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怨符的作用下,惡魂猙獰的神情平和下來,殷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眼睛也恢複正常。


    “您…您是玄師?”惡魂不敢置信的低語,“會用符紙,一定是玄師!”


    “玄師大人,求您救救我女兒,求您了!”


    惡魂劇烈掙紮,幾乎要掙脫定身符。


    楚寧歎了口氣,揭開了定身符。


    惡魂撲過來,想抱著楚寧的腿,卻被一股力量彈開。


    可她不但沒生氣,反而很高興,玄師的力量越強大,她女兒被救出來的機會就越大。


    楚寧隻從那個人嘴裏問出這邊有惡魂作怪,卻不知道惡魂女兒的事。


    “你女兒怎麽了?”


    “我女兒,我那可憐的女兒被那些畜生活生生給封在橋柱裏了。玄師大人,求求你了,幫我把女兒救出來吧!”


    她的女兒那麽小,還不會說話就被封進那不見天日的黑暗裏。


    就因為那可笑的命格和運氣。


    就因為那些人說這樣做可以換來橋梁的成功。


    聽完它說的話,楚寧沉默了一瞬便說:“在哪兒,帶我去。”


    惡魂驚喜抬頭,陰森的臉上掛起笑意,顯得更加恐怖。


    “您跟我來。”說罷便朝一個方向飄去。


    楚寧隨手扔了張符紙在老人身上,就跟上惡魂。


    惡魂察覺到楚寧的舉動,眼裏閃過一絲狠辣,那個老太婆該死!


    這個玄師……


    它以為自己的情緒隱瞞得很好,卻不知湧動的黑氣早已出賣了它。


    楚寧暗中提高戒備,它女兒被人害死,而且那些人中很有可能有玄師。


    所以即使它表現得對自己再鄭重,楚寧都不會放下戒心。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楚寧來到一個差不多修好的橋下。


    一來到這裏楚寧就發覺不對勁。


    架橋的位置都是要經過仔細勘測詳細測算的。


    這個測算並不僅僅的各項數據是否符合,更有風水方位是否合適。


    如今這個地方表麵上看很符合建橋的標準,但私下卻陰風陣陣。


    “這裏每年都淹死人,後來有人提議在這建一座橋,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淹死了。可這裏死的人太多,早已形成陰煞之地,並養出了一個兇煞的惡魂。”


    “那些人找來了風水先生,可惜他道行不夠,動工後接連死了好幾個工人。無奈之下用來大代價請了個所謂的大師過來。”


    “您知道那個大師出了什麽主意麽?”惡魂用陰寒森冷的目光看著楚寧,不等她迴答就自顧自地說:“他居然說要用幾個命格特殊的嬰孩當祭品和陣基用來鎮壓惡魂和這個陰煞之地。”


    “那些人一開始還有點良心,沒有同意,可在知道這樣做可以讓橋梁順利竣工,並保證以後很少會發生禍事的時候,他們沉默了,哈哈哈!”


    麵前的惡魂越說越癲狂,眼中的惡意噴湧而出。


    楚寧沒動,冷靜得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她這個表現更是激怒了惡魂,玄師都不是好東西,等女兒被救出來……


    楚寧不是沒觸動,而是在思考。


    這個地方也屬於石弄分局的管轄範圍,按理說這麽大陣仗的活動必定會驚動老陳他們。


    可事實是老陳他們對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


    什麽人能有這麽大的能耐居然能瞞過特管局的人?


    沒等楚寧想清楚,惡魂便湊上前來大聲喊道:“玄師大人,您把我可憐的女兒救出來吧,求求你了。”


    楚寧嫌它聒噪,直接將它收入符中。


    繞著幾根橋柱走了一圈,楚寧眼裏的冷意駭人。


    居然每一根橋柱裏麵都封了一個嬰孩,這些橋柱與周邊的山以及河流形成一個特殊的陣法。


    如果不是她多番勘察都察覺不出來,很高明的手段。


    布下這個陣法的玄師實力不容小覷。


    楚寧沒敢多留,怕落入陷阱中,她用最快的速度趕迴陸家。


    當天晚上楚寧沒睡好,一直在想著橋柱的事。


    要把那些無辜的嬰兒魂魄救出來就必須炸毀橋柱,這......


    隔天早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把事情告訴陸奶奶。


    陸曼妮聽後神情微變,他也是因為一處工程而死的,死後魂魄不知所蹤。


    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見陸奶奶麵色不對,楚寧小心翼翼的說:“您別著急我已經把消息告訴老陳了,他們今天應該會去探查的。”


    今早一醒來楚寧就讓人給藥房去了信。


    沒手機電話就是不方便,不然她昨晚就能直接把老陳他們喊過去。


    “嗯,我知道了。”


    陸曼妮淡淡說了句就低頭吃早餐。


    楚寧見她心情不好,就也沒多說什麽。


    昨晚楚寧走後宋秋言就把老陳幾人叫到一起說了解決詛咒的事。


    老陳幾人得知詛咒有望解除都很高興。


    沈拓本想明天就去找人鍛造大刀的,當即就說要延遲。


    “你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麽忙,該幹什麽幹什麽去!”老陳一句話把他堵得啞口無言。


    他留下來好像的確沒什麽用。


    衛宴庭和宋秋言也勸他盡快出發。


    “我現在還沒考慮清楚,你先去吧,別耽擱了。”


    “就是,白同誌還沒過來呢,具體方案都沒定,你留在這幹嘛?”


    被他們這麽一說,沈拓第二天一大早就背著東西出發了。


    他走後不久,老陳就收到了楚寧的信。


    “咱們的地界還有這樣的事?”


    老陳很驚訝,立即叫上衛宴庭前去查看。


    這一查看就發現了那個地方很古怪。


    “你們巡防的時候都沒發現這裏不對勁?”


    “沒有,”衛宴庭冷聲作答,“遮蔽這處異常的人玄學造詣很高,尤其在陣法上。”


    衛宴庭很驚訝,也很懊悔,居然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惡事,還隱瞞得這麽好,這是他們的失職。


    老陳臉色很不好,修橋是大事,他有所耳聞,隻是人家沒找上門,他也不好自己湊上去。


    沒想到這裏居然會被人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陣成之後的確如那些人所說的那樣可以鎮壓河中惡魂與這個陰煞之地,保日後幾十年的安寧。


    隻是……那些被封在水泥柱裏的孩子們何其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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