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壓製的詛咒察覺到有符文進來,開始劇烈掙紮。


    宋秋言對詛咒頗為了解,楚寧也惡補了一些這方麵的知識,詛咒的反抗行動在她們的預料之內,兩人應對的還算輕鬆。


    就在符文即將完全包圍詛咒的時候,詛咒驟然變大,突破原本的壓製,還開始攻擊衛宴庭的心髒。


    昏睡中的衛宴庭四肢開始抖動抽搐,眉頭擰得死緊,牙關緊咬,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宋秋言不得不分更多的心神在保護衛宴庭上,所以鎮壓詛咒的主力就變成了楚寧。


    楚寧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詛咒占據了上風,之前構建的符文被打碎。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用玄力在衛宴庭的心髒重新構建鎮壓符文。


    可每一次差點成功的時候就會被詛咒之力打散。


    眼看衛宴庭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宋秋言也麵色蒼白。


    楚寧垂眸,忽然用玄力劃破指尖,逼出一滴血,再用玄力將血凝成鎮壓符文,隨後直接將之打入衛宴庭的心髒處。


    符文進入的那一瞬間,金光將整個心髒包圍,將詛咒之力收攏成一個不起眼的小點,附著在心髒上。


    確定詛咒成功被鎮壓,楚寧脫力的坐下,大口大口唿吸。


    事情發生得太快,宋秋言都沒來得及阻止,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探查了好幾次,她仍舊有點不敢相信。


    困擾衛宴庭多年的詛咒,竟然讓楚寧解決了大半。


    難怪老陳一定要讓她過來,難怪……


    從之前她給的禁製和詛咒方麵的小冊子就能看出,在這方麵她的天賦不低。


    自己研究這麽久才堪堪能壓製,她卻能將詛咒鎮壓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程度,真的太驚人了。


    宋秋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真好,以後多了個可以共同探討的人。


    嗯,楚同誌在醫學上的天賦也不錯,要不……


    楚寧剛緩過勁來就對上宋秋言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沒由來的抖了下。


    宋姐不是在什麽壞主意吧?


    “宋姐,你還好嗎?”


    “沒事,你怎麽想到用自己的血來畫符的?”


    她們一開始的設想是用玄力直接在衛宴庭體內構建符文,從而達到快速有力鎮壓詛咒的目的。


    因為黃紙和朱砂這些東西畢竟不能進入人體,符紙化開後的力量又不夠。


    那樣做雖然冒險了些,但也是目前最合適的辦法了。


    楚寧歪了歪頭,“我當時沒多想,下意識覺得這樣做有效,加上當時情況緊急就這麽做了。”


    能成功鎮壓詛咒她也很意外。


    宋秋言怔了下,隨即笑了。


    以前總聽別人說她是天才,隨意一做就能做到別人花了很多努力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她還沒什麽感覺,以為是別人誇張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誠不欺吾。


    衛宴庭在晨光中醒來,習慣性是運轉玄力,心髒處的暢通讓他一頓,隨即就是狂喜。


    再三運轉玄力通過心髒,他發現詛咒還在,隻是被壓得很小,小得一不小心就會忽略掉。


    還以為是完全解決了呢。


    衛宴庭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調整好心情。


    是他貪心了,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超出預期很多了。


    目光在病房裏遊走了一圈,沒看到楚同誌和宋姐,難道……


    就在他要起身去找人的時候,楚寧帶著早飯進來。


    看見他醒了,揚起笑臉問:“醒了?感覺怎麽樣?”


    衛宴庭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心劇烈的跳動,他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平複慌亂的心跳。


    但又怕楚寧覺得他不禮貌,很快又將視線移迴來。


    “很不錯,”對上楚寧帶著笑意的眼,下意識的多說一句,“以前運轉玄力總有些凝滯,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了。”


    “這就好,”楚寧臉上的笑意加深,“給你帶了早飯,快點洗漱了過來吃。”


    “……好。”


    下午,衛宴庭辦理了出院手續,和早已等候在外的公安一起前往光棍村。


    楚寧和宋秋言也一同前去。


    路上公安給她們詳細說了光棍村的情況。


    光棍村,顧名思義,村裏的很多人都是光棍。


    就是娶不上媳婦的男人很多。


    “這個村主要靠買賣來解決娶妻的問題,而且,存在好幾個男人合力出錢娶一個妻子的現象。”


    “女同誌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生育工具和……”公安頓了下,含混道:“總之,所有的女同誌在村裏都過得很慘。”


    楚寧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老陳之前和她說過大體的情況,即便他們不說,她也知道女性在那種地方會遭受什麽。


    因為,她就在那樣的煉獄中待過。


    小時候她不懂,為什麽哥哥姐姐會經常被叫到院長辦公室,迴來的時候身上總是帶著傷,而手裏卻多了平時難得一見的食物。


    而大一些的孤兒離之後再也沒迴來過。


    院長說他們出去工作掙錢了。


    可楚寧不相信,她年紀小,經常被其他孩子欺負,所以經常在半夜起來找東西吃。


    她不隻一次看到哥哥姐姐們神誌不清的被人抬進車裏帶走。


    後來長大了一些,知道院長在做不好的事,就學會偽裝和隱藏自己。


    她麻木的看著孤兒院裏不斷有孩子離開,又有新的孤兒進來。


    直到院長把手伸到她身上。


    “楚同誌,你怎麽了?”


    衛宴庭的聲音將楚寧從不愉快的迴憶中拉出來。


    “沒事,剛剛說到哪兒了?”


    衛宴庭頓了下,說:“整個村子就是一個大型陣法,我需要你協助我在村子外麵設置防護結界和陣法,”


    楚寧點頭,“可以,破陣方麵有頭緒了嗎?”


    “嗯,沒有問題。”


    楚寧看向宋秋言,宋秋言微笑著說:“把人放倒的事交給我。”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避開公安,但公安們都很默契的當做沒聽到。


    和守在光棍村附近的公安匯合後,雙方很快確定了行動方案。


    夜色中,楚寧和衛宴庭在村子的附近快速移動。


    不多時,整個村子被符陣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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