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我沒有騙人啊。”


    程漁非常認真,語氣還有些委屈,看的葉良笑的直打滾,但是他還是沒向程漁解釋柳心蘭的意思,不為別的,他喜歡看這種單純的愛戀,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這迴輪到柳心蘭沉默了,她已經忘記什麽時候開始關注起程漁了,也許是他舍身救自己性命,再或者賭上性命幫自己,太多太多了。


    她見過太多優秀的人,這些人大多威風,心思玲瓏,追求她的也不在少數。


    但這些人總是給她一種感覺,這些人喜歡的是她的家世,她的樣貌,再或者她的實力,唯獨柳心蘭這個人他們好像沒有喜歡過。


    而程漁不一樣,剛開始的程漁似乎隻是抱著一種報恩的心情幫自己,忘記了是哪個瞬間,這個實力遠低於自己的男孩掙紮著站到自己麵前,無論是什麽情況,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


    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躑躅不敢言。


    他隻是不敢表達罷了。


    是的,程漁當然喜歡這個姑娘,雖然外表冷冰冰的,但是卻願意舍命救自己,而且冰冷的外表下藏著細膩的感情,有的時候自己一樣呆呆的,為什麽不喜歡呢。


    但是他自卑啊,論樣貌,柳心蘭的樣貌無可挑剔,而程漁隻能說是長得不錯,距離英俊還有一段路。論修為,柳心蘭對自己更是碾壓狀態。論家世,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他不敢說,他隻能自卑的保留著這份愛慕,即使葉良一直再告訴程漁有機會。


    空氣中是寧靜的,卻讓兩個人的心思都亂了,夜色遮住了他們彼此羞紅的臉。


    最終還是程漁打破了這份寂靜,主動開口問了柳心蘭一個問題:


    “話說,你為什麽不再找一個屋子,而是打算坐在椅子上睡覺呢?”


    “因為害怕你又被邪祟盯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拉進詭界唄。”


    “哦,謝謝你啊,那你為什麽不去床上睡呢,我可以坐椅子上休息的。”


    程漁的問題帶著一種質樸,也就是不拐彎,平時倒也不是這個樣子,隻是在柳心蘭麵前突然就降了智,但是柳心蘭還偏偏就喜歡這種質樸,聽起來那叫一個輕鬆。


    “我猜你肯定很累啊,又要安魂,又要破除詭界,聽說這些對魂魄的消耗很大的。”


    “我沒事的,我不累的,我感覺你很累,畢竟你兩天都沒合眼了,要不然估計我剛到你身旁,不等我抱起你就被你發現了。”


    柳心蘭說的說實話,這些工作確實消耗心力,對魂魄的消耗也很大,但是因為葉良在身後指導,這些消耗程漁還扛得住。


    程漁也說得實話,確實扛得住,他也猜測柳心蘭很累,殊不知柳心蘭根本沒睡,隻是沒好意思說。


    他們倆都不是會聊天的主,所以幾句話下來,再一次陷入了沉寂,程漁偷偷的看了柳心蘭一眼,發現柳心蘭的大眼睛也是飄忽不定,在月光之下閃爍著點點繁星。


    這兩人也是很奇怪,麵對屍詭,他們一點都不怕,麵對未知的幕後黑手也是迎難而上,現在卻害怕和彼此說話。


    “你睡吧,我給你守夜。”


    “好。”


    他們倆用一種極為生硬,但是又非常符合他倆特質的一種方式結束了聊天,柳心蘭輕輕的鑽進被窩,然後偷偷的看著程漁。


    然後發現程漁也在偷看她,兩道膽怯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以後,迅速吃痛,都各自縮了迴去,心髒也跟著加速,他們心照不宣的背著彼此笑了一下。


    程漁帶著嘴角根本壓不下的笑意看著窗外的明月,而柳心蘭躺在床上對著牆傻笑。


    葉良在哪裏立刻賤兮兮的調侃程漁,用著一種搞怪的聲音念著: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去去去,你就沒個正形,人都死了還這麽不安穩。”


    他倆經常聊天互損,倒也是一對好朋友,跟葉良聊天的時候,聰明的智商有占領高地了,不過正在聊天的時候,葉良突然問了程漁一個問題:


    “你覺得段寒淵怎麽樣?”


    “雖然長得雌雄難辨,身材也不高的,但是我覺得他很好啊,看著很溫和啊,對我也很不錯,忠厚長者。”


    聽了程漁的話後,葉良隻是輕蔑的一笑,然後就問程漁:


    “你知道慶軻是怎麽死的嗎?”


    “史書上不是說一擊不中,被文天一殺了嗎?”


    “不不不,他確實是沒刺殺成功,但是將他斬首的卻是段寒淵,那個時候還叫顧思朗,這是我從慶軻的記憶裏看到的,你煉化慶軻的時候也會看到。”


    葉良的話讓程漁腦袋有點懵,但是並沒有給程漁反應的機會,而是繼續用更猛的料轟擊著程漁的腦海:


    “段寒淵比你想象中的要狠的多,他可曾經是文天一的孌童,靠著這個才獲得了文天一的信任,在文家的藏經閣裏不斷提升實力。”


    “不對,那他不是親手斬了文天一嗎?”


    “是啊,那是因為文天一有了白靈,他失寵了,為了自己的聲譽,他砍了曾經情郎的腦袋,成為他拜入仙盟的投名狀。”


    “不太可能吧?你這是從那個野史裏獲得的消息?”


    對於這些相當炸裂的消息,程漁質樸的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提出了質疑,而葉良則是一點不慌,然後告訴程漁:


    “段家最高的機密——涅盤我都知道,他這些事我知道很難嗎?我還告訴你,我這些東西都是從段家上任家主的親兒子段寒光那裏知道的,我可是煉化了他的屍體。”


    程漁沉默了,這對於葉良來說確實是有可能辦到的,但是他不願意相信看起來如此善良的段寒淵實際上確實如此的壞。


    “程漁,你仔細想想,原來段家育嬰堂裏的那些‘畜生’,他們可就是被看起來非常善良的段家人活生生折磨死的哦,你再想想,段寒淵是不是幾句話就獲得了你的信任。”


    葉良的話似乎像是一個錐子,硬生生的鑿開了一個洞,讓程漁不得不相信這些。


    “你再想想,他是不是再問你的身份,問你的技能,甚至是檢測你的技能,這一切看起來像是長者對小輩的問候,但是也好像是變相的詢問你的底細。”


    這番話並不是無中生有,段寒淵對程漁似乎好的過分,並且不停的問著程漁的信息,這讓程漁不得不懷疑段寒淵的真實麵目。


    是的,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好,但是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其恐怖之處,從不被人待見的私生子,到仙門百家的盟主,不心狠的話,很難坐到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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