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金山派出所的民警就收到了報案,說是在陵川市政府有人打架,梅長青和張耳聰接到電話已經習以為常。他們不急不忙,把早餐吃完,然後囑咐白敬徽把東西都帶好,開車去了陵川市政府。


    到了門口,就發現陵川市政府門口圍了很多人,水泄不通。在不遠處,有一個女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然後旁邊有一個男子在大聲的喧嘩。還有一名中年婦女和一個光頭,旁邊是另一個中年婦女。兩個中年婦女正在撕扯,梅長青和張耳聰上前將兩人分開,大聲的嗬斥道:“發生什麽事?友好好好說,別動手!”


    張耳聰補充道:“一會兒你們迴所裏講。”


    然後兩個婦女都七嘴八舌地吵著,其中一個大喊:“她騙婚,騙我兒子!”


    “誰騙你兒子了?他騙我女兒。我女兒被他們打了,看看我女兒,躺在地上那個就是。”


    梅長青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還是一動不動,然後對張耳聰小聲說道:“躺地上沒事吧?”


    張耳聰想了想說:”還行吧,應該沒事,現在地上不涼。咱給叫救護車吧。”


    然後梅長青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不一會,救護車就來了,把女孩拉去了醫院。


    然後他們將所有人帶迴來所裏進行詢問。


    男的叫古鬆元,他一臉委屈的說道:“被救護車拉走的女孩呢,是我愛人,我們兩個人前鬧矛盾呢,她迴娘家住了,我尋思我道個歉吧,我就來她單位找她了,我來,她看見我就躲,不搭理我,我就上前拉了她一把,她就躺地上了,我根本沒碰她!然後她媽就來了,一看這架勢,就開始打我。我媽知道了,也趕過來了,看見有人打他的兒子,那怎麽能幹,就也出手和我丈母娘幹起來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光頭,你看那個光頭膀大腰圓的,給我媽都打了,你看我臉上的傷,警官,我這就是家庭矛盾,其實也沒什麽事,你就讓我們走吧,我上醫院哄哄我媳婦就好了。對了,剛才我媳婦手機被你們撿去了,直接給我就行。”


    劉饒想了想應該沒什麽問題,就把女孩的手機給了他。


    剛才倒地的時候,女孩的手機掉到了地上,然後梅長青撿了起來,迴所裏,人多眼雜,就把手機給了劉饒,簡單交代了一遍就走了。


    此刻,梅長青正在詢問女孩的母親。


    女孩母親的頭發亂糟糟的,委屈的說道:“他們兩個現在正在鬧離婚,是因為這個男的他不是東西,他們兩個人處不下去了。這個男孩當時是騙婚,他看上了我們家的錢才跟我閨女好。當初,他跪在我腳下,求我把女兒嫁給他!現在可好,他結婚後家暴我女兒,都給我女兒給打流產了。嗚嗚嗚嗚。”


    “打流產了?”


    “我女兒之前懷孕的時候,身體不舒服,餓心吐,他讓我女兒做飯,我女兒做不了,警官,你們不知道,我女兒聞到菜味就吐啊,他就對我女兒拳打腳踢的,又踢又打的,流過兩次了!然後這次,我和孩子他爸堅決不同意了,他們倆分居了,不讓他們倆見麵,結果他就躲在我女兒上班的路上,叫來一堆人,給我女兒打昏了!”


    “你是怎麽知道過來的呢?”


    “下班到點了,今天說好出去吃飯的,我給我女兒打電話她不接啊,我尋思不對,就帶我朋友一起過來了,是我女兒她舅舅,我來了就看到我女兒倒在地上,那肯定是他兔崽子幹的,然後我就上來打他了。然後他給他媽媽也叫來了,來了我們倆就幹了起來。都是他們先動的手!”


    問完女子的母親,梅長青又進了另一個屋子,詢問男子的母親。


    男子的母親:“我們騙婚?我們可沒有,是她女兒騙婚。當時她女兒說喜歡我兒子,啊,你看,我兒子大高個,長得多帥呀。之前我兒子有女朋友,是她給撬走了,就是因為她說她們家有錢,肯定會寶寶對我兒子,才把我兒子騙到手。”


    梅長青仔細的聽著,覺得這裏麵沒什麽問題。


    “完婚之後,這個女孩真的是。缺德!他們家也是!和說的大相徑庭,那女孩和別人搞破鞋,懷了別人的種,都不是我兒子的。”


    “你怎麽知道不是你兒子的?”梅長青問道。


    “那肯定不是!我兒子說的!”男孩的母親一口咬定。


    所以梅長青又迴到陵川市政府調一下當時的監控,從監控上看,男子當時在政府門口等著,該女子從單位出來的時候,她的前夫就上去給他了一拳。女孩直接躺在地上了,沒有動彈。然後男子在旁邊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女孩的母親從監控裏出現,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女孩,直接撲上前,拽著男孩開始打,旁邊是一個光頭,在旁邊幫忙。然後男孩一直在打電話,男孩的媽媽也出現了,就圍了過來。三個人扭打在一起,場麵一度混亂。


    梅長青看了看,感覺這應該不是簡單的家庭糾紛。可能會上為治安案件,所以這件事不能輕易下結論。就給劉饒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劉饒說:“我看他們態度都挺好,那男的保證下次不再犯了,迴去好好哄哄他媳婦,我就讓他們迴去了。”


    “啊?誰讓你放他們迴去的?”梅長青大怒。


    劉饒不知道梅長青怎麽了,心想這不就是簡單的家庭糾紛嗎:“我還把女孩手機給她老公了,他還跟我道謝呢,看那樣應該……”


    “應該什麽呀?這事根本就不是家庭糾紛!”梅長青勃然大怒。


    張耳聰和白敬徽來到醫院,見到女孩時,女孩叫楊思穎。此刻她已經醒了,她對他們講了她的故事:


    “剛開始的時候,他對我很好,我們挺恩愛的,我們倆結婚之後,我就懷孕了。懷孕時我發現,他有一個惡習,賭博!我就和他鬧了幾次,結果沒成想他生氣把我打了,第一次他哭說他改,我就原諒他了,可後來他經常對我施暴,把我打住院了,那一次我流產了,我就知道,我們結束了。我朋友和我說,賭博的男人不可能戒的掉的。我剛開始不信,現在,我信了。”


    “聽你母親說你流過兩次,都是他打的嗎?”白敬徽拿著記錄本,認真的問,張耳聰迴頭看了一眼他,表示無奈。


    女孩沒有迴答白敬徽的問題:“我知道,他有賭博的嗜好,經常跟我要錢,我不給他,他就打我,所以我不敢迴家了。我們倆分居了。我去了母親家住,結果他就在我上班路上堵我。我當時被打昏了,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邊說女孩邊吃力想爬起來。


    張耳聰和白敬徽趕忙製止。


    迴去的路上,白敬徽想不明白,就對張耳聰說:“老哥,我怎麽感覺這有點像狼人殺呢?”


    “怎麽的呢?”張耳聰問。


    “他們的話對不上啊,肯定是有人說了假話。”


    張耳聰白了一眼他:“不該問的話別問。你還是太嫩了!”


    然後想了想,張耳聰又說:“你才反應過來啊?作咱們這一行,對這不應該是熟視無睹了嗎?你能靠當事人的話去判斷是非嗎?”


    “額……不能。”白敬徽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不就得了。”張耳聰笑道,“所以說,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謹慎一些,別吃瓜落,現在老百姓都懂法,指不定啥時就告你。”張耳聰是真心教導這個弟弟。


    這天晚上,男子迴去翻了女孩的手機,發現了女孩和其他人的聊天記錄,還有一些照片。這些照片被女孩鎖在了相冊裏,男孩連夜找人進行破解。


    第二天,金山派出所得到了消息,說女孩昨天晚上割腕了,還好在醫院裏,沒有大礙。梅長青問怎麽迴事?


    白敬徽對梅長青說:“聽所長說,女孩的父母直接舉報到分局紀檢組,實名舉報到劉饒,說他玩忽職守。”


    “劉饒?他咋玩忽職守了?”


    “額……他把女孩手機給那男孩了。這斯迴去翻了女孩聊天記錄,發現點內容,全發朋友圈了,結果朋友圈就炸了,女孩知道了,覺得見不得人,就割腕了。”


    “我靠!”梅長青罵道,最讓他擔心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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