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司機油門都快要踩到冒煙了,但是從車子的後視鏡中看著男人那陰沉漆黑的臉色,帶著濃濃的死亡的氣息的時候,司機就覺得自己的油門還是太小了。


    後座上鬱爵緊緊的抱著懷中的薑曼,臉色陰沉可怖,仿佛置身於黑暗的地獄之中。


    薑曼已經昏迷過去,所以她現在也感受不到鬱爵抱著她的手在顫抖。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門口已經有好多的醫生和護士在等著,車門打開的瞬間,大家就看到那個男人仿佛如閻羅一般,一身的鮮血,手裏卻緊緊的抱著一個人。


    “先生,交給我們吧。”其中一名醫生反應很快,因為看病人的樣子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如果再不進行醫治的話,看著這男人的樣子,後果應該是不堪設想的。


    “滾!!!”鬱爵冷冷的開口,手卻一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先上,您夫人需要盡快的醫治。”確實麵對這位男子的時候,醫生都感覺自己的腿在顫抖,但是秉承著救人扶傷的天職,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發生。


    鬱爵沒有說話,麵色更加的可怕。


    醫生依舊站在車子前。


    鬱爵動了,他緊緊的抱著薑曼,別人看不到但是站在他麵前的醫生看的很清楚,男人所有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傷到懷中的女子。


    “帶路。”醫生還沉浸在鬱爵這強大的反差中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


    她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男人的眼睛是沒有焦距的,原來,他看不見。


    “您把夫人放在病床上吧,醫院中的設施您不清楚,為了避免病人再次受傷,所以,您........”醫生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在打鼓,因為從剛剛發生的事情中就能看出男人的態度。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辦呢人這次沒有反對,隻是站在原地沒動。


    醫生反應的速度也很快,趕緊招手讓人將床推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男人用腿輕輕的碰了碰確認床的位置,然後慢慢的摸索著將懷中的人放在了床上,整個過程都是帶著小心,與男人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和諧。


    醫生也隻是想想,等到男人完全的將懷中的人兒放下的時候,她趕緊的示意身邊的人推著病人進入手術室。


    而鬱爵依舊是站在原地。


    “鬱總,我們要不要先去換個衣服。”嚴沛走到鬱爵的身後輕聲的說了一句,因為周圍好多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鬱爵的身上,看著他身上一身的血跡。


    “不用。帶我過去。”鬱爵空洞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根本就不在乎周圍人的視線。


    “是。”


    手術室外,鬱爵麵無表情的坐在外麵的椅子上。


    如果不是雙手輕輕的顫抖會覺得薑曼對於他一點都不重要。


    很漫長的幾個小時終於是過去了,手術室的門緩緩的打開了。


    醫生看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麵無表情的男人。“手術很成功,幸好沒有傷害到要害,但是刀子距離心髒的位置太近了,如果再近一點的話。”後麵的話她沒有說。


    鬱爵緩緩的站起身,“她現在怎麽樣了?”


    “很好,需要等到麻醉的藥效過去之後估計會醒,大概明天。”


    “好,麻煩您好好的照顧她,待會我會派人過來。”鬱爵說完之後叫了一聲嚴沛就走了。


    醫生愣在了原地,她沒有想到鬱爵的反應竟然是這樣的,按照道理來說不是應該先去看看自己的夫人嗎?怎麽轉身就走。


    但是這些大人物的心裏他們還是不要亂猜了。


    其實她不知道是,鬱爵聽到她說薑曼很好的時候,心中那一下子的放鬆,還有他不想薑曼醒來的時候見到的自己是一身鮮血的樣子,她會害怕的。


    還有有些東西需要趕在薑曼醒來之前好好的解決一下,畢竟明天她就醒了。


    鬱爵迴到小別墅的時候季家已經敬那名男子送了過來,現在就在小別墅的地下室中。


    “二爺,小少爺已經睡了。”管家周伯走了過來,麵對現在一身血跡的鬱爵,周伯沒有意思的驚訝或者害怕的樣子。


    “嗯,您先迴去吧。”鬱爵說完之後越過周伯就走了進去。


    周伯轉頭看了一眼鬱爵,剛剛季家的人來過了,送來了一個人,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說二爺知道,將人留下之後就走了。


    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直覺告訴周伯肯定不是什麽小事,然而就在剛剛迴來的人隻有二爺的時候,周伯知道應該二夫人出了什麽事情。


    但是這不是他該管的東西。


    嚴沛跟著鬱爵來到了昏暗潮濕的地下室中。


    這裏原本是一個酒窖,自從鬱爵搬過來之後這裏就沒有人用過,後來這裏的東西都被搬走了現在隻剩空蕩蕩的空間。


    說實話嚴沛自己的都不知道這裏有一個地下室。


    主要是hi他一子是跟在鬱爵的身邊保護他的,一些血腥的事情其實他沒有參與,但是他知道這棟樓中是又一個不可見人的空間的,沒想到是在這裏。


    其實外界的很多傳聞並不是沒有依據的,鬱總確實是一個人可怕的瘋子,地獄來的索命閻羅,但是這都是建立在得罪了他的人,或者是背叛他的人。


    來到地下室看跪在地上雙手被高高的係在頭頂的人。


    嚴沛一點想要同情他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他的下場應該不會很好,畢竟.......


    嚴沛抬頭借著地下室昏暗的燈光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人,畢竟他觸及到了鬱總的底線。


    對的,薑曼現在就是鬱爵的底線。


    觸碰到底線的人終將受到懲罰。


    鬱爵緩緩的坐在男人對麵的沙發上,淡淡的開口,“誰讓你做的。”


    男人顯然也在害怕,他抬起頭,祈求的看向語句,“不,不是,我沒有想對她動手,我想要殺得是她前麵的那個女人,我不是故意的,求您,求您饒了我。”男人跪著爬向鬱爵,但是綁著手的繩子懸在頭頂根本就不能挪動多少的距離。


    “饒了你?”鬱爵冰冷刺骨的聲音在狹小的地地下室中響起,聲音沒有意思的情緒,但是越是這樣男人越是害怕。


    “對,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要收迴手的,但是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男人神色緊張,害怕,語速很快,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我在問你,誰指使你的。”鬱爵的耐心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但是男人還是渾不知的一昧的在氣球他們能夠放自己一馬。


    嚴沛緩緩的走上前,粗魯的捏著男人的臉,“問你話呢。”嚴沛的語氣很是不好。


    男人眼神閃爍了兩下,最後還是裝著膽子小聲的說了一句,“沒有,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拿到的刀子。”


    男人顯然是在糊弄他們。


    “不知道怎麽拿到的刀子?那你怎麽知道你要殺的是前麵的那個女人?”嚴沛猛地甩來男人的下巴,從後腰處摸出一把匕首。


    “我,我真的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是要殺她的。”男人還是不肯交代。


    冰冷的匕首貼在臉上,慢慢的滑到男人心髒處。


    “是嗎?”嚴沛情緒不明的問了一句。


    男人剛想點頭,側腰出就被人狠狠的化了一道,鮮血瞬間流淌出來。


    “啊!!”痛唿聲響徹整個地下室。


    但是上麵的小樓中一點都聽不到。


    “我再問一句,誰指使的。”嚴沛依舊聲音不溫不火的問著。


    “其實你不跟我們說,我們也能找到她,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但是你的下場我們就不敢保證了。”刀子順著腰腹處,慢慢的,慢慢的滑到兩腿之間。


    男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接著也能嚴沛就聞到一肚子濃烈的尿味。


    “嗬,這就尿了?那接下來的你可怎麽承受。”嚴沛嫌棄的看了男人一眼。


    “嚴沛,動手。”鬱爵皺著眉頭,冷冷的說了一句。


    “是。”嚴沛說完,手狠狠的紮了下去。


    “啊!!!!”這次的聲音更加的慘烈,響徹整個空間。


    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


    這就昏過去了?


    嚴沛用受累還沾著獻血的刀子拍了拍他,沒有反應。


    哎,又要拎水了,鎮是麻煩,嚴沛嫌棄了一句,起身拿起一旁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不知道是什麽水,也不管了,直接從頭澆了下來。


    “哎,醒醒。”嚴沛一臉厭惡的踢了踢,然而男人依舊沒有什麽動靜。


    “還不醒,那就再來一刀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說著嚴沛將手裏的痛仍待哦,又拿起匕首。


    對麵的男人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不要,我醒了,醒了。”男人臉色蒼白,雙腿不自覺的亂動想要遮住重要部位,但是一動劇烈的疼痛布滿全身。


    “所以最後再問你一次,誰讓你做的。”說實話嚴沛現在耐心也不多了,有在這折磨這人的時候,幕後的人早就抓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鬱總就是想從這人的口中知道。


    他怎麽覺得鬱總是故意的想要折磨他。


    不錯,嚴沛想的對了。


    “我說,我說,我也不知道是誰,那人就說會給我一筆錢,然後讓我殺掉一個女人,事成之後他會安排我出國。”男人說間聲音很是虛弱,有氣無力的。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你說他讓你殺的是不是夫人?”


    “是的,是的,所以我真的沒有要殺她。”男人聲音有些激動。


    “鬱總,還有在問嗎?”嚴沛轉頭看向身後的鬱爵。


    “查那個人是誰,還有他,好好處理一下。”鬱爵說完站起身走了。


    嚴沛也跟著站起身,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男人,像是在看一個死人的眼神。


    男人掙紮著,“你們去哪,求求你嗯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想要...............”可惜他現在說的話已經沒有人聽得到了。


    “讓墨羽今天將人找出來。”鬱爵走出地下室中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


    嚴沛站在原地看著鬱爵的遠去,隨即才轉過身,撥通了電話。


    鬱爵會到房間中,拿了身衣服直接去了浴室。


    身上濃烈的血腥味,伸手將旁邊的花灑打來,任由水花濺下。


    鼻尖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身體還能感受的血液的溫度,女人身體柔軟的觸感,隻是這一次鬱爵一點都不想感受的到。


    鬱爵眉頭緊鎖,手上仿佛還有薑曼溫熱的血液,仿佛還帶著灼熱感在手上燃燒,本能的想要縮迴手,但是又想要記住這疼痛般。


    緩緩的伸出手,慢慢的放在鼻尖,貪婪的吸食著手上那股子血腥味,還帶著點讓人迷戀的味道。


    本能的想讓著血液永遠的停留在身上。


    但是薑曼她不喜歡。


    任由著水滴滴落在身上的每一處。


    去醫院之前,鬱爵去了一趟鬱熙辰的房間,小家夥睡得正香甜,鬱爵沒有叫醒他,隻是在門口靜靜的聽著小家夥的唿吸聲。


    直到嚴沛走了過來才將門輕輕的關上。


    病房中,薑曼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旁坐著的正是剛剛給她做手術的醫生,是個女醫生。


    院長特意交代她一定要守在這等到薑曼醒。


    鬱爵進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鬱先生,夫人的麻醉劑還沒有過去,但是狀態好了很多,不必擔心。”醫生站起身說了一句。


    “謝謝。”鬱爵輕輕的開口。


    醫生愣住了,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任務竟然也會對自己說謝謝。


    “沒事,那我就先出去了,待會我在過來。”醫生說完就準備出去了。


    鬱爵沒有說話,走到了薑曼的病床前,手摸索著放在薑曼的頭頂,確認沒有什麽事情之後才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醫生,”


    她停在腳步轉頭就看到剛剛跟在哪位先生身後的人走了過來。


    “鬱先生是又什麽要吩咐的嗎?”她麵無表情的問道。


    “剛剛辛苦您了,鬱總我讓特意過來謝謝您。”嚴沛說道。


    “艾冉醫生。”嚴沛看了一眼艾冉胸前的工作證。


    “不用了,這是我該做的,還望你們好好的照顧好病人就是最大的感謝了。”艾冉找了一下眼睛,說完就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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