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好久沒摸麻將了,除了偶爾在家裏和蘇阿細她們打過兩種“牌”以外,他很少和外人打麻將。


    幾人來到茶餐廳樓上的十三飛家裏,十三飛很快就搬出一套麻將用具。


    看麻將牌、桌布的幹淨程度,可以了解到原生家庭的影響對十三飛還是很大,即使痛恨賭博,但她的麻將癮還是挺大的。


    “嘩啦啦”洗牌聲響起,全靠高腳台燈照明的屋子裏頓時充滿了煙火氣。


    陸離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在港島打打殺殺,心心念念著諸天至高,好像很久沒有和家人以外的朋友沉下心消遣消遣了。


    十三飛中途去泡上茶以後又坐了下來,趁著幾人洗牌的功夫,陸離遞給十三飛一支煙,煙霧升騰在黃色的光影之下,有打通宵麻將那個味了。


    “你會打麻將嗎?”周飛鴻問阿旺,這也是今天的目的,就是教阿旺打麻將。


    十三飛也是急性子,剛決定放手阿旺自己去闖就連夜教他。


    阿旺這種超群的記憶力如果真的想走靠賭為生的路子,打麻將確實是最快的辦法。


    說起別的賭博項目,賭場裏防禦手段太多了。


    以阿旺的資質去搞什麽倍投法賭大小,耳朵聽骰子,靠記憶力強算概率等等,這些手段都不保險。


    靠著極強的記憶力,他學成之後去會所裏打打普通麻將,如果有人出千的話他也能及時發現,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繞著麻煩走,混不出什麽名堂也能賺些錢,總比送外賣強。


    陸離自己就有艘賭船,也知道賭神和王上千一直在靠賭做善事,所以也說不出什麽“賭業不是正道”的話。


    此時阿旺聽到周飛鴻的提問,想了想才慎重迴答道。


    “見別人打過,我自己沒有玩過麻將。”阿旺摸到麻將十分興奮,他學著別人的動作洗牌時,心裏都有一種在走向新未來的感覺。


    十三飛哈哈一笑把煙夾在手裏:“邊打邊教吧。”


    “廣東牌是十三張,胡牌就是十四張。台灣牌,每人十六張,胡牌十七張……”


    “三張一樣就叫碰,數字順序就是吃……”


    過三洞教了那麽多徒弟,是有一套成熟的培訓課程的,十三飛說的很快,因為她知道阿旺一定能記住。


    新手運氣是一個充滿玄學的現象,十三飛還沒說完,阿旺就拿到一副七小對胡牌。


    “不錯,增加難度。”十三飛覺得這樣並不能讓阿旺快速學習,強行讓阿旺把牌型打散。


    ……


    “嘩啦啦啦”又是一局結束,整晚都是阿旺在贏,十三飛已經把麻將的基礎理論知識全部灌進了阿旺腦子裏。


    “可以了。”陸離掐滅一根煙後叫停了牌局,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來就是讓阿旺自己慢慢在實戰裏吸收理解了。


    阿旺不是傻子,他學到什麽程度自己知道,現在正是需要沉澱一下的時候,他從善如流地單手撐著下巴慢慢思考。


    周飛鴻走到窗邊,把緊閉的窗簾和窗戶拉開,晚上打麻將關著窗,不擾民是最基本的。


    這時候天色已經慢慢變亮,他們打了快一宿麻將。


    依然精神奕奕的陸離伸了個懶腰,穿上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他覺得這樣的體驗還蠻有趣,好像和這個世界的聯係又深了一分。


    雖然急著向遠大的目標進發,但也別忘了看看身邊的風景。陸離有點想迴家了。


    【叮——神屬性+5】


    長期緊繃的心情感受到生活氣息的羈絆,陸離的神屬性好像被刺激到了,但此時的陸離心裏無悲無喜,沉浸在美妙的過程中久久才迴過神來。


    麵板裏的【神】屬性來到46點,灰色中透著亮光,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但還差一點。


    “你才是高手。”突然間,沉思中的阿旺抬起頭對陸離說道。


    “一整晚,如果你不是為了教我故意放水的話,你基本上把把都能贏。”


    十三飛也發現了端倪,但她沒有阿旺那麽確定,此時也是看向陸離。


    “記著人外有人,出外對人客氣一點,別給飛姐惹禍。”陸離擺了擺手,留下了一個背影。


    周飛鴻蒙在鼓裏,經過詢問才知道陸離誇張的賭技.


    他不由想道:“這小子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雖然如此,但他沒有深究的意思,畢竟陸離到現在還沒告訴他,自己為什麽突然會功夫。


    不管怎麽樣,外甥有本事是好事。


    之後的日子裏,阿旺在有限的幫助下開始了獨闖江湖,偶爾周飛鴻會跟著去湊熱鬧。


    至於為什麽說幫助有限,因為周飛鴻和十三飛整天黏在一起,哪裏顧得上他啊,那倆人已經快成連體嬰了。


    不說阿旺漸漸在雀壇嶄露頭角,甚至打算參加今年的《雀聖大賽》的事,說迴陸離這邊正在接待從荷蘭迴來的蔣天養。


    醫館藥房裏,蔣天養不複平時商業大亨的樣子,坐在桌子一角也搓著麻將。


    “紅中!阿離你怎麽想起來打牌了?”蔣天養用牙叼著雪茄,兩個手摩挲著他麵前的麻將。


    要不是通過他身上的高檔西裝和碰牌時候的氣勢,能依稀看出這是那個雄才大略的蔣先生,陳耀都會以為是另一個人在打牌了。


    “生章你也敢打?碰!”陸離推出兩張紅中,這才迴答問題。


    “最近剛好接觸了一下,把癮提起來了。找我什麽事?一萬!”


    蔣天養目光跟著牌桌出牌順序遊走,看到葉莉莉推出一張二萬後他才抬起頭:“被你說中了啊,我在荷蘭被刺殺了。”


    “那你等會得請我吃飯,如果不是我提醒,你應該會在荷蘭撲街。”陸離叼著煙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討論洪興扛把子的性命問題。


    蔣天養嗬嗬一笑把雪茄拿在手裏:“我迴來以後,把這件事隻告訴了駱駝和陳耀,你是除此以外第一個知道的。”


    “駱駝怎麽說?”陸離問。


    蔣天養打出一張白板:“他應該沒有參與。在荷蘭想殺我的人露相了,就是東星的烏鴉和那個什麽笑麵虎,刺殺失敗以後這倆人就失蹤了。”


    陸離好奇:“他們會不會躲在荷蘭一輩子不出來?”


    蔣天養搖搖頭:“整個洪門在荷蘭的勢力很大,異國他鄉的,所有人都更加團結,烏鴉敢縮在荷蘭死路一條。”


    蔣天養解釋,在荷蘭的字頭大多都跟所謂“洪門”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做出這種事情來就別想在那邊露頭了。


    據他觀察,這次刺殺行動,烏鴉和笑麵虎也是雇傭的外籍人士出手的。


    “潛迴港島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糊了,屁胡。”陸離推牌,天地良心,他真沒作弊。


    蔣天養把牌一推問道:“你有什麽想法?”


    陸離好奇地看了一眼蔣天養:“就說你想怎麽樣吧,你神神秘秘的跑來肯定都想好了。”


    “東星還是讓駱駝管最安分,底下小弟想法太多,做生意都做不安穩。”


    “你要聯合駱駝清理門戶?關我什麽事?”陸離聽懂了。


    ……


    為了蹭劇情結算獎勵,陸離還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了蔣天養先摻一腳再說。


    兩人換了個場子,從樓上醫館挪到了樓下酒吧。


    在包廂裏坐了一會駱駝就來了,他不僅沒有因為烏鴉亂來而生氣的樣子,反而笑嗬嗬的。


    駱駝一進門就對陸離這個東道主打招唿:“陸先生,你的酒吧我也是第一次來啊,這麽幹淨的場子在港島可不多見。”


    陸離此刻看著駱駝的笑容,心中打出評價——老狐狸。


    這老家夥看得明白,烏鴉之前就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有不臣之心,這次能順理成章的把他除掉。


    怪不得笑得那麽開心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從港綜開始的影視諸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欲與霜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欲與霜白並收藏從港綜開始的影視諸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