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尊師重道?”


    楚寧邊躲避著他的攻擊邊想怎麽迴話,突然聽到宋秋言的聲音。


    沈拓和楚寧同時停手,欣喜地看向聲音來處。


    “秋言姐迴來啦?我和楚同誌鬧著玩呢。”


    “宋姐,情況怎麽樣了?”


    “宋姐。”


    三人齊聲打招唿。


    宋秋言朝他們微笑頷首,收迴環顧的視線,老陳不在,想必是在審問那個人。


    “小楚,今天可能得晚一些迴去。”


    楚寧微微一怔,明白事情比她想象的要複雜。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走更自在。”


    有神行符在,花不了多少時間。


    宋秋言三人聽懂她話外的意思,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下來。


    “我先去收拾一下,等老陳出來再一起說明情況。”


    “好,那我們到前麵去。”


    楚寧對兩個男同誌使了個眼色,他們會意的點頭。


    三人關上通往後院的門,坐在藥房裏各自出神。


    不多時,老陳一臉凝重的出現,身後還跟著宋秋言。


    老陳對擔憂看著自己的三人露出一個安撫的輕笑,手微微一動,整個藥房連同後院都被設了結界。


    “小宋,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宋秋言點頭,把她了解到的情況告訴大家。


    “那人的目標應該是氣運極好之人的運氣和壽命,大娘之所以這樣不過是順手而為。”


    據她觀察,大娘和她兒子的氣運都不錯,尤其是她兒子。


    在她兒子即將被吸幹的時候,那人沒忍住誘惑把大娘的運氣和壽命也拿走了大半。


    所以才會讓楚寧發現不對勁。


    取人壽命和運氣是非常陰損的,通常隻有修為高深的邪才有這本事。


    可是楚寧在和他對戰的時候並沒發現他有多難對付。


    知道她是怎麽抓到那人的衛宴庭和沈拓也有同樣的感覺。


    “分析得不錯,”老陳目光沉沉的看著在場的人,“那家夥就是以運氣和壽命為目標,有目的在狩獵高氣運的人。並且,他已經多次作案,隻是這一次因為我們查得太嚴,他沒機會外出尋找別的目標,就把主意打到目標的母親身上。這才讓小楚發現了端倪。”


    運氣和壽命可不是那麽好奪的,那人裝成大夫出行,每次都隻敢悄悄帶走一部分。


    他們特管局聯合政府一起行動,讓他投鼠忌器,隻能龜縮在公社裏。


    可是他的上家或者說怨魂的主人也又催得急,被逼無奈之下他打破了定下的規矩,從目標的身邊人入手。


    誰知好日子剛過幾天就被人給抓住了。


    “太可惡了!”沈拓憤怒不已,“簡直沒有人性!”


    衛宴庭捏緊拳頭,“以後病重之人重點排查。”


    公社下麵幾個大隊,人口眾多,範圍也很大。


    尤其這邊還到處都是山,這給他們的巡查工作帶來了很多難處。


    加上他們人手有限,通常隻排查行蹤可疑的人。


    其餘的多是到地方後探查有無不祥的氣息,和重點排查祠堂、墳地和一些離群的居所。


    病重之人不能外出,身又有病氣遮掩,身邊的人不沾上邪術的話,真的很難發現。


    老陳重重點頭,這個的確是他們的疏忽。


    “傍晚我會把那人放出去,小宋今天把怨魂處理了,那人的同夥必定有所察覺,應該會找他詢問情況。到時我們一舉將人拿下。”


    “宴庭和阿拓和我一起出去,小宋留在藥房。”


    一個受刺激昏迷的人進了他們藥房就沒再出去也太可疑了,他們還是得繼續隱藏呢。


    楚寧眨巴著眼看向老陳,“我呢,需要我做什麽嗎?”


    宋姐留守,兩個男同誌老陳都有安排,隻有她不知道要幹什麽。


    老陳一頓,他還真把她給忘了。


    輕咳兩聲,老陳鎮定自若道:“你還有符紙嗎?多給我們幾張。”


    楚寧:“……”


    好家夥,她人就在眼前呢,這都能給忘了。


    “我新畫了幾種符,給你們試試?”


    雖然還有待改進,但多一個人使用提意見都是好的。


    “……好。”


    新符可不是那麽好試用的,但誰讓他忘剛剛把人給忘了呢。


    楚寧給每人發了三張符,“這是擴張符,貼在包上可以裝更多的東西。這是輕身符,能讓人身輕如燕,配合神行符使用有奇效。這是破障符,一般的謎障和陰氣都能破開。”


    老陳等人:“……”


    養傷期間功課繁重,還要兼顧練武和農活,她到底為什麽還有時間研究新符?


    “拿著啊,別客氣,用了之後別忘了給我點使用體驗,好方便改進。”


    看他們有些愣神個,楚寧很熱情的把符紙塞到他們手裏。


    “……謝謝。”宋秋言淡笑著說。


    “不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


    老陳嘴角抽了抽,小聲嘀咕:“說你胖你還給喘上了。”


    楚寧沒聽清,微眯著眼反問:“什麽?”


    “沒什麽,”老陳把符紙收好,“我們來商定一下具體的計劃。”


    再扯下去誰知道她又拿出什麽奇怪的符來。


    不久後,計劃定好,大家分頭去準備。


    楚寧也找了個地方坐下,打算畫幾張符。


    剛剛給他們的是她自己私下畫著玩的,存貨不多。


    反正現在沒事幹,還不如把多畫幾張符。


    沈拓準備好東西出來一看,瞬間無語。


    別人畫符都要焚香沐浴,再尋一個幽靜的地方,她倒好,在這也能畫。


    “秋言姐,楚同誌很特別啊,和其他符師完全不一樣。”


    宋秋言抬眼看過去,嘴角輕輕揚起。


    “她的符就很不一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沈拓恍然,所以符紙的效果和什麽儀式以及環境都沒關係嗎?


    可是不對啊,他們每次啟用法器都需要一定的儀式。


    要是有哪一步做的不對,那些法器根本驅動不了。


    還是說,楚同誌是個特例?


    畫完最後一筆,楚寧收筆看向沈拓,他一直看著自己幹什麽?


    被抓包的沈拓訕笑一聲,尷尬的移開視線。


    下午四點半,一個老者捂著腦袋走出藥房。


    他怎麽來的這裏不記得了,聽藥房裏的人說他暈倒在家裏,被好心人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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