,對啊!他咋就沒發現呢!為了防止有什麽舉動,警員一隻手已經握住了兜裏的槍把。


    唐淼暗罵自己,居然先入為主了:“我剛剛路過往裏麵看了眼。”雖然都是黑霧,什麽都看不清,隻看到兩個鬼影罷了。


    許景鴻挑眉:“唐同學,她們二人是死在衛生間裏,從門口想必看不到屍體呢。”


    唐淼笑容不減:“許警官真厲害,好吧,是我從看熱鬧的人群嘴裏聽說的,怕你又去找她們麻煩,發現屍體的人出來就喊著死了兩個人,我們還看到了另外的幸存者,至於死的是誰,那就更不用想了吧。”


    唐淼的話有些牽強但在理,許景鴻得到了解釋,也不再死揪著不放,說了句:“打擾了。”就推門出去了。


    留下警員幹瞪眼:“欸欸欸?許警官?這就走了?那唐小姐,我們就先告辭了哈。”


    送走兩人,唐淼倒了杯水靠在桌子上,看著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不速之客:“怎麽不走?”


    屋裏的不速之客破涕為笑:“你真的能看到我!”


    不速之客——白衣女鬼圍著唐淼繞了一圈:“唐淼,你是什麽人啊?”


    唐淼喝口水:“你都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是誰了呢。”


    白衣女鬼突然湊近唐淼,試圖嚇到她,以為她會驚慌失措,誰知道唐淼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白衣女鬼失了興趣:“無趣,我隻是看你身上有著奇怪的氣,別人身上都沒有,不對,外麵的警察有的有一些金色的光,我還不能靠近,剛剛那個白大褂的人身上是紫氣,很吸引我,可是靠太近又有灼燒感,隻有你是黑氣,我又隻認識你,就想留下來看看唄。”


    指著自己空洞洞的眼眶,滿臉的鮮血,被縫起來的嘴問道:“唐淼,你知道我是誰嗎?”


    唐淼放下水杯:“井芸芸。”


    井芸芸大驚,從手裏拿出眼珠子放迴眼眶裏:“這你都認得出來我啊!厲害了。”


    外麵的警員看著許景鴻的神色試探:“許警官,你是懷疑那個唐淼嗎?”


    許景鴻拿過筆記本翻看起來:“她太過鎮靜了,是我們今天詢問裏最冷靜的一個。”


    警員迴想唐淼的神態,也覺得有道理:“確實有點,唐淼同學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仿佛...”


    “仿佛看見過許多次殺人現場,甚至可能殺過人。”許景鴻迴頭緊盯著505的宿舍門。


    而被他們猜忌的人,唐淼不再搭理井芸芸,把ppt收好,簡單做了便演講,為明天課上的講述做準備,井芸芸倒是東看看西看看,穿牆迴去,又穿迴來,最後看到唐淼準備去打飯了,攔住了她:“唐淼,我死後為什麽隻能在這裏啊,不是說人死後可以投胎轉世嗎?怎麽投胎啊?”


    唐淼第一次這麽正麵看井芸芸:“你投不了胎了。”


    井芸芸不可思議:“為什麽?我為什麽不能投胎了,那我要怎麽辦?”


    唐淼攤開雙手:“你生前被人做了什麽,你不記得了嗎?”


    井芸芸聽了唐淼的話試圖迴憶,卻突然抱住頭,猛地尖叫出聲,雙眼迅速發紅充血,有厲化的趨勢,好在唐淼眼疾手快,伸手從兜裏摸出一張黃紙符,貼在了她的頭上。


    井芸芸的眼珠子逐漸恢複正常,又尖又細的指甲也消失了,看著自己的雙手,留下血淚:“唐淼,我不記得了,但我應該是很難過,很絕望的。”


    唐淼隻留下一句:“你已經被困在這裏了。”就約好白雲,一起去打飯了,有什麽事都等吃完飯再說,她都快餓死了,除了宿舍門,就看到隔壁宿舍警員們忙忙碌碌,剛剛的許警官目測一米八的個子,在裏麵還挺顯眼,唐淼又深深的看了眼衛生間的位置,收迴視線時與許景鴻對上,禮貌的笑了笑。


    唐淼下樓的時候,有個人影著急忙慌的兩步並一步,三個階梯三個階梯的跨,與她擦肩而過,可見是非常著急了,唐淼好奇的瞅了眼,就看到他身上的功德很重。


    唐淼了然的挑眉,估計也是警員了,職位還不小的那種,但,沒有幹飯重要。


    那個人影來到命案現場,就看到許景鴻一個本子扔了過來:“莫支隊,來的可夠及時啊。”


    莫邵接住本子:“快別說了,老許,咱們認識這麽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妹那啥性格嗎?是死活不讓我出來啊。”


    翻開本子,是剛剛警員記錄的所有筆記:“這都詢問完了啊,整挺好,大概情況路上我聽小李跟我說了。”


    莫邵跟許景鴻走進衛生間,屍體已經第一時間運迴警局了,許景鴻一直在這替莫邵的班,現在人來了,他也要迴去解剖了。


    莫邵勾住許景鴻的肩膀:“誒,老許,我聽外麵的人說是自殺的,你在現場看的情況怎麽樣?”


    許景鴻摘掉手套,拍開肩膀上的手:“我剛大致看了下屍體,根本看不出來是自殺的可能,反倒是被虐待的很慘,你看這裏,這裏很幹淨,絕對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有些地方說不通,我迴去在仔細研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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