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嚴舒窈家裏剛開始做鹵肉生意時,城裏的福滿樓買了些迴去,因為比較看好這個東西,就召集了廚房裏的眾人,看看能不能給鹵肉的方子研究出來。


    一開始,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始終差強人意。


    恰好有一天,李盼兒給胡大廚送東西過去,正好碰見他們在試做鹵肉,李盼兒心說這東西她熟啊,就問了問他們要不要方子。


    然後兩邊商量了下價格,她覺得合適把方子給了。


    雖然李盼兒與嚴舒窈做的鹵肉有些差別,可也是大差不差的。


    直到李盼兒在福滿樓碰上過來推銷鹵肉的蕭啟,她這才知道,這東西一開始是嚴舒窈做出來的。


    蕭啟和福滿樓兩邊鬧得不愉快,而且蕭啟還知道了李盼兒賣了鹵肉方子給福滿樓的事。


    李盼兒覺得蕭啟應該是會把這事兒告訴嚴舒窈的,她也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


    雖然李盼兒也不偷不搶的,可她不好意思再麵對嚴舒窈,故而許久都沒有登門了。


    要知道,李盼兒自認嚴舒窈是她的好友呢。


    嚴舒窈想了下,好像她夫君是有去酒樓裏推銷過鹵肉,本來是想多個銷路的,結果沒成,不過這番波折蕭啟倒是沒有細說。


    “這有什麽關係,我也是看人家做鹵雞生意,才受的啟發,總不能因為我能想出來,就不許人家也想法子吧。


    既然是你想出來的方子,那麽就是你的,你自己的東西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李盼兒這才笑了,“嚴姐姐,謝謝你不怪我,以後我們還是好姐妹,嘿嘿嘿。”


    怪倒是無處可怪,就是這好姐妹有點水分。


    嚴舒窈又道:“怪不得我在集上沒見你了,原來你都和大酒樓做生意了。”


    現在的李盼兒,長的比之前更好了,她自己又會打扮,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銀子,這麽一看,很有幾分姿色。


    李盼兒:“其實最近我還挺忙的,我現在還和福滿樓東家的女兒在學刺繡,他們家還有繡坊,我還給他們出了些主意,聽說繡坊裏的生意好了許多呢。


    嚴姐姐,改天我介紹你和錢家妹妹認識認識吧,你的繡技這麽好,錢妹妹手藝也不錯,我覺得你們倆應該聊的來。”


    嚴舒窈道:“太過刻意就不好了,還是有機會再說吧。


    倒是李妹妹你,可真厲害,比許許多多的人都要更棒!”


    李盼兒開心的笑了笑,道:“嚴姐姐,你別誇我了,我感覺我都要飄了,有些話我不好說,但是我做的這些並不全是我的功勞。”


    懂,她們倆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有機會學習的。


    不過嚴舒窈還是覺得李盼兒厲害,她一個農家女,一個人就能打拚到臨城去,又是酒樓又是繡坊的都有合作,別的不說隻看她那身穿戴,花費就不少。


    這麽一看,李盼兒有幾分故事裏女主角的模樣。


    曾經嚴舒宜和李盼兒兩人老是攀比,就是不知道嚴舒宜現在,在李盼兒麵前會不會還那麽有優越感。


    甚至嚴舒窈惡趣味的想著,要不要讓李盼兒多往嚴家走走,又怕給嚴舒宜刺激的更厲害了,路越走越歪怎麽辦?


    寒暄了好一會兒,嚴母都在叫嚴舒窈吃午飯了,兩人這才各迴各家。


    剛還想著嚴舒宜,結果她都迴去了,還沒見著人,嚴舒窈問道:“娘,宜姐兒還沒起嗎?”


    嚴母歎了口氣,道:“她起倒是起了,就是吃了點東西就出門了。”


    嚴舒窈:“她總是這樣嗎?”


    嚴母:“嗯,之前你爹還給人鎖在家裏了,結果她又是動刀又是鬧著放火,還罵個不停。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教也不聽,算了,不管了,隨她吧。”


    嚴舒窈也不太懂這些,也就沒再多說。


    他們口中的嚴舒宜,這會兒正和一個灰衫男子在路上走著。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謀算過嚴舒宜的張生。


    嚴舒宜對著張生確認道:“真是臨城知府的侄子?”


    張生:“千真萬確,他和我一個同窗交好,說是要在我們學堂裏學習一段時間。”


    嚴舒宜眸子微挑,眉眼帶笑,道:“那就按照我們之前計劃的那樣,我找機會來給你送東西,你介紹我們認識。


    一次若是不成,你後頭再找機會。”


    張生:“事成之後,你可不要忘了答應我過我什麽。”


    嚴舒宜:“放心,我們各取所需,你既然幫了我,我肯定會迴報你的,不然你弄個魚死網破我也得不了好。”


    他們倆,一個要名一個要利,或者說想要名利雙收。


    他倆一前一後,張生先進學堂,而後嚴舒宜帶著包袱去找人,等她進去時,張生和兩個錦衣公子正坐在園子裏品茶。


    張生見了來人,故作驚訝道:“咦,嚴家妹妹你怎麽到我們學堂來了?”


    嚴舒宜嬌羞道:“我娘讓我到學堂裏給幾個堂哥送些東西,張家伯母順帶讓我給張大哥捎了些銀錢。”說著還把一個荷包遞給了張生。


    張生連忙接過,然後又介紹道:“齊公子,朱公子,這是我鄰居家的妹妹。


    嚴妹妹,這兩位是我的同窗,齊公子和朱公子。”


    嚴舒宜行了禮,道:“見過齊公子,朱公子,二位公子安。”


    齊公子立馬起身迴禮,“你既是張生的妹妹,那也算是我的妹妹,妹妹客氣了。”


    張生也附和道:“齊公子說的是,嚴妹妹不知,齊公子大才,夫子和我們眾多同窗都是很看好他的,下次鄉試,齊公子必是榜上有名。”


    嚴舒宜一臉敬佩的看過去,齊公子胸膛挺得更直了,他道:“張兄過獎了,不過鄉試還是不在話下的。”


    要不是嚴舒宜提前已經在張生那裏了解了這個人,說不定她就信了。


    這個齊公子,本來是在官學裏進學的,好像在裏頭犯了錯惹了事,才避到這邊來的,至於學識,那是非常一般的,甚至比張生還差幾分。


    嚴舒宜見那人看過來的目光不純潔,感覺是上鉤了,就提出告辭,畢竟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不一定會被珍惜,人也是一樣。


    見張生送嚴舒宜,兩人離得遠了,朱公子才笑道:“恭喜齊兄又覓得佳人!”


    齊公子道:“哈哈哈,還沒到手呢,不過你這話也沒錯,不過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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