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道依舊哼著十八摸,看起來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程漁依舊看不出老道的跟腳,但是已經決定跟在他身邊,好好盤盤他的身份。


    此時的程漁已經恢複了部分靈氣,開始用治療手鐲幫助自己恢複,隨後就感覺身上酥酥癢癢的,應該是傷口在快速愈合。


    約莫黃昏時分,老道帶著程漁算是進了一個小城,拉著程漁找了家客棧,準備在那裏住下。


    這個時候的程漁已經不好意思再麻煩這個小老頭了,自己在經過治療以後,行走已經不是問題了,他忍著喉嚨的劇痛開口:


    “我能走。”


    “年輕就是好啊,受了那麽重的傷,現在就能站起來了。”


    老道捋了捋蓬亂的山羊胡,對程漁的恢複速度非常的驚訝,但是也沒說什麽,帶著程漁上了二樓的客房。


    “年輕人,好得差不多就準備離開吧,外邊比我醫術好的多的是。”


    眼看老道要攆自己,程漁隻能開口說:


    “我失憶了,不知道該迴哪裏去,您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說出這幾個字,程漁感覺喉嚨都快出血了,昨天喉嚨讓白虹捅了個洞,要不是治療手環給力,現在已經沒了。


    經過一天的恢複,說話還是很疼,但是現在又沒辦法。


    老頭搖了搖腦袋,臉上有些為難:


    “你這樣跟著我也不是事啊。”


    “我想跟您老人家學點道術,你看行不行?”


    程漁忍著劇痛,說出了這句話,老頭剛要拒絕,程漁趕忙掏出十兩銀子,老頭果然有些猶豫了。


    “算了,你這小子真讓你自己走隻怕是又被仇家尋到砍了,跟著我混吧,雖然學不到什麽本事,但是吃飽飯還是沒問題嘞。”


    老道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揣進了兜,臉上也是有些悲憫,程漁本身也沒打算在他身上學到什麽,所以也是趕緊給他鞠躬道謝。


    “行,大個子,以後眼睛放亮點,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明白嗎?”


    程漁連忙小雞啄米般點頭,算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在老道身邊看看他的底細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道起來洗了洗澡,洗了洗頭發,換了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新道袍非常的幹淨,老道看起來也有些仙風道骨了。


    “以後我就叫你徒弟了,別管你認不認,先這麽叫著唄。”


    老道一邊用發冠將自己的頭發束起來,一邊跟程漁叮囑著,他看起來今天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程漁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老道掏出一套道袍,讓程漁換上。


    畢竟因為之前的大戰,程漁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現在換上了老道給的道袍,感覺還挺好。


    純棉的道袍穿著很舒服,雖然有點小,但是也無妨,畢竟道袍本身就寬大,現在隻不過變成了修身款式的。


    兩人一起走出客棧,老道收拾的還挺利索,龍行虎步的走在前麵,因為程漁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所以老道讓程漁背著一個大木箱子,裏邊像是老頭的各種“法寶”。


    程漁摸不清楚這老道要幹什麽,隻能在後邊跟著,老道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非常大的宅院門前,隨後上前敲門。


    咚咚咚。


    門房立刻出來接應,看到老道之後,竟然沒有向院內通報,直接打開了大門,然後對著老道說:


    “王順道長先在亭子裏和會茶,我現在就去叫我家老爺。”


    王順倒沒什麽表情,一副高深莫測的道家高人的模樣,一揮手,隨後告訴門房:


    “去就行了,貧道在這裏等著。”


    說罷,帶著程漁走進庭院裏的一處涼亭,坐在那裏等著這家人的老爺出場。


    這處庭院上的牌匾寫的是兩個燙金大字——吳府,想來這家人姓吳,估計還頗有家資。


    院子裏不僅有好幾個涼亭,甚至還有池塘溪流,漢白玉的石橋架過細流頗為雅致,遠處的池塘裏也是長滿了荷葉。


    前院都這麽氣派,後院的豪華樣子程漁根本不敢想,他去過段寒淵的宅子,淩秋的宅子,不過這兩人都不是愛享受的人,所以雖然宅子高大,卻並不算精致。


    他倆的宅子隻能算是整潔大方,現在這個庭院一看就是非常豪華,住在這裏的人估計貴氣逼人啊。


    不僅如此,這裏的人居然對王順這個道士非常的尊敬,這是憑什麽?


    這一切都變成了一朵疑雲,深深的籠罩著程漁,不過並沒有困擾他很久,因為很快,吳府的老爺就出來了。


    這個人應該是四五十歲,頭發烏黑亮麗,臉上雖然有皺紋,但是卻非常白皙,看起來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老儒生。


    “哎呀呀,王道長,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您不會怪罪在下吧?”


    “吳員外說笑了,你的誠心有目共睹,所以我才來這裏幫忙。”


    吳府老爺的打扮突出一個字——壕,帽子上帶著鴿子蛋那麽大的紫色寶石,周邊鑲著一圈紅色的小號寶石,手上戴著一個非常大的翡翠的扳指。


    衣服上的花紋應該都是金線繡的,當然了,這些都還好。


    主要是吳老爺後邊跟著十幾個妙齡女子,這十幾個女子個個穿衣打扮珠光寶氣,往吳老爺身邊一站,就知道吳老爺非常有錢。


    不過這老道仿佛跟換了一人似的,昨天還在唱著十八摸,今天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看起來猶如老僧入定。


    吳老爺看了看一旁的程漁,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位是?”


    王老道微微一笑,然後解釋道:


    “這位是我徒弟,前兩天和我降妖除魔的時候,被邪祟打傷了,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說法程漁聽著像是忽悠,但是程漁都已經答應人家了,也識趣的點了點頭,表示對王老道的認可。


    吳老爺聽了以後哈哈大笑,拉著王道長的手就要往前堂走,同時嘴裏還不停的誇讚程漁:


    “哈哈哈哈,後繼有人啊,我看王道長的高足長得也是人高馬大,一表人才,成為茅山大將,道壇先鋒指日可待。”


    這話看似是在誇程漁,實際上卻是在吹捧王道長,這一點程漁心知肚明,所以也是識趣的迴了一句:


    “我隻想成為跟師父一樣偉大的人,其他的無所謂。”


    說完他還“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


    吳老爺聽了以後笑的更大聲了,隨後繼續吹捧王老道:


    “王道長不愧是好師父,教出來的徒弟也是仁人義士。”


    前往前堂的路上,吳老爺的吹捧就沒停過,這讓程漁更加好奇——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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